雨淅瀝地綿綿而下,窗戶上霧濛濛,一片氤氳。
望著外面的雨,傻傻的望著。
不知道再等待著什麼。
也不知道為何而看。
只是看著。
儘管看不太清楚外頭情況,但不知覺我已被淒迷煙雨深深吸引了。久而久之,每當下雨就喜歡向著外面發呆好一段時間,偶爾會幻想一下雨中朦朧浪漫的情懷,牽引出千絲萬縷的劇情。
--雨後,剩下些什麼呢?
只是一切恢復原狀了嗎?被雨水所帶走的到底是些什麼呢?又有什麼是不會被帶走的呢?
--她,也會被帶走嗎?
某一次下雨,我透過朦朧的窗看見了她,極為模糊的臉孔,卻深切熟悉的身影;似真非真,不過那應該是我在幻想的人吧?因為我室友總是嚷嚷他看不到。
漸漸地,下雨的時候我便看見她,一個人拿著雨傘面對著我,可我總看不到她的臉,每每極力想要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依舊徒勞無功。
自此,我便下意識開始期待,似乎未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次沒發生,也許,會是在下一個雨天。
總覺得......
有人在等我,我必須找到她,找到在雨中等我的人。
還是換個話題吧。
說到雨,雨象徵的往往是憂傷,但對我來說雨是可以洗淨一切污濁。每當下雨,我的心情會很安定,即使是波濤洶湧的心情也會隨即風平浪靜。
看看日曆,已經二月份了,外面早已下起茫茫細雨。茫茫細雨又陪伴多少年獨自一人的我呢?
十八年了吧?
該死!傷口現在又再隱隱作痛了。
這痛讓我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是個罪人。未來的日子,茫茫細雨和留著這痛的我,將會一直到孤獨走下去吧。
雖然總幻想中有個人在等我,但歸根究底,那是個不可能出現的虛幻,我規避現實的出口。
我終究有一天會被這雨洗得一塵不染,或者屆時早已灰飛煙滅了。
二零零七年二月十八日 天氣:雨
張雨翎 留
我看著日記嘆了一口氣,每天不停的寫著類似的話,我不煩日記大概都煩了吧。這種有如人間地獄般枯燥的日子,我相信會一直持續下去。
改天真該去看看精神科醫生?
「你又在發神經了?」一旁的室友手伸進褲檔裡抓了幾下,一邊打著哈欠。
「你去睡覺吧。」我自顧地望著窗外。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恩?好像忘記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說...」室友說到最後又在自己一人碎碎唸了。
他什麼時候記得過事情了?除了泡馬子之外。
算了,我繼續看我的雨吧。
隱約中,我又看見了她。
-------作者碎碎念--------
2007年的作品開頭,好久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