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眼前,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假象,但這並不是自己身體所產生的異狀,而是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墮落的反應,對自己的無望加至極限的負面影響。
最後給予的聲音只剩清脆的敲打聲響,以及自己將要前往的命運終點。
「政府在此給予這三個人判罪!一律永久關至絕望的地下監獄『德斯帕伊爾』。」
突然,身體給予的最後感應是強烈敲擊的痛處,這從脖子擊下的痛處給予了瞬間的知覺消失,眼前的一切給予了真正的黑暗,一種比宇宙還要更加漆黑的黑暗。
我到底身在何處?
我還活著嗎?還有一絲氣息嗎?
為什麼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為什麼我的知覺都將悄悄消逝?
我已經離去了嗎?離開了這所謂的世界……
…………………………
………………
…………
……
「政府在此給予你們三個人判罪!」
「你們憑什麼判我們的罪!該被判罪的人根本就是你們政府!」
法克斯的怒吼再一次的環繞在這充滿沉重氣氛的建築內部。眼前是正對三人進行判罪的政府大法官,而周圍維持秩序、阻擋犯人逃跑的一般政府成員則擠滿了整個現場。
三人身後都各自被兩到三名政府成員緊緊壓制住。唯一還擁有激烈反抗行為的也只剩下法克斯,菲姆米克和德斯費雪都知道,現在既然已身處於此,那對於順利逃離的機率就早已不可考了。
「你們這些垃圾政……」
法克斯完全無視於早已被銬上鎖鍊的四肢怒喊著,但尚未完結這場怒吼,卻被身後壓制住的政府成員狠狠的給予敲擊。這敲擊讓法克斯的大腦陷入了模糊階段。
四肢開始不知為何的軟弱起來,感覺就如同骨頭早已昇華乾淨似的。
「可惡……」法克斯的語氣中依舊帶著憤怒。
「法克斯……冷靜下來,現在做這些根本就於事無補啊!」
菲姆米克在一旁規勸怒火無法平息的法克斯,但現在還有誰能夠冷靜?或許無法逃離已成了事實,但是難道就要在此任憑他人擺布?
法克斯的內心開始產生了轉變。菲姆米克和德斯費雪現在為什麼能夠如此鎮定?這是為了什麼?
「你們未經允許前往宇宙的目的已經不用再去追究,在此直接將你們關至『德斯帕伊爾』!」
「德斯帕伊爾!為什麼?這判決根本就……」原本還處於冷靜的德斯費雪瞬間變了臉色。
現在不只是德斯費雪,就連原本鎮定的規勸法克斯的菲姆米克也都變了臉色。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判決竟然是如此嚴重。這是什麼原因?除了法克斯之外,沒有人想的透。
但法克斯也不是想透的那個角色,他只是無法再做思考動作罷了,現在的他早已瘋了情緒。如果可以,法克斯會毫不猶豫的摧毀四肢的鎖鏈,並且狠狠的將眼前給予判罪的大法官一拳。但結果總是不在預料之中。
「你們政府憑什麼阻止!難道你們政府就能在背地裡進行危害生命的研究!」
完全瘋掉的法克斯已經無法再經由大腦過濾脫出口的言詞。但這無預警脫出的言詞卻讓菲姆米克和德斯費雪陷入了進一步的恐慌。
「法克斯!」
菲姆米克在第一時間想阻止法克斯的言詞,但似乎已經趕不上了。眼前似乎知道一切的大法官臉色已經再次轉變。
政府的秘密在法克斯的嘴裡脫出,那也就是說連菲姆米克和德斯費雪都知道此事,所以大法官所給予的罪刑是罪加一等。
「難道你們……既然如此,應當判於你們無期。」
此時的菲姆米克和德斯費雪還剩下些什麼?可以毫無猶豫的說,唯一擁有的只剩啃食掉一切的絕望。內心的空洞成了永無止境的黑暗。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法克斯只剩這不斷喃喃自語的疑問。
三人的腳步正慢慢的踏向未知的深淵,這腳步不是自己的指令,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這是被絕望逼入的腳步。第一次感受到身體的背叛感。
絕望在此成了罪魁禍首,它不只帶動了身體的背叛,它也擁有帶動信賴的分裂,只要是世上所有的負面,它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形成。
法克斯、菲姆米克和德斯費雪的夢想在此成了終點站,能否實現的夢想早已從宇宙帶到此處時就已經破滅,現在也只剩下夥伴們的互相猜忌心態。
德斯帕伊爾是絕望的終點,還是重新開始的希望?這兩條岔路只有將絕望灰飛煙滅後才得以選擇……
「你們這些政府……你們這些可惡的政府,你們就只會在背地裡進行違反一切的實驗……可惡啊……可惡啊──」
這聲音不停的環繞著,在自己耳邊,還是在四周?這感覺彷彿就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