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
那張口罩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沒多久,我似乎被推入了手術室,就在我被推入手術室沒多久,陣陣痛楚從我身上的其他部位傳送到了我的感覺神經,但我不能確定痛楚的來源是哪裡,因為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全身都在發痛。
我用模糊的視線看著手術台旁醫生和護士忙碌著。
「上麻醉!」我醒來第一個聽到的聲音指揮著護士,不過因為身體已經充滿的痛楚,所以我也不確定護士到底替我打了麻醉了沒,不過過沒多久,我身上的痛感漸漸消失,意識也漸漸的模糊,我想麻醉藥的藥效應該開始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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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皮睜開了,沒有理由的自動睜開了,起初我以為是麻醉藥的藥效消失,
不過,我睜開眼睛看見詭譎的夜空時,我想我應該不是在醫院。
眼前出現一塊巨大的木板,而周圍則是環繞著和那棟破舊木造房一樣的氛圍。
我走近木板,從輪廓看來是一塊歡迎招牌,不過上面的字已經不見,但是從字的痕跡約略可以知道這個鎮的名字:「翰爾玟鎮」
可是就算知道了這塊招牌上的字也沒什麼幫助,四周一片迷霧,完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現在也不知道去哪,看來待在原地是我唯一的選擇。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一個細微的聲音,非常細微到我只知道有一個聲音,但卻不知道那聲音到底是什麼。
過了沒多久,那道細微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清楚,我終於能夠聽清楚那個聲音。
「我不想死!」那個聲音這樣說,而且聽起來有些淒涼,就像那聲音所要表達的,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就快要失去他的生命。
「有人嗎?」我大喊,聽到這樣的求救聲我不能置之不理。
就在我喊完的同時,「我不想死。」的聲音感覺更靠近我了,這讓我有些開心,在這種荒郊野外的詭異地方,有人陪伴絕對不是件壞事,就算是一個將死之人。
就在我覺得那個聲音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的同時,我從霧中看見一個黑色的點朝我移動過來,我想,那應該就是聲音的主人。
看到他走過來,嘴裡雖然說著:「我不想死!」這番詭譎的話,不過我想他應該是需要幫助的,再加上找到人的喜悅,所以我也往黑點走去。
但是就在我已經可以看清楚那個黑點的真實面目之後,我就後悔了,我立刻拔腿往後狂奔,目的就是要遠離我剛剛親眼所看到的「東西」
那是一個沒有下半身的人,僅用祂的兩隻手在地上爬行,嘴裡還一直說著:「我不想死!」這句話。
即便大霧讓遮掩著視線,讓我不良於辨認方位,但是我還是盡全力想要脫離剛剛那番驚嚇,途中我也不時想要遺忘剛剛我所看到的駭人情景。
不過就在這時我卻絆到了高度到我小腿的東西,我想那應該是護欄,不過我也沒有時間看清出我絆到的到底是什麼,我被絆倒之後就開始往下滾,為了以防萬一我護住我的頭部,但是我的人卻只能隨著這樣的斜坡不斷的翻滾。
不知道滾了多久,我重重的摔在一個平地,背後墊著的樹葉雖然減輕不少衝擊,但是剛剛那一路的撞擊還是帶給我不少傷害,而這些傷害讓我暫時無法動彈,我只能無力的躺在那。
我大口的喘著氣,身上汗流浹背,不過我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至少我遠離了「他」。
但是突然之間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進入的我的視線範圍,不祥的預感又在我腦中閃過。
後來的時間證明我不祥的預感是正確的,就是那個「上半身」,這次祂不再是緩慢的爬行,而是用祂的雙手作出快速移動朝我衝來,還發出似人非人呻吟。
「啊──!」我在也壓抑不住充斥再內心的恐懼,放聲大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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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我從剛剛的惡夢中驚醒了過來,我能感受到心臟快速的跳動,頭髮、額頭還有脖子,都充滿著冷汗,連枕頭也被冷汗給浸濕,不過我很慶幸,剛剛我所經歷的一切全部但是夢,即便那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一段時間後,我的心跳漸漸平穩了下來,呼吸也不再急促,就在這時,有一位醫生走進了我的病房。
「你好,戴爾先生,我是你的主治醫師,我叫道夫斯。」他掛親切的微笑對我問好。
我雖然沒有說話,不過也回應他一個微笑。
「戴爾先生,你的右手臂粉碎性骨折,還有一些內出血,還必須待在醫院靜養幾天。雖然飛出車外,但飛行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因此對頭部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你還能撿回一命,甚至是意識清楚,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一邊看著手上的檔案夾,一邊對著我說。
我雖然沒有把他的話完全聽進去,不過當他停下說話時,我還是點了頭,表示自己有在聽。
「那麼祝你早日康復。」道夫斯說完後,對我又是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開我的病房。
就在那個醫生走後沒多久,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偷偷地溜下床,現在的我實在無法好好待在床上休息,如果又進入睡眠,我是否會回到那個地方,我不會想知道這題的答案,但我比較想知道這兩天來的夢到底是什麼。
我掛了精神科的門診,比起自己一個人毫無頭緒的亂猜,專業的知識也許能幫上我一點忙。
走進診療室,裡面的醫師長相相當年輕,從外表推估大約三、四十歲,戴著一個無框的眼鏡,長相斯文,他親切的對我打了聲招呼,而他的聲音非常符合他書生的外表,輕聲細柔。
我坐了下來,沒等他開口問,我便將發生車禍,和車禍後所見到的破房、昨晚的情形通通說了出來。
「夢,常常反映出一個人的潛意識,而通常夢境的景物內容都跟那個人所有的記憶有關,道格先生。」醫生在聽過我說的話後,沉思了許久才說道。
「沒有印象,我完全不得我有去過翰爾玟鎮這個地方。」
我這句話讓眼前的醫生顯得面有難色。
「也許你有,只是你忘了,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也許你可以仔細的回想一下到底為了什麼原因,在什麼情況下去過翰爾玟鎮。」
聽到他這麼一說,換我露出面有難色的表情,我根本沒有去過翰爾玟鎮,這點我相當肯定。
「醫生,我相信我自己沒有記錯,我沒有去過這個叫翰爾玟鎮的地方。」
「嗯……那麼我想今天你先回去,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如果有想到什麼的話再來我這邊。」
雖然我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目前看來醫生也不能替我的問題找到解答,我只能作罷,我對醫生點了點頭後便走出診療室。
為了怕被負責我的護士或是醫生發現,我儘快的回到了我的病房。
我坐在床上現在只能看著電視發楞,雖然藥的安眠成分,不斷的要我屈服於睡眠,但是我不敢輕易入睡,就怕再次回到那個另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