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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Morto【】‧你好嗎？
作者：薨所愛的緋│2011-09-06 19:54:31│巴幣：2│人氣：344
啊……
又作夢了呢。
就是這個時候，儘管已經失去作夢的能力，但是猶存在記憶裡面的破碎片段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拉回那世界。
我知道的。
我從來不是活在這現實的人，若是也不該活在這時空……
那個鏡面的世界更貼切於我的心。
打從出生開始與所有事物格格不入。
總覺得有日我會選擇死亡回歸靈魂本處。
那時的我也許就不再苦難。
雪花在飄嗎？
我抬頭往上看了許久，凝視著灰色天空許久……
其實早已停了。
當自己難以摸索回這條路時，這個世界平時所運作的故事都已停止。
那從未停過的雪花早已停了；天空的藍也碎裂了；地上的雪則融化成水，唯一不變的就四周的塵埃從未散去。
我低頭想了想。
我也不是個我，只是個他，既然如此……那想必這裡誰也不在。
我落寞的笑了。
原來只剩下我了呢。
少女走了，誰也離去了，還在這裡作夢的……也只有我了。
然而也許下一刻，我將會被遺忘於此不再被記起時，也許又是心臟停著的時候。
但是從不感到害怕啊…
身為少年的我，終究是獨立的個體，沒有任何事物可傷害得了自己，何需害怕？
只是還有一個人。
『遠楓……』
我不禁開口喃喃起來，想起那男人就心口揪著一下。
不知道他過得如何呢？
據我所知的，那個人也許過得比誰都還差吧……這也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
想到此，緩了一口氣覺得沒必要多想的停下思緒。
我緩緩轉身。
只是，轉身的剎那入眼的不是被塵埃弄得模糊的身影，也不是被四周的破碎弄的無法分辨的存在，相當清楚的……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是遠楓。
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不會吧……』我無奈嘆了口氣，怎覺得自己剛剛所思的人就正好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一動也不動，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我。
當然我也不敢輕舉易動，至少這時我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畢竟我是欣喜的。
目光互相對上，彼此凝望幾秒後，我知道下一刻我該做什麼。
『翟。』
我試著對眼前這個人喊出這名字，探試著他的反應。
他依然一動也不動，維持著凝視我的舉動，讓我瞬間繃緊了神經。
名字，沒有力量嗎？
這二字是我賜予的名字，若所喊都沒有一絲反應，那想必這眼前的他不再是這名字的他，而是藉由自己所思的念化成的人。
只是這世界打從封閉開始就從來沒有過誰的存在，有可能僅是自己所念嗎？
自己所想的早已不被賦予意義，包括任何思念和盼望都是被稱為多餘。
再更論……很久時候已經被誰遺忘於此，停止心跳至被喚醒。
光是自己被意識到就已經是個難事了，難道還有能力可去對誰有所執念嗎？
被遺忘不是誰的錯，也不是誰的不對。
少女離開這世界必然是時間的推移，那遺失鑰匙的錯誤……也只是被『現實』帶走而所致。
一切不是誰的錯。
也許只要那些夢裡的人還在少女身旁的話，自己就不會是被扼殺的結局，可這都不是義務，少女被現實帶走是絕對的，自己也只是建立在絕對必須死的句點中。
我感慨。
也感到很悲傷。
被人遺忘而已。
儘管我多深刻的活著，終究還是被忘記在此。
那我在死去年所執留所念的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呢……？
他是誰？
終究是如何活在這世界？
還是這個人並非所見的名字二人，是個誰而闖入的誰？
但，不可能的。
因為靠近他的氣息是過去從未變過、如此熟悉的他。
也只有他才擁有站立在此的能力；尤其是世界封閉開始。
我困惑著他的存在理由，更是疑惑著他是如何存在的，這些都讓我不知道下步該怎做。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神情，只是專注的盯著自己……
讓我彆扭的避開他目光。
我不想要再繼續對上。
讓人太措手不及了。
『真是的……是你又不是你，卻依然是那樣子……』
是啊……，我很清楚眼前的他是他、卻也不是他。
這世界若沒有個理由他是不會存在的，就算可以……他也不會來了。
面對認真的眼光，我避開後不願再度對上。
名字沒有力量，意味著他早已不是；他不是所口中所喊的那個人，不管是遠楓還是翟，都不是。
卻百分之百的相似，那用雙瞳注目的〝熱〞至少是活生生的灼熱著我。
是，是他。
可是卻也不是他。
而事實上並不是他。
雙眼清澈的瞧著我的壓迫感，不得已只能夠嘆口氣選擇再度對上。
我瞧著許久，他只是站在我面前……卻讓我窒息。
他雙目有神瞧著我，卻沒有靈魂的立處於這。
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者是下步得說什麼去試探，我選擇投降走了過去。
站在他面前，我抬起了手想撫摸他臉頰。
只是他動作快的很，快速抓住我要動作的手腕，使我的動作止住。
『你……』
來不及完整開口表示我的意外，他另手則環上我的腰，讓彼此的距離更加貼近，下一刻更是拉近至他懷內，使我止了呼吸。
被抱住了……。
且是胸膛貼近的胸膛，緊緊貼近著。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頭埋入我的肩，拼命的吸取我的氣息；而我在於他的胸前，也相當清楚的聞到他熟悉的氣味。
不陌生，卻感到害怕。
他到底是誰呢？
明明知道不是他……我卻不願多做反抗，則被受擺佈的承受這份衝動、享有這一刻。
能夠迫使我如此的，不是他還有誰……
悄悄的、無聲，我無意識的喊出那個名字。
『離末……？』
這是最後一個名字，我很清楚。
但是我沒資格去喊這名字，因為這不屬於我，也是不被他所允許喊出的。
當我喊出這名字時，就代表我抉擇另個身份、承認眼前這個人另個身份。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型逐漸改變，那留至於耳下的俐落的頭髮逐漸變長，身型也逐漸改變，胸口的弧度也緊迫的感受到窒息。
所穿著的衣服隨著這聲咒語不再是原初。
我成了她……
也只有她，才是她。
感受到腳踝的裙擺隨著微風飄揚起來，我清楚現在的自己是何種模樣。
更清楚這時的心思不再是少年，而是少女。
我所愛慕的少女。
『嗯。』
耳邊傳來的回應是女聲，也意味著現在我回抱的人也是個她。
離末，是她。
是個她。
身為少女的自己，緊抱住的也是少女的離末。
我輕緩脫離她緊握的手腕，撫拍著她的背……感受她如孩子脆弱的尋找依靠的無助。
『沒事了，沒事了。我會在妳身邊喔。』
我輕笑著。
不在乎現在的自己適合種模樣，何種性別。
打從開始我們本來就是因為相似而相遇，因為明確而有距離，因為痛苦而傷害，因為相愛而珍惜，因為無法……而無法。
我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遠楓、翟、離末……
都好，都是我所摯愛的她。
身為少年的我，也如同一個長不大的愛麗絲……擁有少女的心啊。
儘管知道下一刻可能又被遺置在這世界，但是懷抱的戀愛、這溫度、離末卻未消散。
對於這樣的情況……我感受到一絲滿足。
不知那個她還會想起我嗎？
我所愛的她，會念起我嗎？
我所盼的他，還會過來與我相遇嗎？
想到此，我又拍了她的背，溫柔的輕喊她的名字。
『離末。』
嗯。
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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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第一部；虛謬之歌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