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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同人小說)IS- THE KING OF HEART 第二話

作者:仁飛│2011-07-10 23:00:10│巴幣:0│人氣:265
第二話  英國代表後補生的敵意

  距離時針指向5時尚餘數分鐘,初春的太陽已為天空舖上一層深藍色的布幕。於IS學園棲息的雀鳥,感應到氣溫的變化,陸續甦醒過來,呼喚新一天的來臨。
  晚間的寒風消失了,氣溫上升抽走空氣中的水份,在學園吹起一股涼爽的風。
 
  當大部分學生仍沉醉於夢鄉之際,學園某處已化身戰場,上演一場超越常規的武鬥。
  來自同一流派的兩人,使出彼此熟悉的招式,互相攻向對方的空隙。兩股拳風捲起地上的沙塵,以兩人為中心形成一股旋風。
  即使四周只有微弱的光源,兩人的動作並未因此受到影響,相反更不斷加快速度,以常人無法捕捉的動作展開攻防戰。

《流派東方不敗.秘奧義.布槍術!!》
  九春把纏腰布一捲,一條普通的布帶頓時變成堅硬的長棍。配合精湛的棍術,九春以長棍築起一座銅牆鐵壁,令一夏無法進攻。
  每當一夏接近,便會遭到棍雨的反擊,身上的瘀青不斷增加,但連進入九春身邊1米範圍也做不到。

  (可惡!正面進攻只會挨打!)

  兩道身影交錯,一夏改以九春為中心繞圈,企圖令鐵壁來不及反應而產出空隙。然而,不論一夏從哪個方位進攻,布棍都會如影隨形般追上來。在九春的技術下,布棍的防守並沒有缺撼。
  這種情況維持了三分鐘,一直處於挨打狀態的一夏身體率先響起警號,繞圈的速度逐漸慢下來了。

  (不妙,這樣下來我會先倒下……唯有拼一下了!)
  至少要打中一拳!──這股決心令一夏鼓起全身的氣力,左腳一踏,直衝向布棍構成的暴風圈之中。 
  筆直的進攻路線盡收九春眼底,一夏尚未接近,布棍已招呼過去。
  就在布棍快要打中一刻,一夏腳步急煞,全力扭轉上半身,以些微的距離避過橫掃的一棍。相反,九春則因招式揮空,中門露出大空隙。
  (機會!)
  強忍着棍棒擦過頭皮所造成的灼熱疼痛,一夏大力踏出一步,攻向九春的側腹。

  眼看以勇氣換來的一擊快要手時……

  「天真!」

  一夏的腦袋響起警號,但此刻他已無法抽身,只能眼看九春的右手發出紫黑色的光芒───
  「破!」
  一股看不到的衝擊波侵襲一夏全身,他像被卡車撞到般,整個人飛了出去。衝擊令一夏吐出肺內所有空氣,身體機能好一會兒也無法重新運作。

  「怎麼了!你的本事只有這種程度嗎!」

  抖顫的身軀聽到這句話後,重新眾集力量,掙扎着站了起來。
  「繼、繼續吧!『師父』!」
  「這才對!來吧,一夏!」
  兩道身影再次交錯。
  這就是織斑九春和織斑一夏,這三年來每天都會出現的光景。

======================================

  時間來到早上七時,太陽已高掛在天空執行它一天的工作。
  陽光穿過淺綠色的布幕,投射到宿舍之內,伴隨雀鳥的歌聲告知一天的開始。
 
  正在走廊的篠之之箒,全身淋浴在晨早的陽光之中。束在後腦的馬尾隨着步伐而微微搖動,烏黑的長髮在空氣中揚起一道道閃亮的波浪。
  儘管她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地嚴肅,但她的內心正在喜樂與苦惱之中左右徘徊。
  能夠令她思緒如此不平靜的人,正是昨天重逢的青梅竹馬──織斑一夏。

  (一夏……終於重逢的一夏……他還記得我啊~~)

  光是回想起昨日的光景,連內心的語氣也會變得輕快起來。
  儘管昨天放學後一夏很快便離開,兩人直到晚飯時間才有機會相聚聊一下近況,這已足夠讓箒脫離持續了一星期的惡夢。
  六年的分離並未令兩人變成陌路人,這一點已讓箒很滿足。

  (接下三年我們都會在這學園一起讀書生活,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段時間,拉近我們的距離!……不過昨天相處的時間真的太短了……我連他這些年來過着怎樣的生活也不清楚,而且……)
  箒此刻心中最大的疑問,不是一夏為甚麼能操縱女性專用的IS,亦不是他昨天展現出來的超人體能,而是──

  (一夏……他該不會有女朋友了吧……)
  這才是箒最想求證,卻一直問不出來的問題。

  (和小時候相比起來,一夏的確變帥了一點點啦……而且還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在箒的眼中,一夏對女性來說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男性。混合兩性特徵的美貌,還有久經鍛練的雄壯身軀,雖然一夏來到這個學園只有一天,但已吸引了無數女生熱情的目光。
  若說這男生在數年來一直沒有女朋友,相信沒有人會相信吧。

  (不過一夏在這方面異常的遲鈍,應該還很安全……吧?……可惡,沒事變得這麼帥幹麼啦,令我很困擾啊!真是的!)
  雖然這麼說,若一夏變得不帥的話,箒同樣會覺得很困擾。既希望意中人外形符合自己的喜好,亦擔心意中人太過受歡迎引來不少競爭對手。少女的心情就是如此複雜,如此矛盾。

  (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用!乾脆待會找他一起吃早餐,把事情問過明白。「啊,好啊~」你也同意啊?就這樣決定吧!…………咦!?」
  從沉思中的箒身後,傳來一道充滿朝氣的男聲。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出現的男生只有一個。

  「一、一夏!?」
  「喲~早安~」

  粉紅色思考的對像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令箒不禁提高了說話聲調。但當她看清楚眼前人的狀態後,立刻發作更高頻率的尖叫聲。

  「你為甚麼沒穿衣服啊!」
  「不要亂說啊,不是好好穿着褲子嗎?」
  「上半身沒穿啊!!!」

  若不是IS學園鑑於部分學生身份敏感,為了保障國家機密而特別加強房間的隔音能力,相信這叫聲已足以喚醒全宿舍的學生。
  不過對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來說,意中人成長後的裸體的確過於刺激。

  「在、在女生宿舍裸、裸露身體,實在太不知廉恥了!」
  「沒這麼誇張吧?而且男生的裸體也沒甚麼好看的。」
  「女生會很尷尬啦!快點給我穿上衣服!」
  「知、知道了,你先冷靜點!」

  眼看箒快要拔出竹刀,一夏唯有穿上早已被汗水沾濕的上衣。穿到一半時他停下所有動作,向眼前不知為何臉部發紅的青梅竹馬發問──
  「箒,你正在看着我嗎?」
  一夏這麼一說,箒的臉變得更紅了。
  「誰在看你啊!不要停下來,快點把衣服穿好啦!」
  看着用雙手遮蓋雙眼,但目光從指縫之間直直瞪着自己的箒,一夏帶着滿肚疑問繼續穿衣。
 

  「穿好了啊。」
  「啊、啊。」

  聽到一夏的確認後,箒緩緩放下雙手(其實她早已透過視覺確認)。此時一夏身穿白色的中國風功夫裝,因水份而呈現半透明狀態的衣料,顯露出衣服下久經鍛練的結實肌肉,令箒再次想起昨天天台的一幕。

  「咕嚕……」
  「箒?」
  「啊!沒事,沒事!」
  為了不引起一夏的懷疑,箒全力驅散腦內各種幻想。

  「話、話說回來,一夏你甚麼時候站在我後面的?」
  「我打算回房間時看到你,還來不及打招呼便聽到你說想約我吃早餐,所以我便答應了。莫非我誤會了?」
  「沒有!你沒聽錯!既然你在便正好,省得我去找你!」(莫非我剛才一直在自言自語!?幸好一夏只聽到最後的部分,不然……)
  假若一夏聽到箒內心獨白的前半部分,那她便只好用物理性的方法讓一夏忘掉這段記憶……具體的做法是用竹刀大力敲擊一夏的腦袋,直至記憶伴隨血液和腦漿一起流出……

  「箒、箒小姐,請問你是否正在想甚麼危險的事情……?」
  「沒有,你多心了。」
  自青梅竹馬身上散發的殺氣,令一夏打了一個寒顫。他感到若不快點做點甚麼改變現場氣紛,自己的處境會變得很危險。

  「對、對了,箒你還真早起呢~~哈哈~~」
  「我自小便習慣了這個時間起床練習……一夏你也很早呢。」
  「理由和你一樣啊。」
  一夏拍了一拍掛在腰間的木刀,滿佈凹洞的刀身和劍柄顯示出刀的主人花費了多少心力於它之上。
  「一夏你還有繼續練習劍道嗎?」
  「素振(揮刀)的練習每天都有練習,另外偶然也會和九春對打,伯父以前教的招式我現在也有練習啊。」

  小學時期一夏被千冬帶到篠之之家的道場學習劍道,一夏和箒兩人亦是因此而相熟。當時兩人既練習劍道,亦有學習篠之之家的古流劍術。
  這對箒來說,是兩人之間非常重要的共同回憶。

  (既然他還有在練習,那麼……)
  「一、一夏!」
  「甚麼事?」
  「放學後,可……可以一起練習嗎?」
  就像小時候一樣──箒把這句話藏在心底之中。
  「啊、啊,當然沒問題啊。(怎、怎麼箒看起來……好像有一點可愛……)」

  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少女情懷,讓箒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再加上兩人身高的差距,此刻的箒看起來就像是等待主人獎賞的小動物,那種從下而來的懇求目光,令一夏見識到青梅竹馬從未看過的一面。

  「那……那乾脆就今天放學後開始吧,沒問題嗎?」
  「當、當然沒問題!先說好了,現在的我滿強的啊!」
  「呵……呵呵!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中學時曾拿到全國劍道冠軍啊!」
  「既然如此…就來一決勝負吧!」
  「正合我意!」

  雙方為了擺脫眼前的尷尬情況,語氣上變得更強勢,擺出絕不服輸的姿態。這種情況,與兩人小時候在道場練習,視對方為唯一的競爭對手時一模一樣。

  少女最重視的回憶,此刻在她眼前重現。
  只希望,這光景能延續下去……

======================================
 
  正當一夏和箒在呼出粉紅色的空氣時,九春的修煉亦快進入狀態了。
  正確來說,是進入「最快」狀態。
  若從高空看下來,不難看到一道黑影正以高速沿着學園外圍繞圈。除非使用IS的「超高等偵察器」,否則光憑肉眼是很難看清楚九春的動作。

  (唔,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正適合跑步。)
  九春正在做的鍛煉與常人普通的跑步並沒有太大分別,只是九春的速度很快,真的很快,快到光是跑過也可掀起強風吹動四周事物。另外,由於光是跑步對九春來說實在太簡單了,所以她特意為自己添加難度--停止呼吸。
  由跑步開始至今,她已經超過20分鐘沒有呼吸了,只憑調節體內的氣維持活動。即使如此,她的動作絲毫無沒有減慢。

  (氣的操控總算較像樣了,雖然仍比不上『前世』的全盛時期……不過按這速度,再過十年便可以回復全部功力了……真令人期待啊~~呵呵呵呵~~)
  多年來的鍛煉逐漸看到成果,令九春的心情變得非常好。

  (當老夫回復全盛時期的實力時,一夏又會到達哪個地步?這一點也讓人很期待。)
  作為一個武術家的天性,除了追求更高的境界外,亦希望能與實力相近的高手比拼,藉此體驗毫無保留、生死只在一線的決鬥。
  最期待一夏變強的人,正是作為師父的九春本人。

  (乾脆把一夏的訓練量加倍吧,一夏的話應該沒問題。)


  「怎麼了一夏!?沒事吧!?」
  「沒、沒事!只是突然有股寒意湧上來……」

 
  當九春繞着學園跑到第九個圈時,她進一步提高速度,若有旁人看到她現時的速度,應該絕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體的平衡、氣的控制以及一夏即將面對的地獄訓練,佔領了九春的思考領域。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的前進路線出現了一個人影時,已經來不及減速了。

  (不好!)

  九春的速度已提升至極限,足以媲美極速奔馳的跑車,此時若與他人相撞,可不是受傷倒地便可了事。

  (老夫竟然會犯上這種錯!此時唯有……)

 
  正在緩步跑的少女,突然感覺到後方有東西接近,本能地轉過頭去……
  「噫~~~~~!!!」
  看到一雙紫色的大怪獸正張牙舞爪襲擊自己。
  事出突然、加上從未感受過的死亡感,剥奪了少女所有反抗意志。
  (天國的爸爸媽媽……我現在便要來見你們了……)
  她唯一能做的事,只餘下閉上雙眼接受現實……

 
  「喝!!」
  在快要撞上之際,九春大力吸了一口氣,把全身力量集中至小腿,大力一蹬及時跳過眼前的少女,避過一場慘劇。
  不過……
  「嗚啊啊啊~~!!」
  雖然避過了血肉橫飛的可怕未來,但高速奔跑引起的強風超越了少女的承受能力,令她在地上滾了數圈才能停下來。

  「發、發生甚麼事了!?這裡在誰!?我是哪裡!?」
  眼前發生的事以及頭部受到撞擊,引發了精神錯亂。
  「唔,只是這種程度便被吹走,腰馬的力量不足啊。」
  「頭好痛……你是!?」
  「不過,今天毫無疑問是老夫的失誤,抱歉啦小姐,哈哈哈哈哈~~」

  雖然口說道歉,但語氣和抬頭挺胸的姿態卻無法令人感到半分歉意。

  「等等……你是織班九春!?」
  「沒錯,老夫正是織斑九春!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小姑娘也認識老夫啊~」
  「你和我同年的吧……而且昨天你弄出那種鬧劇,想忘也忘不了……」
  「唔?難道你是老夫的學友?」

  少女聽到這番話時,身體突然一震,頭髮像要全豎立起來般。
  「你、你莫非不認識我!?」
  九春聽到後,聚精會神觀察了少女好一會,然後大聲說:「不認識!」
  「為甚麼要用高姿態來說啊!而且……你竟然不認識本小姐!?」
  「哼,憑你現在這種程度,還沒資格要老夫記下你的名字!先努力十年再來吧!」
  「你說甚麼!!」

  兩人之間的氣紛變得緊張起來,完全看不出兩人是被害者與加害者的關係。正當少女想再說甚麼時,九春突然表情一變。

  「不妙!」
  「等……等……」
  突如其來的動作,少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九春便已離開。只見她輕鬆跳過數十米高的大樓,令少女的腦袋停頓了十數秒才回復正常。

  「呼……呼……呼,竟然不認識我,英國的代表後補生──西西莉亞‧奧爾科特!?好啊!我一定會讓你記着我的名字的!走着瞧吧!」
  已經遠去的九春當然聽不到少女的呼叫,只有豎立在少女身後、指針正指向7時30分的時鐘靜掙聆聽少女的叫聲。


  英國代表後補生西西莉亞‧奧爾科特,因為第一堂課遲到,頭部吃了班主任重重的一擊。

======================================
 
  「雖然IS被各國限制為運動競技,但IS仍是一件極高性能的兵器。若不正確使用,損害將會難以估計。為了保障IS不被濫用,各國成立了IS國際委員會和IS學園,管理IS和培育IS操縱者……」
  斑主任織斑千冬的聲音徘徊於整個課室,每個學生都全神貫注聆聽,並快速記下重點,透過桌上的私人電腦書寫筆記。

  「除了操縱IS必需的知識外,IS學園亦會教授使用IS的正確態度和道德。記好了,IS並不是玩具,一時大意不但自己會送命,連身邊的人亦會因此受傷,甚至死亡。一星期後會有IS操縱訓練,你們之中有誰膽敢抱着玩樂心態坐上IS,便等着由我親自設計的訓練餐單吧!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聽到千冬帶有殺氣的威嚇,全班幾乎上下一心地回應。一些從未感受過這種壓力的學生,手心更不自禁冒出冷汗。

  「下星期的實習你們記得穿上學園指定的IS服裝,若果忘了便穿上學園指定的泳衣吧。若果連這個也忘記了……唔,便穿着內衣來上課吧,沒問題吧?」
  (沒問題才怪!)
  一夏內心對千冬進行反駁,不過若說出來的話他鐵定會死得很慘,所以他只好把這番話藏在心底。
  不過最令他難受莫過於周遭同學既尷尬又帶點期待的表情,讓身為班內唯一一名男生的一夏感到很不自在。
  (話說回來,這根本是性騷擾吧!)

  「對了,織斑弟,你的狀況比較特殊,政府決定分發一台專用機給你。」
  「咦!?」
  「「「專用機!?在這個時期!?」」」

  千冬突如其他的說話,把一夏從抱怨中拉回現實,其他學生亦因意料以外的名詞而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安靜一點!」千冬大力拍了一下講枱,在巨響之下全班立刻回復平靜,「你是目前唯一一個男性IS操縱者,各國都想得知你能使用IS的原因。雖然IS核心數量有限,不過政府認為你有等同一顆核心的價值。」
  「即是說,想收集我的數據?」
  「沒錯,有不滿嗎?」
  「怎可能,我連說多謝也來不及。」
  一夏擺了擺手,對自己的待遇表現得毫不在意。突然,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千……織斑老師,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怎麼了?」
  「我想知道……」

  全班都屏息靜氣,等待一夏的發言,這個目前唯一的IS操縱者,入學第一天便做了兩件令全班目瞪口呆的事。對追求刺激的高中生來說,他的行動實在既令人興奮又期待。


  「我會有薪水嗎?」


  《啪噹!!》
  由無數女學生額頭敲擊桌子所產生的合奏曲,令當事人嚇了一跳。
  「你這蠢蛋……最在意的是這個啊……」
  「一夏同學,一般來說應該是詢問IS的型號或性能吧……?」
  正副班主任明顯沒料到一夏會有這個問題,千冬甚至用手托着頭部,慢慢按摩着兩側太陽穴。

  「雖然你們這樣說……我又沒有選擇權,對IS的型號認識又不多……更何況現在我可是在出賣自己的個人資料,要求相應的報酬也很正常吧?擁有專用機的人不都是這樣子嗎?」
  雖然一夏的問題大出眾人意料之外,但在他解釋之下,大部分學生都能接受。然而,當一夏說到最後一句時,後排一個女生的視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狠狠盯着一夏的背部。
  感受到視線的一夏打了一個寒顫,心想自己剛才是否說錯了甚麼。

  「本來打算晚點才告訴你的……算了,如你所想,國家會發薪水給你,雖然比不上正式的代表候補生,不過也是一筆不少的數目。」
  千冬補上一句「別亂花啊」,情況就猶如姊姊給弟弟零用錢一般,令一夏既感到溫暖,又有點尷尬,而其他同學則對此表現得非常羡慕。
  (啊~千冬大人表面雖然冷酷,還是很關心親人嘛~~真可愛~~)
  (我也想要這麼威風又溫柔的姊姊啊~)
  (真想和一夏同學交換身分啊~)
  (千冬大人是傲嬌吧~嗚啊!點子來了!)

  「咳咳,」就像是為了驅散班內因自己失言而產生的詭異氣紛,千冬乾咳了兩聲,大叫:「奧爾科特!」
  隨着千冬的喊叫,坐在後排的金髮女生立劇站了起來。蓬軟的金髮在陽光下顯得更耀眼,令她當場成為全班的焦點。
  當一夏與這名女生四目相對後,一夏終於知道是誰在背後瞪着自己。

  「奧爾科特是英國的代表後補生,亦是這班的班級代表。奧爾科特,織班弟和你一樣成為專用機持有者了,有困難時便互相扶持一下吧。」
  「知道,織斑老師。」

  「請多多指教,奧爾科特同學。」一夏站了起來,微微彎腰示意,但這動作似乎引起了她的反感,被瀏海遮蓋着大部分的眉毛互相貼緊。
  「本來像你這種對IS一無所知的外行人,能得到我英國代表後補生西西莉亞‧奧爾科特的指導,可說是天方夜譚。不過既然是織斑老師的吩咐,我便稍微指導你一下吧。」
  「啊……啊啊,謝謝你……」
  雙手交叉在胸前的西西莉亞‧奧爾科特以極高姿態說話,語氣中的敵意明顯畢露。雖然一夏並不知道自己何時招惹了這位看似富家大小姐的同學,但顯而易見她對自己並沒有好感。不過,西西莉亞這款姿態卻讓一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當然,一夏並不知道九春正是這件事的元兇,以及西西莉亞是故意重演早上九春的說話態度。
  「儘管你是因為身分特殊才能得到專用機.不過從今開始你也是專用機持有者了,希望你能努力一點,不要毀了我們專用機持有者的聲譽。畢竟我們和只想拿錢的你不同,我們代表候補生都是背負着國家聲譽和期待的,請問你懂了嗎?」
  西西莉亞一口氣說完混合惡意與侮辱的話語,緊盯着一夏的反應。另一方面,在西西莉亞說到一半時,一夏的臉色便變得越來越不好看,就像作弊的學生被老師找到證據般,只差「這次闖禍了!」沒有寫在臉上。

  看到一夏的臉色,西西莉亞沒有等待對方的回應便直接坐下,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滿足還是失望。餘下一夏孤獨站着,承受全班的視線。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打破沉默的,是班主任織斑千冬。
  「繼續上課吧,織班弟,快坐下。」
  一夏聽到後立刻坐下,臉上的表情猶如訴說着「呼,得救了~」般。
  (一夏同學看來有點懦弱啊……)
  (不過當眾被這樣諷刺,有點可憐啊……)
  (女王與M男……嘎嘎~)
  最後的一位,這樣的幻想沒問題嗎?
  因為西西莉亞的一番話,班內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接下來的時間,一夏一方面抵受着這種壓力,同時抵受着兩道兇狠的視線──來自西西莉亞和箒的視線。
  然而,西西莉亞並不知道,自己同樣成為了某人的觀察對象。
  (西西莉亞‧奧爾科特……呵,這丫頭可以利用……)

===============第二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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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的黎明》0658.武器店店主看更多我要大聲說46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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