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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GP

【連載】青色羊(四十八)

作者:七目.馮.波波夫塔爾│2011-04-25 14:26:49│巴幣:85│人氣:416
四十八、災變之都(上)

  我們四人手牽著手,緩緩地朝真相之間上方的出口飛去。當然,貓老師就趴在阿法隆的肩膀上、包覆在他的襯衫裡。具有傳送能力還真是方便。我想。

  紅羊少女遺留下來的軌跡不難辨認,它們像是漆黑夜空中所散布著的螢火蟲們,雖然一點一點緩慢地消失,但總能讓我找到遵循的方向。

  「下面真的是很熱鬧哪!」貓老師有點幸災樂禍。

  「讓她們好好感受一下我們的憤怒吧。」我說。「等我找到青色羊再好好跟她們算帳。」

  「沒想到還有黑蒂法這一手耶,那個控制者。」阿法隆說。

  「好快速的動作,妳的男人們好像還是靠近不了控制者唷。」小舞說。

  「是阿尼瑪斯,請更正。」我說。不知道是否因為失去太多的阿尼瑪斯之故,我的情緒仍然不斷地激盪。不知覺間連語氣都有點不耐。

  「可是好難念喏。」小舞說。

  「小舞乖~還記得我教妳唱的歌嗎?」貓說。「那首散塔露淇亞,唱給媽咪聽,好不好?」

  好啊!小舞點點頭,很順從地開始唱起歌來。

  「要開始了嗎?」我問貓。

  「是的,小舞唱完就是阿法隆的Open-Heart登場。」

  「這樣就不用擔心控制者了。」我點點頭。

  我們毫無阻攔地向前飛行,清亮的歌聲不斷地注入真相之間,內心的情緒也慢慢地舒緩下來。

  「嘿,我開始想念他了呢。」我對貓說。貓則微笑點頭,她知道我指的是男友。
  那時,出院前我婉拒了母親的接送,當天晚上母親的探望已經足夠,我實在不想與她談到父親的話題。家裡面只有母親值得信任,可是,她也只能依照父親的吩咐做事。雖然母親仍然希望我回到家中。嘿,但傷害已經夠深了喔。我說。而且我也習慣自己住了,朋友會來接我喲,所以請媽媽不要再擔心了。

  最終母親沒有出現。男友幫我跑出院手續的時候,手機裡傳來她的簡訊:『依照你的意思我還是不去接妳了,請好好保重。那天帶給妳的中藥記得按時吃。 媽媽』我看完嘆口氣,所謂的幸福好像都有宿命的阻礙存在著。在我家,那阻礙者就是父親。為什麼噢?

  男友和父親是截然不同的典型:他在班上是意見領袖,父親則永遠在房中忙碌;他黝黑健壯,父親則削瘦蒼白;他時常微笑,父親則終日陰沉。當然,最大不同是我有請求,他都會耐心傾聽;而父親則不然。從小我像是被他嫌棄的存在,這一點讓我無法理解。

  出院那幾天我才實際感受到身邊有位伴侶的溫馨之處。跑流程、帶行李、搭便車(他的摩托車),然後回自己住的地方一起吃買來的餐點。令我有點害羞的是,男友把我要好的同學們也找來作陪。

  以前聽傳聞男友是很講義氣、有點「江湖」的人,當然有時也因此捲入打架的紛爭之中,因為揍傷人結果被記了一次小過,所以我對他向來敬而遠之;但我不曉得連我的好友也暗中幫他來追我,直到出院回到家門前才知道她們早就等著了。

  跟著男友,大家一起在租屋處開心吃著鬧著,場面開心而溫暖,一點都不尷尬了。怎麼會有這麼貼心的人噢?我那時心裡實在很高興呢。就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愈來愈親密,我也漸漸地能夠安心地信任他了。

  我抬頭,消失的軌跡盡頭浮現出青色的漩渦。應該那就是門,我想。

  小舞清爽的嗓音停了下來,回音漸漸在真相之間裡消逝;同時毫無中斷地,阿法隆的Open Heart劃破那停頓的時光,讓青春與活力充滿了整個房子,聽到他的歌,阿尼瑪斯們更具攻擊性了。

  控制者又失去了記憶,對學姊來講,場面更難以掌握。元首女士旁的衛兵們用完了子彈,眼看人人自危,防線開始崩潰,元首只好嘆氣投降。控制者無法再給予有用的指令,轉瞬間阿尼瑪斯抓住了控制者,學姊只好住手不敢妄動。
 
  「把控制者、學姊與元首女士抓起來,在真相之間等我。」我再次向阿尼瑪斯們下令;接下來,就是去找青色的羊了。在Open Heart的歌聲中,一切有如神助,情緒不再躁動。

  我的視線循著消失的軌跡指向屋頂。在那裡,青色的漩渦等著我們。漩渦的轉速有點漸慢、顫動而紛亂。「我們要進去了,再遲的話漩渦會開始分解。」我自語。

  於是我們四人手牽著手,隨著歌聲一齊飛入了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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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緊緊握住彼此的手,因為漩渦裡呼呼地吹著強大的風,稍不注意就會被狠狠地吹散。

  這幾年和男友的交往也是類似的處境,出院後我們的關係愈來愈親密,感情也愈來愈穩定。可是,男友希望將親密推向進一步的壓力也愈來愈大。傳說別班的女生仍有人偷偷向他告白、追求他,但都被他婉拒了。

  強風啪搭啪搭地吹,我們的交往也像在漩渦中進行般的驚險。

  雖然如此,我和男友之間的親密關係卻僅止於擁抱親吻而已。我當然知道他的期望,但每次兩人獨處時,只要他愛撫到小腹就會被我下意識阻止了。

  『嘿,抱歉噢。』我知道他有點失望。『但沒辦法,好像有點什麼不妥一樣,我總是沒有準備好的感覺耶。』

  『沒關係啦』他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一陣強風將我的回憶吹跑,啪搭啪搭地將我拍醒。

  我往下看,那是漩渦中心的下方,強光從底下放射而出。

  失去之間到了。

  於是我們緩緩向強光之處靠近,輕飄飄地降落。

  失去之間原來是一座非常大的飯廳。我極目四望,看到一個青色的人影。

  是個小男孩。

  小男孩瑟縮在角落裡,他閉著眼睛,穿著淡青色的罩衫不斷發抖。

  在他的身前擺放著一座巨大的餐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蛋糕、餅乾與糖果。但是,玻璃茶壺內空空如也;這麼多的點心以及華麗的餐具,卻沒有茶水可用。

  眼前淡青色的餐廳裡,大型餐桌以及大型木椅擺放在中央之處,整個空間飄浮著悽慘的氣氛。淒慘卻異常寧靜,好像眾人細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到。那是什麼呢?

  那就是失去之間。我想。

  我的內心響起了紛亂的咩咩之聲,那是羊群的鳴叫。是警告嗎?還是求救?我無從判斷。牽著手的小舞開始顫抖,然後阿法隆也是。

  我示意他們在玄關等我。

  「好危險,姊姊不要進去。」小舞說。阿法隆不斷的將歌聲傳送到真相之間,他只能用表情回應我的要求:不要去。貓焦急地頻頻點頭。

  「沒辦法,你跟貓老師都知道不進去找羊不行,因為我強烈想念著男友,非救回他不可。」我說。「況且,我和妳們約定好了不是嗎?要幫阿法隆安置心的種子。」

  聽到這裡,貓的雙眼起了霧氣,她緩緩地走到阿法隆腳邊趴下。妳走吧,要小心喏…。好像是這樣的趴法。

  我就這樣離開她們三人,臨走前心之種子留給了阿法隆,這是為了避免我遭遇到什麼萬一時,阿法隆還有找回心的機會。

  寧靜的空間裡充滿著我的腳步聲,沒有阿法隆的歌聲幫助,我的內心又開始急躁、混亂。不過,跟之前在M市裡的生活不同,記憶與心的存在感非常確實,沒有消失的跡象。

  如果小男孩是羊的化身,那麼就像羊少女所說,青色羊早已停止運轉,牠正等待牧羊人的到來。或許是因為停止運轉,羊才轉為化身男孩吧?我與男孩的距離愈來愈近,他的雙眼仍然緊閉,而雙手則緊抱著那蜷曲的雙腳。

  「嗨!你還好嗎?」站在他的身前,我蹲下來說話。「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您好。」男孩說的是德語。憑直覺我就是聽得懂。或許吧?「我叫薩提。」

  「可以睜開眼睛嗎?是不是人不舒服呢?」

  「我現在不能睜開眼睛喔。因為我討厭這房子的光線。」他說。「如果說感覺冰冷是不舒服的話。那我現在的確不舒服。不過,我們可以聊天。」

  「那麼薩提,我可以幫你什麼忙嗎?感覺冷的話。」我說。

  「請不用擔心,這是停止運轉的關係。我們常常會覺得不舒服,這也是身為羊的宿命。」他說。「只要牧羊人給我命令重新啟動,那麼一切就沒問題了。」

  「嘿,請問你噢,我是牧羊人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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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抬起頭,他用鼻子微微嗅了一下周遭的空氣。「好像是喔?而且我聞到紅羊妹妹的味道呢。那系列產品都喜歡用編號192的唇蜜,不會錯的。」他的嘴角露出了愉悅的彎曲。是笑容吧?我想。

  「真的嗎?那麼我該如何下命令呢?」如果內心就可以下令的話,男孩早就聽到了。但不行,他的臉上除了嘴角的彎曲外,完全沒有變化。

  我的情緒持續惡化,似乎遇見薩堤後心的控制力又變差了。這樣真是牧羊人嗎?我在心中苦笑。

  「正確的說,您是具有成為牧羊人的資質,也就是牧羊人的候選者吧?」男孩說。「羊妹妹是比較小型的產品,接受器沒那麼複雜,也就是迴路簡單,這麼說能理解嗎?只要候選者說的話牠們也聽。」他說。

  「這樣啊,老實說我的情緒有點混亂。」我說。「有點暴躁呢。」

  「我懂噢。」小男孩說。「妳放走了大部分阿尼瑪斯的關係。沒有他們存在,心的波動沒有人處理過濾,自然變得暴躁。」

  「原來如此,他們像是心的守護者一樣嗎?」

  「類似。」他說。

  「我盡量講快一點。」薩堤說。「如果是候選者想要重新啟動我們的話,就必須告訴我指令碼,也就是Activation Code。」

  「那真是開玩笑。」我突然有一點抓狂感;情緒非常混亂,好像各種瘋狂的野獸在體內亂衝亂撞一樣。「我並不知道有指令碼耶,這是誰的規定啊!」

  薩堤聳聳肩。不愧是負責消失的羊,對牠來講不論有多少負面情緒牠也不受影響吧?反正讓一切都消失就對了。

  「不用緊張,啟動碼是由我們產生的,每隻羊選一個數字,透過演算法產生一個獨特的編碼,而那就是啟動碼。所以我們每個人只知道自己選的號數,那演算法是直覺的東西也沒辦法閱讀,所以邊碼的結果必須由牧羊人取得後解讀給我們聽,然後我們就啟動。」他說。

  「我想起來了,原型的羊戴著潘朵拉之盒,聽小舞說那盒子跟鑰匙也是你產生的對嗎?是不是跟啟動碼有關係啊?」我說。

  「嘿,沒有錯。啟動碼就密寫在潘朵拉之盒裡喲,因為是一次產生出來的東西啊。」他點點頭。

  還好,我的煩悶稍減。我試著冷靜思考,重新啟動的後果是什麼我還不清楚,現在重點是問清楚蒂法與男友的下落,以及羊本身的各種功能性才對。潘朵拉之盒裡有回家的道路,卻同時收錄了羊的啟動碼,人偶的算計實在複雜啊。情緒又開始波動。

  「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到這裡吧?薩堤。」

  「當然啊。」小男孩說。「我就是為了妳而存在的。我是說一開始是這樣安排沒錯。」

  「告訴我吧。」我說。「為什麼說一開始是這樣的安排?」

  「人偶姐姐召喚了我,我就是她的回收者。換句話說,我負責讓一切消失,只要是她創造出來的東西,或者是經由契約所關聯的人事物。」他說。

  「那麼,男友並沒有跟她訂立契約的話,這樣也會被你吸收掉嗎?」我說。

  「並不能喔!其實人偶姊姊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小男孩說。「她向控制者說明過,如果要讓妳的男友消失,就必須在M市另外生產一種跟契約無關的羊。」

  我恍然大悟,那就是分送給Final Fantasy精品店的羊之原型!?

  「是啊,那隻羊是以我的結構為基礎來打造的。不過迴路也很簡單,總之就是比對男友的基因後,確認目標無誤就要讓他消失的那種工具。

  但我不是,我是透過儀式召喚來的消失之羊喔。我誕生於工業革命的必要之惡,本體並不是機器唷。只是我的心和迴路聯繫在一起而已。所以,我需要啟動碼哪。

  話說回來,妳是為了什麼被送進M市的呢?表面原因是為了讓妳找到男友。但對於我們羊來說,你卻是牧羊人的候選者,M市的回收極需要由妳來下令呢。奇怪的是人偶卻沒說何時你會成熟,放任你在這個城市裡失去記憶而活著,直到今天。

  而且,最大的困擾是:我們必須有牧羊人的帶領才能運作,結果送一個候選人進來,這樣做根本無法啟動我們這些羊啊!喔抱歉,我們青色羊是個集合體,是概念式的羊群,用化身的話常常會脫口說出『我們』,還請習慣一下噢。」

  我點頭表示理解,原來我聽到紛亂的咩咩之聲就是這個緣故。所以,缺了牧羊人導致羊無法啟動,難怪餐桌上堆滿了待處理的食物呢。

  「那桌食物都是你要處理的東西嗎?」我問。

  「是啊,一直處理到沒有動力之際,人偶告訴我要等牧羊人進來,結果一等等到現在啊。」小男孩苦笑。

  「M市是根據她與控制者的契約建立起來的,在那一刻,我也就負起了讓M市消失的任務。所有的人事物都會變化成好吃的點心送上餐桌,然後我們可以選擇用任何形式來消化。

  比如說我們可以集合成一頭羊來啃餅乾,也可以化為一群胡鬧的青年大吃大喝。總之就是要將送進來的食物通通吃掉才行。那樣M市才會穩定,居民也才能安穩地生活下去。

  這些食物很多是契約者的回憶,有的很華麗,有的則很不堪,但無論如何對我們來講都是非常美味的食物哪。不過,當我們開始反應動力不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人偶說候選人已經送進來了,要我們等到成熟的時候才能啟動。」

  「成熟?感覺聽到好幾次了,什麼意思?」

  「是啊,候選人成熟的時候,就是真正的牧羊人了。」薩堤說。「當初我們是用本身殘餘的動力在運作的啊,效果不好、消化得也慢,加上還要幫控制者產生羊的原型,結果什麼都做不好。」小男孩說。「原型羊很小,而且有個叫露露的還胡鬧要騎著去玩。」

  結果原型就是被紅色羊吃掉。我想。不過,露露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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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女士啊。」小男孩說。「控制者將自己的阿尼瑪分離出來,就是為了讓她專心製造青色小羊。結果妳也看到了吧?小羊被亂用了;M市並不是以控制者為圓心運轉著的。那個露露早期還去刺探過妳的生活呢,想確認你是否失去記憶啊。」

  我苦笑,原來阿尼瑪這麼好用?可以變化成各種形式。這份契約對控制者而言,相信代價不斐。可是,倒底我有什麼好,要讓李先生費盡心思得到呢?世上那麼多漂亮的女性,他也是有錢的生意人,用錢也買不到嗎?

  我順著羊童的話推敲,或許,是某人有意讓控制者的計畫出現差錯,然後拖延男友消失的時間,在我失去記憶而活著的時候。

  那就是人偶了。更有甚者,人偶也利用了控制者,讓他在M市裡投入了阿尼瑪來確保小羊的開發成功。很遺憾的,如果他大膽分出了阿尼瑪,並讓她擔任元首女士,那麼他的心現在也一定暴躁不堪吧?這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我想。

  「結果,開發成功讓元首女士雀躍不已,她堅持要親自騎著羊來逮捕妳呢。」

  逮捕?看來當初她壓根沒想到有阿法隆這回事吧?

  「那接下來就是你的男友被神秘的凍結。發生這件事也很離奇,因為人偶也沒告訴過我會有其他人進入M市,一般來說我們都會互相連絡,打個招呼。就算是要我們處理也得說一聲吧?類似的默契。」

  「不過,很遺憾當時我們已經沒有動力運作,因此人偶大概告訴我們也沒用了。」

  的確,男友的凍結至今是誰動的手沒人知道,聽起來,露露在當時只是過去確保搶奪成功而已,然後跟著貓老師找到我,想要用羊來一次捕獲他們眼中的麻煩人物。

  「但後來我就理解了,原來凍結男友的就是你學姊啊。」羊童說。「跟人偶簽約的人不只控制者,還包括你的學姊。說起來,她反而間接救了妳男友喔。」

  這是怎麼回事?學姊沒事來到M市凍結男友想做什麼?腦海中還浮現蒂法憤怒的表情,她因為學姊的所做所為而自殺……。我搖搖頭,這到底是?

  「妳說蒂法嗎?很可憐的女孩子唷。」羊童說。「她現在也被關在冷凍車裡。」

  「那麼,男友凍結後發生什麼事呢?」我問。現在只好先放下蒂法的故事,我還是得先解決男友的事情。

  「我這邊只知道大概啊,人偶的說法是:妳的學姊要進入M市搶救男友,所以要求人偶先凍結男友,並且讓她能夠吸收男友的阿尼瑪,成為能力更強的黯黑蒂法這樣。」

  我震驚。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契約,我聽到「吸收男友的阿尼瑪」時,內心產生非常大的混亂。男友已經不完整了,學姊主動將男友心的一部分吸收掉了!?如今就算我救回男友的軀體,也救不回他的心了。學姊怎麼會做這種打算呢?

  「另外就是,當妳們在趕過來的路上,也就是冷凍車開入失去之間的那段時刻,學姊正以男友為籌碼與控制者談判著呢。那個內容我就不清楚了,抱歉噢。」羊童說。

  「那麼,來這之前,真相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吧?」我說。

  「一點點,因為我們處於待命狀態。」小男孩說。「實在沒有辦法記下每項訊息。」

  「其實,談判還差一點就完成,我知道的是學姊答應先協助控制者抓住妳,其他之後再談。當然,學姊並不知道我們這群羊已經停止運作了。」

  果然是個狗咬狗互相算計的人們,控制者隱瞞羊的事實繼續跟學姊約定合作,學姊在半信半疑中只能選擇答應了吧?

  但是,就算是這樣,M市裡學姊的一言一行都讓我非常痛心—凍結了男友、吸取了男友的阿尼瑪斯、進行真相之間的談判—我想還是得親自問她個清楚才行。

  想知道真相,卻又害怕去面對;現在的內心如此矛盾,有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啊!好煩悶。想要快點結束事情卻沒辦法,找回了自己的記憶又如何呢?

  「所以說,控制者想要取得紅色羊,目的是?」

  「還原出羊的原型啊!」羊童說。他的睫毛不斷顫動。「不論紅色羊體內殘存多小的素體,只要有小羊的迴路碎片,元首女士都有辦法復原的。」

  有了羊的原型,那麼就可以真正的牽制我與學姊,也可以讓男友消失。不論談判代價如何,控制者就是想要贏者全拿。心裡面一陣翻攪,我又想發怒了。

  你就這麼想得到一切嗎?我的呼吸有點急促。

  「嘿,真抱歉噢。」羊童說。「雖然不知道怎麼安慰妳,不過,希望我告訴妳的事實對妳有幫助。」

  「薩堤真乖。」我說。我伸出手輕輕摸著羊童的頭。軟軟的頭髮,從頭頂傳來暖暖的微熱令人感到舒緩。「那麼,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我說。

  「一旦青色羊順利啟動,會發生哪些事呢?M市的一切就會開始消失嗎?」經過了上次莽撞的口頭約定,我決定好好問清楚一些細節。

  「並不會喔。」薩堤說。「我們都是依照牧羊人的指示做事,除了啟動碼之外,每次的命令都會消耗一定數量的阿尼瑪斯。」

  「所以男生無法擔任牧羊人囉?」我說。

  「是呀。就像M市裡女生無法擔任樂團主唱;牧羊人不是女性就無法擔任呢!」羊童說。「擁有最多數量的阿尼瑪斯,這名女性就成為牧羊人。數量接近標準的人,就是候選者。」

  「這樣說來,執行『消失』指令會消耗多少阿尼瑪斯呢?」

  「如果單靠牧羊人本身的話,可能會不夠喔。」羊童說。「但透過人偶的儀式,可以增幅阿尼瑪斯的數量,這樣至少可以執行兩次左右。」

  原來如此,果然還是靠人偶的安排,我只是被她相中成為執行工具而已。

  我嘆口氣:「除了消失,牧羊人可以自行下的指令有哪些呢?」

  「只要不是消失這種獨佔指令,小型的破壞、分解或消化的事情都可以讓我做。」羊童說。

  「原來如此。」我點頭。這些小指令就不用擔心阿尼瑪斯的數量了,因為消耗極微小的關係吧?「那麼,如何讓自己成為牧羊人呢?」我問。

  「很簡單哪。」羊童說。「請你通過潘朵拉之盒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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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羊童的話後感到實實在在的煩悶,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

  「請等我一下好嗎?」我說。「好啊。」羊童說。於是我轉身向貓老師她們招手,有必要請她們前來一起開會。

  「各位,這就是薩堤,也就是停止運轉的青色羊。」我說。接著我將方才的事情簡短地告訴了眾人。

  「怎麼樣?我應該相信薩堤的說法,再次接受這莫名其妙的考驗嗎?」我說。

  「如果還有選擇,當然不必接受哪。」貓說。

  「這個沒辦法唷。」薩堤說。「潘朵拉之盒就是起點與終點的代表物,希望與絕望都密寫在裡面,所以啟動碼與牧羊人的資格考試也會放在一起。」

  「所謂的開始與終結;好與壞;正與邪;通過與阻礙。類似這樣的意思嗎?」阿法隆說。

  「是呀。」羊童說。「就是這個說法呢。」

  我看看貓老師,看看阿法隆,然後又看看小舞。她們都一一點頭。

  「看來我是沒得選擇了呢。」我說。「還有一件事情,你說蒂法被關在冷凍車裡,那邊有人看守嗎?她也被冷凍了嗎?」

  「嗯……,正確的說應該是冷凍車的附近,原本的命令是跟我關在一起。但那只是不想讓妳的學姊起疑才這麼說的。守衛大概已經逃走了吧?我知道妳們已經困住控制者了不是嗎?」

  我搖搖頭,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居然連這點都沒想到過。這應該叫做百疏一密吧?

  「蒂法跟男友交給阿法隆跟小舞去辦!」貓老師挺身而出。「我跟妳留在這裡。接受考驗時也有個照應!」

  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為了能夠使喚青色羊,我勢必得通過潘朵拉之盒的考驗。與男友的相見還得再等等。況且,學姊吸收了他的阿尼瑪,想要奪回完整的男友,還有得周旋呢。

  我向貓老師點點頭。「謝謝妳,我相信我能夠通過的。」

  「我也這麼相信唷。」貓老師說。阿法隆她們頭也不回地跑向出口而去。

  於是我將潘朵拉之盒取出,連同兩支鑰匙交給薩堤。

  「請告訴我,哪支是希望之鑰。」我說。

  「請稍等。」羊童閉著眼睛,將兩支鑰匙一一放入口中含著,如同含溫度計的方式。雖然鑰匙各有其顏色,但要分辨出希望之鑰,最好還是透過舌的感應比較正確。或許是這樣吧?

  薩堤辨識完畢約莫花了兩分鐘的時間,他將藍色的那把收入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拿出面紙,非常珍惜似地將橘色那把擦拭乾淨。

  「這支就是希望之鑰了,請插入盒子的鑰匙孔吧。」

  「這樣就可以開啟了吧?」我說。「這樣就可以了。」他說。

  薩堤緩緩地站起身來,他雖仍閉著眼睛,但方向感非常準確地抱上我。

  「嘿,我喜歡姊姊喲。」他說。「希望妳能夠平安順利。」

  「謝謝噢。」青色羊真是奇妙的存在,那種蒼白的稚氣感,令我完全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氛。「通過考驗後你就要變成羊了吧?」

  「是呀。」他說。「我還是習慣羊的本體呢。」

  「不過姊姊,請記得無論看到或聽到什麼,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惡念喲。」

  惡念?

  「我盡量。」我說。其實內心的情緒波動已經非常大了,我真的只能盡力克制。

  薩堤像是在懷中要把我的氣味記住一樣似地吸氣、緊貼,然後緩緩地放開。

  「可以開始囉。」他說。然後薩堤再次蹲下身來,將頭埋進雙膝之間。

  我深深吸口氣,讓情緒稍微穩定一點,然後看著貓老師微笑。貓老師那表情很堅定地回望;她雖然趴著,卻將尾巴緊張地舉起、彎曲著。

  希望之鑰插入潘朵拉之盒,喀喳一聲,盒子非常不情願地發出微小的抗議聲,然後蓋子打開了。一隻小精靈飛了出來。她的全身罩著青花色的短裙洋裝,小翅膀如薄紗般在空中飄動。

  「您好,田園凜小姐。」她說。

  盒中精靈出現,而薩堤則完全地沉睡了。

  「嘿,我也叫潘朵拉喲,不過,跟元首女士,也就是露露那位完全不同。我只是盒中精靈而已,說是監考官也不為過。」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哪,只要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我會給你一付真相的眼鏡。如果看過後你的答案跟真相眼鏡播放的相同,那麼恭喜妳,妳就可以取得啟動碼與回鄉之證了。」

  「如果答錯了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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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後果得自行負責喲。羊會吞噬掉失去候選資格的人類。那個人將永遠與青色羊在一起。不,應該是說,妳也會成為羊之一族,不再是人類了。」

  我討厭這種考驗,簡直就在暗示我將成為羊之一族。可是,想到男友的處境,想到自己的未來,我好像只能賭這一把了。我討厭賭博,可是我在M市裡卻成為賭徒。這是何等的諷刺啊!

  「那開始囉……」我聚精會神地聽著。「你和母親、男友坐在同一條小船上,只有妳和男友知道妳剛懷孕的祕密。很不幸,風浪打擊了小船,而只有妳幸運地仍在船中。望著仍在水中掙扎的兩人,糟糕的是男友和母親都不會游泳,請告訴我妳的選擇,還有原因……。」

  「真是個怪題目!」我抗議。「一點也不像考驗啊!」

  「那只是考驗的一部分哪。」潘朵拉說。「請先作答吧。」

  「是申論題嗎?」

  「簡答題喲,講重點就可以了。」

  我看著潘朵拉一會兒,她似乎沒什麼話要講了,振翅飛著一下子然後輕輕地來到我肩膀上。「不好意思借我坐一下。可以嗎?」

  「請便。」我說。「只要講出來就可以了嗎?」

  「當然。」她說。

  「那麼請等等,我整理好就開始作答。」

  實在沒見過這種違規的題目,居然限定好答案再讓我說明?看起來又是人偶的陷阱呢。況且,潘朵拉說這是考驗的一部分,聽了就令人感到火大:到底有完沒完!

  啊啊,我得克制一下。我深深一個呼吸,開始思考如何作答……。

  「我想雖然悲傷,但我會選擇先救男友吧。」我說,一邊輕咬著拇指指甲。

  「母親雖然也疼愛我,但她終究還是選擇回到父親的身邊……?」我想起了住院時勸我回家的母親,那只順從父親意志的她。我的內心又是一陣翻攪。反正父親只會欺負我而已,讓他繼續享受母親的愛幹嘛呢?他憑什麼!?好好地去享受孤寂到死的滋味吧!

  「畢竟我才剛懷孕呀,考量到未來孩子總是需要完整的家庭,不是嗎?更不用說我和他之間的幸福了。母親是無法取代我未來幸福的。」我點頭。但是我的心頭沉重。我還是選擇先救男友,或許當男友獲救後,我們還有機會救起母親也說不定噢?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嘿,收卷完畢。」潘朵拉說。「其實我也覺得這種題目很無聊哪。不過,工作就是工作,不是嗎?」

  「沒有收卷鈴聲啊!」我再度抗議。

  「很抱歉監考官有權決定收卷時機哪。」她說。

  又是附加說明,一次說完會死噢!我的內心開始憤怒。

  「我不考了,我退出!」

  「不行唷,我知道你在說氣話呢,咈咈咈……。」潘朵拉微微笑著。「妳想被羊吃掉嗎?妳的男友呢?貓老師跟阿法隆呢?小舞呢?」

  我哼地一聲不再說話。或許,還是得繼續面對考驗吧?這一切真的都在人偶的掌握之中嗎?真不服氣。

  「來,接著進行第二階段,這才是考驗的核心喏。」潘朵拉手中好像多了一個小東西,看不清楚,但她嘿地奮力一擲。

  小東西在空間中緩緩放大,原來是一付細框、淡茶色的墨鏡。它正好掉在我的掌中。「這就是真相的眼鏡?」我問。

  「是啊。」監考官點頭。「請戴上她吧,眼鏡會告訴妳真相,也就是問題真實的答案。不過!」她頓了一下。

  「請記住真相會以相關的事實來顯示,不會直接告訴你那就是答案,這樣了解嗎?」

  我嘆了口氣,為了不讓自己火山爆發,我選擇嘆氣舒緩情緒。

  「不了解我還是得看不是嗎?」

  「對哪!看來妳真的懂了哪。」潘朵拉呵呵呵地輕笑。「那麼,請您戴上眼鏡,開始吧。」

  我緩緩地戴上真相眼鏡。那眼鏡讓我想到失戀時的學姊—她白嫩的手指扶著眼鏡、怯生生的模樣。但最後她卻選擇成為黯黑蒂法,與李先生聯手追捕我。我默默祈禱,但願眼鏡所展示的內容與我的回覆是一致的。

  那麼,開始吧。我吐了口氣,在眼鏡中睜開眼來。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男友,他坐在我的床邊,似乎剛打完電話,嘆口氣把手機甩在一旁,然後轉頭看著檯燈旁的照片。

  那是我與他的合照呀,特地裱起來放在那邊的。我內心說。可是,看到他打手機的模樣,我不禁想起失蹤前他打了10通電話給我,我因為周年慶沒接到。難道,現在播的就是那時候的事情嗎?

  『嘿,手機還沒人接呀?』熟悉的聲音衝入我的耳裡。

  是學姊!?她也在我的房裡!?

  我望向聲音的來處,學姊披著浴袍,剛從浴室中緩緩走出。她歪著頭讓濕濕的長髮偏在一旁,邊用白色毛巾揉著想擦乾頭髮。

  『凜凜還在周年慶啦,她沒時間接你手機的。』學姊說。

  『妳別管,總是要說清楚。』男友說。

  『跟你打賭,打10通都不會接的。』學姊說。

  『妳怎麼知道?』

  『我的班都推給她代理了,不忙死才怪呢!」她呵呵地輕笑。「對凜凜來講,我可是在醫院裡吊著點滴呢。嘿!不可以跟她講我裝病唷!』

  男友嘆了口氣。

  『幫我一下嘛!』學姊將頭上的毛巾解開,丟在床上。『要吹乾頭髮好麻煩喔~』她又轉身走進浴室。

  門沒關。

  『快來,幫我拿吹風機。』她的聲音從浴室傳出。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胸口因為情緒的激動反而脹得難受。

  男友呢?他想跟著進浴室嗎?他背著我跟學姊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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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9 篇留言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戴上了真相眼鏡的凜凜,接觸到了人偶核心陰謀的開端。

苦澀的真相,凜凜真能承受嗎?

下一話、災變之都(中)篇,也將繼續為您服務唷!

04-25 14:32

月巴豆頁 楊伐善
這啥咧

04-25 14:58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後現代奇妙小說呀^^~04-25 14:59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雞皮感謝唷。04-25 14:59
無晴
噗,看到凜凜說:「不考了」這句,我笑了。

這篇很像在解釋之前的線索各個關係,不過覺得有點凌亂呢。
因為是上班,所以斷斷續續看,回家之後我再看一次0.0

真相很苦,不過還是知道的好。

04-25 15:20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呵呵,這篇希望是一小段一小段的看唷。

這次寫了一萬字,所以千萬別一次看完,很累的[e29]04-25 15:23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會講「不過還是知道的好」的人,心理年齡蠻成熟了。
還是因為有類似經歷呢?(歪頭)04-25 20:50
黑色魔羊
啊~啊~啊~[e16]

男友跟學姊交往 現在是小X X三咩=W=

來來來 快來加入羊(邪笑)

04-25 15:42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哇哇,加入羊就變成人獸大戰了,不可以哪!04-25 15:43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GP感謝唷。04-25 15:44
黑色魔羊
不是呀 我是說被羊吞掉那個

04-25 15:44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哈哈,原來如此。
沒想到魔羊大大如此純潔啊(微笑)

我該相信嗎?(歪頭)[e25]04-25 15:49
黑色魔羊
更 虧我都在照作者指示啊啊啊 雅美蝶 以哭以哭 認真看居然被想成這樣=W=

04-25 15:50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沒啦逗你玩得咩~

謝謝收看喔~04-25 15:52
黑色魔羊
逗黑色羊玩 玩錯了會挨攻擊喔=W=

04-25 15:55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不會不會,黑色羊最壞了,
所以只會攻擊虛偽的好人代表、閃光、還有閃光的閃光這些人啊。

我這種超越壞蛋的存在是百毒不侵的(叉腰)[e29]04-25 16:00
黑色魔羊
喔喔! 對吼 作者不能殺QWQ

04-25 16:02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謝謝唷[e30]
你也快要上場了,這周會把契約寄給你看的。[e24]04-25 16:06
黑色魔羊
等我從台北回來每天會挪出一個鐘頭給妳的 老七

04-25 16:18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呵呵,感謝你~04-25 16:23
搞什麼喵啊
怎麼感覺快完結了
跟學姐交往就good ending?

04-25 19:38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這個,之前有提出過50話結局預告呢。

在本作中學姊是bad ending......,希望學姊股做好心理準備(炸)04-25 20:26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雞皮感謝唷~04-25 20:33
風靈草
似乎快要迎向結局了呢,
期待中。

04-25 19:53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感謝支持!![e33]
有空也可以來叭啦投票一下喔~04-25 20:35
兔二:滾你奶奶的

請伸伸您的懶腰,啊啊啊長叫一聲,覺得有點舒服了,再吃片餅乾看下去
~~~~~~~~~~~~~~~~~~~~~~~~~~~~~~~~~~~~~~~~~~~~~~~~~~~~~~~~~~~~~~~~~~~~~

good

04-25 20:29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笑倒)
不愧是兔(吐)兄,吐槽專門啊,呵呵。
雞皮很脆、口感很好喔,感謝。04-25 20:48
兔二:滾你奶奶的
考完大學的時候,大概就能拜讀完整部作品了=]

04-25 21:14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不客氣,隨時歡迎啊。
這部小說寫了十年有餘,等你考完大學也才多久?沒問題的,大丈夫啦[e24]04-25 21:18
無晴
大概是誰脫衣服比較快就跟誰了(我猜)

其實我上班的時候就已經看完了,
不過又推敲了一下內容...好像還好啦,
畢竟我邏輯思考沒有很強,
好像有種這個人突然出現在哪裡哪裡,
又哪裡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奇怪,好像之前也有提過,在那裡才對這種感覺。

經驗如果是指感情的話,那我得零分,沒修過。
如果是指類似可以影射的情緒,或是聽過知道,這就提不完。

04-25 22:48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聽過也算呀。
我也聽過很多故事呢。

大概是誰脫衣服比較快就跟誰了<-讀者幸福之處就是載這裡啊。
不過,作者辛苦的地方就是要交代:

學姊為什麼樂此不疲?她的病因是?
男友呢?只有小弟弟思考這麼簡單嗎?

不過,這些挑戰也讓我更加喜愛寫作呢。04-25 22:56
Fashion Steven
看的出這一話,您下了非常大的功夫在寫作上呢。文章對話和場景上的應用,又有往前跨一大步的提升。

04-25 23:03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謬讚謬讚(汗)
雞皮好好吃,每次勞您帶來真是過意不去。

或許#49會恢復正常字數(5000字)[e24]04-25 23:05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對了光宇兄不嫌棄的話,人偶的投票在蔽小屋的叭啦中進行唷。04-25 23:12
絕倫逸群
支持支持~~~

04-25 23:56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啊啊,雞皮真好吃~
感謝支持阿,目前小屋叭啦有投票活動,有空的話還請絕倫大捧場投票唷~04-25 23:58
Ⓐ告
啊啊啊長叫一聲

04-26 15:43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啊~~~嘶~~~~~
雞皮感謝唷~04-26 15:46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領悟兄,目前小屋叭啦有人偶票選,麻煩幫忙投個票唷~04-26 17:28
羽糖ㄦ
感覺越來越複雜[e18]

還是說學長魅力無法黨?

眼鏡娘[e16]

04-26 21:06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其實男友是凜凜的同班同學。
對已經畢業的學姊而言,男友是小學弟。[e33]04-26 21:19
藍雁
  在我家無法啊啊啊啊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5-14 18:40

七目.馮.波波夫塔爾
呵呵,夠了喔。
這樣做會被人家說看青色羊的好像是神經病會大叫([e27])05-14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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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放鬆,不符合邏輯的拋腦後,一個sheet就能搞定的東西卻要搞成10多個excel真是有病。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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