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夢,此次顯得由其鮮明,也許大概是我已經夢過不只一次吧,在那一片白雪的村莊,與蒼惶出走的我。
夢中事件的導火線是村里鄰居的小孩以嬌慣的聲音說了一句:「爸爸,你別再發出這種聲音了好嗎?」
由於住再比較高的木製閣樓,僅用些隔板遮蔽起來的住所,透過一扇窗聽到的風聲及村民們有時聊天的竊竊私語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那種家常的對話聽了也不下數次。
「咦?這種聲音,什麼聲音?聽起來像是木板相擊的聲音,大概是在製作木工,這很正常啊?」我心理反問道。
那時我窩在被窩裡打著微弱的燈光溫習著小時候看過的小說並沒有多去注意,只是一家人的話題發展到:「哼!一定是那家沒父沒母的野人弄出來的聲響!」並帶著些許鐵撬的聲音與夾雜多重的腳步聲和冰天雪地裡不正常的火光時,本能性地熄滅了住處的燈火,不去應門。
「喂!我知道你在家,給我出來,看我今天不了結你,今天我就不配做為皇帝陛下的子民!」其中一個男子這樣說道
荒謬透了,到底要做什麼?怎麼變成要了結我?喂、喂,事情真有點不太妙。在這麼想的同時,竟然從前窗射進了三枝火箭,馬上就變成了一片火海,看來,也只能逃了,從後窗那五六狀漢般高的短崖逃走,但似乎說低也不是很低。
「嗚......」看來沒什麼時間做太多考慮了,火苗已經燒上來了,好在也已經著裝好禦寒的衣物,以及平時不離身的耳機與MP3,那只好準備逃了,用著麻繩綁住幾根陳年木頭,理所當然的,爬到中途木頭斷裂,而且意料之中,想殺人的村民大概會繞到後頭來抓人,並且會認為我就逃向後方這片小針木林。
「怎麼辦呢?」不過看來也只好先逃向森林裡,先做出讓他們預料之中的事,在出奇不意,這樣大概就不會被追上吧?於是決定部穿過森林,而是走到森林半途在爬上丘陵地,不往平地跑,大概村民這次追殺也就告一段落吧?
些許午後的陽光穿過森林的樹梢,和藹的光芒在雪地裡是可能使人失明的光線,穿過了幾個森林小徑,終於到了不高不矮的丘陵地。
「說到底是逃出來了,可是今後到底該往哪何處去?昌民,你...能告訴我嗎?」望向寫著"FREEDOM"的手錶,在雪地裡喃喃自語著。
當有一位不認識的大叔說你參加了獨立運動的政治社團被人給活生生當場切成好幾個肉塊時,還真是一點實感也沒有。然而在跟我一樣被追殺著的同時,昌民......當時你究竟是恐懼著、憤怒著、還是悲傷著呢?搞不清楚阿,完全搞不清楚阿!
「為什麼?為什麼?」一邊爬上丘陵地卻也不自覺得掉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