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盡島同人：沈嬿系列，請你吻我

 

回到了歲安城後，黃清嬿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沈凡正在躲避自己。　一開始是有點自責的，畢竟那時候脫口而出的話語…的確是可能嚇到這少年心性的孩子…，而不斷的遭到沈凡逃跑的對待，自己也是十分的難過…，直到自己，看見那少年在街角臉紅的時候，才理解到，他躲避自己的真正原因。

 

原來是害臊啊！

 

黃清嬿輕托桃腮，在千窟崖靜靜的想著，想到了最後，也不禁有些臉紅。

「唉…想不到長大了才遇到這種事情…，以前說的那麼好聽，真遇到了該怎麼辦呢？」黃清嬿有些苦澀的低語著，殊不知，由於受到了祖母吳佩睿的影響，所以對感情的事情總是抱持著淡定想法的黃清嬿，是沒有遇到過感情方面的問題的…，而沈洛年那樣無賴般的突入自己的生活，也是讓黃清嬿十分措手不及。　更別提自己大膽的要求著對方只看著自己，結果沈凡卻落荒而逃，躲自己比以前躲的更兇…，這可還真是難熬啊。

 

「問媽媽也沒用…問奶奶更慘…瑪蓮婆婆跟奇雅婆婆大概也是一樣…看來，只能問外婆了。」黃清嬿嘴角牽起了少見的苦笑，前天看到沈凡臉紅之後，去找了媽媽討論看看感情的事情…，卻沒想到差點讓自己母親敲鑼打鼓到處宣揚，好不容易打斷母親念頭之後，去找奶奶問，卻只見奶奶張大雙眼，不停追問自己到底是誰，想到這邊，更是不敢去找愛熱鬧的瑪蓮婆婆，而個性冷漠的奇雅婆婆，只怕是更難有所意見…。

 

所以黃清嬿最後的目標，便是冷靜，又從容大方的外婆葉瑋珊了，只是這統領著全歲安城，勞勞碌碌六十多年的軍司令，真有空閒陪自己聊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嗎？　更何況現在城內情況雖然穩定，卻也還是在女帝競選之中…這樣做真的好嗎？

 

黃清嬿在苦惱之後，還是咬牙下了決心，召喚輕疾出來「幫我聯絡瑋珊外婆。」黃清嬿低語著，那是葉瑋珊跟親人間的私密名稱，根據輩分關係設定的…，使用這些使用者名稱尋找葉瑋珊，那她便會知道這是屬於私事…，也會判定是否該接通對話。

 

「對方已接受您的通話。」輕疾的小人偶朗聲說著。

 

「清嬿，找外婆有什麼事嗎？」葉瑋珊輕麗的聲音傳來，讓黃清嬿有一點點的怔忡，這可是自己最佩服的外婆呢…

 

「外婆我…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妳。」黃清嬿有點苦澀的說著，從沒想過自己得問司令這種事情啊！

 

「妳這樣吞吞吐吐的真是少見呢…是為了那光靈師心煩嗎？」葉瑋珊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讓人不解的苦澀，而這話語背後，更讓黃清嬿知道自己奶奶的長舌…

 

「嗯－－，正是為了那光靈師苦惱啊。」黃清嬿有點無奈，低聲說著，那底氣不足的聲音，讓葉瑋珊輕笑了起來。

 

「小清嬿…妳很久沒跟外婆一起睡了吧？　今晚…來擎天塔陪我聊天、睡覺…像很久以前那樣，要嗎？　順便來談談妳心煩的沈光靈師的事情。」葉瑋珊笑說著，最後若有似無的輕點了點黃清嬿的點，那感覺，彷彿正在戲弄自己？

　

黃清嬿愣了愣，有點羞澀的說著「外婆您別逗我…，那、那今晚上塔去找您嗎？」

 

「嗯，就今晚吧，那先這樣囉。」葉瑋珊說完後，馬上結束了通話，看來還是有事情得忙吧？

 

暫且決定了行程之後，黃清嬿輕呼了一口氣，離開千窟崖返回將宅之際，卻看到了沈凡和狄韻兩人正在陰影間…拉扯？　黃清嬿這下可覺得奇了…，於是在後方偷覷了覷，卻是看到了沈凡正翻著白眼，臭臉的抓著狄韻雙手，跟小韻…貌似在吵架？　而小韻呢…，卻是粗紅著臉，不知道在說什麼說的很激動啊…？　看著這兩人自然的互動，黃清嬿心頭一緊，回想起了在船上，沈凡和狄韻互擁的那一幕…，即使小韻之後或多或少有澄清…，雖然是把問題丟到沈凡身上去，造成兩人的誤會，可是這兩人的感情貌似真的很要好啊…

 

思考至此，黃清嬿輕咬了咬唇，轉身前往擎天塔，漠視著心頭那緊縮的痛楚，橫下心打算直接在塔上等葉瑋珊！

 

上了擎天塔的黃清嬿，正有點茫然的亂晃著，突然想起上次被請去找沈洛年的那個狄韻小屋…，緩緩移身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燕仙狄純正坐在那兒附近的石上，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黃清嬿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打擾的好，輕輕的想要離開時，狄純卻出聲了。

 

「小清嬿，妳今天怎麼會來這呀？」狄純回頭笑問著。

 

「燕仙婆婆…清嬿今天…有些心煩，來這邊，是晚上有事要找司令的。」黃清嬿考慮了一下，沒事來擎天塔亂晃可是不太好的…，反正自己也沒說要談什麼事，大方的說就好了。

 

「咦？　難道是要談洛…沈凡的事情？」狄純倒是驚訝的問著了。

 

這下黃清嬿可慌了，怎麼每個人都知道我在煩沈凡的事情？　又、又是媽媽說的嗎？　不…如果是十聖…，是奶奶嗎！

 

狄純看著黃清嬿有點慌亂的樣子，倒是笑了出來，輕聲對黃清嬿說著「小清嬿，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別慌啊。　睿姊前幾天就用輕疾找我們大家說過了…別在意。」

 

都全被妳們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黃清嬿在內心苦笑抱怨著，到也是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煩惱，苦笑對狄純說道「奶奶也真是的…，就算是清嬿…也是會害臊的啊。」

 

狄純看著黃清嬿，也是把眼前這後生小輩，跟著百年前…不，或許該說是更成熟點，大約二、三十歲的葉瑋珊的影子，小小重疊在一起，想起了沈洛年跟葉瑋珊兩人那段不曾被任何人提起的情愫…狄純倒是有些愣忡，而後狄純輕嘆了聲，低語說道「妳知道…自己跟妳外婆年輕的時候很像吧？」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黃清嬿小小訝異之餘，倒是爽快的回說「我知道…聽說除了外貌之外，氣質才是最像的地方？」黃清嬿心底，對於這件事情倒是滿驕傲的。

 

「嗯…所以沈凡才會對妳動心吧…」狄純輕聲呢喃著，只突然發現眼前黃清嬿臉色一變，正詫異的看著自己之時，狄純才發現不好，此時只好強笑說著「小清嬿，不考慮先去瑋珊姊那邊等嗎？　再幾個時辰，也差不多了吧？」

 

黃清嬿此時心中被許多想法衝擊著…，不論是沈凡對自己那溫柔的懷念目光，或是屢屢擋在自己身前的舉動…難道，難道都是因為…自己，很像外婆葉瑋珊嗎…？

 

沈凡，到底是誰？

 

黃清嬿心中百感交集，輕聲應了一聲，轉身前往葉瑋珊休憩的場所，黃清嬿在瑋珊的房間內，打開衣櫃，取出自己留在外婆房間的睡衣…，上次跟外婆睡覺的時候，自己才十六、七歲吧？　不知道那時的衣服還穿不穿的下呢？　褪下衣衫之後，黃清嬿換上了以前的睡衣，衣服上沒有久置的霉味，反而有著剛洗淨，給太陽曬過的溫暖味道…，看來外婆即使自己這些兒孫已經不太能來找尋自己，也依舊常常整理著衣物，想到這點，黃清嬿的心中也是一暖，轉頭看向窗外剛隱沒的暮色，黃清嬿趴在葉瑋珊的床上，輕輕的想著跟沈凡的事情，還有這些日子的想法，就在多次的煩惱跟羞澀中，黃清嬿慢慢的睡去。

 

黑袍揚起，內襯的紅袍忽隱忽現，有如鬼魅、有如神衹，雙刀舞動間，即使隨意，卻依是刀刀殺著，總是只能看著背影的男人，他是第一個吧？　從沒想過…，不，曾經幻想過的，自己的英雄－－總是挺身而出，站在眾人的身前，可靠的背影，只需要看到那翻飛的紅袍，便能知道自己已然安全，只要看到那雙刀的舞動，便知道事情將可結束，什麼時候開始，沈凡已經成為了自己安心的關鍵呢？　想不透啊－－－。

 

「清嬿，再睡下去，外婆就沒時間陪妳囉？」葉瑋珊溫和的聲音，傳入了正在迷濛的黃清嬿耳裡，倒是把黃清嬿給著實的嚇了一跳。　抬起頭時，卻見葉瑋珊身著白色輕羅罩衫，面帶溫和微笑看著自己，那是美艷女人的溫柔笑顏，解開的雲髻，如瀑黑髮滑落床間，這一幕，讓黃清嬿看的入迷。

 

「哎！　傻孩子，看什麼看成這樣？　快點吧，讓外婆聽聽，那沈凡是怎麼打動我們清嬿的心的？」葉瑋珊促狹一笑，看著黃清嬿面紅羞澀的樣子，倒是好不開心。

 

「外、外婆…！」黃清嬿嬌嗔著，不滿的抱怨葉瑋珊的奚笑。

 

葉瑋珊聽著黃清嬿的撒嬌，到也不多說了，溫和的笑顏持續綻放著，等著自己的小外孫女自己傾吐，同時－－那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也不時的襲上心頭。

 

看著葉瑋珊那和熙的笑顏，黃清嬿慢慢道出「沈凡他…很奇怪。」這是苦笑的黃清嬿，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

 

「他本該只是個血氣少年…藏不住心事，只懂得直來直往，順著自己的心意過活，雖然不知道他為了什麼而投身軍旅，但是從他屢建奇功之中，我也提起了想要認識跟了解這位少年的心…可他、可他卻每次看到我都躲著我！　說著什麼要避嫌之類的話，每次看到我就逃的老遠…但是、但是當我遇到事情的時候…卻又總是第一個守在我身前，為我檔下一切…」黃清嬿的低語，時而嬌嗔、時而感嘆，那是對沈凡最真的心情…，也是最真的迷惘。

 

「又總是、總是看著我的臉，看著我這個人，卻去回想著別人…，外婆，沈凡他，真的很奇怪。　有天我問了他一句話，他卻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停下看著我…，那眼神，不該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有的表情。　那是種對我這個人充滿了懷念，卻也充滿了感嘆…，彷彿看著我，就會看到數十年前的某個人，那是種深陷在回憶中的眼神…」黃清嬿輕聲說著，看向葉瑋珊時，卻見葉瑋珊輕垂眼簾，彷彿正在沉思，此時葉瑋珊低聲開口問著

 

「妳那天…，問了他什麼？」

 

黃清嬿一愣，看著外婆的表情，輕聲說著「我問沈凡…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葉瑋珊的眼睛頓時大睜，看著黃清嬿的眼睛，緩緩的盈滿淚水，那盯著黃清嬿的眼神，時而縹緲、時而呆滯，而眼神中，除了不斷湧現的感動、更有著深沉的痛苦跟悔恨，而後葉瑋珊的臉頰，爬滿了剔透的淚珠，不成聲的低泣，讓黃清嬿看的心驚…

 

「外、外婆？」黃清嬿可沒看過葉瑋珊如此的失態…，或者該說是表露情緒，正困惑的同時，只聽見葉瑋珊在低泣的同時，輕聲的說著。

 

「清嬿…，遇到了這種男人的時候…」葉瑋珊輕聲說著，低泣的聲音和自己破碎的言語緩慢的結合著，葉瑋珊不敢張開自己的雙眼，只怕淚水決提更快，但是，但是絕對有話得要讓這小外孫女知道！　自己造成的錯，無法挽回…，但是如果這兩人能再續那段情緣…，絕不能在此結束！

 

「遇到這種男人的時候，不需要去想怎麼喜歡上他…，更不用去在乎他對妳的感受…，因為他是多麼的笨拙，只知道傷害自己、委屈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妳可以過的更好，他是個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幸福，而爽快捨棄自己一切的男人…」葉瑋珊緩緩張開雙眼，潰堤的淚水無法止住，原先不成腔的低語，加重了語氣。

 

「我們可以為這種笨男人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多為他做點什麼…，不用去考慮能為他做什麼，因為他總是會在我們身前，替我們解決一切…，他從不缺什麼，因為他對一切現況都很滿足…他只需要、需要我們多一點的親近，多一點的靠近，還有多一點的，愛他的心情…，那個笨拙的男人…，想要的只是我們的幸福而已…我們所能做的，除了幸福，便是多為他做點什麼自己能做的…」葉瑋珊看著黃清嬿的表情，十分堅定，出口的話語，十分沉重…那是什麼呢？　是愛嗎？　對沈凡的？　對誰的？　那種時空間交錯的眼神…到底是在看著誰？　黃清嬿不能理解，但是心頭的痛楚卻也更加的深…，外婆，跟沈凡…

 

按耐不住內心的想法，黃清嬿急促的開口問著「那外婆呢？　那個讓妳如此掛心的男人又是誰呢？　難道真會是沈凡嗎？」急促的言語，撼動著兩人的心，若真是外婆跟沈凡有過這段情，自己又如何超越外婆這已近完美的女人？　又若不是…，那到底是誰？　可以讓有著外公這樣男人的外婆，掛心這人，掛心到了這種程度？

 

葉瑋珊凝視著黃清嬿的臉龐，那有如自己百年前的臉龐…內心的苦澀、心中的懷念，所有的痛楚與美好，不停衝擊著內心…

 

「是…，沈洛年，闇神沈洛年…，百年前他為了救剛認識的我，挺身挨了鑿齒的一槍，胸口硬生生的被貫穿過去…更在429大劫之前，屢屢為了我們十聖衝鋒陷陣…在最前面擋住一切困難…，除了妳外公之外…我這生就只有他，是我永遠只能望著背影，而無法走到他身旁的人而已…」葉瑋珊輕聲的對黃清嬿道出了這百年來無人能提的話語，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和自己相像的孩子，也愛上了一樣的人…，也許還不能肯定是同一個人，但至少都是同一種人……，百年前的自己，沒有辦法在二選一中做出完美的選擇，但是百年後，兒孫只需要面對那一個人而已－－，那既然如此，如果能帶給那個人幸福的話…，一定，一定要讓他們都可以幸福啊！

 

「胸口…一道貫通的傷痕…」黃清嬿失聲的低語，那不正是沈凡胸口跟背後最大的那道傷痕嗎？　難道、難道他，他真是，真是外婆心中無法忘懷的那人，世界的英雄…沈洛年？　那，可又如何還會是個少年模樣呢？　甚至、甚至連心性都還是少年的樣子？　若他真是沈洛年，也該是百多歲的人了？　這、這到底…

 

「他，沈凡他身上、真、真有那道傷口嗎？　有沒有在腹部，一道長型的隆起疤痕？」葉瑋珊顫抖著聲音問著…那是百年前，沈洛年身上無數不知何來的傷痕，問也得不到答案，但是每次見到他，他身上只會有著更多的傷痕…那是為了世界默默付出的男人啊！

 

兩人同時的噤聲，時空間不斷交錯，百年後的葉瑋珊的心緒，不停飛向百年前那一段段往事，而活在現在的黃清嬿，卻也在與沈凡相處的過程，尋找著沈凡和沈洛年的相似…

 

最後先出聲的，是黃清嬿「外婆…我、我不管外婆對沈凡或是沈洛年有什麼想法…，我也不管沈凡是在看著妳，或是看著我。　我只知道…我想要幸福，想要沈凡可以給我的幸福。」黃清嬿輕聲說道，看著葉瑋珊的眼神變的堅毅。

 

葉瑋珊怔怔的看著黃清嬿，眼中淚水串串滑落…輕聲笑說著「如果，如果百年前是妳在他身旁…那他一定不會離開，一定可以度過那次的難關…一定可以陪著我們繼續活著…　妳要加油啊，清嬿…」葉瑋珊說完之後，緩緩闔眼睡去，而在葉瑋珊身旁的黃清嬿，也是落下了串串淚珠，葉瑋珊的言語，撞擊著自己的心…，那麼自己，該怎麼做呢？

 

隔日，歲安城內，沈洛年正一臉苦樣的走向擎天塔…，話說這司令召見又是怎樣？　還只召見自己？　瞧小惡女聽到只召見自己，可是嚇的半死，大概是怕自己氣死葉瑋珊吧？　真是受不了啊…

 

撇撇嘴，走到了司令室前的沈洛年，正怔忡著要怎麼開門，只見門突然開啟，而後，便被一人往內拉去，接著，便見黃清嬿滿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哦？　這次看來不是裝的…，難道是跟百年前的葉瑋珊一樣，被自己躲到發火了，找葉瑋珊來把自己關住？　這太卑鄙了吧！

 

看見沈洛年正皺眉，黃清嬿馬上出聲搶道「沈凡！　聽我說話！　不准擺臭臉！」

 

啥？　什麼鬼？　沈洛年怔在當場，這女人在說什麼？

 

正當沈洛年不知所措時，黃清嬿撲入沈洛年懷中，緊緊擁抱著沈洛年，臉整個埋入沈洛年胸口，沈洛年再怎麼說，對黃清嬿的確是有著好感…，那是跟對葉瑋珊以前好感不同，真的喜歡黃清嬿這個人的個性的好感，而今這樣，突如其來的激烈擁抱，讓沈洛年喉頭一陣乾澀，啞聲說著「清嬿？」

 

緊擁著沈洛年的黃清嬿，低聲笑著，聲音中是撒嬌，是羞澀，看不見黃清嬿的臉，卻看的清楚情緒的沈洛年，也可以清楚感受到黃清嬿的高興跟羞澀，所以才會發出低語。

 

「好久…沒聽到你喊我清嬿了呢…，沈凡。」黃清嬿輕笑說著，臉依舊埋在沈洛年懷中。

 

「什麼…，想聽隨時都可以說啊。」沈洛年皺起眉頭，開始推著黃清嬿的臉。

 

「呀！　你這沒禮貌的人，別推！　要是、要是被你看到我現在的表情，我會什麼都說不出來的！」黃清嬿悶聲說著，更是努力的擠向沈洛年懷中。

 

沈洛年幾次推不動，也就只好放棄，輕拍了拍黃清嬿的頭，無奈說道「要說什麼快說啦！」

 

「沈凡…，不管，你是你的祖先，還是你就是你…我只知道，我認識的沈凡，是個有著大鬍子，又不愛整理髮鬚，別人對他好，他還會發脾氣的怪男孩！　是個讓人操心的小弟弟…，是個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總是第一個挺身保護我的人…，是一個不論何時，都會在我身邊的人…」

 

聽到祖先這段，沈洛年起先是有點驚慌的…，這女人聽自己說一句話，就可以猜到全部的事情，難道自己的身份也被猜出來了？　可這驚惑還沒持續多久，接下來的話就開始緩緩衝擊著沈洛年的心緒－－，沈洛年也是怔忡的聽著。

 

「沈凡…你只會是我的沈凡，不論你最後，或是最初是誰，我認識的，都只有沈凡你而已。　所以你對我也要是一樣的！　別看著你眼中的幻影，別看著我的臉想著別人！　我只是黃清嬿…是只屬於你的清嬿！」話說完，抬起頭的黃清嬿，臉上佈滿淚水，話中輕噎著，那語氣不重的話語，卻是深深刺激著沈洛年的心…

 

沈洛年原本推著黃清嬿的手，變為輕撫黃清嬿頭髮的手，黃清嬿緩緩抬頭，吻向了沈洛年的雙唇，一陣輕輕的吻，讓黃清嬿的面頰戴上了一陣羞澀的彩霞，最後，黃清嬿看著沈洛年，咬了咬唇輕聲笑說著

 

「現在…給我去旁邊坐著，等我把你那焦的亂翹的臭鬍子刮掉之後，下次－－－請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