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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要獵殺上帝!「I.鬼塵獵人」

作者:月雨海魅│2011-02-03 22:36:35│巴幣:2│人氣:55
Dust’s Story fragment:

  其實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樣的一切不應該是這樣安排的不是嗎?如果那時候我就相信命運的話……應該說,當這一切都發生之後,我們才會說,我們不得不相信命運。

  那是依稀的記憶,而這個記憶其實在我的腦海裡面,根本就連零零散散的歲月拼圖都還不如。

  因為那時候,我是個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嬰兒。

  「哈哈,那時候你就差不多這麼大。」他用他的一雙手臂,張開差不多一個小熊娃娃的大小,臉上充斥著笑意,眼角有幾道被歲月所刻劃下痕跡的魚尾紋。

  「說實在話,我那時候真的不敢相信我眼前的事實。天啊!你知道嗎?如果我就這樣繼續把你丟下的話,你一定會凍死的。」他拿起一旁茶几上的一壺紅茶,倒了兩杯的量,一杯遞到我的面前,一杯兀自的就口,杯中的香氣還有熱氣,一起被拋到空氣當中。

  「你那沒良心的母親,就用了一條花色的毛毯加上一條圍巾,還有最外面一層褐色大衣,把你丟在陰暗街道的角落。那裡真是臭死了,垃圾桶的臭味還有廚房的油煙味混雜在一起,真是……真是糟透了。」他摸了摸我的頭。

  我安靜的喝著手中熱騰騰的紅茶,想要多溫暖一下自己現在冰冷的身子,不只是季節的寒冷,還有早已經徹底凍結的內心。

  不過我現在不就在這裡好好的聽他說話嗎?

  其實我的內心裡還是有股暖暖的氣流不斷流竄著,因為有你,所以我才會存在。

  「傻孩子,在傻笑什麼?」他將茶壺拿到我的杯前,替我加滿杯中的紅茶。

  「被看穿啦!嘻嘻……」連我的嘴角什麼時候上揚我都不清楚,看來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感謝眼前帶有點蒼老外加疲憊的他。

  外面的風很大,我們有默契的看了看帳篷旁的擺動,我們都知道。

  下雪了。

  「孩子,累嗎?」他轉過頭,溫柔的看著我。

  「不累不累,你才得保重身體吧!老頭。」我吐了吐舌頭。

  「唉呦!死小鬼,最近很會跟我鬥嘴嘛!」他輕敲了我的頭一下,帳篷也大大的搖晃了一下。

  「為什麼忽然這樣子問我你的過去呢?」

  「那也是你平常就在那裡碎碎念吧!而且我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世。」我在自己的床鋪上躺了下來。

  「呵呵,人生第一個聖誕節跟我這死老頭一起過,感想如何?」他瞇起雙眼,笑的闔不攏嘴,而我丟給他一個白眼。

  「孩子,聖誕老人存不存在呢?」他忽然丟給我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帳篷裡的蠟燭,由於震盪的關係,搖搖晃晃的劃出小小的殘影。

  「嘿!我年紀小可是我可不笨!怎麼可能啊!」我閉上眼睛,其實我根本就不會累。我在享受,享受每天的這個時刻。

  這個無憂無慮聊著天,與他一起相聚的時刻。

  我沒有睜開雙眼,用感覺感受著週遭的變化,過了許久,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好像就連外面的暴風雪都已經停歇了一樣。

  我以為他睡了,可是事實並不如我所想的那樣。

  他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卻像是大自然裡安靜的低鳴,為什麼有了聲音卻是安靜的,那是理所當然的景象,一種不會讓人覺得任何不愉快的感覺,僅僅如此而已。

  「孩子,有了希望,才會有聖誕老人。」

  那一天,我有了希望,也出現了聖誕老人,可是卻再也沒有你了。







I.鬼塵獵人

  黑。

  一種寂靜沉默的黑,在灰色的大塊磚石所堆砌而成的長廊蔓延。

  兩旁的柱子,跟地上灰色調的低俗、簡陋一氣呵成,這巨大的灰色石盒裡,裝的是讓人嗅了一口就不敢再去觸碰的灰暗。

  那股灰暗,濃烈的交雜、混和、交融,到最後一刻,還是透不出任何一點光亮,變成了黑。

  那種黑,叫做罪惡。

  一種莫須有的判決,在這個世界上以法律、道德,還有理所當然的正面評價之下,淪為最令人感到噁心的反面物質。

  即使,是一件被刻意抹黑的白色衣裳。

  就算,是一張背面已經被染黑,卻沒人看見的白色紙張。

  時間的不平衡天平之上,擺放著是權利、金錢、還有勢力,這三者不足任何一點的那方,傾斜的弧度,始終會讓一些知道真相的人們,搖頭莞爾。

  長廊除了黑色,還有讓人看不透的灰色薄霧。

  那種迷濛,是人世上僅有的物質。

  叫做矛盾還有諷刺。




  嘎啦嘎啦──

  成串鑰鉂的擺盪,碰撞的聲響在這長廊迴盪著,幾盞已經短路損毀的殘破燈管發出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讓他的面容有如暗夜裡猙獰的守巡者。

  腰際的絕望,成了囚犯們的眼中最大的希望。

  名為自由之鉂。

  穿著黑色制服的監獄看守人,不急不徐的走到一間牢房前,由於監獄裡寒冷的空氣,讓他大鬍子下的嘴巴,不斷吐著熱氣。

  牢房的門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不再那麼重要,至少對於裡面的那個人來說。

  「卜斯帕先生。」看守員的聲音很小聲,深怕吵醒一旁牢房裡的其他囚犯,弓曲的身體,鬼鬼祟祟的一般。

  在牢房裡陰暗的一角,背對著看守員的犯人,似乎是沒聽到他的叫喚,還在熟睡著。

  「卜斯帕先生。」看守員又喊了一聲,這一次他把音量放了大聲點,並沒有吵醒附近的囚犯,應該說他們熟睡的程度也是預料之內的事。

  畢竟監獄不是休閒渡假的旅館,可以讓你每天輕鬆的過好日子。

  「哦?來了嗎?」

  裡頭的囚犯看來是醒了過來,只是聲音有點含糊,看來精神狀況還不是很好,不過似乎沒有忘記看守員此行來找他的目的。

  「是的先生,一切遵照你的指示,監獄長那方面已經被我們收買了,接下來只要按照原訂計畫那樣,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沒有人知道,這間牢房已經是一間空盒子了。」看守員看似很興奮的樣子,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點都不怕隔牆有耳似的。

  不過就算他們聽見了,講了出來,誰也不會聽一個囚犯的信口雌黃可不是這樣嗎?

  這就是這個世界上,理所當然的法則。

  有了第一次,往往很少會有第二次。

  監獄裡的溼氣有點悶,角落的卜斯帕先生有點難過的喘了一口氣。

  「嗯,那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嗎?」卜斯帕先生丟給了外頭接應看守員一個問題。

  或許對於一個看守員來說,這樣的問題他應該是理所當然不清楚,就像是聽命於上司的番犬一樣,對於有什麼另外的目的是不可能去問清楚的。

  可是外面的這一位看守員,是卜斯帕先生身旁最親近的人所偽裝的,而這樣的一切也是在他們的計劃當中,就連監獄長也是事先就已經收買了,他根本不打算在這鐵牢籠裡渡過第一個夜晚。

  「卜斯帕先生,你這樣問有點奇怪,這件事情不就你我策畫的嗎?」看守員有點疑惑的看著牢房裡的一角,心裡充滿了問號。

  的確就是如此。

  就是這麼簡單。

  前提是,你要是金字塔頂端的其中一個人物。

  任何一個政治人物或是企業的大老闆。

  總統?更不用說了。

  「你確定?」卜斯帕先生依然沒有轉頭,面向灰色的磚牆,只是語氣有點不太自然,像是被冷空氣所侵襲一樣,有點顫抖著。

  「確定,就只有秘書我……」

  碰──

  嘎啦──

  嘎啦──

  一樣的金屬碰撞聲,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物體掉落於地面之上,難聞的煙硝味慢慢的從牢房的陰暗角落蔓延開來。

  子彈。

  鑰鉂。

  槍響。

  殷紅的罪惡。

  「別閉上眼,在上帝的面前。」

  低沉的聲音從角落傳來,讓人聽了不會覺得有絲毫的恐懼,可是在柔和的聲音眼前,卻是一具已經被爆頭的可怕屍體,就在鐵籠之外。

  落於地板的是黑色長靴,冗長的身影慢慢顯現在牢房的角落。

  身穿著黑褐色的皮衣外套,黑色的長褲,最外面搭著一件已經破損的褐色披風,就像是被丟棄多年的布料,破損而且老舊。

  留著一頭紅褐色的頭髮,頭髮的瀏海蓋住了他的雙眼,應該說那是屬於頭髮的陰影。年輕的臉孔,看起來的年紀大概像是二十幾歲的青年,蒼白的膚色,有如冬天的雪白一樣,兩眼無神的雙眼,陪襯著灰白的眼珠,此刻的表情任誰也讀不出來。

  就像是一個人呆滯了一樣。

  男子走到卜斯帕先生的床鋪旁,此時卜斯帕先生已經轉過身來,看著眼前殺害自己能夠順利逃脫的唯一希望,而驚恐不已。

  應該說,此時此刻的驚恐,都是先前就已經釋放出來的,只是剛剛一直被壓抑著,而無法爆發。

  因為他的身旁現在正站著一個殺人魔。

  盲目人們眼中的殺人魔,明眼人們心中的上帝代理人。

  但是黑與白之間,卻給了他一個共同的名字。

  鬼塵獵人──Dust。

  「是你!果然是你!鬼塵獵人!」卜斯帕失聲大喊,此時此刻他早就已經管不了這麼多,心中的驚訝還有恐懼讓他慌了手腳,也沒有注意到這樣的一陣槍響,早已經驚醒了一旁的囚犯們。

  此時的長廊兩旁就像是市集一樣,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全部的囚犯都因為看到這樣的畫面開始議論紛紛。

  不過不僅是看到長廊上早已死絕,偽裝成看守員的秘書,還有一大片鮮血,此時正站在卜斯帕先生旁的那令人恐懼的人物。

  令在場所有的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人物。

  「啊啊啊啊啊──是那個殺人魔啊!」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要殺我!我求你!」

  「誰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亂七八糟的聲響不斷傳了過來,可是卻沒打斷卜斯帕此刻的驚恐,還有Dust與他的對話。

  「失敗了,你的計畫。」Dust兩眼無神看著卜斯帕先生,面無表情。

  「天啊!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我的一切都沒了!都沒了!」卜斯帕憤怒的對著Dust咆嘯,已經管不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因為現在對於他來說,繼續待在這個監牢裡,可以說是比死還痛苦。

  「偽善的邪惡,卜斯帕先生,你將繼續待在這裡接受制裁。」Dusk的身子沒有移動,卻讓卜斯帕有種巨大的精神壓迫。

  黑色手套裡的煙硝味,還在持續著。

  外頭的吵鬧,也在持續著。

  卜斯帕先生,已經卸任的前任米蘭總理,可是也在卸任的前幾天,被揭露了貪污洗錢的事實,從此名聲一落千丈,在卸任之後馬上遭到收押,而且是罪證確鑿。

  在被收押的當天,還大罵司法不公,遭人迫害,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認定是有人在背後抄控,要將他給拉下台來。

  而這樣的罪狀擺在全國的人民面前,除了失望,還有更多的憤怒。沒想到身為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竟然背地裡做了這樣違反道德的事情,多年來了信賴還有堅信,從此被打落深淵。

  那是一張白紙的背後,人所不知道的一面。

  「你要我遵照做的我都做了,能放過我一馬嗎?」卜斯帕全身顫抖的說著,嘴角早已經是流滿了口水,一臉頹然的模樣,和當初不可一世的傲氣完全是極大的對比。

  淪為階下囚的他,除了死亡,沒有比這個還可怕了。

  Dust沒有任何回應,兀自的再次走入牢房的角落,那是他一開始到來的地方,陰影的背後。

  「謝謝!謝謝!謝謝!」卜斯帕跪在地上不斷的碦著頭,興奮的顫抖加上恐懼的顫抖讓他頗為狼狽,也顯得醜陋而且貪婪。

  人性就是如此,他看太多了,我們也看太多了,可是這就是人類,就像是無法改變的既定定律一樣。

  矛盾的極大合成體。

  「對於你,不在名單上了。這個社會已經給了一個交代,之後則是上帝要你做的。」

  聲息慢慢的消失,讓人嗅不到它的任何氣味,就像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如同其名,塵埃。

  黑暗的角落留下的是罪惡的蔓延,一種比黑暗更深沉的罪惡。

  外頭依然吵鬧著,監獄裡的看守員們不斷吆喝、敲打,並且手忙腳亂的處理長廊中央的屍體,詢問著前總理卜斯帕先生的安危。

  流著口水的嘴角,肥胖臉龐的背後,早已經嚇呆的雙眼,不外乎是更深的絕望還有剛剛體會到的矛盾興奮感。

  可是身體裡也失去了一個東西,再也找不回來

  希望。

  就和他一樣。






  

  「哈哈哈,這次的新聞可大了。」

  灰暗的暗巷酒吧,昏黃的老舊街燈,白色的搖晃吊扇,木製的地板被踩下的聲響讓人有種踏實的親切感,樸實詼諧加上有點低調的風味。

  黑色吧檯後,是一個綁著紅色頭巾的中年婦人。

  叛逆且不妥協的背影,等待的是……

  迷失方向的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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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ull862吉米‧罕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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