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開不了口__1

作者：衛宮_士郎_英靈│2011-01-30 17:56:26│巴幣：4│人氣：262

開不了口次

每天放學後，我和梓欣都會約在操場等。

一般人也會覺得我們每天也約會啊之類的……

約會，也許是吧？

但是地方卻是個不會令人興奮的地方。

醫院……

「梓欣，義雄，你們來了嗎？」少女把一直看向窗外的雙目轉過來。

她是我們的另外一個青梅竹馬，況美婷。

「不再驚訝了吧？」我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也持續了三年了啊……」

心臟病……

把美婷原本天使般的笑容遞奪了。

樣貌絹好，談吐溫文，家中的獨女，而且雙親還是有錢人。

在初中時她在同學間就有公主的稱呼。

初中時三人行的快樂生活，彷彿不曾存在……

「去找美婷吧！」三年前，當我得知美婷要入院的時候，梓欣跟不知所措的我說。

「快聖誕了啊……」坐在我身旁的梓欣打破了我的思緒：「醫院應該會有很盛大的……」

說到一半，美婷卻把病床桌上的畫薄撥到地上。

我和梓欣都吃了一驚，因為……

「義雄、梓欣，我不需要你們的可憐，今年的聖誕節你們別過來！」

聽得出，她非常的憤怒。

無言……

我默默的看著畫薄的一頁，構圖是聖誕老人和聖誕樹。

聖誕老人的衣服是絕望的漆黑，聖誕樹是了無生氣的枯黃。

她患的心臟病，需要高密度的監視，因為只要病發，短時間內沒得到救治的話就會失救。

她只有等待，等待一個合適她的心臟……一等就三年了。

這三年，把她的脾氣和忍耐都消磨殆盡了。

病魔竟能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

「別說氣話！」我按著她的雙膊，想她冷靜下來。

她卻一手把我的雙臂撥開。

「你的女友……是梓欣，不是我……」她默默的指向一直沒插話的梓欣：「聖誕節也好，平安夜也好，放學後的時間也好，你們應該要兩個人好好的過……而不是來醫院陪我這個等死的人……」

「才不是那樣！」我不禁被她的說話激怒了，但是梓欣卻先一步走到我的身旁，輕撫著我的手……並向我使用她的必殺技－－笑容。

我向她點了點頭，示意我已經冷靜了下來。

平時的美婷絕不會這樣子做的……我完全不理解她現在反常的行為……

「美婷。」我收起剛剛的怒容，回復到平時的表情：「我們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絆，不管你怎樣否定這個絆，我們也不想否定這段友情，所以才會來看你的……」

「總之我不想在聖誕節時見到你們的臉……」她把臉轉向一邊，看向窗外：「從今以後，也不要再過來了！」

面對今天這麼反常的說話，我回不上任何的字語。

「時間……也差不多了……」梓欣再次打破私人房內的沉默，看了看錶說：「義鴻……明天還要上學，我們先走吧。」

「會再來。」我丟下這句話就拉著梓欣衝了出去房間外。

回家的路上，誰也沒說任何一句話。

「聖誕有想去的地方嗎？」我先打破了這段寂靜。

「那不要緊了嗎？」梓欣的臉上卻浮現出擔心的樣子：「美婷的事……」

「這是那傢伙的決定！」我把話搶在前頭說：「就先別管她好了，這兩年我倆也沒有好好的過聖誕節，今年就補回來吧？」

她沒有出現我預想中的笑容，表情反而更陰沉了。

「我覺得我很卑鄙……」良久，她才開口說出完全不像她說的話出來。

「沒有這回事。」我輕輕的把她抱在懷內：「我說多一次，這是那傢伙的決定。」

那時的我，並不理解這句「我很卑鄙」的意思……

開不了口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