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
綠葉勃發,風驅著高溫迎來涼意的大好晴日。
位處深林,一棟無華的木製屋散著沉香,在那靈氣繞撩的深山中發出純粹的人氣。
一名少年躺臥在向著大片森林的舍房內,沒有窗戶,只有兩只被捲收起來掛在屋梁上竹製捲簾,少年伏躺在沁涼的木質地板上頭望著深廣的深綠。
靜溺,這是個沉靜到足以將人溺斃的世界,倘若沒有微風偶爾吹進屋內發出如蛇吐蛇信般的咻咻聲響,恐怕這份靜會將世界也一舉覆頂。
少年手上拿著未沾墨的白毫,以深綠森林為背景注視著毛筆上的亮白毫毛,少年突然彎起嘴角,剛還稍嫌無神的雙瞳,瞬間被點上亮光。
「畫畫吧。畫兔子,畫跟這白毛一樣白的兔子。」
少年說出的話語,打醒了這沉靜的世界。
少年仍是伏躺著,用著那動作將筆尖輕輕貼在木質地板上頭,漸漸的白色毫毛滲出了一點墨黑,由內部滲出的墨水看在少年眼中似乎是稀鬆平常。
畫了一筆,是耳朵。
畫了兩筆,一雙耳活靈般映貼在木質地板上頭。
少年越畫越起勁,一會便將兔子形體勾勒完全,接著少年將筆尖抽離開地板。
「嗯——還不錯,接著再著上白色。」
少年端詳自己畫出的兔子不過數秒,便下了評語。
接著剛還被黑墨染的烏黑的毛筆,在少年說完話後,瞬間又變回來雪白,但毫毛卻像沾著水般的滑順,仔細一看便可發現,原來那毛筆上沾滿了白色顏料,是何時變化的?沒有人知道。
少年仍是毫不在意的掛著微笑,並且大膽卻細膩將毛筆上的雪白塗在地板上頭那隻兔子的身上,柔順快速的幫兔子上了一身如雪般的絨毛。
「最後再點上眼睛。」
少年如此說著同時,筆尖便立刻又沾滿了黑墨。
輕輕的一點,兔子漆黑如黑珍般的眼,轉眼便完成了,少年放下了毛筆盯著自己畫的兔子,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突然兔子的眼睛濕潤水透了,白如雪般的絨毛也彷彿自地板蓬發而起,耳朵抽動了兩下,兔子從地板上——不,應該說兔子醒了,從平面的木地板上頭甦醒了。
不一會變成了一隻活生生的兔子,張著黑珍的瞳孔惹人憐愛的臥在地板上,只有雙耳不時抖動。
「嘿,兔子。」
少年發聲對著兔子叫了。
兔子聽到了,兔子將頭轉向著少年,少年和兔子對視著。
「啊!你又亂畫了什麼!」
少年後方突然傳出了責罵聲,少年突然抖動了一下身子,和少年對視著的兔子也彷彿受驚般的抬高頭並伸直了雙耳。
「讓我看看!」
責罵聲越來越近了,看來責罵聲的主人逐步向少年的方向走去。
少年突然抱起來兔子並快速的跑出房外。
「啊啊……婆婆來了,快走吧!還有別忘了你叫做兔子唷!」
少年小聲的對著掌心中的兔子如此說完後,便立刻將兔子平穩的放在略為潮濕的草地上頭,而兔子則像是呼應少年般的迅速朝著森林的深處飛跳而去。
「哈哈……果然是兔子,跑著真快,再見了啊。」
少年對著早已消失的兔子背影揮了揮手。
「這次是兔子啊——」
責罵聲再次響起,但卻不像是責罵,反而轉變成了一股無奈。
「抱歉吶,婆婆。因為實在太無聊了嘛……」
少年露出羞澀的微笑轉頭看著被稱為婆婆的人,但卻沒有看到任何符合這種稱謂的老人,映入眼簾中的只有穿著一襲五葉和服的短髮女孩。
「真是……」
女孩微皺著眉,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但少年卻反倒是笑的開懷,少年再次轉過頭去盯著森林的深處。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來?那個銀髮碧眼的人。」
少年赤裸的雙腳站在草地上頭,望著森林深處的更深處,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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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篇不清楚標明角色身分的同人短文。
啊……不過不是我只寫這種文章而已……啊哈哈
至於是那部作品的同人,用下圖來說明吧——是部好作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