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慶文．墜落天使的羽翼──奇蹟

本文引用自此

雖然等發現這活動時已經超過一天了，
等寫完以後已經超過差不多兩天了，但是既然參加活動就是有參與精神就好了ＸＤ
所以，嗯，既然寫了就發吧。




嗯扼……我多久沒寫東西了？
兩、三個月有吧。（←也確實是差不多因為一些事情鬼隱大概這麼長的時間（笑）


原本就不太好的文筆又變得更鈍了嘎。（炸）


就當回憶一下寫文的感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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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帆佑


　　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媽媽這幾個星期都抽不開身來看我，總覺得十二月的病房是這麼的冷清，就只有躺在床上的我，獨自陪著幾朵躺在花瓶的花。

　　唉，已經真的很久沒接觸外頭的世界了吧？雖然這裡的玻璃窗仍然能看的見街上的美麗景象，不過人們溫馨的感覺並沒有完全的傳染到我身上呀。外頭很漂亮呢，大家都開始在為聖誕節做準備了，可是我卻只能躺在這裡沉悶。我好想、好想去看聖誕廣場的那棵聖誕樹啊！
　
　　不知聖誕廣場會是多麼漂亮呢？
　　不知道今年的聖誕節會不會下雪呢？
　　不知道我的病什麼時候會好呢？
　
　　我認識你好像真的很久了。我們怎麼認識的記憶早已模糊，但是我仍記得你在我心情最沮喪時鼓勵我的每一字、每一句。我想，若不是你我大概也熬不過這場病痛的折騰。

　　聖誕節呀。我好想過個浪漫的聖誕節呀。

　　嗯……不知能不能容許我做個無理的請求？我這一生就只享受過這麼幾次聖誕節，不知道今年的聖誕節能不能和你一起過呢？

　　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說過，我已經好很多了。這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堅持……聖誕節的那幾天，媽媽都沒空來照顧我的，如果我偷偷出去個半天，醫院的人應該也不會發現才對。

　　所以，我會等到聖誕夜的晚上，在廣場的聖誕樹下等你……



From　一個幻想著聖誕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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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筆，終於把信寫完了。

窗外的人來人往，我都默默的看著，可是越看越覺得心裡頭好像產生了一塊寂寥的、空蕩蕩的感覺。

我忍著不聽外頭的歡笑聲，默默地把信折好，裝進信封裡頭，簽上自己的名子。等等又要麻煩護士小姐了……今天不趕快交給她幫忙寄，明天她好像休假呢。

又抬頭，然後再一次地望向窗外。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動動肩膀、伸伸懶腰──然後決定了。
……對！我不能再抱持這麼悲觀的心情！

我現在想著外頭也只是讓心情更差。現在該做的事情，就是專心地期待聖誕節的來臨就好了！

說真的，我還真的沒看過帆佑的樣子呢。雖然我們書信往返了這麼多次，可是從來沒見過對方的照片。
這樣真是讓我有點小緊張……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才更值得期待呀！


馬上轉變成雀躍的心情，我又在外頭的溫暖喧鬧下，沉溺在幻想的夢鄉……


（……夢裡頭，天空下著雪，少女和另一個面孔模糊的人影逍遙自在地奔跑著。
　……一片雪白，繽紛的刺眼，而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幾天，一個異常寧靜的夜晚。


「嗚嘔、嘔──咳咳，咳。」
我捂著嘴，急忙轉向旁邊的垃圾桶，把胃中的食物都給吐了出來。些許殘餘的胃酸灑濺到床單上。

抬頭，時鐘上的短針已繞過了數個刻度，現在是凌晨三點了。

我忍著喉嚨的難受，努力地拄著一旁的柺杖下床，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然後把頭面向馬桶繼續狂吐了好一陣子。

奇怪……最近已經很少發作了……怎麼又突然這樣呢？

拿起水杯漱漱口，再喝點水讓灼熱的口腔順暢一些，我又使盡全身僅存的力量爬呀爬地躺到溫暖的被窩中。唉……雖然以前經歷過這麼多次，但是突然在意想不到的時間點又開始嘔吐……雖然已習慣了，可是心裡卻是有些不安。

嗯……不安嗎？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可能是因為我太過欣奮才造成緊張吧！

我邊這麼想，又再一次試著讓安定不下來、卻又疲憊的身心，好好地沉浸於休息。



日出，朝陽從銀色風向雞的頭頂，綻放著光芒上升，街道也開始繁忙起來，家家戶戶都正為了聖誕節做佈置與準備。

日落，夕陽從公園邊的河畔渲染天空，聖誕樹上的霓虹燈也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各個商家中戴著聖誕帽的店員爭奪著客人。



一天又一天，期待原來這麼漫長。
透過窗戶，其實能看見的世界實在太廣了。

即使醫院的牆壁慘白而寂靜，但我的心可是隨著外頭的節奏跳動著，從來沒有歇息過。




終於，日曆撕到了二十四日。



這兩個星期中，我已經把醫生護士們的動向確認過了，輪班狀況和請假的人都特別記錄起來──就是為了讓我夢想的聖誕節能夠比仙度瑞拉擁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過。

雖然這幾天下來又吐了好幾次，使得我躺在病床上已經相當疲憊了，不過我相信自己的身體絕對沒有這麼不堪負荷。更何況，如果錯過這次的聖誕……錯過的話，我心中莫名地就是有種奇妙的直覺：可能再也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奇怪，未來不是應該還很漫長嗎？我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直覺？

但我是遵循我的第六感，也是沿著我追求愉悅的道路所前進的。所以，我決定撐著痛苦和困倦的精神起身。

穿上留在醫院中最漂亮的白色長裙、還有保暖的紅色毛外套，戴上手套圍上圍巾，撐著柺杖偷偷地走出空無一人的走廊。



天色已經暗了。


呼……一踏出門，外頭冷冽的風便直撲上我的臉頰，我幾乎能感受到我的臉頰一定是冷的蒼白無比。呼氣在空中還會瞬間結成白霧，看來我有點小看這天氣了。

忍著凍結人心的溫度，靠著柺杖不至於讓我走路看起來一跛一跛的太明顯。

不過由於太久沒有出來晃晃，一直待在醫院實在是有種與世隔絕的難受，而現在即使再冷，我仍猶如飛出籠中的鳥兒，對早該習慣的世界感到處處驚奇。心中不禁有種令人發笑的感慨：……原來外面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呀。


慢慢的一步一步前進，快要無力的腦中開始把每一封信在腦中跑一次……

啊！
……對了，我還要去買一份禮物呢，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腦中才剛閃過這個想法，我就立刻走向恰好在前方不遠處的藝品店。然後在成堆的工藝品中挑了個不禁讓我想像出某個畫面的玻璃裝飾。

再繼續往市中心的聖誕廣場前進。



熱鬧的街道，幾乎每一家商店的門口都掛著鈴鐺、麋鹿、紅襪子……，洋溢著溫馨而歡樂的味道。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其中有一家人正快樂的吃著火雞、而壁爐中的火焰也旺盛的燃燒著。

糖果店前有個扮成聖誕老人的爺爺，用慈祥的笑臉迎接路上經過的人們，從紅色的袋子中拿出糖果發放幸福給每個路人。

麵包師傅手端烤盤，在店門口販賣剛出爐、熱騰騰的麵包，送上寒冷的夜中最溫暖的心。

一個穿著披肩的小女孩，也是手提起籃子在街上叫賣火柴。



我拄著柺杖走過街上每一個人，享受所有一絲一毫聖誕節的氣息，嘗試讓走得快要喘不過氣的自己保持微笑，喜悅洋溢在心上，迎接這些溫馨的感覺。






然而天空，越來越暗，溫度也越來越不留情。

我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臉上的微笑在體力的流逝中卻多了層煎熬。

走了將近三條街道，疲累的我開始感受到真正的凍寒，刺骨的冷風吹得我皮膚似乎快結了一層薄霜。

我的靈魂越來越無力，疲憊一點一滴地啃蝕著我的精神。


可是我提醒自己，我一定要到達目的地，我一定要征服一直以來纏鬥不休的病魔，我也想要看看讓我願意從絕望中走出來的帆佑、他的身影、他的樣子……



腦中的齒輪越轉越慢。


我漸漸地有些頭暈目眩，連平衡感也快凍僵。

死命的撐著快要無法承受的身軀，就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已經能看見廣場中央的聖誕樹了……


呼…呼…

我走著……

我使勁往前跨步……

約定好，我過說會好起來的……

嗚咕……呼……呼……咳咳、咳……




鏗咚──



突然，胸口一陣悶痛，
　全身的神經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
　　四肢完全不聽使喚，再也不肯服從意識往前──

　　　咚、咚隆──清脆的聲響，柺杖倒下。

　　　　濛濛白霧開始佔據我的視線，右胸一陣錐心的痛楚，我的靈魂消失著──



最後一眼，我看見的是廣場的聖誕樹。
樹下沒有任何人在等我。只有一個禮物盒子擺放在那裡。

怎麼……沒有人來……？

僅存的意識，破碎。眼前的影像是像夢裡一樣白茫茫的。

我再也支撐不住這軀殼。


砰咚。　


死亡其實不痛苦嘛。





　　「喂！喂！她怎麼會突然倒下啊！
　　　快找人來救她啊！」

　　「……對不起……這已經是沒辦法救回了……」

　　「喂！快醒醒啊！拜託醒醒啊！」

　　……

　　不知誰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繞，但我已經快什麼也聽不見了。
　　




睜眼。

我醒了。這裡是天堂嗎？


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少年。


「耶？帆祐……原來你在這裡呀。」
雖然我沒看過這個人，不知怎地，我卻說著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話。

「嗯……妳沒事就好。」

「是呀。」




不知不覺，天空下起雪來了，紛飛的雪花飄到了我們的外套上。

我發自內心地微笑。

這真是，奇蹟降臨的聖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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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不太習慣，太久沒寫文，
真的快不知什麼叫動筆的感覺了啦。
結尾想要的感覺寫不出來。咕嗚……。


不過應該還會有下一篇，是接續下去的故事。

希望聖誕節那天能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