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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スタマイ]檜山本篇《甜蜜之夜》故事翻譯 (上)

水色夜光 | 2025-05-30 11:38:56 | 巴幣 2116 | 人氣 224



內容偏多所以一樣分了上下
日文渣,如有錯歡迎賜教,有錯字或語句看起來很奇怪也麻煩提醒我一下,感謝





Story 1-1

童話故事的結尾,總是寫著同一句話——

「從此,兩人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然而現實有別於故事,會不斷延續下去。

生活總是甘苦交雜,也不會有「Happy End」的字樣出現在面前,就此圓滿收尾……

即使如此——


檜山:「昨天,鎮裡最後一位居民搬走了。」

玲 :「終於……到這個時候了嗎?」

檜山:「是啊。雖然新家都是照大家的希望去安排的,不過我還是會關注他們後續的生活狀況。」

玲 :「你今後也打算繼續援助大家的生活對吧。」

檜山:「那是當然。」

檜山:「既然是我改變了這座小鎮的命運,自然要盡到應盡的責任。」

玲 :「……」

夕陽照耀下,他的側臉看上去朝氣蓬勃,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不論是此處居民的餘生,還是推動改建整座小鎮的重責,)

(檜山先生都會理所當然似地將這些一肩扛起,繼續走下去吧。)

我不會想去干涉他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

但是,我想一直在他身邊,陪伴著他。

(然後,就算力量微薄,也希望自己多少能成為他的倚靠。這種願望——)

如今與他正式成為情侶的我,是否可以相信,這期許並非不自量力呢。

玲 :「……那邊已經開始動工了啊。」

檜山:「是為了重劃用地的整地工程。」

檜山:「儘管遊樂園還需花上許久時日才能完工——」

檜山:「但在落成之際,我會最先招待原本的居民,還有妳來遊玩。」

玲 :「謝謝,我很開心。」

他輕輕摟住我的肩拉近距離,一縷迷人的香氣飄過鼻尖。

發覺自己逐漸習慣他身上的香水味,讓我心情一陣雀躍。

玲 :「我想和你一起見證,計劃實現的那一天。」

檜山:「很高興聽見妳這麼說——我也希望屆時妳在場陪我。」

(啊……)

(他剛才說的,一定是以前不會吐露出來的「心聲」。)

自從情人節那天晚上把話說開之後,他很偶爾會告訴我他的想法。

每當我聽見這些心裡話,都會感覺到自己確實被他需要著,是可以待在他身邊的。

玲 :「……我會的。」

檜山:「嗯。」

檜山先生的手仍擱在我肩上,輕輕笑出聲。

檜山:「下個月,我應該可以配合妳的時間請連休。」

玲 :「該不會——」

檜山:「我以前對妳說過的事,還記得吧?」

檜山:「就麻煩小姐,讓我獨佔妳兩天吧。」

玲 :「……!」

他十分泰然自若地對我套下言語織成的柔軟束縛,彷彿從未思考過被我拒絕的可能。

無從動搖的自信,從他紳士般的一言一語中流露出來。

檜山:「不方便嗎?」

玲 :「……不會。」

感到心跳加快的同時,我緩緩搖了搖頭。

(該怎麼說呢……)

(都走到這一步了,自然是早有覺悟……)

而且——

我的心情不單是緊張,更包含著由衷的喜悅。

玲 :「連兩天,我是說……」

玲 :「那會是我們第一次,長時間私下相處呢。」

檜山:「是啊。」

檜山先生用包著手套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顎,臉龐逐漸靠近。

他五官端正的俊美臉蛋,晶瑩剔透的雙眼,正注視著我一人——

♪~(手機響起)

玲 :「!?」

檜山:「藤林打來的。」

檜山先生迅速取出手機,放開了我並轉身背對我接起電話。

檜山:「抱歉,我還有下一個行程,該回去了。」

玲 :「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急事。)

雖然他在車上也維持著一貫的溫柔態度——

玲 :「我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送我到家附近。」

檜山:「不客氣,我回去了。」

玲 :「啊、好的!下次見……」

沒等我說完,檜山先生直接轉身坐上車,關上車門。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若是平時,都一定會先親一下再分別的……)

(……嗯?)

檜山先生剛離去,下一秒,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廂型車就立即發動開走了。

玲 :「……」

我下意識拿出手機。

然後,自那天,過了兩周——

檜山先生的約會邀約,毫無預兆地中斷了。





Story 1-2

(麻取部-辦公室)

夏目:「……玲醬,這樣不太妙吧。」

玲 :「啊……果然嗎?」

玲 :「感覺好久沒做潛入調查就忍不住燃起鬥志……不過金色假髮還是太招搖了吧。」

夏目:「不是,我才沒在跟妳說這個。」

要準備去某俱樂部潛入調查的當天午休。

當我正拿著手鏡確認自己的妝容時,夏目君從隔壁的座位靠了過來。

夏目:「各位前輩,玲醬說她跟檜山先生兩周沒見了,而且到下個月前好像都沒有安排約會喔。」

由井:「——終於打聽到了啊。」

玲 :「什麼?」

我不過是順著潛入調查的話題隨便聊,講一半被問到最近都沒和檜山先生見面的事情——

所以簡單回了「到下個月前都沒有約見面」而已……

(怎麼聽到這個,就把前輩們叫來……)

玲 :「該不會,你們一直很在意我跟檜山先生的事嗎!?」

由井:「這還用說嘛!我們可是有義務保護妳遠離那傢伙的魔爪!」

今大路:「我認為兩人決定交往的當下,就已經不好去干涉了……」

青山:「總之,重要的是避免泉受到傷害。」

玲 :「話說回來,你們居然說檜山先生會伸魔爪?」

由井:「他都上娛樂新聞了當然會那樣想,也會起戒心。」

玲 :「——咦?」

(正在直播的……*Wide Show?)
*註1:日本的一種電視節目,內容以社會新聞、娛樂新聞等軟性內容為主

我仔細一瞧由井前輩拿給我看的平板……

主持人:『沒想到啊,檜山集團竟然惡意收購美國的大型IT公司!真是勁爆的大消息。』

評論家:『經商手腕這麼高超的帥哥社長,想必私生活也是相當精彩吧?』

主持人:『聽說目前還是單身,雖然這方面也令人非常在意……』

(平板中,出現了被放大好幾倍的檜山先生的臉——)

夏目:「是那間經營圖片分享社群的公司!?真不知該說他們是愛搏版面,還是不知死活。」

今大路:「他這陣子都會被媒體追著跑吧。」

雖然「露西法」被揭發時,檜山先生的照片也在媒體上到處瘋傳……

但和那時對焦準確、拍得清晰的畫面不同,這次像是把偷拍他走出公司的照片硬是拉大,貼在版子上面。

由井:「泉僵住了,她果然不知情啊。」

青山:「很正常吧,進行敵意TOB這種事情,不是能隨意洩漏的機密。」

今大路:「如果從之前就在著手計畫收購大事,那檜山先生應該非常忙碌。」

今大路:「等收購告一段落,他就會有空跟妳見面的。」

玲 :「……是啊,我也要好好努力工作。」

青山:「說的對。好了孝太郎,收押回來的藥物你也才只分析到一半不是嘛。」

由井:「等一下,午休還沒結束耶——」

(沒事的,我沒有特別消沉,也能冷靜整理好情緒。)

檜山先生沒告訴我公事上的機密很正常,而且我跟他也還有在互相傳LIME聊天。

(歸根究柢,一個普通的外人本來就不該知道檜山集團的公司策略。)

(換作是我,若麻取官把搜查情報洩漏給無關的第三人,也會成大問題啊。)

夏目:「……。孝太郎前輩他們,是真的在擔心妳。」

玲 :「啊、嗯,我明白他們是關心我——」

夏目君一臉擔心,傾身窺探重新照起鏡子的我。

夏目:「畢竟檜山先生是個連媒體都很關注的地產王。」

夏目:「老實說,我也和前輩們一樣,擔心妳和那樣常露臉的公眾人物交往有沒有問題。」

玲 :「……。我想、也是。」

(……奇怪?)

(這、仔細一想——)

夏目君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我心中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夏目:「妳想嘛,如果這段關係在這期間慢慢淡了,轉而結束的話,妳也就少了件擔心事,就正面看待吧。」

玲 :「你沒打算安慰我嗎!?」

夏目:「怎麼沒有,這也算一種安慰啊。」

(為什麼,我沒能注意到呢。)

至今為止我都沒發覺……不對,是我再也無法,對一直存在的實際問題視而不見了。

(身為麻取官的我,和肩負檜山集團且時常公開露面的檜山先生——)

這樣的兩人成為情侶,並考慮互許終身的情況下……

我們生活的契合度,卻不好。

玲 :「……話說,我這身打扮好不好?適合去俱樂部嗎?」

夏目:「這方面倒是完全沒問題,看起來就是個在六本木路上隨處可見的人。」

玲 :「喔、那就好。」

午間Wide Show上出現的,戀人的面容。

而眼前透過鏡子映照出來的,是濃妝艷抹的自己。

(……嗯,感覺六本木的俱樂部裡會有上百個像我這樣打扮的人。)

根本不用對鏡子發問,我就心知肚明自己並不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不如說,不管在市區內還是署內甚至各課之中,都不可能是……)

其實沒成為大家心目中的第一名,也沒什麼關係。

(只要能成為某人的……不,我想成為檜山先生心中的、第一名。)

明明光是成為情侶就已經像在做夢,能因命中註定般的巧合連繫起彼此,我就應該要滿足了。

(我……不知不覺中變得這麼貪心了啊。)

我重新看了一眼早上我傳給他的訊息。

上頭還沒出現已讀的提示。





Story 2-1

(車上)

關:「妳今天立大功了,花一星期努力潛入調查獲得回報了呢。」

玲:「過獎了——都是多虧前輩們。有順利逮捕現行犯真是太好了。」

關:「可是注意到目標變裝的人是泉啊。」

玲:「因為我看到他的真髮從假髮下面跑出來了……」

玲:「大概是我練習變裝時,鑽研過如何讓金色假髮戴得自然,才剛好看出他的破綻。」

關:「能活用每件事所學到的經驗是妳的強項,真是幫了大忙。」

玲:「是我該向關前輩道謝才對。」

玲:「因為有你下指示我才能放心行動,現在還像這樣百忙之中抽空開車送我回家。」

關:「畢竟押送犯人的工作交給了青山他們,我算是較清閒的了。」

玲:「……謝謝你,但也請別太操勞自己喔。」

關:「部下的忠告我會好好聽進去的。」

關:「不過,一直在執行潛入任務的是妳啊,妳今天應該也很累了吧。」

玲:「沒有沒有——」

視線一轉向外面快速掠過的紅燈區風景,車窗上便映出了我的臉。

(……一副疲憊的樣子。)

(開始潛入調查後,每天都全神貫注在這件事情上……)

玲:「——明天起我會專心休息的。」

關:「哈哈,麻煩妳了。」

談話到一個段落之際,我忽然憶起戀人的臉。

(檜山先生絕對不會在他人面前露出疲憊的表情吧。)

(雖然我很想效法他這種作風,但他會不會又工作過度了啊——)

玲:「啊。」

關:「怎麼了?」

玲:「呃……沒有,沒事。」

(之前檜山先生傳給我的LIME,我好像還沒回覆。)

(記得是清晨時傳來的,還特地寫說「有空再回覆就好」……)

玲:「不好意思,我看一下手機。」

關:「妳已經下班了,不用問過我沒關係。」

玲:「——謝謝。」

我時隔多日打開LIME查看訊息。

(咦?我有簡單回覆檜山先生。)

(啊對了,那天我想說現在不回就暫時沒辦法聯絡了,所以熬夜工作完後回了他……)

玲:「……」

與檜山先生的對話,在前幾天的回覆後自然而然沒了後續。

(……這很正常,沒事的。)

(現在我們兩人都在忙於工作,之後就有時間見面的,下個月還有共度兩天的約定……)

我自認我想得很開。

可是,心中某處卻有股似寂寞,又似內心被鑿開一個洞的空虛感……

這股「情緒」,正無法抑制地滲出。

(如果下個月,順利跟檜山先生度過一晚的話,心情是不是就會有所改變了呢?)

(這次不會像之前那樣不小心睡著。)

(而是,與檜山先生更加接近……)

關:「……檜山先生嗎?」

玲:「我、我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了嗎?」

關:「沒有,不過,看樣子是我說中了。」

玲:「……不好意思。」

關:「為什麼要道歉呢。」

關:「妳在搜查上已經做出了漂亮的成績,況且現在是私人時間不是嘛。」

玲:「這——」

我一直覺得自己想得開,很理性思考,不斷說服自己「沒問題」。

但是——

玲:「站在麻取的立場,你會認為我跟領導檜山集團與Revel的領袖交往,並不合適嗎?」

關:「……」

不論是認為可以待在檜山先生身邊的自信,還是能夠細細感受到他的心意的從容……

(不過短短幾周就有所動搖,我真軟弱。)

彷彿連我心中的羞愧之情都一併接納般,關前輩沉默好一會才開口。

關:「組織不該用其權利,去限制員工的感情私事。」

關:「所以,若今後妳有因此感受到任何一點壓力,可以立刻告訴我。」

玲:「——好的!」

關:「在這樣的提前之下,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話。」

關:「最終能決定是否要繼續交往的,我想是妳跟檜山先生兩人。」

玲:「……你說得對。」

玲:「不好意思,這明明是我該思考的事。」

關:「不會,我隨時都歡迎妳跟我談談。」

關:「我相信不只我,課內的大家——」

關:「都會支持妳所選擇的路。」

玲:「……好的,謝謝你。」

感覺有什麼東西緩緩湧上,快要克制不住地滴落下來,我急忙別開因道歉而低下的頭。

——自信與從容,都是要靠自己去努力建立的。

(我要正視內心的不安……也要好好面對檜山先生。)

(並在最後,得出一個答案才行——)

(家中)

玲:「……呼——」

我仰望窗外的朦朧月色,做著深呼吸。

(雖然有點晚了……但這時間檜山先生還不會睡覺。)

(反而是因工作告一段落,到庭院散步的時候……)

即使相隔兩地,我們仍是望著同一片夜空中的月亮。

……此刻,我想這麼相信。

(拜託了,即使只有一下下也好……拜託能跟他說上話。)

我懷抱期盼的心,按下通話。

檜山:『——喂?』

玲 :「!是檜山先生嗎?」

檜山:『嗯,是我。』

待接聲響不到幾次就換成了他的聲音,讓我一瞬間慌了手腳。

玲 :「那、那個……!不好意思,在深夜打電話給你。」

檜山:『沒關係,我現在剛好在中庭看月亮。』

(……啊……)

玲 :「你是不是,已經換成睡衣了?」

檜山:「是啊,就是我平常會穿的*著流。」
*註2:男性常服,僅穿長著,不穿羽織,日常便服的一種,適合日常活動和非正式場合

玲 :『……感覺一下就想像出畫面了。』

檜山:「應該正如小姐所想像的那樣吧。」

檜山:「我的生活跟以往沒什麼改變,泉妳呢?」

玲 :『我——』

聽到檜山先生沉穩的聲音,安心佔了內心的一半。

能順利跟他說上話,歡喜又佔了另一半。

還有……

一點點放不下的糾結,是對他一如既往的態度不由自主地感到寂寞。

玲 :『我很想,跟檜山先生說說話。』

檜山:「這樣啊……那正好,我也有話想跟妳說。」

玲 :『好的……是什麼事呢?』

檜山:「之後暫時沒辦法見面。」

玲 :『——。』

如同當初神情自若說要獨佔我兩天的態度。

檜山先生極其理所當然地,向我宣告。





Story 2-2

玲 :「……暫時、沒辦法見面……?」

(已經好幾個禮拜沒見面了,卻還要等更久……?)

玲 :「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我盡可能裝做冷靜的態度,向他提問。

檜山:『很可惜,我現在有比跟妳約會更優先的事情要處理。』

我沒辦法再繼續仰望外頭皎潔的明月。

因為難以直視映在窗上的,自己泫然欲泣的臉——

玲 :『——你說的要事,是新聞上報導的併購案嗎?』

檜山:「那也是其中之一。」

(他說了「也是」。)

那麼他肯定,又是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著手進行著很多事情吧。

檜山:「如果妳有想對我說的話,就說吧。」

玲 :『——說什麼?』

檜山:「我也,想聽聽小姐的訴苦。」

玲 :『唔……』

情人節那天晚上,我告訴檜山先生我很高興聽見他的真心話。

(這件事,他至今都還好好記在心裡面。)

想努力壓下的想法、感情,開始不受控地溢出。

(不行啊我。)

(果然,根本沒有看開。)

玲 :『——你又要,什麼事都不告訴我了嗎?』

檜山:「這些事妳沒有必要知道。」

檜山:「今後我也會有很多沒辦法對妳明說的事。」

玲 :『這……嗯,我明白。』

玲 :『畢竟我們都從事保密性高的工作。』

檜山:「我率領著檜山集團,所以,什麼必須保密由我來定義。」

檜山:「泉,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玲 :『……不懂。』

不想深思他話語的含意,我不禁搖搖頭。

檜山:「我可能,會因我自己的選擇傷害到妳。」

檜山:「不,總有一天必定會如此。」

(怎麼會……)

檜山先生備受煎熬的聲音,讓我頓時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彷彿他現在的表情,與窗中反射出的我相同。

玲 :『……。即使知道會受傷,也無法去避免嗎?』

檜山:「——下個月,原本和妳約好的那兩天,突然有無法排開的事情。」

玲 :『……!』

檜山:「是攸關檜山集團未來的,重要派對。」

檜山:「當然,我也打算邀請小姐——」

檜山:「但如果妳已經對我失望了,可以不用勉強前來。」

(……啊啊——)

(即使是這種時候,檜山先生依然不會「強制」我怎麼做。)

為了讓我隨時都能從他這種柔軟的拘束中逃離,特地挑選詞彙——

(並且,只要我掙開過一次檜山先生的懷抱……)

(他今後一定,不會再回頭挽留我了吧。)

我一時語塞,陷入沉默,隨即聽見他深沉的嘆息隔著話筒傳了過來。

玲 :『……我。』

玲 :『是可以,待在檜山先生身邊的人嗎?』

檜山:「只要妳想,就沒有任何不可以。」

檜山:「——不過,我希望妳記住一件事。」

檜山:「我無法給予妳常人般的幸福。」

玲 :『……!』

檜山:「對一般情侶來說再正常不過的事物,在我這也可能無法得到。」

檜山:「成為『檜山貴臣的伴侶』,勢必會如此。」

嘟——嘟——嘟——

簡短道了別,掛斷電話之後,我佇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我希望檜山先生怎麼做呢?)

(我不覺得他的作風會短時間內突然大轉變,可是、即使如此——)

玲 :「唔……」

(不對。)

窗戶照出來的我,一副快哭出來的丟臉樣子。

……這就是,此刻自己真實的面貌。

(不是單單期望檜山先生做出什麼行動。)

(而是去思考,我自己想怎麼做。)

當初「露西法」事件解決時,心中遺留下來的悔恨,至今還深深烙在心中。

(至少,我明白我想「做出」改變現狀的行動。)

(我已經,不想再當被蒙在鼓裡、無能為力的人了!)

(我要空出時間,仔細思考這件事。)

現在的我,很清楚檜山先生並非徹頭徹尾的冷酷無情之人。

……現在的我,深知檜山先生十分珍惜著我。

(他會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理由。)

(發生了某些讓他不得不對我保密,並保持距離的事情……)

玲 :「……」

一段時間後,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傳了訊息給那個人。





Story 3-1

幾天後。

(酒吧)

羽鳥:「玲醬,謝謝妳今天的邀請。」

羽鳥:「如果妳想無縫接軌,我隨時都很歡迎喔。」

玲 :「呃,我不是來說這種事的……」

神樂:「都看見她一臉苦惱了,虧你還能說那種話。」

羽鳥:「就是因為看見了才說的啊。」

羽鳥:「現在玲醬最需要的,一定是暖心的安慰不是嘛?」

玲 :「不,那個,我目前還不需要安慰。」

槙 :「——妳是想問檜山君的事嗎?」

玲 :「嗯。」

神樂:「……」

玲 :「檜山先生跟我說,我們暫時沒辦法見面。」

羽鳥:「也就是說如果有男人想追玲醬,現在正是大好機會吧。」

神樂:「蛤?我知道你有病,但你突然發什麼神經啊。」

玲 :「……如果只因為敵意收購那件事,沒有必要把我推這麼遠才對。」

玲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方便給人看見我待在檜山先生身邊嗎?」

羽鳥:「……」

羽鳥先生保持著上揚的嘴角,轉瞬改變了散發出來的氛圍。

羽鳥:「檜山就是因為不想被知道原因才隱瞞。」

羽鳥:「妳還特地想從我們口中打聽出來?」

玲 :「……」

槙 :「喂,羽鳥,你的講法不太好。」

羽鳥:「有嗎,我只是說了事實而已啊?」

羽鳥:「而且,檜山大概認為玲醬不知道才是『為她好』吧。」

玲 :「——你說的沒錯。」

「露西法」事件的時候,檜山先生始終都想保護我。

(其結果,就是事件以那樣的形式落幕——)

羽鳥:「既然妳早明白了,還是乖乖被檜山保護著比較安穩吧。」

羽鳥:「為什麼,要選擇主動出擊呢?」

槙 :「……泉。」

槙 :「檜山君一定,不會做出危害妳的行動。」

槙 :「所以,保持沉默等待他,也是一種……」

玲 :「……」

檜山先生他,非常珍惜我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普通人。

如果我期望,說不定連幼時憧憬過的「公主」,他都能讓我當成。

——可是,我不是「公主」。

玲 :「因為我……『泉玲』是檜山先生的戀人。」

我絕對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說服他們。

說穿了,既然是檜山先生考量過後下的決定,那麼這個判斷必定是正確的。

(但是。)

玲 :「我認為壓抑心中情緒,逼自己照他人的話去做是不對的。」

玲 :「更重要的是,如果檜山先生打算保護我的話——」

玲 :「我也想更加了解檜山先生的事情,然後保護他。」

神樂:「……」

羽鳥:「妳想保護那個天下無敵的檜山貴臣?」

槙 :「不過,也是啦。」

槙 :「情侶間,有來有往才是良好的關係吧。」

玲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

羽鳥:「是喔。」

玲 :「……。有件事,我想請問各位。」

我從包包裡取出手機,亮出某張照片給他們看。

神樂:「……這是——」

玲 :「我最後一次和檜山先生見面那天,我家附近停了一輛可疑的車子。」

玲 :「我看到這輛車像是要尾隨檜山先生的車子般開走,就不禁馬上拍下它的車牌。」

槙 :「!」

玲 :「這輛車,是不是跟檜山先生與我保持距離有所關聯?」

羽鳥:「……這不好說呢。」

羽鳥:「總之,這張照片先給我們吧。」

玲 :「請、請等一下!」

玲 :「我還什麼都不知道,白白把情報交出去——」

青山:「這作法,還真不像平時堅守等價交換原則的情報商啊。」

神樂:「什——」

玲 :「青山前輩!?你為什麼在這裡?」

夏目:「幹嘛這麼驚訝,妳都準時下班還說要去見Revel了,我們當然會在意啊。」

玲 :「連夏目君都——」

夏目:「放心吧,我費盡心力勸住了孝太郎前輩,沒讓他跟過來。」

青山:「要是那傢伙來了,免不了上演一場鬧劇。」

青山:「我想在場的各位,都想要可以靜下來談的地方吧?」

羽鳥:「——謝謝,想得還真周到。」

羽鳥:「兩位難不成,是以好前輩的立場來保護玲醬的?」

青山:「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青山:「我們知道目前與檜山先生對峙的存在是什麼人馬。」

玲 :「咦咦!?」

玲 :「為、為什麼——」

夏目:「我跟樹前輩,在老家那邊都有些門路。」

夏目:「不過,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我想你們大概也早就心裡有底了。」

羽鳥:「……」

青山:「他那位直接出手妨礙、監視檜山先生的手下的相關情報——」

青山:「也許可以靠泉拍到的車牌號碼來追查。」

玲 :「……!所以,你們很需要這張照片對吧?」

神樂:「羽鳥,你就老實放棄你那奇怪的固執吧。」

槙 :「是啊。」

槙 :「機會難得,現在不跟他們聯手我們反而會吃虧。」

羽鳥:「……唉。」

羽鳥:「我不喜歡這種發展就是了。」

羽鳥:「算了。」

羽鳥先生拿起古典杯,冰塊碰撞發出喀啷響聲,他一口飲盡杯中酒後,露出笑容。

羽鳥:「其實,檜山他——」

羽鳥:「相親的邀約多到快把他淹沒了呢。」

神樂:「也就是說,有一堆未婚妻候選人啦。」

玲 :「什——」

過於陌生的字詞排列在一起,大腦突然間當機。

羽鳥:「即使拒絕也繼續死纏爛打的;會影響企業間的關係而無法輕易推辭的,因為這樣候選人越來越多……」

羽鳥:「其人數,粗估也上看數十人。」

(…………)

(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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