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間,隱約感到手臂一股疼痛感,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揉,但發現動彈不得,我瞬間清醒,四周一片雪白,看起來有點像醫院,但比起醫院又多了一些奇怪的儀器設備,而最讓我崩潰的是,我發現我正躺在一張手術台上,手腳都被牢牢綁起,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色實驗袍的男子,正拿著手術刀試圖切下我手臂上的一塊肉!
我開始劇烈掙扎,那白衣男子似乎也嚇了一跳,起身退開,我手臂的血不斷流出,急得我大罵五字箴言,隨即有幾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推門進來,將我壓制。
「給我老實點!」其中一名男子賞了我一巴掌,我連忙放出毒屁,但沒有半點作用。
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沒用的,我們給你換上的內褲是不透氣的材質,你的屁發揮不了的,乖,別掙扎,我切一小塊肉就好。」
幾名男子壓著我的手,那中年男子拿起手術刀,又要向我的手臂伸來。
「怎麼回事?」突然一個女性的聲音響起。
循聲望去,走進門的是一個女性,看上去約四十來歲,一身白色實驗袍潔白無瑕,馬尾整齊的束在腦後,沒有一絲雜亂,看上去是個嚴謹,一絲不苟的類型。
中年男子道:「這傢伙不肯配合,我給他一點教訓罷了,張博士,妳一個小小研究員,我勸妳別管,這裡我說了算!」
被稱作張博士的女子道:「如果是你,人家沒給你麻藥就要割你的肉,你會乖乖配合嗎?孫博士,這樣只會延緩研究的進度罷了,拖延了時間,恐怕上面會不高興的。」
那孫博士哼了一聲,轉身拿起一個呼吸器,往我嘴上罩,又引起我一陣掙扎,但我手腳被縛,又有幾個大漢壓制我,我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隨即我又再次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身處一個房間內,房內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牆,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除了我躺的一張床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伸手摸了摸牆壁,牆壁有一層軟墊,就像電影裡精神病院為了防止病人自殺而設置的那種軟墊,我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這裡到底在進行什麼樣的人體實驗,需要防止對象自殺?到底是什麼樣的折磨才讓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活下去?
我看了看我的手臂,此時我的手臂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看不出來傷口多糟,但以包紮的範圍看起來,傷口應該應該不大,此時也已經不太痛,除此之外,我摔車時的傷口也已經被包紮好。
「這十之八九就是張叔說的三號實驗室了。」我思索著。
接著我開始四處查看,試圖找出有沒有能夠當武器的東西,或者可以作為逃生用的通道,但並無任何發現,床框是金屬的,拆卸不了,唯一的一扇門也是金屬的,從裡面無法開啟,我試著用力推了推門,卻發現我全身使不上力氣。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我連退幾步,警戒的盯著那扇門,隨即門被打開,進來的是先前那個張博士,身後跟了三個手持長槍的壯漢。
「莊家偉,一年三個月前入職銀星集團,在汙水處理部門做基層,不久前因為一起意外事故,你掉入公司的汙水處理槽,我猜,你的能力就是那時候得到的?」張博士問。
「你們到底想幹嘛?」我怒道。
「毒氣怪客陸續擊破赤龍會幾個小據點,又夜闖廖如龍豪宅,赤龍會自然急欲揪出毒氣怪客的真實身份,於是找上了素來交好的銀星,但那時的銀星對毒氣怪客的身份毫不知情,雙方交換了情報後,銀星也開始覺得毒氣怪客極有可能是公司內部成員,於是根據毒氣怪客的身高、體型,交叉對比,最後鎖定了你,認為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所以你們一得知我要辭職,就立刻設了局要試探我,一經確認後就把我抓到這個變態的實驗室。」我理清情況,不屑的道。
張博士開口道:「很抱歉,稍早孫博士的行為很不妥,我替他向你道歉。」
「別假惺惺了!進了你們第三實驗室的人,難道還能有好下場嗎?」我大聲說道。
張博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我們確實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目的並非折磨人。」
「那個變態孫博士呢?他難道不是妳們的人?」我問。
張博士嘆了口氣:孫博士是這裡的首席研究員,是第三實驗室的負責人,雖然孫博士一些行為不妥,但我也沒有足夠的權限管他。」
我看張博士態度誠懇,情緒稍稍緩和:「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使不上力?」
「那是肌肉鬆弛劑的作用,為了怕你反抗攻擊人,所以給你注射了肌肉鬆弛劑。」張博士說。
此時,孫博士走了進來:「唉唷?張博士妳倒是心急啊,竟然先我一步到了,妳也很期待接下來的實驗吧?」
張博士皺著眉頭,簡單的道:「那我先去準備實驗的前置作業了。」說完便獨自匆匆離去,看起來似乎確實跟孫博士不太對盤。
孫博士望著我,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怎麼樣?被挖了一塊肉,感覺還好嗎?接下來還有很多精彩的實驗要做喔!我們一起探索你身上的奧妙吧,嘻嘻嘻!」
隨即,後面的三名壯漢圍了上來,將我壓著出了房間,我此時使不上力,毒屁又施展不出,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穿越一條走廊,孫博士打開右手邊的一扇門,三名壯漢把我推了進去。
一進門,我便見到空間的中央放著一張椅子,四周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儀器,那張椅子手腳的部位都有皮帶固定,椅背還接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線路,頭頂的部分還有一個金屬半圓形的頭罩,看起來超不妙。
三名壯漢壓著我坐上椅子,把我的手腳用皮帶束得嚴嚴實實,接著又將金屬頭套罩上我的頭。
我心裡極度恐懼,本能的掙扎著,但完全動彈不得。
「要開始囉!期待嗎?等等可別叫得太大聲喔!免得人家以為我在做什麼變態的實驗,那就不好了。」孫博士滿臉笑意。
「幹你這個變態!喪心病狂!」我大罵,孫博士不理會我的怒罵,轉身按下一個開關。
一瞬間,一股電流流過我全身,劇烈的疼痛向我襲來,等電流停止,我全身顫抖不已,口水自嘴角滴落,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嗯,電擊並不會導致你放屁。」孫博士拿著一個文件板夾,瘋狂的寫著。
「那如果電擊局部呢?是不是會有差異?欸欸,那邊那個,你的電擊棒給我。」孫博士自言自語道,突然轉身跟一旁待命的保全人員要了電擊棒。
孫博士接過電擊棒,按下開關,電擊棒發出劇烈的劈啪聲,一臉滿意的緩緩走向我,朝著我的手臂戳了下去。
又是一陣痛楚,我想大叫卻被電得叫不出聲。
「咦?手臂也不會導致放屁?」孫博士又在文件板上寫了一串。
接下來,我身上各處都被電擊,最後直接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又回到了那個白色的小房間,在這裡我完全不知道時間,我甚至搞不清楚白天晚上。
一旁的地上放著一杯水,跟一塊麵包,我試著起身去拿水,但電擊引發的痙攣使我全身痠痛,我身體一軟,直接摔下了床。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抓起水杯一飲而盡,但麵包卻沒有胃口吃。
我坐在地上靠著床,思緒一片混亂,我想到老貓跟小香,小香沒事吧?老貓跟阿國會設法救我嗎?還有什麼變態的實驗等著我?我還能撐多久?
想到孫博士那對亢奮,近乎癲狂的雙眼,我感到一陣絕望,那個孫博士完全就是一個變態的瘋狂科學家,而我完全無法反抗。
突然間門被打開,我害怕的縮到角落。
「沒事的,你……還好嗎?」是張博士。
我縮在角落,冷冷的望著她,沒有說話。
張博士見我如此,嘆了口氣,留下一桶冰與一條毛巾,走出門前她開口:「冰敷一下,感覺會好些。」說完,她逕自走了出去。
張博士離開後,我仍維持同樣的姿勢,盯著那桶冰,我不知道該相信誰,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實驗室。
冰塊融化發出的聲響將我拉回現實,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或許老貓他們已經在設法救我了,我相信他們,我必須相信他們,如果我連這點希望都失去了,我恐怕很難在這裡撐下去。
想到這裡,我強自振作起來,用毛巾將冰包裹起來,開始冰敷疼痛的地方,我必須維持好我的狀態,等待機會來臨。
接下來的日子,孫博士對我做了各種實驗,他們強逼我吃各種東西,有些東西甚至稱不上是食物,藉此觀察我的屁是否因此產生變化,也會將一條很粗的管子插進我的屁股,直接抽取我的屁,我被電擊無數次,有幾次他們將我放到冷凍環境,觀察溫度是否影響毒屁的效果。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常常處於意識恍惚的狀態,但我仍然盡力留意身邊的一切,任何一點小細節都可能成為我逃脫的關鍵。
每天會有人來給我注射肌肉鬆弛劑,我猜那可能是早上,但我無法確定,只能模糊的感到,那可能是每天的例行公事,我開始用注射肌肉鬆弛劑來計算天數與判斷時間,而今天已是第四天。
我也嘗試在房內放毒屁,想試試看能不能藉由空調系統將毒屁擴散至整個實驗室,但似乎房間有特殊的排氣系統,毒屁出來很快便消散殆盡,也絲毫沒有擴散的跡象。
第五天,張博士進來看我,那時我被硬灌了一堆很像廚餘的東西,回到房間內仍然乾嘔不止,張博士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了我,一張相片隨著手帕掉了出來,我撇眼見到那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看上去約莫七八歲,張博士立刻把照片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口袋。
「那是妳女兒?」我問,這幾天來,我對張博士的敵意降低許多,不單是因為她經常來看我,試圖讓我好受一點,而且我注意到,偶爾孫博士不在時,只要是張博士主持的實驗,我的痛苦程度都會降低許多,食物測試給我的也都是一些比較像人吃的食物。
張博士點點頭。
「妳女兒很可愛,多大了?」我問。
張博士從口袋拿出相片凝望著:「七歲,她叫晴晴,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只可惜……」
「可惜什麼?」
「她生病了。」張博士說。
「還好她母親是博士,妳能治好她吧?」我道。
張博士搖搖頭:「我的專業並非醫學,而且……她的病是無藥可醫的,每過一天,她就離死亡更近一點。」說到後面,張博士眼神黯淡,淚水在眼眶打滾。
「那妳不多花點時間陪她,整天窩在這裡折磨人幹嘛?」
張博士道:「銀星的第一實驗室正在開發特效藥,上面說只要我好好在這工作,特效藥一旦研發出來,就立刻免費讓晴晴使用。」
我楞住:「妳真的相信一個會非法做人體實驗的公司能夠開發出救人的藥?」
張博士微微一愣,隨即板起臉,有些生氣的道:「你一個公司的基層懂什麼?你對公司在研發的東西又懂些什麼?」
「我是不懂,但據我所知,銀星正準備跟一家國外的軍火公司談一筆大買賣,是軍火公司不是醫藥公司欸,如果銀星整體的方針是救人,像這樣的大買賣,為什麼不是跟醫療相關的公司接洽,而是跟軍火公司?第三實驗室做的是什麼研究妳會不知道嗎?銀星把我抓來研究為的又是什麼,難道妳也不知道嗎?公司的重點項目是什麼,妳心知肚明。」我霹靂啪啦一股腦講了出來。
張博士怒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說完便轉身離開,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接下來兩天,我持續接受著孫博士的變態實驗,但張博士都沒有再來看過我,這讓我有些焦急,這幾天下來,我能看出張博士似乎不是壞人,至少跟那孫博士大大不同,而且她女兒是無辜的,所以一方面我不希望她受銀星誆騙而錯失陪伴女兒的時間,另一方面,如果張博士真如我所判斷的,不是壞人或者沒這麼壞,那張博士就有可能成為我逃脫的突破口。
又過了一天,打完肌肉鬆弛劑後,依照慣例,又是幾個壯漢壓著我去做實驗,我一進實驗室就見到了張博士。
「今天孫博士不在,由我代勞。」張博士說,她的語氣平緩,聽不出她的情緒。
一旁的桌上放著一些乳製品,我嘆了口氣,坐下來先乾了一杯牛奶,然後開始吃。
這幾天透過食物交叉測試,他們察覺了我的乳糖不耐症,所以這幾天只要遇到需要我大量產屁的時候,就會像這樣給我吃一堆乳製品。
吃完後,我被送進一個玻璃艙內,艙內有著幾個氣孔,在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氣孔開始作用,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這是什麼?妳要幹嘛?」我不安的拍著玻璃,盯著一旁的張博士。
張博士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很快的,我開始感到一陣呼吸困難,接著是咳嗽,頭暈,我痛苦不堪,括約肌也不受控制的鬆了,體內的屁噴了出來。
張博士趕緊觀察儀器上的各種數值,振筆疾書記錄了下來。
突然一陣氣流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像血壓計鬆開的聲音,那一瞬間我感到一股新鮮的空氣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我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我從來不知道呼吸是這麼美好的事。
「張博士……晴晴知道自己的媽媽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工作嗎……?」我氣喘吁吁,說話都覺得有點吃力。
「閉嘴!」張博士怒道,又再次按下開關。
氣孔又開始抽取艙內空氣,我又再一次缺氧,咳得眼淚鼻涕直流,意識開始模糊,但張博士只是一臉憤怒的盯著我,彷彿透過折磨我來宣洩她的怒氣似的。
「張博士……」我奮力吐出幾個字,但完全無法再往下說。
張博士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立刻按下按鈕,新鮮空氣再一次充滿了玻璃艙。
「晴晴不會希望看到妳這樣的。」我喘著氣,,艱難的說道。
張博士瞪了我一眼,將文件夾板往桌上一甩,直接扭頭就走,甩上了門。
旁邊的保全見此,便又把我押送回房間,當天也沒有再做任何實驗,我也趁機喘口氣。
隔天,張博士帶著兩名保全壯漢走了進來,要替我注射肌肉鬆弛劑。
「今天怎麼是妳?」我問,畢竟從我被抓進第三實驗室以來,肌肉鬆弛劑都是一個年輕的女性研究員帶著保全來給我注射的。
「閉嘴!誰打都一樣!」張博士低聲喝斥。
簡單的注射過後,張博士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房間。
但接下來,我很快就發現,雖然張博士說誰打都一樣,但是今天的感覺卻很不一樣。
我感覺到我的精神變得比較好,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全身的精力也慢慢回到身上。
張博士給我注射的不是平時的肌肉鬆弛劑!
這個念頭讓我欣喜若狂,因為這代表張博士可能被我說服了,能成為博士的人絕對不蠢,連我都看得出來的事,張博士沒道理看不出來,只要仔細想想就能知道,銀星的重點絕對不在救人,只是利用了張博士對女兒的愛罷了。
張博士的偷偷換藥,相當於是跨出了第一步,有張博士的協助,我便多了一絲逃出去的可能性。
但我又不禁懷疑,張博士真的被我說服了嗎?會不會這只是一個拿錯藥的意外?
我還來不及細想,又被保全拖走,送到孫博士那做研究。
「昨天一天不見,有想我嗎?今天可要好好趕上進度喔!」孫博士滿懷惡意的笑著,按下開關。
「啊!」我因劇烈的痛楚叫了出來,孫博士今天的電流開得比平時更強,像是某種病態的補償心態一般。
感覺像過了一世紀這麼長,最後仍是以我被電到失去知覺收場。
醒來後,發現我的床邊放著一桶冰與毛巾,想是張博士拿來的,我直接冰敷了起來。
就在冰化的差不多後,我發現冰桶的桶底有一個夾鏈袋,我將夾鏈袋取出,裡面是一張摺得四四方方的紙,攤開後,竟是第三實驗室的平面圖,其中一個房間畫上了紅色的叉叉,應該就是我所在的房間了。
我精神一振,這是張博士釋出的第二個訊號,幾乎可以肯定張博士正在試圖協助我。
這張圖的資訊很仔細,我仔細的將平面圖看了一遍,牢牢記在心裡,然後把平面圖撕成小塊,和著水吃下了肚,免得被其他人察覺,這幾天被逼著吃了很多怪東西,此時吃個紙也不算什麼了。
隔天,仍然是張博士來替我注射「肌肉鬆弛劑」,她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冰桶,我則對她點點頭,表示我收到了。
「張博士,你們研究我好幾天了,研究出什麼了嗎?」我趁機問道,現在的張博士或許會透露一些有用的訊息。
「你腸胃的菌叢很特別,我查了文獻,從未在別人身上發現過,就是這個菌叢造成你屁中硫化氫的含量比常人高出許多,那些被你臭暈的人,其實是輕微的硫化氫中毒,但濃度又並未達到致死的程度,所以只會造成昏倒,而不致死,目前推測你腸道的菌叢很可能是掉入汙水槽後引起的菌叢變異。」張博士說。
「找到原因,這是不是代表你們可以讓任何人擁有我的毒屁能力,複製出一票臭屁大軍了?」我問,如果是的話就太可怕了。
張博士搖搖頭:「經過調查,那波汙水槽裡混雜著公司旗下各個實驗室的汙水,很難分析具體到底是什麼造成了腸道菌叢變異,雖然我們也試著取出變異菌叢做培育,但變異菌叢似乎只在你體內才能存活,原因不明。」
我鬆了口氣,張博士接著頗有深意的道:「硫化氫與水接觸後對金屬會產生一定的腐蝕能力。」
「腐蝕能力?」我還想追問下去,但張博士站起身,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房間。
張博士一離開,我立刻把冰桶拿過來,裡面的冰早已化成水,為了讓毒屁不至於太快被排氣系統抽走,我乾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冰桶上,痛快的放了一串連環屁,並且又繼續坐了一下,讓毒屁跟水有充分的時間融合。
過了一下,我起身往桶子裡聞了聞,一股臭雞蛋的味道直衝腦門,整桶水變得臭臭的,好像剛從臭水溝撈起來一樣。
我將毛巾吸滿了臭水,小心翼翼的將臭水滴到門鎖上,回頭又在其中一根床腳也抹上了臭水,過了一下後,果然便見原本光滑閃亮的金屬表面,開始變得黯淡,出現了一些腐蝕的痕跡。
我內心燃起一絲希望,但張博士沒有攤牌,我也就裝作沒事,盡可能儲存體力,隨時準備好自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