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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神話進行式-1.戰爭的風景

悠閒的紙藝師 | 2025-05-18 19:54:25 | 巴幣 112 | 人氣 101

連載中諾諾神話進行式
資料夾簡介
講述一群奇幻世界的住民與被遺忘的神明被丟入黑暗海洋的宇宙的歸鄉之旅。 由個人與chatgpt一問一答聊出來的故事

第一章:戰爭的起源
在這片名為「雅倫提亞」的大陸上,曾經有那麼一段時光,各個種族分據一隅,互不干涉。
精靈深居於森林,與萬物共鳴而生;矮人深掘礦脈,築起如迷宮般的地下王國;龍裔守護隱秘的山脈遺跡,銘記著遠古契約;翼人居高臨下,俯瞰群山之間的風起雲湧。而那時的人類,還只是散落在邊緣地帶的小部落,依山傍水而生,與自然爭一席之地。
土地是豐饒的,廣袤的原野足以容納所有生靈,誰也沒想過要爭搶誰的空間。種族之間偶有往來,但彼此尊重,各安其界,像是一張繽紛的拼圖,勉強還能拼得上、不失平衡。
但這樣的平衡,從來就不是永恆。
人類的擴張是驚人的。對短壽的他們而言,一代人轉眼即逝,幾十年時間,部落便成了村落,村落成了城市,再成為了國度。他們需要更多的空間、更多的糧食與資源來支撐不斷壯大的族群。於是,他們開始向森林深入,向山脈探索,向地下挖掘。
而這,正是問題的開始。
精靈們發現,那片曾經屬於他們、寧靜的樹海,被鐵斧開出了一條條筆直的道路;矮人們警覺地察覺,自家礦坑的深處,開始傳來外來鐵具敲擊岩壁的聲音;龍裔則目睹他們守護了數百年的神殿,被外來者的營火與帳篷包圍,煙霧蔓延至神像的腳邊。
「怎麼會變成這樣?」有位年邁的精靈輕聲喃喃。昨日還是種花的鄰人,今日卻已提劍至門前。幾年前那個虛心請教樹語的人類孩子,如今竟成為軍隊的指揮官。
人類的腳步太快了,快到讓長壽種措手不及。他們不明白,為何這些生命那麼短暫的種族,卻總能在轉瞬之間翻轉整個世界。對精靈來說,一段記憶才剛過,對人類而言,已經是「歷史」。對矮人而言,一項協議剛剛塵埃落定,對人類來說,則已形同虛設。
許久之前,長壽種與人類曾立下過許多古老的契約。那時的人類尚弱小,部落規模不過數百人。他們懇求一塊安身之地,承諾尊重領界,不涉他族疆土。長壽種本著寬容與仁慈答應,甚至留下守界的古文石碑。
但百年過去,人類說:「這份契約太不合理,當時的族群只有數百,如今已有十萬之眾,我們需要重新談判。」
兩百年後,他們又說:「那是我們的祖先簽的,我們不是當時的那群人,不能被舊誓所束縛。」
再過幾十年,契約碑已被砍伐、搬遷、甚至遺忘。
「短壽種啊……」精靈王在一次會議上輕嘆,「你說他們無恥也好,健忘也罷,但這世道,已不再允許我們繼續退讓。」
他們不是沒有耐心,而是那耐心早已在幾百年來的「重新協議」與「必要調整」中被一點一滴磨光。
矮人咬牙說:「今日割五成,明日割十成,遲早我們的礦脈也要歸於他們手中。」
龍裔冷眼旁觀,言語少有波動:「契約若不能守,就只剩力量了。」
人類並非邪惡。他們不曾蓄意毀約,也不一定有意圖征服。但他們只是不斷擴張,一步步尋找可以活下去的空間。他們只是想生存、想繁衍、想讓孩子不再飢餓,讓國家繼續強盛。
只是,這片大地,不夠了。
大地上曾經彼此獨立的領域,開始出現重疊。誰也不願讓步,誰也不認為自己錯了。生存的本能驅使他們走向同一塊土地,而那塊土地,注定只能容納一方。
戰爭爆發了。沒有陰謀,也沒有黑暗勢力在幕後操控。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高尚的正義或邪惡。只有無法回避的「需求」與「存在」本身。
這是一次大遷徙之後的必然衝突。是水流遇山的阻隔,是火焰觸碰木柴的引燃。
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就如同春夏秋冬的更替,這樣的戰爭,不是異常,而是自然。
戰火燃起的那一刻,這片曾經多彩共存的大地,終於記起了另一種古老的節奏——那來自本能深處的競爭與掠奪,掩蓋了過往的和平與協議。
而故事,就從這場「自然」開始。


捲入戰爭的神明
祭壇前,風聲低鳴。
在大地的一隅,信徒們繞著神祇的雕像祈禱,劍與盾交錯在晨光之下。他們眼神炙熱,口中誦唸的,是自認為來自神明的話語:
「神明已賜我們土地,賜我們力量……這是祂的旨意,我等需以信仰之刃護其榮耀!」
祭司的聲音高昂,彷彿能貫穿雲霄。信眾隨之吶喊,如烈焰被點燃,心中滿是無比的信念與渴望。
可這樣的光景,卻從未出現在神明真正的夢中。
祂們,未曾命令人類舉兵,亦未曾將某塊土地賜予某族。那些流傳的「神諭」,其實只是凡人對神意的過度詮釋、誤解,甚至是故意的利用。
然而在這個世界裡,凡人無法與神明直接對話。他們只能透過祭司、夢境與象徵,解讀神的沉默。而這份沉默,反而成了最危險的武器。
人類與精靈之間的爭端,最初只是資源與邊界的糾紛。但隨著信仰的投入,整場衝突迅速升溫成「神聖戰爭」。
「我們是受祝福的民族,這片森林本屬我們所有!」
「精靈竊據聖地,是對神的不敬!」
「那神為何未懲罰我們?」精靈長老反問,語氣冷淡。
他們站在聖所外的高塔,俯視遠方戰火,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沉默的恐懼。
「你們只是在為自己的貪婪找藉口而已。」
他低聲喃喃,目光投向雲層彼方——他心中的神明,從未說過一句要他們奪回土地。即使在他最虔誠的祈禱中,也只有自然靜默無聲地回應著他。
而他知道,有些祭司已經說出了「神的意志」,將殺戮視為神賜的祝福。他們煽動信眾高舉聖器,視敵族為褻瀆的惡徒。
在更高遠之處,真正的神明靜靜俯瞰這場混亂。
祂們無言,也無喜怒。即便他們的名字被掛上旌旗,即便凡人以祂之名互相殺戮,祂們也只是看著——並非因為漠視,而是因為「信仰」本身,從不是命令。
在神明之間,也存在著差異。
有的神明,宛如溺愛的雙親。對信徒的行為毫不質疑,只要信仰依然堅定,哪怕他們揮刀殺人,祂也會伸出庇護之手,甚至主動降下加持。
如暴風之主塔羅斯,他愛信徒掀起災厄。對他而言,混亂與毀滅就是祂的祝福。
再如蜘蛛后的洛希恩,祂縱容卓爾族在黑暗中彼此爭鬥、謀害,將這視為一種信仰的試煉。
但也有神明選擇理性與克制。
泰爾——律法與正義之神。他沉穩不語,只在信徒面臨不義的侵犯時賜下保護,從不允許主動挑戰。
還有大地女神希安希,她將守護土地視為本能,但不容許她的信徒肆意擴張。
這些神明或許會授予防禦與反擊的力量,卻永不允許信仰成為侵略的旗幟。他們的力量,是為了庇護與平衡,而非煽動戰火。
在更遙遠的層次上,存在著「觀察者」型的神祇。
他們從不出聲。祂們只是看著,看這片大地上不同族群如四季流轉般爭奪、繁衍、毀滅。
知識之神奧格瑪,靜靜記錄下這一切。祂不干預,也不鼓勵。因為對他而言,歷史本身就是最大的真理。
在祂眼中,這場戰爭不是悲劇,只是又一次文明循環的節點。
「神明為何不出聲?」
這是無數信徒、無數將軍、無數母親夜裡的低語。他們祈求神蹟、祈求明示、祈求一種能讓自己放心殺戮的理由。
但有些神明,從未應答。
不是因為祂們不在,而是因為——
這不是祂們的戰爭。
這是人類與精靈的戰爭,是欲望與信仰交錯的戰場,是錯誤地解讀神意所引爆的混亂。
每一次揮劍的聲音,每一次流血的倒影,都不過是凡人對「神」的一廂情願。
戰場上的旌旗飄搖,繡著不同神明的徽記。但神明們,卻並未真正站在任何一方。
他們靜靜看著,記錄著,或試圖干預,或選擇沉默。每一位神明的心境,都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信徒的本質:
有的信徒希望得到赦免,便宣稱神意已定;
有的信徒只是想生存下去,便以神的名義守護家園;
也有些人——只是需要一個殺人的藉口而已。
於是,神明被捲入了戰爭。
不是因為祂們選擇介入,而是因為人類將神的名義,推入了火焰與血海之中。
在某個夜晚,一位無名祭司獨自跪於聖像前,低聲問道:
「若這一切真是誤解……祢為何不說?」
神像無言,月光斜落在祂那雙空洞的眼眶中。
或許,神明從未真正沉默。只是——
祂們的語言,凡人無法理解罷了。


故事開始於某個靜謐的黃昏,群聚在高空之上的龍族們,彼此咆哮著、嬉笑著,龐大的身軀投下沉重的陰影。
「快開始了!快開始了!」年輕的龍們振翅呼喊,「得找個好位置,好好欣賞這場難得的盛景!」
年老的龍則慢慢盤旋下沉,帶著慣有的疲憊感道:「唉,我還是靠近一點吧。這次的『畫卷』,恐怕又要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這場即將燃起的戰火,並非有人刻意操縱的陰謀,也沒有神明暗中插手,只不過是生命最原始的競爭而已。矮人、半獸人、精靈、人類……這些傳奇世界中常見的種族們在各自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起初,他們以契約劃分領地,立誓和平共存。但長壽種族低估了短壽種族的繁殖力,短短數百年間,短壽種族人口迅速膨脹,原本穩定的格局開始動搖。從五百年一次的領地契約,漸漸縮短到三百年、兩百年,最終每隔一百年,短壽種族就提出領地邊界調整的條約。
長壽種族在憤怒中低語:「那些短命的真是貪婪無比!明明百年前才簽訂的契約,怎麼這麼快就要毀約?」
「上一次簽約是多久以前?」一位精靈王皺著眉頭問。
「正好一百年。」旁邊官員答,「也不算久,卻又提出要求,真是厚顏無恥。」
短壽種族則不滿地吶喊:「那些長壽種族霸佔了那麼大面積的土地,卻人口不多,我們卻只能擠在狹小的空間裡,實在太不公平!」
於是,戰爭的火花悄然點燃。起初只是邊境的零星衝突,逐步演變成全面爆發的戰爭趨勢。
遠方,龍族們悠然調整著位置。
「快點!快點!錯過了這一場,可得等上好幾個世紀呢!」年輕的龍族興奮地呼喚。
老龍則慢吞吞地蜿蜒前行,語氣中透著慣有的冷靜與倦意:「不過是生命洪流的又一次循環,就像蝗蟲多了便引發蝗災一樣。」
對龍族而言,這場由貪婪、恐懼與本能交織而成的血腥畫卷,只不過是一幅自然景觀,一場鮮血與火焰編織的壯麗風景。
長老龍盤踞在高山頂端,金色鱗片在斜陽下閃爍著歲月的沉澱,他望向遠方,靜靜觀察這場戰爭的輪廓。年輕的龍們充滿好奇,渴望親眼目睹這場名為「戰爭」的盛會,卻尚不懂這背後深沉的悲哀與無奈。
「長老,這次是哪幾族開打?」一頭赤紅的年輕龍問。
「誰知道呢?人類通常先動手,因為他們生命短暫,總覺得時間不夠用。矮人防守反擊,精靈猶豫後參戰,提弗林則會在火燄點燃村落時現身。」長老語氣平淡,宛如天氣預報般冷靜。
年輕龍不解:「那我們呢?不插手嗎?」
「我們只是觀察者,從未干涉。這是他們的世界,他們必須自行承擔這一切。」長老語氣沉重卻堅定。
那片戰火將燃起的土地上,森林開始焦黑,河流染上血色,空氣中彌漫著鐵鏽與硝煙的味道。長老輕展巨翼,風從他龐大身軀掠過,他早已看透戰爭的循環:從挑釁的喊叫,到英雄的崛起與陣亡,從城市的淪陷到殘破後的重建,戰後人們的悔恨與遺忘。
「你們還太年輕,看不懂這幅畫的細節。」他低語,「戰爭,不僅是殺戮,更是鏡子,映照出他們是誰、想要什麼,畏懼什麼。」
「你不會感到悲傷嗎?」年輕龍問。
「年輕時會。但時間教會我,一切都是循環。潮起潮落,山高水遠,唯有我們依然看著。」
他目睹無數帝國興衰,無數英雄消逝於歷史塵埃。對龍族而言,記憶不再是負擔,而是沉靜的湖面,靜默中映照著過去的風景。
這場名為戰爭的風景,即將在他們眼前緩緩展開——一幅由血與火交織的宏大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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