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點小忙忙(不,是超忙)
看了認識的人的做法,於是讓無敵的GPT幫幫我了,之後的話可以來寫點快樂有趣的胡半仙故事了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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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動了。
或者說,那些早該不會動的東西動了。
步伐,整齊劃一,伴隨藤蔓摩擦石地的窸窣聲,像是有誰在低吟、誰在敲鼓。一具具身披千岩軍舊式甲冑的「人」,從黑暗中緩步踏出,甲片腐蝕、鎧縫長藤,肩頭還生出蘚苔與孢子囊,一隊殘破儀仗隊,卻宛若屍列隊巡。
青草味撲面而來,是那種濕冷土壤與剛剛割過的屍堆綠植混成的味道。
它們的第一個動作是——抽劍。
熒的第一個動作是——轉身就跑。
拔劍?不可能拔劍。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拔劍?來源不明,弱點不明,會不會炸都不明。三不戰鬥原則,這種時候唯一的正解就是跑路。
「退、退、退!全力退!夕寶,快開你媽的雷達!」
「親,我沒有媽,但我有熱源探測功能。後方追蹤目標:三十三,行進速度略快於你——」
「我知道你沒媽了,謝謝你提醒。」熒一邊狂奔一邊偷臭。
那群屍兵拖著藤蔓與甲片奔行於水道之上,動作極度違和。明明腳步不穩,卻偏偏能跑得飛快,像是有什麼更高層級的意志在驅動他們那副植物填充的空殼。
熒看著那畫面,腦中只浮出一個詞:喪屍,還是中式盜墓風格混搭森林生態版。
她拐進一條側支渠,膝蓋一提躍過水坑,著地時左肩貼牆滑行,腳步連環,反身舉臂一拳,將摩拉武裝的臂鎧重擊旁側一條半封閉的水管。碎裂聲與污水傾瀉的沖刷聲混成一片。
「不管有沒有效,反正現在能干擾什麼就干擾什麼,」她咕噥。
逃命時,沒什麼叫做無用的手段——只要你還活著,就都是戰術。什麼損害賠償誰有證據啊,自己都刺殺案嫌疑犯了,還差這點嗎?
去數十步,火光閃爍,煙氣混雜著藤蔓被燒焦的惡臭。地面積水未退,反倒成了障礙,濺出的泥水讓視野更加昏濁。
千岩軍第三巡查組,十二人編制,臨時紮營於排污管線交匯的三叉口,石塊、水管、破桶搭起一線防區,缺口朝北。雜物成掩體,塗油布當雨棚,背牆設火油罐倉。標準的內港應急工事。
隊長——韓巡,身穿重甲,手持制式長槍,前端掛著短鐵鉤與副刃,調整角度後可作鉤擊斬切兩用。他站在隊伍正中,氣不夠穩,喘得像打過兩場仗,眼卻還死死盯著前線。
隊員崔五負責主投彈,過肩甩出一枚火油彈,在怪物聚集處炸開。油花濺上甲殼與枯枝,立刻起火,爆出一圈黏稠的藍焰。
那群東西又來了,拖著碎盔裂甲、藤枝與濕泥結成的四肢,如沾了灰的殘月群影。不是活人,但也不是死屍。怪物。變異。異植。操典上記過的那一條,忽然在腦中浮出來:
遇異植成靈,災也,墮仙致也。無死,既倒,亦須以火焚。
「火油剩多少?」他沒回頭,問道。
「一。」
「盡。」
「五。」
「二。」
「七。」
「三。」
「一。」
聲音從不同位置報出,包含備用與分配。這是標準報數。
還有傷者三人,重傷兩人,無法行動,一人半昏迷。這支隊伍,不能就這樣留在這邊。
——得有人帶走他們。
——得有人報信。
——還得有人,留下來扛。
他腦中飛快閃過這些,試圖配置撤退序列,但沒人願意自己先走。這群人他帶了三年,不是新兵蛋子,喝過酒吃過飯,就差過命,喔,現在是過命了。
「備第二層防線。」他低聲道。
「長官,左前口破了……」崔五回報。
「補不上了。火油彈。投!」他一聲令下,再次挺槍上前。
火光再起,他槍刃交替運用,先挑、後斬、再踢飛一具逼近的屍兵。藤蔓纏住槍杆,但被他迅速一扭甩脫。槍尾反轉,直刺下一具胸口,但沒穿透,像插進某種濕軟爛根中。
右前的胡三被藤蔓拖倒在地,屍兵湊近。
他咬牙要抽槍,忽然右前方的角落多出了一道人影。
白衣。
不是軍裝。
動作標準,但……腳步太輕。手中不是制式兵刃,身形太年輕、太乾淨。
「——等等!」他剛想出聲制止。
已經來不及。
屍兵已經舉刀就砍,正準備落下時,
「我來助你!!!」
那白衣少女冷不丁地一個反手勾步,與他並肩,刀鋒與她的劍一齊刺出。
斬斷一條纏來的長藤。
再補一記橫掃,劍尖收得漂亮,像是排練過的動作。
胡三當場愣住。
「妳是誰?」韓巡位問。
「無辜被冤枉的股民。」那少女回頭笑了一下。
「你……你是通報中……那個嫌犯……」旁邊的胡三忍不住低聲道。
白衣少女頭也不回,邊出劍邊答:「對,我就是那個炒股逃稅股市異動洗錢旅者小姐,麻煩你先暫時忘掉這件事,好不好?」
韓巡瞇起眼,沒吭聲,下一秒踏步上前,與她並肩擋住了突破口。
白衣少女動作確實漂亮,劍法與那奇怪臂甲的節奏不像外行人,跟千岩軍訓練手冊完全不同,有點太靈活、太省力,像是在節約資源似的。
一輪交鋒後,她跟著撤入了陣地,目光一掃,
「這幾人狀況挺差啊?」
「熬不住,得撤,不然估計撐不過……」
「我斷後。」聽到此,熒沒有等他說完,「把火油彈全留下來給我,別管了,我真的是合法熱心旅者市民阿,跟上級講我是冤枉的,好不好?」
韓巡深嘆口氣,這人的嫌疑歸嫌疑,但是救了他們,或許不只一條命,更何況,上報墮仙,這同等重要。
「……願帝君保妳得勝。」
熒接過火油彈袋與雷管,笑了笑:「好嘞,回頭你們要是發現我死在這裡,記得給我寫一張無罪證明。」
她轉身、側身、打火、擲彈,火焰再度爆開,昏黃照亮了植物戰屍的面具與甲片,而千岩軍隊伍已開始迅速撤退,腳步聲一陣陣遠去。
「來啊,誰不怕炎上的,自己上來。」
時間流逝。
「……剩下三枚。」熒瞥了眼袋口,內心計算着。火焰雖能短暫阻止那些怪物,消滅它們,但速度不夠快。幾經衝撞,前方的幾具植物殭屍已經焦黑斑駁,卻仍拖著斷藤與半燃的肢體爬行過來,眼中死灰閃動著莫名的執念。
嘎!
植屍的重壓擊碎了她左側的木板,
熒把錢包掏出,摩拉武裝發出沉悶的嗡響。
「好啦,現在你們上來,我這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被冤枉股民的憤怒……」
那些披著甲冑、滿身枯藤與黴苔的屍體一具具地爬近。
轟!
一道火柱筆直墜下,將通道中的一整排植物殭屍吞沒。灼燒的熱浪向兩側掀開,一具具乾屍在火中扭曲,藤蔓焦黑,泥塵炸裂成燼。
一聲高喝自頭頂傳來,帶著滑稽卻不容置喙的氣場,如戲臺唱段突入。
「何方墮仙,速速退下,否則燒成灰急急如律令!」
熒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高處石牆上立著一道人影,衣袂飄飄,紅與白交織的長衫隨火光閃爍,外披一層青羽紗翼般的異材質披風,在煙霧中宛如幻象。
她腳踩木履,手持柴火杖,杖頭系著焰晶,雙瞳燃著火靈之光。
這不是熒記憶中的胡桃。不是那個戴著黑帽、講著鬼話、整天想把人塞棺材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衣著上,更像是那種那種,雲家的風格,就好似申鶴、甘雨那個模樣。
這是某種……「仙人胡桃」。
她翻身躍下,如花落般輕盈,踩在火焰未熄的殭屍群之上,連衣擺都未沾血,火蝶伴身盤旋,宛若靈峰降臨的斬魔天師,又像是街口跳大神的
「哎呀呀,旅者,你可真行,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扛成這樣,該說你命硬呢,還是命差?」她掂著法杖走近,語氣調皮卻又老氣橫秋,「不過不用擔心啦,胡半仙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收墮仙的。」
熒:「……?」
而此時,系統響了。
【命星偏移觀測系統:歧異點資訊足額。】
【是否啟動回閃功能?】
熒低聲道:「……當然是開啊。」
世界在她眼前一閃而黑,符印、火蝶、白衣、紅瞳、陌生的胡桃——全都化為扭曲的光點,畫面像潰散的記憶般開啟。
——回閃,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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