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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之下」5 超力解放

庫法 | 2025-05-15 23:38:41 | 巴幣 22 | 人氣 118

連載中小說
資料夾簡介
上班時的各種胡思亂想

冬日的墓碑鎮被沉重的雪雲壓得透不過氣,寒風似利刃在街道間游走,屋簷垂著冰柱,鎮上的人紛紛披上厚衣,腳步匆匆。

赫里斯莊園的主樓,位於二樓的庫法的房間裡,壁爐早已熄滅,冷氣如毒蛇般蜿蜒在房間每一處。

即便如此,庫法卻沒有披上外衣,微微發紅的皮膚裸露在寒氣中,胸膛輕顫,不是因為冷,而是壓抑的躁動正在皮下蠢動。

但他依舊死咬牙關,不肯發出半點聲響。

此刻的他如同一頭囚困於牢籠中的野獸,內心正被狂躁與暴虐撕咬折磨。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擺在桌上的兩支針劑。
一紅一藍,那是他最後的藥劑,僅此一劑,稍有差池便無從挽回。

他的手幾度忍不住伸向藍色針管,但指尖剛觸及瓶身,便猛地縮回。
他緊緊抓住自己伸出去的右手,雙肩顫抖,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還不到時候……」他低聲喃喃,咬牙切齒,彷彿發出野獸磨牙的聲音。

那藍色藥劑,象徵著冷靜與清明,每一次想像它在體內冰涼流淌的感覺,庫法的喉嚨都泛起渴望。

他的內心反覆上演這場自制與崩潰的拉鋸,理智與衝動像兩條蛇纏繞在腦中翻滾,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節奏扭曲跳動,像倒數中的鐘聲,滴答,滴答——

「不能現在……還不到時候。」他低語,聲音嘶啞,像是在對某個潛伏於內心深處的怪物警告。

時間終於來到了黃昏。
外頭傳來車隊啟程的聲響,馬蹄整齊,車輪滾動,夾雜著僕役的喧鬧聲。

庫法抿起嘴角,眼神如蛇一般幽暗,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夜幕垂落,無星無月。
庫法緩緩起身,像是墓穴中甦醒的屍體。

他走向衣櫃,從角落取出一件滿是塵垢的灰色斗篷,披在身上,又用破布將臉包裹,只露出一雙發亮的眼。

這是他過去出入黑市時的裝束,熟悉得如同披上了另一重人格。

鏡中的他面目模糊,不可辨識。
他深吸一口氣,將藍色針劑毫不遲疑地扎入手腕血管,壓入體內。

藥劑瞬間散開,冰涼快感壓制了他胸腔中的狂躁與怒火,五感再次放大,理智與冷酷佔據主導。

他站在門邊,屏息靜聽。
門外只有一人把守,其他僕人全數隨主人赴宴。

「太好了。」

庫法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縱身而下,身影如幽靈般落入花圃,無聲無息,連一片枯葉都未驚動。

他怔了一怔,低頭望向自己的雙腿——
沒有麻痺、沒有衝擊感,甚至連膝蓋都沒彎曲。

他落地的那一刻輕得像羽毛,彷彿身體不是血肉,而是精心打造的義肢。

這份輕盈與力量,是藥劑帶來的影響嗎?

庫法的嘴角微微揚起,瞳孔中閃過一絲瘋狂與執著的光芒。

他知道,這不是奇蹟,而是他自己蛻變的證明。

他彎下腰,從雪土中撿起一塊形狀銳利的石頭,手指緊握,感受著冰冷傳入掌心的刺痛。

不再猶豫,庫法悄然衝出,腳步輕盈卻迅疾如風地衝進花園,朝莊園後方的別館奔去。

庫法無聲地掠過花園中央的拱門,猶如一道黑影滑入別館外的陰影中。
他貼背靠牆,屏住呼吸,眼神冷冽,從牆後悄然窺視前方。

門口亮著燈光,兩名家僕倚著門邊閒聊,一人打著呵欠,另一人用鞋尖碾著地板的灰塵。

他們的語調散漫,對寒風已習以為常,對這靜夜毫無警覺。

庫法屏息聆聽,眼中寒光一閃,在一句笑聲尚未落下之際,猛地衝出。
手中的石塊如箭,破風而去,直中左側家僕的額角,那人哀號未出便踉蹌倒地。

另一人愕然未及反應,剛轉頭,庫法已如野獸般撲上,一記重拳砸斷鼻梁,只聽「喀」地一聲脆響,血花四濺,那人仰頭倒退。

庫法未曾停步,右腳順著衝勢一蹬,踢中先前倒地的左側家僕頭顱。
一聲詭異的脆響,對方的脖子瞬間歪斜成不自然的角度,像布偶般軟垮在地。

庫法瞳孔一震,但身體毫不停歇,左拳緊接而出,砸向右側家僕的下顎。

那人尚未跌倒,頸骨卻在衝擊中扭轉,頭顱像脫線的球般斜歪,低沉的「咔嚓」在雪夜中格外刺耳,接著他雙膝一軟,脖子歪曲成可怖姿態倒下。

庫法的心跳驟然加速,但腳步卻絲毫未停。
他快步上前,推開門縫,回頭將兩具扭曲癱倒的身體一一拖入室內,關門上鎖,動作迅捷如機械。

做完這一切的庫法,低頭凝視自己的雙手,他沒想到自己的拳腳竟能如此輕易地奪人性命,但他眼中無絲毫悔意,反而一股自豪感在內心升起,這具身體,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弱小的少年了。

庫法輕輕吸氣,壓下內心翻湧,邁步前往左側翼樓,豐饒廳。

與三層樓的主體建築不同,豐饒廳是單層建築,作為美術收藏庫使用,內部是一片極盡奢華的空間,高挑的穹頂垂掛著水晶吊燈,牆面鋪著深紅絨布與金邊框畫作,描繪著失落王國的征戰與凱旋。

走道兩側擺滿昂貴的雕像與剝製標本,有雙頭鷹、有雪豹、甚至還有疑似異界生物的骸骨,每一件都代表著主人的財富。

庫法腳步無聲地穿梭其間,目光冷漠地掠過這些虛飾的榮耀。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一具宛如夢境般的標本矗立在眼前,一匹雪白如霜的獸體,額頭生出一根銀白長角,直刺空中。

獨角獸。
潔淨而神聖的象徵,如今被釘在黑曜石底座上,眼中死寂無光。

庫法瞳孔微縮,心臟劇烈一跳。
他上前一步,伸手撫摸那獸身冰冷的皮毛,雙眼映著月光與長角的倒影。

「就是這個……只要有這根角,我的心臟改造就能開始。」

庫法雙眼發亮地凝視著獨角獸的額頭,那銀白的獸角泛著幽冷的光澤,如夢似幻。

他舔了舔乾裂的唇,眼中閃爍著獵物近在咫尺的瘋狂與渴望。

庫法四下掃視,視線很快落在牆上一柄掛飾用的騎士劍,金色劍柄綴以紅寶石鑲嵌甚是華麗。

他一把拔出長劍,看了看鋒利的劍刃,然後走向標本,毫不遲疑地對準獸角根部猛力劈下。

鏘——!

只聽金屬脆響,火星四濺,那根銀角毫髮無損,反倒是獨角獸標本重心失衡,向側翻倒,砰然砸落在地,巨響迴盪在翼樓中。

庫法屏息以待,冷汗從額角滑落。
他閉眼運用異常敏銳的聽覺,全神貫注聆聽四周動靜——走廊、樓梯、花園……一片靜寂。

暫時無人察覺。

他剛要鬆口氣,卻感到一陣眩暈襲來,心臟仿佛被巨人掌握,胸口悶痛、視野發黑。

「該死……又來了……!」

他咬牙咒罵,一把掏出紅色針劑,毫不猶豫地刺入胸口,穿透皮膚與肌肉,將藥劑直接注入心臟。

劇痛瞬間擴散,但緊接著如烈焰灌體,燙熱的血液瘋狂奔竄全身,瞳孔劇縮,血管微微浮起,感官仿佛被放大數倍。

他站起身來,臉色陰狠,雙手高舉騎士劍,衝向倒地的獨角獸標本。

一劍、兩劍、三劍……金屬與獸角的撞擊聲不絕於耳,聲響震耳欲聾。

庫法不再保留,不再管是否會引來他人注意,只是一次次揮下劍刃,眼中滿是血絲與執念。

然而十餘劍過後,獸角仍然紋絲不動,連刮痕都沒有。

庫法站在原地,臉色漲紅,整個人像要炸開似地抖動。
他看著眼前倒地的聖獸標本,猛地跺腳,怒吼低咒,像個無法搆到糖果的孩子般跳腳。

「該死的鬼東西……!!」

庫法怒吼一聲,將無用的騎士劍重重摔向牆角,金屬撞擊石磚的聲響清脆刺耳。

他喘著粗氣,雙眼血紅,掃視四周裝飾武器的牆面。然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一柄長柄戰斧上。

他走上前,雙手握住沉重的斧柄,掂了掂分量,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獰笑。

「很好,這個可以。」

他回到倒地的獨角獸標本前,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假思索地舉起戰斧,對著那支銀白額角猛然劈下。

砰!!

斧刃與獸角猛烈碰撞,聲音比先前的劍擊更為震耳欲聾。

強大的反震力從斧頭傳來,震得庫法手臂微微發麻,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再度舉斧,咆哮著一連數劈,斧刃每一下都砸得地板破裂、碎屑飛濺。

到了第六斧,堅固的獸角終於在連續重擊之下崩碎、斷裂、飛散。

「哈哈……哈哈哈哈!」庫法笑出聲來,整個人興奮得顫抖。

他甩開斧頭,撲上前去,將散落的獸角碎片一把抓起,毫不猶豫地塞進口袋。

正當他轉身準備離去時,他的耳朵像獵犬般抽動。

遠方傳來人聲騷動——嘈雜、慌亂與憤怒的呼喊。

庫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猛然站直,迅速閉上雙眼,排除雜念,專注地側耳傾聽。

十餘人正在穿越走廊、轉入樓梯,遠處花園也有腳步聲,大約還有....

他睜眼,神情冷峻。

「還來得及。」

他目光掠過那些珍獸標本與藝術品,心中浮現一個主意。

庫法重新舉起長柄戰斧,像一陣狂風般席捲豐饒廳。

砰——!

雕塑碎成石粉,飛落在地成塵埃

喀啦——!

畫布被撕裂成碎絮,飄揚在空氣中

咚咚咚——!

異獸標本的牙與骨頭紛飛亂舞。

片刻後,庫法停了下來,滿意地點點頭,那奢華的豐饒廳中央變得支離破碎、滿目瘡痍,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哪件物品才是兇手的目標。

忽然他眼光一瞥,彎腰撿起幾塊顏色各異的寶石,胡亂塞進衣袋,這才轉身,準備從另一側門離去。

但就在這時,一陣迅疾有力的腳步聲直衝而來,速度遠超那些家僕,遠超庫法的估計。

「什麼?!」

庫法一愣,才剛轉過頭,豐饒廳的大門便被人從外猛然踹開!

一道筆直的人影破門而入。

月光從門外灑下,照亮那名青年筆挺的白金軍裝。
手中長劍直指地面,在劍光反射下,一頭金髮微微發亮,冷峻的眉眼如同雕刻般銳利。

——是傑特。

庫法怔怔地望著門口那道挺拔的身影,像是被雷擊般僵在原地。

那身白金軍裝在月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微光,襯得傑特猶如從騎士譚中走出的英雄人物,強大、耀眼、無懈可擊。

而自己呢?
披著骯髒破舊的斗篷,頭上纏著破布巾,將臉孔藏在陰影與塵土中,像是故事中與英雄作對的怪人,結局注定失敗。

一股窒息般的自卑從心底湧起,像是被當眾扯破偽裝的醜角,無所遁形。

傑特目光如劍,瞪視著站在滿地殘骸中的蒙面怪人。他沒有認出庫法,眼神裡只有憤怒與厭惡。

「你這傢伙——!」他大喝一聲,劍鋒一挑,聲音如怒雷炸響。

「膽敢闖入赫里斯家胡作非為!你是什麼人?給我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遲疑,有的只是正義凜然與高高在上的憤怒。

這時庫法才如夢初醒,雙肩微微顫抖,屈辱、自卑、忌妒、悲哀與憎惡……這些情緒在胸腔中炸裂。

庫法的眼神驟然轉變,那雙本來隱藏在陰影中的瞳孔,如今閃現出狼一樣的光芒。

——這是個好機會。

他不解傑特為何沒赴宴,但思緒很快被恨意吞沒。

——趁現在沒人發現、趁人們以為你只是個無名小賊、趁你還有力量。

充滿惡意的低語在庫法腦海裡迴盪,像條蛇吐著信子在他腦中爬行。

——殺了他!


霎時間,周遭空氣變了。

如黑霧般的氣場從庫法身上散開,無形的殺氣宛如鋒刃。

傑特眉頭微蹙,對空氣中那轉瞬驟變的殺氣感到錯愕。

那不是單純的殺意,那像是積蓄已久、針對他一人的怨恨,但他卻毫無頭緒。

庫法雙手緊握著長柄戰斧,手臂青筋暴起,破布巾下的眼神彷若餓狼,壓抑的低吼從喉嚨滾出。

下一秒,他衝了出去。

庫法步伐沉猛,宛如野獸脫籠,戰斧掀起暴風,劃破空間朝傑特橫掃而去,誓將他一分為二。

但傑特毫不畏懼。

他一個輕盈的後躍,腳尖掠過地面,動作如舞者般精巧,輕易地閃過那暴烈的橫斬。
斧風擦身而過,掀起了白金軍裝的衣擺。

庫法瞪大雙眼。

那是他用盡全力的一擊!
他滿心以為那記橫掃定能斬殺傑特、掀翻一切,但他竟然輕易地躲開了!

傑特落地時沒有半分停滯,足尖一點,身形彈出,如同銀色箭矢直取要害。

長劍疾刺庫法胸膛,沒有半分遲疑。

庫法眼中滿是驚恐,身體被衝刺的慣性推著向前,雙手還因全力揮動戰斧而動彈不得。

劍尖破風而至,如死神的指尖。

他腦海一片空白,像全世界突然靜止無聲,只剩那一把閃著寒芒的劍刺穿空氣,直奔他心臟而來。

但一道模糊低沉的呢喃在他腦海深處響起,如針刺般點醒了他。

——變身

瞬間,庫法胸口像是被火焰燒穿,一股滾燙的熱流自心臟奔湧而出,沿脊椎衝上腦門,霎那間混亂的思緒變得清明無比,意識彷彿被擴大數倍。

恐懼、遲疑、混亂…...全被那團熾熱吞噬,轉為狂熱的戰意。

庫法眼神一變,彷彿有另一個人接管了身體,接著心念一動,全身肌肉劇烈收縮膨脹,力量如洪水般湧入四肢。

庫法雙腳猛然踩地,地板發出悶響破裂,身體竟在衝刺的極速中硬生生止住。

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的左手鬆開斧柄,猛地向外揮出。

只聽得一聲沉悶金屬震響,傑特的長劍被庫法拍得大幅偏斜,劍尖被打得滑向一側,劍身劇震,幾乎脫手。

傑特驚駭之下,急忙連退五步拉開距離,心中翻湧著難以理解的疑問。

——方才那魯莽的攻擊明明像是門外漢,但接下來……

他腦中閃過剛才那詭異的一幕,那怪人竟硬生生踩裂地板止住衝勢,還在失衡的姿勢下,一掌拍開長劍。

那股蠻力、那爆發力與那超乎常理的動作,簡直像是...

傑特喉頭微動,額上滲出冷汗。
他緊盯那雙藏在破布巾後的眼睛,心中浮現出一個令他戰慄的念頭:

——這傢伙,簡直像是魔物一樣。

思考至此,傑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當下。

劍尖向上輕挑直指庫法,緩步向前,伺機出擊。而庫法見狀跟著退讓,雙眼如狼般緊盯著他,不讓距離被拉近。

兩人像兩條繃緊的弦,一前一後,逐寸角力,空氣彷彿凝結。

就在移動數米後,庫法驟然壓低體勢,雙手重新握起長柄戰斧,猛地將戰斧向後高舉,暴露出毫無防備的背部。

傑特瞳孔一縮,立刻停下腳步,嚴陣以待。

——來了。

他下沉重心,劍鋒微斜,屏息凝神,只見庫法雙臂爆筋,腰身如彈簧般扭轉,將那柄沉重的戰斧投擲而出!

戰斧破空,化作死亡戰輪,挾帶著呼嘯風聲直奔傑特。

傑特毫無懼色,早已算準這招,腳尖一點地面,身形低伏,有如銀箭射出,想從戰斧底下竄過。

然而,就在他即將衝過戰斧時,驚變陡生——

庫法竟維持著投擲的姿勢衝了過來,腰部肌肉倏然縮放,身體像陀螺般快速轉了一圈,同時右手順勢從地上撈起一截斷裂的石像。

「吼啊——!」

庫法右手肌肉瞬間膨脹一圈,手臂猶如鑄鐵,單手將那半截雕像當作原始石棒,狂猛的貼地揮出,狠狠掃向傑特。

傑特心頭大駭,此時他身在擲出的戰斧底下,這一擊根本避無可避。

他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奮力斬出,模糊的劍影夾帶銳利斬波,迅捷地斬向揮來的石像。

尖銳刺耳的金石摩擦聲劃破整個豐饒廳,像是數把鋸子同時拉動,讓人頭痛欲裂。

鋒利的劍刃深深砍入石像,擦出大片火花,卻無法止住那股勢如雷霆的衝擊。

「咕──!」

傑特被震得右手虎口爆裂,長劍因手指再也握持不住劍柄而脫手。

下一刻,石像挾著長劍如流星般砸中傑特胸膛,發出震耳欲聾的轟擊聲!

傑特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猛力擊飛,重重地撞破豐饒廳的落地玻璃窗,拖曳著碎裂聲飛出廳外,最後轟然墜落在冰冷堅硬的石板地上!

趕來的家僕們目睹這一幕,驚愕得說不出話,只見傑特橫陳在地,一動不動。

緊接著,庫法從破碎的窗口縱身而出,落在眾人眼前。

家僕們呆若木雞地望著眼前的蒙面怪人,再低頭看向生死未卜的傑特。

——赫里斯家的驕傲、墓碑鎮的榜樣,竟然被這不知來歷的怪人打倒了!

恐懼在他們心中瘋狂滋長。
若連傑特都輸了,那他們怎麼會是對手?

一時之間,所有人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般僵立原地,連逃跑的勇氣都被剝奪。

庫法掃視這群平日趾高氣昂的僕人,見他們如今如小雞般簌簌發抖,不禁感到好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他不再理會,腳步從容、大搖大擺地穿越他們之間,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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