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過《凡爾賽玫瑰》和《銀河英雄傳說》,
你也許會突然驚覺一件事:
原來這兩部作品講的是同一個故事,只是畫風不同,性別主軸不同,
舞台背景拉開了幾百年與幾百萬光年的距離。
《凡爾賽玫瑰》是用玫瑰和眼淚包裝的革命悲歌;
《銀河英雄傳說》則是披著太空艦隊的體制悲劇;
它們都在辯論同一件事:
自由與專制,
人民與領導,
權力與腐化,
理想與現實,
全部都在鬥爭中反覆輪迴。然後…沒有正確答案。
凡爾賽說:「人民想要民主,但皇室成員又有自由了嗎?」、「你以為人民會幸福嗎?推翻貴族之後他們還是要餓肚子。」、「這場革命到底成就了誰?又毀掉了什麼?」
銀英說:「銀河帝國的專制很可怕?但同盟的民主也會自己腐敗。」、 「你們以為英雄能夠拯救一切?但他從沒被真正理解過。」、「如果民主只是一場無能者輪流上場的比賽,那我們到底在守護什麼?」
奧斯卡選擇了人民,但死於革命的槍下;
楊威利守護了自由,但死於組織的愚昧。
瑪麗是被專制養大的溫柔犧牲品;
萊茵哈特是被極權鍛鍊出來的絕對支配者。
兩邊都在獨自承擔、兩邊都無法救贖群體的盲目。
凡爾賽是畫給流淚的少女們看的銀英傳,
銀英傳是寫給大叔們看的凡爾賽玫瑰。
一部用玫瑰講宿命,另一部用星艦談政體。
它們其實是同一部劇,在不同的舞台重演,而那個舞台就是「歷史」。
這就是經典作品的魔法。
它不只反映歷史,更反覆提示我們:
不論在哪個年代、不論用哪一種語言,只要人性沒有進步,悲劇就會換殼重演。
不是因為我們看不懂歷史,而是因為我們從來不願為自由負責、為選擇承擔。
所以我們才會在皇后與將軍、在帝王與軍官之間,一次又一次看著命運繞圈圈。
然後痛哭,然後崇拜,然後繼續等下一個英雄出現。
而《凡爾賽玫瑰》和《銀河英雄傳說》,早就替我們寫好了一切結局
——只是,我們還看得懂嗎?
這兩部其實是寫給世界的遺書:
「你們以為自己學會怎麼統治,其實你們還在玩火。」
所以,
我給人類社會政治史一個開場白作為本文結尾:
「人類,是一群長不大的小孩。一旦拿到自由,大家就會一起亂搞,然後期待父母來擦屁股。可惜不是每個父母都合格,所以小孩永遠在受苦。」
< 後記: 關於老番的八點檔迷因 >
今年《凡爾賽玫瑰》恰逢2025劇場版在日本上映後,台灣也重新跟進代理老版的動畫,看到這部的八點檔截圖像池田老師另一部百合始祖"青蘭圓舞曲" 和現在mygo梗圖一樣滿天飛,真的覺得不意外。
只是在幽默之餘,希望大家別忘了用心感受一下作品的人情味和核心精神。
大概是我十幾年前的小學時期,家裡就共同默認把這部動畫當成每年放假必看的作品,每看必哭,也因為如此,我實在是不能夠共鳴那些情緒性台詞的截圖到底好笑在哪?
也不是沒有幽默感,只是沒辦法把經典的情緒斷層,當作什麼「早期動畫的超展開」在那邊複製貼上。
不是,就算是網路聊天貼這種梗圖哪裡好用?
你今天跟朋友說你被主管罵,你要怎樣,回他一張安德烈說「用力的打我」?
我比較尊重這些角色經歷的瓦解與掙扎,
實在沒辦法一邊看他們被命運扯碎,然後一邊說:「嘿嘿這可以做梗圖。」
你要笑可以,但至少不要笑得那麼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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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從小就知道我喜歡的這些作品很「不合時宜」。
我也真的不太敢說自己喜歡凡爾賽玫瑰、小甜甜、莎拉、瑪麗亞、什麼都好,
因為只要我講出來,總會有同學和老師跳出來說:
我也真的不太敢說自己喜歡凡爾賽玫瑰、小甜甜、莎拉、瑪麗亞、什麼都好,
因為只要我講出來,總會有同學和老師跳出來說:
「那個畫風太老了吧,表情有夠浮誇、眼睛那麼大,裡面還有星星超好笑 ~」
彷彿我在看悲劇史詩,他們在看外星美瞳展示會。
他們不只沒共感,還會用一種嘲笑的口吻。
他們不只沒共感,還會用一種嘲笑的口吻。
但我喜歡的從來不是眼睛大,我喜歡的是擁有那雙眼睛的人。
我喜歡的是奧斯卡的掙扎與決斷,
是瑪麗皇后的純真與尊嚴,
是安德烈明知道會死,還是選擇守在那個也許不會愛自己的人身邊。
是瑪麗皇后的純真與尊嚴,
是安德烈明知道會死,還是選擇守在那個也許不會愛自己的人身邊。
所以現在回頭看,可能是早熟得太孤單。
不是看不懂迷因,是看不下去你們怎麼把痛苦剪成五秒鐘的娛樂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