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同一若非日照,僅靠這昏暗的照明系統的話,走廊就和停電沒甚兩樣的建築樓層。
「快一年了呀 ,在青河呆了一年了,案件終於有突破了。」一名身披一件卡其色風衣,那一頭不羈棕髮,配上頸項處圍著個鳥形圖騰和黝黑的皮膚而散發著一種原始野性美的男人正手握一個黃銅色的指南針狀器具,他便是法政部秘密派往青河央調查的指定封印執行者韋勒·法姆達爾,祭位,正順著那根燃燒著青色火焰的魔力計指針指出的方向在白瓷走鄉上奔跑。「果然,無論隱藏得如何的完美,在大聖杯啟動的瞬間總是會暴露出破綻的,你說是吧史東姆先生(Mr. Storm)?是時候以此為切入點,向零落那混蛋送上一個他會滿意的禮物吧。不過唯一令人不爽的是為何時間遍遍是我正準備悠閒地享受咖啡的早晨時間啊!」
史東姆先生,一隻種族不為常人所知,身型似遊隼而頭部似鷹而長有羽冠,背腹部呈烏雲般的灰黑色,尾羽和翅膀為雷電般藍色的禽鳥,似是聽懂了他的話語,在其左肩上亢奮地扇著雙翼,喙中發出凌厲的嗚叫聲以示附和,如同一隻發現了獵物,等待主人下令將其撲殺的獵鷹一般。
「哈哈,我的好伙計,看來你也很興奮啊!但別急,免的打草驚蛇。」男人衝肩上的史東姆先生笑了笑,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羅盤上的指針上。此時,指針上的火焰燒得更加猛烈了,或至視覆在其上的玻璃罩為無物,穿過了其並如乘著拍子的舞者一般有節奏地上下顫動著,指針也堅定地指向了50米開外,走廊盡頭的課室大門。
「好極了......」,韋勒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和興趣,舔拭著因此變得乾燥的嘴唇,同時步伐也越發變得急促,緊湊起來。
奔跑的雙腳,門,依向前指的指針,奔跑的雙腳,門,依向前指的指針,奔跑的雙腳,推開的門走出三兩個捧著平板、筆記本正說著笑的女生,男性女性的尖叫聲,倒地聲坐在了地上的韋勒,「啪」一聲飛到吊燈上的史東姆先生,倒地聲,沾到塵土的白裙,女生憤怒的眼神。
「走路看路呀!如果眼睛瞎了就拿根拐杖別跑!」,為首的女生一面心痛地看著被弄髒了和被史東姆先生起飛時抓破了袖子的白裙,「前幾天才剛買的唉... 喂!你這個不知道甚麼鳥的主人賠錢!」「就是就是!還有道歉!」她身邊的朋友和她一樣,情緒激動地附和道。
「嘖...麻煩了,如果這令目標發了警惕或令他發現我就不好了... 」韋勒眉頭緊鎖,左手扶著下巴考量著,顯然無視了在面前吵鬧的女生們。
「喂!老娘在跟你說話呢!」眼見這名撞倒自己也令心愛的連衣裙的男人根本沒打算回應自己,她將聲量又提高了一個檔級,變得尖銳而刺耳。
「沒辦法了,特事特辦吧。史雷姆先生!」韋勒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任其發展勢必會驚動更多人,就算道歉賠錢,這群女生也會糾纏著他,令他錯失調查良機,便向停在吊燈上用喙梳理著羽毛的搭檔招了招手,指向了跟前的女生們,「注意威力,別殺了她們,到能讓她們昏過去的程度就可以了。」。收到指令的史東姆先生長嘯一聲,張開那藍色的羽翼,向目標有如怒雷般凌厲撲去,不對,不只是勢如雷電,在其眼皮翕張之間,有道道電流自其中射出,在其張出之翼,有陣陣雷嗚包覆,宛如一團有生命的疾電和暴雷。
看著猛撲過來的帶電怪鳥,這幾個女生本能地尖叫著抱頭蹲下,但奇怪的是史東姆先生僅是貼著們頭頂掠過後便回到了韋勒的肩上,意想中的被抓被咬所帶來的痛楚並沒有發生。「好啊你... 」以為被耍了的女生們正欲爬起身繼續發作,一陣電流和蘇麻感突然爬滿了全身,令她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唔,還有氣息,大慨要一個小時後才會醒來吧。乾的不錯,我心愛的史東姆先生,來你的獎勵!」韋勒將手指向女生的鼻孔前一探,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後便微微一笑,從牛仔褲兜中掏出一塊拇指般大小的肉乾餵給在肩上昂著頭的史東姆先生,在得到獎勵後,他便毫不客氣地用澄黃的喙和爪撕咬了起來。在史東姆享用肉乾的同時,韋勒已將最後的一名女生拖入她們剛出來的房間,「不過說到底,裙子的破損還是我做成的,好吧... 」說罷韋勒便在口袋中取出了裙子差不多價格的現金放入了方剛責罵他的女孩口袋中,「還有抱歉了。」他低聲道,掩上了房間的門,在走廊各處佈下了阻隔人們進入的魔術屏障和消音術式後便走到了走道盡頭的房間前。
「你準備好了嗎?史東姆先生?」此時鳥已經將肉乾吞下腹中,在韋勒肩上雙翼微張,發出嘶嘶低嗚。「Great ! 那就上吧!三二一。」
話聲剛下,大門便被蠻力所踢開,露出了房中因驚愕而停下收捨背包的少年,日光也隨大門湧入昏暗的房間,照亮了少年手背上的紅色劍狀紋路——令咒。
「被聖杯選為御主卻依未喚出英靈的不知名少年魔術師,請將你對本次聖杯戰爭所知的一切如實告訴我吧。別想耍手段。」韋勒雖嘴角微揚,卻用冰冷的,具威脅性的語氣向紗里問到,目光巍然為準備撲殺獵物的虎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