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現在,一來就有兩話可以追。人生可以這麼幸福嗎?
不是,我們才剛認識欸,誰會這樣開場啊?我難以置信的看向梅瑜,她卻堅定不移地直直盯著我的雙眼,好像她剛剛說的話沒有半點不自然。
為了預防是不是我搞錯或是聽錯了,我抽動著嘴唇回應道:「呃......沒錯,我是射手座。」
雖然這樣回答很白癡,但開場就用激問說人家不是處女更白癡吧?雖然我確實不是啦,但有必要這樣問嗎?
「不,我不是說星座。」哦哦哦當然啊妳當然不是說星座啊!我也知道啊!我想知道的是妳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啊?
似乎是被我們的對話嚇傻了,從剛剛開始愛樺就呆在原地,跟早上那個聒噪的女生判若兩人。
「......不是又怎樣?」如果她回我一個「差勁」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接上「普通」跟「理所當然」是什麼了?雖然中間好像還有一個蛤,不過我剛剛已經蛤夠多次了。
「沒什麼......就是妳不夠無垢而已。」梅瑜說完這句話之後,指了指前面,示意著下午的演講要開始了。
我滿臉問號的坐回位子上,但不是因為感覺自己被她說的話冒犯了,而是因為我不明白這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不夠無垢又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反覆思考著她的話語之時,台上的人已經將下午的大地遊戲流程說明清楚,並讓我們全體新生起身前往外頭的廣場集合。
電機系因為人數眾多,所以分成了兩組活動,而大地遊戲的規則跟大富翁很像,即使我腦袋裡還在想著梅瑜的話,我也還是乖乖地聽完了遊戲規則。
簡單來說,學校被劃分成了類似大富翁的格狀遊戲圖紙,由學長姐擔任的領隊會帶著各個隊伍去進行各系所的闖關遊戲。
闖關成功可以加分,並且透過丟骰子來決定前進的格數,如果最後隊伍分數最高的話,會有第一名的獎勵。
這是一個可以透過遊戲的方式快速認識校園各系所的活動,當然,由於是大富翁,所以路上也會有隨機的機會跟命運卡,甚至還說如果遊戲結束時剛好回到起點的話會有驚喜。
雖然很想請台上主持人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作驚喜,不過要是說出來的話就不算驚喜了對吧縣長。
我們這隊的領隊是翎涵,雖然她在最近的故事裡都擔任一個被拯救的公主角色,但還請不要忘記了,她本身的工作能力與領導氣質都是一等一的,某種意義來說甚至是比社長更厲害的女強人。
不過這個遊戲本質上的目的也不是遊戲,而是認識校園,所以翎涵除了擔當領隊之外,同時也擔當了解說人員的要職。
集合完畢後,台上的主持人正式宣布遊戲開始。而在遊戲開始前,所有隊伍都必須要到指定的出發點投擲骰子。
這也意味著領隊需要進行團隊秩序的維持及統合,即使大家都是聽話的成年人,要一次帶隊二十幾個人仍有一定難度。
看著翎涵一邊在無線電上進行對話,一邊舉起手招呼我們移動,就覺得這個工作真不是普通人能幹的。
在廣場的所有新生很快就被四散地帶到校園的各處,我們的出發點在距離機械系前不遠的位置,在遊戲圖紙上往前兩格就能到達社長所在的機械系。
到達定位之後,翎涵先招呼我們休息一下,等所有關主跟新生都就定位才開始遊戲。
在休息的空檔,有不少積極的新生上前跟翎涵搭話,雖然我聽不到內容,但我想大概是問一些跟學校還有課業有關的話題。
我坐在隊伍的最後面,前面則是梅瑜跟愛樺,她們兩個講了一路的話,真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多東西可以聊。
我一邊聽著她們聊天,一邊看用手機漫畫心想著今天晚餐要吃什麼的時候,愛樺突然轉頭回來跟我搭話:「對了千心!妳有男友對嗎?」
呃?突然被這樣問,我有點愣住,但我還是回答:「沒有啊,怎麼了嗎?」女孩子果然很喜歡戀愛話題呢。
「欸欸欸?沒有嗎?」愛樺驚呼,我的回答好像非常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這時我才注意到,除了愛樺以外,梅瑜也轉過來了。
一看見她,我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愛樺要問這個問題。
「......以前有過,但現在已經沒有在一起了。」字面上來說確實是這樣沒錯。
「啊......是這樣啊,真抱歉。」愛樺低下了頭,而梅瑜則是握住了我的手,面帶微笑道:「不夠無垢也沒關係,嗯!」
啊?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啊?無垢到底什麼意思啊?我能把她這句話當成友善的訊號嗎?怎麼這麼電波啊?
但愛樺卻能對上這個女生的電波還能一直聊天,真是不得了的社牛。
「可以的話,能聊聊戀愛故事嗎?」
為什麼啊?我大概是把自己的疑惑都寫在了表情上,愛樺緊接著解釋道:「那個......妳看嘛,我看起來雖然光鮮亮麗,但其實高中時候的我是很不起眼的女生,想說到大學了要改變一下......」原來是大學出道的那種類型啊?難怪這麼積極社交。
「但是我又不能真的直接隨便找人配對,所以我想聽聽看戀愛前輩的故事......」愛樺臉紅著手指碰手指,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國中生。
「可以的話,我尤其想聽聽看那個......就是那個......」哪個?愛樺的頭越來越低,精心打扮的瀏海遮住了表情,但從動作跟對白來看八成是一片通紅吧?
「不夠無垢的部分!」梅瑜補上愛樺沒說出口的話。
「哇啊啊梅瑜太大聲了啦!」愛樺連忙遮住梅瑜的嘴,電波剋社牛嗎?
不過原來是這樣啊,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上大學這件事情對許多高中生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自然也會想要去嘗試以前各種被禁止的事物。
「......不夠無垢的部分可能沒辦法在這裡說,不過其他的是可以的,讓我想想,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我回想了下我們的愛情史,發現好像開頭跟結束都不太能講......講出來也沒有人信。
於是我隨口胡謅了一個我們在遊戲社裡相遇的故事,稍微加油添醋了一下。
我們閒聊開始後沒有很久,大地遊戲就啟動了,我們的第一關是兩格後的機械系,不過因為我們一邊在走路一邊講愛情故事的關係,所以我們三個並沒有很在意大地遊戲的進程。
在這個隊伍裡,有人很愛出風頭,也有人跟我們一樣在隊伍裡潛水,不過翎涵帶隊的風格我在社福社做志工的時候就已經有感受過了。
她不強硬地要求還沒玩過遊戲的人可以上去玩玩看,而看見漂亮的學姊這麼拜託自己,大部分的新生即使害羞也會想要挑戰看看。
時光飛逝,遊戲的進展相當快速,轉眼間隊伍已經行進到我們地圖上的倒數幾個系所了。
而雖然說已經是倒數了,但時間其實也所剩無幾,至少沒辦法把剩下的關卡都走完。
翎涵帶我們停在了下一關------哲學系的門口,而這裡的關主一邊解說這個系所的由來,一邊解釋要給我們的挑戰關卡是什麼。
另外,隊伍中只剩下我們這幾個只顧著聊天的女生沒有去闖關過,因此就理所當然地讓我們上。
不過關主並沒有要求我們闡述一些哲學系的思想還怎樣的當作是關卡題目,只是要求我們說出我們想要在這間大學完成的目標有什麼。
聽起來這不是什麼很嚴肅的問題,只是那個關主說了一句話讓我很感興趣:『當然,如果這個目標沒有達到我們的標準的話,會判你們輸掉喔!』
這種遊戲竟然會判輸喔?我還以為大地遊戲都是隨便過關的,然後加的分數會通貨膨脹之類的。
「沒問題的,我相信她們可以的!」翎涵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如果是本尊千心的話我相信她能說出一百個目標,但我可不一樣,只要我躺的夠平,就連說出一個目標都有困難。
『好,那就請三位美女上來台上這裡發表一下,要記得先說一下自己的系級班級姓名喔,這樣大家才能認識妳們!』關主說完後,將麥克風遞給了翎涵,而翎涵也非常自然地把麥克風遞到了我的面前。
「......謝謝學姊。」我有點五味雜陳的接下麥克風,因為我看見翎涵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我很確定我的目標完全配不上她那熠熠生輝的閃亮雙眼。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想不到其他目標了,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上台了。
我雙手緊握著麥克風,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地將我預備好的說詞吐了出口:『呃......那個......我是電機系一年級A班周千心,我想要在所學校裡達到目標是......』
我稍微停頓了一下,想吊吊台下人的胃口。
『我想安穩的過完這四年,然後準時畢業,謝謝大家。』
沒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這麼像是愛手人士般無聊的目標。
不過我想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目標吧?上大學說好聽點是能夠離開家裡去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但實際上我們仍然待在名為學生身份的襁褓之中,只要遵守規則完成任務就能達成的成就,與出社會後的世界實在是相差甚遠。
因此,我不想,也不會去闖蕩,對我來說,只要能夠安穩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那就夠了。
或許我連四年都待不滿呢......畢竟千心也才待不滿一年不是嗎?要不是翎涵,我現在甚至還在打工呢!
我颯爽地把麥克風交還給關主,他也只能尷尬的說:『欸......讓我們謝謝千心的發表。』然後隨之而來的稀疏掌聲更讓我感覺自己躺平的很有道理。
不知道這目標有沒有達到關主的標準呢?不過沒有也沒差啦,反正後面還有兩個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大學生幫我兜底呢。
接著上台的是愛樺。
『大家好!跟千心一樣,我是電機系一年A班,我叫張愛樺!我的目標是!在大學裡交到男朋友!』愛樺此話一出,現場立馬歡聲雷動,就連主持人都開始起鬨,拿出另一支麥克風說:『各位男同學聽到了沒有?等等就來跟愛樺要IG了啦!先當朋友也可以啊!』
「嗚呼!」電機系的笨蛋男生們歡聲雷動,紛紛掏出手機。
『有理想型的男生嗎?』關主乘著氣氛追問愛樺。
『理想型嗎......我很喜歡專情一致又認真工作的男生喔!』愛樺向台下拋了個媚眼,感覺會有不少男生中標。
趁著歡呼聲還沒褪去,關主抓準時機說:『感謝愛樺,我們再給愛樺一點掌聲好不好!』尖叫和鼓掌聲此起彼落,看樣子實在是太吵了,就連在哲學系樓上的辦公人員都探出頭來看看外面到底在幹嘛。
愛樺走下台後,果然有不少男生藉由交朋友的名義圍到了愛樺旁邊,而此時主持人將麥克風遞給了梅瑜,我也很好奇像梅瑜這種電波女生會有什麼目標。
台下熱情未卻,而大家也都很期待梅瑜會說些什麼。
雖然前面我說的梅瑜是電波女很難應對,但其實梅瑜的外貌並不差,即使性格差了一點也依舊完全可以被接受,更何況現在大家都還不認識她。
梅瑜默默地走上了台,輕輕張開的嘴巴,音量雖然很小,卻剛好足夠在場所有人聽見:『電機系一年A班,李梅瑜,我的目標是找到對的人。』
「「「蛤?」」」幾乎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如此,剛剛高漲的情緒在此刻完全降了下來。
『對的人......是指什麼意思呢?指的是戀人嗎?』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關主出來打了圓場。
『不是,對的人就是對的人,跟戀人沒有關係。』梅瑜堅決的說,語氣裡容不下一份質疑,但除此之外的大家全是疑問,這個女的到底在公啥小。
『啊......哦......好的,讓我們感謝這位同學!同學們給點掌聲好不好!』關主似乎也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只好直接請梅瑜下台。之後自己也尷尬的拍了拍手,鼓掌聲比我下台的時候還有稀疏,但梅瑜看起來不怎麼在意。
三人皆發表完畢,就在我很好奇他們到底要拿什麼標準來檢驗我們的目標之時,關主身後的工作人員拿出了一支分貝計。
『我們評斷目標合不合格的標準是這個!說出目標後,底下同學的歡呼聲如果超過70分貝就算合格!』啊?原來是這種類型的啊?那完蛋了啊,除了愛樺以外,我們兩個說完目標後台下跟圖書館一樣安靜,就連槍擊案的人在現場都要裝上消音器的等級。
『不過很可惜,剛剛電機系只有一位同學達標,雖然很遺憾,但還是要請你們接受懲罰!』果不其然我們並沒有達到標準,不過懲罰是什麼啊?
『懲罰就是!回到地圖上的前一關!』
「「「啊?」」」眾人驚呼,該怎麼說呢,這個懲罰有點太......
不痛不癢了吧......
在場所有大學生都感覺相當無語,不過這也是這種類型的遊戲會有的懲罰內容。
『當然,如果下一次一樣骰到我們這關的點數的話,還是要派人上來說說自己的目標喔!』
.....要是真是如此我們也只要歡呼一下不就能通關了嗎?這懲罰也就浪費了一點時間而已。
不過我們的上一關好像是機會卡的格子,所以翎涵直接拿出了領隊自己帶著的數張機會卡給新生們抽。
因為剛剛女生三人組都在聊天,所以也不知道機會卡到底都是些什麼效果,所以我湊到人群前面一探究竟。
然後翎涵抽給我們的卡是......
『時光回朔:可以回到闖過的任意一關。』
這什麼爛東西啊?我回去要幹嘛啊?我一直輸也可以有一樣的效果吧?
如果這是有收過路費可以蓋房子的那種大富翁確實會有用,能回去升級房子吧?但在這種地方到底能幹嘛?
另外我無聊去問了下翎涵我們拿到的第一張機會卡是什麼,她說是可以把骰子點數變成只有4、5、6的卡片。
這張稍微好一點,不過也是吃運氣的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害隊伍退後一關導致的罪惡感,我現在突然想開始認真玩遊戲了。
不過我幡然悔悟的時間已經太晚了,剛剛就說說遊戲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實際上,再過20分鐘就會結束,而我們的分數非常平庸,走過的格子數也絕對不夠在20分鐘內走完一圈。
更準確的說,20分鐘其實只夠我們過兩關了。
換言之,這場大地遊戲我們就是陪跑的,就跟大多數人的人生一樣。
......欸?
不對不對不對。
遊戲規則怎麼說來著?
欸?欸欸欸欸?
這不是有用嗎?
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去詢問了翎涵有關於遊戲規則的問題,剛開始翎涵回答了相當直覺的答案,而當我深入詢問之後,翎涵也被我問的不是很確定到底能不能這樣做了。
「如果妳的目標是那個的話,我不確定這樣會不會給過,不過試完就知道了。」翎涵給出的答案非常不肯定,不過這也是這種遊戲的醍醐味吧?各種卡片的搭配總會給出不一樣的效果。
於是,翎涵將我的計畫告訴了隊伍裡的所有新生,而所有的新生也都欣然同意了(因為是翎涵提出來的,這群色鬼大學新生當然好。)。
首先,使用時光回朔卡讓我們回到機械系。
接著直接認輸遊戲,讓我們被迫移動到機械系的前一關,六格前的園藝系。
園藝系闖關成功後,使用把骰子變成4、5、6的機會卡,丟出四點,這樣的話......
我們就回到我們出發的原點了。
規則裡是說只要遊戲結束的時候剛好在原點就行,並沒有規定一定要繞一圈,我想向翎涵確認的規則就是這點。
這樣的話,即使分數不夠,但至少我們還有驚喜。
「不過驚喜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學生會沒有跟我們領隊說。」什麼驚喜這麼神秘啊,不會真是給我們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出城剿匪吧?
決定好方針之後,我們使用了時光回朔卡,然後回到了機械系。
機械系的關主很明顯記得我們,因為我們是第一組到他們那裡的隊伍:「怎麼回來啦?哦時光回朔卡欸!沒想到真的有人會用這張卡。」
翎涵詢問了關主我們能否直接投降,雖然機械系關主感到相當詫異,不過聽到我們想要試的戰術之後,便欣然答應了。
「這個戰術是哪個新生想出來的啊?好有想法。」關主好奇地詢問,而我卻躲在人群的最後面不敢露臉,翎涵也只能說:「她滿害羞的,不過很聰明喔!」
我之所以不敢露臉當然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這裡是機械系啊!千心以前待過的地方,雖然我現在各方面都跟以前的千心不太一樣了(每個千心都會在造型上做出一邊不同的差異來分辨彼此),但被認出來的機會還是很高吧?
於是乎,關主願意讓我們投降,我們便快步移動到園藝系的門口。
但當我們走到園藝系時,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哎呀......我們的關卡是辨認植物......可是盆栽都收起來了,妳看嘛,現在的時間已經只剩10分鐘了,不夠妳們玩遊戲啊!」園藝系關主匆匆跑出來接待我們,但其他工作人員已經把佈置的闖關遊戲都收的差不多了,這麼急著下班啊?
「......那怎麼辦呢,我們好歹也是押在時間內進關卡的。」就像是唱KTV的時候在時間到之前凹最後一首歌一樣,時間雖然過了但也應該讓我們唱完才對......雖然有白爛人會去選10分鐘的巨集歌就是了。
「呃......算了應該沒差吧,直接讓你們過關吧!」園藝系的關主相當阿莎力,從以前開始我就覺得這所學校的人有些地方真的都隨便的很誇張欸,這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過關了,但卻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不過我們還是禮節做滿,在整齊劃一的感謝中拿到了最後的骰子。
現在我們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可以回到驚喜,翎涵將丟骰子的任務交給了今天最活躍的那個新生,而新生也不負眾望地將骰子丟出......
五點。
「啊啊啊啊啊我沒看到骰子什麼骰子你們丟了嗎應該還沒吧?」翎涵驚慌失措的亂吼亂叫,同時暗示著新生把骰子撿回去重丟。
「啊對對對我手滑了,這次才是正式的......」他一邊說,一邊再度拋出骰子。
六點。
「嗚啊啊啊啊時間會不夠了你們不要再手滑了趕快丟骰子趕快丟!」
「喔喔抱歉學姊我不會再手滑了!丟!」
就這樣,這齣鬧劇丟了三次骰子後才丟到四點。
這也是大地遊戲的醍醐味啊,領隊自己球員兼裁判的偏袒隊員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不過對於凡事都無比認真的翎涵來說,竟然會默許甚至引導隊員們作弊,這放在以前是難以想像的。
當然如果是社長的話她剛拿出骰子我就會懷疑那是不是有動過手腳了。
確認丟出四點後,翎涵拿起電話向主辦的學生會匯報這件事情,看來回到原點應該是蠻困難的,可能他們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辦到。
這樣一想翎涵偷偷偏袒我們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了,畢竟她自己也想知道驚喜到底是什麼。
就這樣,我們所有人意氣風發地回到了慧孫堂。
看著台上主持人歡快的進行頒獎,那些得分名列前茅的隊伍紛紛上台領獎,不過獎品看起來也是相當窮酸,就是分享包的零食。
不過這個遊戲本身就是過程大於實際意義嘛,我們今天也認識了校園,也了解了許多系所的運作跟所學內容,也開心的玩到了遊戲,比起一般沉悶的新生訓練,這次的訓練內容真的好太多了。
『最後最後,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完成了那個成就!』在頒完前幾名的獎後,主持人興高采烈地來到特別成就獎的環節。
『沒錯!我們有一隊成功走回到了原點,雖然分數不高,但他們確實是鎖定了這個目標!』呃,沒有,我們沒有鎖定這個目標,純粹是卡片的配合剛好可以做到這件事而已。
『讓我們歡迎......電機系二隊!』如雷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慧孫堂,翎涵招呼著我們所有人都走上舞台接受獎勵,同樣是電機系的一隊則是在最接近的地方以羨慕的眼神看著我們站起來前往舞台。
「好厲害喔!」「怎麼做到的?」雖然很想吐槽是作弊來的,但還是算了吧,畢竟前面也真的是利用遊戲機制才走到最後一步的。
走到台上後,我才發現慧孫堂是真的很大,從這裡往座位區看有種說不出的震撼感,數百數千雙眼睛在盯著我們,難以想像要在這種台上說話需要多穩重的台風。
不過我也只是上來走個過場,不用擔心那種事情。
確認我們所有人都到齊後,主持人緩緩地說:『再次恭喜電機系二隊,那在頒發驚喜之前,大家一定很好奇驚喜是什麼對吧?』
「「「對!」」」
『來,同學,妳覺得是什麼呢?』主持人面露微笑,把麥克風堵到了我的嘴巴前。
啊?
欸不是,我才剛說自己只是來走過場的欸,怎麼突然就被Que了?
霎那間,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如果是畢業證書就好了。」
語畢,全場歡聲雷動,無一不為我的回答而感到震驚。
在這之後,我在系上的形象似乎完全變成了「剛進學校就把到學姊而且急著畢業的魔女」。
『哈哈哈哈!這位同學想要畢業證書啊!那可不行,就連我們都還沒拿到呢!』不得不說主持人反應的速度確實很快,我一時腦抽給的答案竟然還能接上話。
『不過雖然沒有畢業證書,但我們有你們這些大學新鮮人最想要的東西!』
哦哦哦?是什麼東西?要給我們錢嗎?
『作為回到原點的驚喜......』主持人稍微停頓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學生會會幫電機系免費辦一場校外聯誼!』
......蛤?
在禮堂內瘋狂歡呼尖叫的大學生們映襯之下,我感覺我的心情一瞬間從高峰墜落到了萬丈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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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聯誼沒問題嗎?作者不是從來沒有聯誼過嗎?」
「沒、沒問題的,大概。」
「應該沒問題吧?他也沒做過愛還不是可以寫18禁內容嗎?」
「59447我下一章就弄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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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但我應該不會寫聯誼啦,大概。我每次挖坑都感覺把自己能寫的路越堵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