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一眼牆上的畫,或許是刻意下,或是忘記帶走,這張畫是我高一美術課跟張盈枋相遇畫下的,互相畫下了對方,而我當時畫的那幅畫依舊高掛,或許在暗示我一件事,張盈枋有可能在中庭!
轉頭趕往中庭,果不其然,張盈枋在這裡!懷著忐忑的心,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地上的草,隨後坐在了張盈枋的身邊,這裡並沒有來去的人們,只有我和他的最後回憶。
無法言語的感傷,不知道該從何開口,我也不知道能對他說什麼,說了只會讓彼此告悲傷而已,我知道張盈方也知道自己將死的事,但是也無法用言語說出他的難過。
他並不會對死亡恐懼,只是對於我們彼此無法再見到面感到難過,天人永隔真是最殘忍的報復,這輩子都會困在害死張盈枋的陰影中走不出來,自責到人生結束。
「白封……畢業快樂……大學……」
還沒等張盈枋把話說完,拋去手中的花束,將他撲倒在地,隨後吻了上去,這一次他並沒有掙扎,深情得一吻,對於永別的不捨,不想分開,感受著最後的溫度。
微微撐起上身,望著那冰冷的雙眼,曾經覺得最絕情的怪人,如今我卻因為他的死而難過,那雙眼不再冰冷,是活生生、血淋淋、有溫度的人,唇與唇之間的細絲,像極了藕斷絲連的情感。
「夜曙!與其在這,不如跟我一起逃跑吧!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以你的能力,對抗李爾森根本不是問題,為什麼還要在此坐以待斃?」
「因為你……我不能逃……我希望未來你還能記得我,不管天涯海角,還能有我……」
張盈枋摸了摸我身上的西裝,隨後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夾和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