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道爾森。」克萊蕾雅輕輕走到他身旁,溫柔地握住他的手。
他轉過頭,對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克萊...」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她溫柔地微笑,眼中流露出堅定的信念,「我相信你一定能解決這個難題,不久後我就能再次看到那個充滿自信、笑容滿面的你。」她輕輕捏了捏他的手,「那樣的你,一直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道爾森感到心中的陰霾被驅散了些許,他回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謝謝妳,妳也是我堅持下去的理由。這就是互相扶持的意義吧。」
「沒錯。」克萊蕾雅笑著點頭,眼角微彎。
道爾森站直身子,眼中重新燃起決心。「首先,我們要設法聯繫這個時代的希薇莉卡。如果能成功,戰力將大幅增加,畢竟艾西亞和希薇莉卡是生死之交。」
「對了,」克萊蕾雅靈機一動,「我們還可以找克勞德和安妮莉絲,順便提醒他們那個『葛洛達』其實是假冒的。」
「好主意。」道爾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過,妳覺得他們會相信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還是會聽信他們熟識的『葛洛達』?」
克萊蕾雅沉默不語,咬著下唇思考。道爾森忽然輕笑一聲,「其實,我想他們會願意聽我們說的。」
「那你幹嘛還問我!」克萊蕾雅嗔怪地輕打他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調皮。
「只是想聽聽妳的看法。」道爾森調侃道,隨即正色,「妳說得對,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行動。」他目光掃視街道,看見一對正在逛街的中年夫婦,便快步走上前去,「稍等我一下。」
他禮貌地靠近那對夫婦,露出友善的微笑。「打擾了,我們是從北方來的旅行者。請問帕諾卡瓦帝國距離這裡有多遠?」
男人略作思索,眉頭微皺。「往南走要好幾天路程。」他的語氣中帶著對異鄉人的警惕。
站在一旁的女子眼睛一亮,熱心地補充道:「不過如果騎飛龍的話,幾個小時就能到達。」
「非常感謝。」道爾森誠摯地點頭致謝,轉身回到克萊蕾雅身邊,「他們說騎飛龍只需幾小時就能到,但我們需要先找到能租借飛龍的地方。」
克萊蕾雅點頭,「我們可以繼續打聽。」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女聲在道爾森耳畔響起:「飛龍的話,王宮旁的馴獸店就有出租的。」
道爾森猛地回頭,震驚地環顧四周。「希薇莉卡?妳已經來到這個時代了?」
「當然。」希薇莉卡的聲音透著自信。
克萊蕾雅困惑地望著道爾森,「道爾森?你在跟誰說話?是那把魔劍在與你溝通嗎?」
然而,希薇莉卡的聲音再次在心靈聯繫中響起:「道爾森,我剛才沒說過飛龍的事。你在跟誰講話?」
道爾森困惑地揉了揉太陽穴,「剛才不是妳提醒我哪裡能租到飛龍嗎?難道妳的靈魂分裂了?
」
話音剛落,一陣詭異的沉默籠罩了心靈空間。接著,他聽見兩道驚人相似卻內容截然不同的回答,同時在腦海中迴響:「正在埋葬艾西亞。」「剛和艾西亞吃了蛋糕。」
道爾森瞬間明白了什麼,背脊發涼,冷汗悄然浸透了衣背。他本能地拔出長劍,警惕地環視四周,「克萊蕾雅,小心!有人在監視我們!」
道爾森愣住了,轉瞬間明白了情況,驚訝地說:「原來是和這個時代的希薇莉卡接通了。」
「道爾森,快告訴她所有的事!」原本時間的希薇莉卡急促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緊迫感。
「我知道了。」道爾森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緩緩地將未來的事情告訴了這個時代的希薇莉卡,從任務的細節到卡布利薩克的威脅,毫無保留。
幾十分鐘後,這個時代的希薇莉卡的表情逐漸凝重,顯然已經理解了事態的嚴重性。「我會支援你們,還會帶人手過來。你們趕緊去找克勞德和安妮莉絲,時間緊迫。晚上我們在帕諾卡瓦帝國會合,午夜便出發。」
道爾森點了點頭,沉聲道:「謝謝妳。接下來,我們就全力一搏。」
他的目光在雲層間遊移,思索著希薇莉卡的話語。「很簡單啊,只要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並具備特殊的溝通技巧就能辦到。像那個叫克勞德的人,不也能窺探其他世界,甚至是平行宇宙嗎?」
每當希薇莉卡開口,道爾森總分不清是哪個時間的她,只得敷衍地附和:「也是。好,我們得動身了,等我上龍再說。」
說罷,道爾森與克萊蕾雅疾衝出街道,腳步匆忙卻堅定。很快便抵達馴獸店,眼前幾隻飛龍正悠閒地站著,牠們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背上已備好精緻的鞍具。他們飛快地爬上龍鞍,手指緊緊抓穩鞍繩,隨即猛然一甩。
飛龍發出一聲震天的嘶鳴,巨大的雙翼如帆布般展開,強壯的後腿一蹬地面,便如箭矢般直衝天際。驚得馴獸店的老闆目瞪口呆,瞬間回過神來後暴跳如雷,破口大罵:「有小偷啊!快抓住他們!」
飛龍振翅高飛,呼嘯的風聲在耳邊咆哮,克萊蕾雅略顯不安地低聲道:「道爾森,這樣好像不太好吧……」她的長髮在風中飄揚,眼中閃爍著一絲憂慮。
「這個世界快要毀滅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道爾森望向遠方,眼神堅毅,「這裡的人都一無所知,如果他們了解我們的處境,應該會體諒吧。但我們沒時間去解釋,你也知道,時間緊迫。」
克萊蕾雅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點頭,「也是沒錯。」
他們在高空中疾馳,底下是一片翠綠的廣袤草原,如同一塊巨大的翡翠地毯鋪展開來。風從身旁劃過,帶著清新的草木氣息,令人心曠神怡。遠處,一個碧藍的湖泊如寶石般閃爍著光芒,湖畔聚集著一群衣著各異的人,看起來像是商人。他們圍在湖邊,與漁夫們商討漁獲的價格,雙方爭論不休,時不時傳來激動的手勢與叫喊聲。馬車密密麻麻地停滿了湖邊的小路,木桶散落各處,景象繁忙而充滿生機。然而,這些聲音被飛龍的高度和風聲隔絕開來,無法傳達到道爾森和克萊蕾雅耳中。耳邊只有颯颯風聲在回響,彷彿世界都歸於一片寂靜。
「我真的很想知道卡布利薩克擁有什麼樣可怕的力量……」道爾森喃喃自語,視線飄向遙遠的天空,眼中混雜著恐懼與好奇。
「你在胡說些什麼呀?」克萊蕾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如果見識到他的力量,恐怕會沒命的。」
「就算如此,我還是想和他一戰。」道爾森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自從與安勃遜交手後,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比我想像中更廣闊,而我的存在渺小得不值一提。」
「不過,我們必須在卡布利薩克覺醒之前打倒他,否則一切都將無法挽回。」克萊蕾雅堅定地說,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妳說得沒錯。」道爾森點頭,神情凝重,隨即望向遠方的地平線。
克萊蕾雅稍微轉過身,靜靜地望著道爾森堅毅的側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與敬佩。「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多虧有你。否則,這個世界……」她的聲音漸漸變輕,帶著一絲不忍言說的擔憂。
「這個世界也有許多志士,他們也在竭盡所能地對抗命運。但如果沒有妳陪伴我,我也不會有今天。」道爾森微笑著,目光柔和地看向她的雙眼,彷彿在那琥珀色的眸子中看到了整個世界的希望。
克萊蕾雅微微一怔,嘴角揚起無法掩飾的笑意。「你啊,真是會說話。雖然有時聰明得過頭,但有時又笨得要命。」
「大智若愚嘛。」道爾森挑了挑眉,擺出一副自信的模樣,逗得克萊蕾雅輕笑出聲。
「大智若愚不是這樣用的吧……」克萊蕾雅掩嘴輕笑,隨即望向遠處起伏的山脈。
道爾森仰起頭,看著低垂的雲朵,眼神中充滿著沉思與決心。「旅程開始後,我們便不斷地奮鬥著……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難。」
克萊蕾雅點點頭,長髮隨風飄揚,「奧古莫斯坦曾說過,人生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戰鬥。現在,我也逐漸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她的聲音雖輕,卻飽含堅定。
克萊蕾雅輕嘆息一聲,淡淡地道:「可是我覺得,道爾森,你總是給自己找麻煩。明明可以選擇更安全的道路,卻總是挑最難走的。」
「妳說的對,我無話可反駁。」道爾森無奈地笑了笑,隨即反問:「如果今天妳看到一個快渴死的人,而妳剛好有水,妳會給他喝嗎?」他的眼神中帶著詢問,卻也有著篤定。
「當然會啊,可以救他一命,何樂而不為?」克萊蕾雅答得毫不猶豫,眼神清澈而堅定。
道爾森滿意地點點頭:「我也一樣,只是這件事變得複雜了很多。但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妳明白嗎?我們的力量不多,但足以付出一點心力去改變。雖然我們沒必要跳進這渾水,這種麻煩事也沒人願意多管,可如果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這個世界的未來該怎麼辦?幫忙的人太少了,光靠我們根本不足。」他的聲音漸漸提高,充滿了激情。
克萊蕾雅默默地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理解與欣賞的光芒。「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像那些逃避責任、視而不見的人。世界需要像你這樣的戰士。」
道爾森輕輕一笑,目光轉向前方:「既然如此,我們該想想怎麼說服克勞德了。他第一次見到我們,肯定會有所疑慮,更何況他和葛洛達有多年的交情,是無法取代的摯友。」
克萊蕾雅皺眉思索著,翡翠般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然後望向道爾森:「那你有什麼方案?」
「放心,這點我早有準備。」道爾森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著計劃已久的從容。「首先,我們知道克勞德擁有窺探其他世界的能力,這是一個可靠的切入點。另外,他的鋼鐵拳套雖然是標誌性武器,但知道他這一點的人不少,無法成為說服的重點。」
「最後一點……」克萊蕾雅挑眉問道:「是借劍的那套說法嗎?可是他會信你嗎?畢竟這聽起來太過離奇。」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疑。
「如果他聽進去了,那就有了最有力的證據。然後我們可以聯手對付萬變。」道爾森話語中帶著一絲謹慎,眼神卻堅定不移,「不過,萬變是個狡猾的傢伙,要打倒他,需要一點訣竅。」
「訣竅?」克萊蕾雅回想起上次的遭遇,眉頭不禁緊皺,「是因為他會變成空氣逃跑嗎?就像上次那樣,化為煙霧消失不見。」
「正是。」道爾森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所以要在他發現之前解決他。速戰速決是關鍵。」
克萊蕾雅微微皺眉,猶豫道:「可是如果不確定他是不是敵人,克勞德絕對不會讓我們輕舉妄動。他對朋友忠誠,不會輕易背叛。」她的眼中流露出對即將面對的挑戰的擔憂。
「這正是關鍵。我們得讓克勞德相信,那個葛洛達其實是偽裝的。」道爾森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拳頭不自覺握緊,「而且要在萬變毫無防備之際,讓克勞德親眼看清真相。」
「那要怎麼做?」克萊蕾雅問道,翡翠色的眼眸中充滿疑惑。
「的確有些難度。」道爾森皺眉沉思,指尖輕輕敲打著龍鞍,「我不確定在我們不算熟識的情況下,克勞德會有多難接近。他原本的信任,確實是建立在我們是同伴的前提上。這才讓之前的溝通計畫能成功。現在麻煩的地方在於,他還不是我們的夥伴。我們得找到方法來贏得他的信任。」
「我們剛剛討論到哪裡?」克萊蕾雅輕輕撩開被風吹亂的髮絲,回想著剛才的對話。
「我們可以告訴他,我們知道他窺探平行世界的能力,這樣也許能讓他驚訝並引起他的興趣。」道爾森的聲音漸漸堅定,「接著,告訴他如何用借劍的方式測試那個假葛洛達,讓他親手揭穿對方的真實身份,然後當機立斷地解決對方。」
克萊蕾雅若有所思地撫摸著飛龍的鱗片:「但聽到我們知道他的能力後,他會怎麼反應?雖然這是個不錯的開場,但用借劍這種方式測試朋友的真偽,恐怕不容易讓他接受。畢竟,沒有人願意懷疑自己最親近的人。」
「妳說得對。克勞德重義氣、重情理,從我們原來世界的他就看得出來。」道爾森凝視著遠方,語氣變得柔和,「特別是他和泰德的那種無可取代的深厚情誼,那種連生死都可以超越的羈絆。」
克萊蕾雅輕嘆息,目光若有所思:「奇怪的是,萬變的偽裝這麼久都沒被克勞德察覺,為什麼在借劍的那一瞬間,他卻能確定對方不是葛洛達?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我們還不理解的關聯。」
這番話似乎點醒了道爾森,他眼中閃過一絲靈光,猛然抬頭:「他並不是憑對方的行為舉止發現異樣,而是因為信任我的話才願意採用那個測試來揭穿對方。一切都源於信任!」
「所以說,取得他的信任就是打開這個局面的鑰匙?」克萊蕾雅確認道,眼中閃爍著領悟的光芒。
「正是如此。」道爾森堅定地點頭,眼神中充滿自信,「畢竟他當時不過是覺得葛洛達有些反常,而他曾在我們第一次會面時說過,覺得那個葛洛達總是透著一股怪異感。如果我們能喚起他內心深處的那份疑惑,說不定就能成功。」
克萊蕾雅忽然指向下方,聲音因興奮而微微顫抖:「道爾森,快看!那座城市……是不是帕諾卡瓦帝國?」
道爾森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心臟為眼前的景象猛然一震。下方的雄偉城市在夜色中矗立著,宛如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高大堅固的城牆環繞四周,閃爍著守衛的火把光芒。與他們之前看到的帕諾卡瓦廢墟相比,眼前的城市繁華而完整:昔日的城牆曾崩塌成一片瓦礫,而今卻高聳堅實,守衛著城內的和平與繁榮。街道上燈火通明,建築物的窗戶透出溫暖的光芒,點亮了整座城市的夜空,如同散落在黑絨布上的無數顆明珠。
在城中寬闊的大道上,一支盛大的遊行隊伍蜿蜒前行,宛如一條火龍穿行於石築的巨大迷宮。隊伍中的人們手舉火把,臉上洋溢著無憂的興奮與歡欣。他們身著色彩鮮豔的衣裳,有的頭戴羽飾,還有的肩披華麗的披風,金銀飾品在火光中閃爍。顯然,他們正在為某個節日慶典熱鬧慶祝,忘卻了日常的憂愁與煩惱。音樂聲隨風飄來,即使在高空中也依稀可聞,鼓聲與笛聲交織成歡樂的旋律。
克萊蕾雅目光狐疑,咬著下唇:「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真的能進入城堡嗎?恐怕到處都是守衛和慶典的人群。」她話音剛落,兩人便駕馭飛龍降落在離城牆不遠處的一片開闊草地上,落地時掀起一陣微風,草葉輕輕搖曳。
「你們可以在這裡等我們嗎?我們很快就會回來。」道爾森輕聲對飛龍說道,語氣中帶著請求與尊重。
飛龍抬起修長的頸項,低沉地嘶吼了一聲,碧藍的眼睛如寶石般閃爍,緊緊注視著道爾森,似乎在確認他的話。飛龍微微偏頭,背上的鱗片在月光下如同波浪般流轉著銀藍色的光芒。牠四肢穩穩地踩在草地上,流露出一股忠誠而堅毅的氣息,彷彿在無聲地承諾。
「你們的意思是沒問題吧?那我們走了。」道爾森微微一笑,溫柔地拍了拍飛龍的鱗甲。飛龍安靜地低吼了一聲,眼中流露出理解之情,彷彿給他們默默祝福。
離開飛龍後,道爾森和克萊蕾雅朝著城牆走去,腳步堅定而謹慎。經過衛兵的檢查,他們順利進入了城內——慶典的喧囂似乎讓守衛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少。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吸引往城市深處湧去,像一條湍急的大河匯集到某個熱鬧的中心點。隨著兩人一步步接近城堡,街道上的人群也越來越密集,整個街區幾乎被擠得水泄不通。四周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空氣中彌漫著美食的香氣和節慶的興奮氛圍,人們的目光都被城堡附近的慶典吸引住了,無人注意到兩位異鄉人的存在。
「這裡變得好擁擠喔。」克萊蕾雅無奈地嘆道,她個頭矮小,在人潮中幾乎被擠得難以移動,被推來搡去。幸好道爾森緊緊握住她的手,用身體為她擋開人群,擠出一條狹窄的通道,耐心地帶著她一步步穿過熙攘的人海。
「千萬別放開我的手。」道爾森回頭叮囑道,眼中帶著關切,「這裡的人太多,萬一走丟了找妳可不容易,妳個子那麼小,天色又這麼暗。」
「我知道了。」克萊蕾雅微微低頭,臉頰泛起一絲紅暈,手指緊緊回握,隨著他一步步向前,宛如在風浪中找到了堅定的依靠。
在他們穿過擁擠的街道時,克萊蕾雅不禁低聲嘀咕,聲音中帶著些許不平:「除了街上在辦慶典,城堡外圍居然也有遊行活動。真不敢相信,這些人不知道世界現在的局勢居然還能跳舞、喝酒,享受餐桌上的美食,毫無憂慮。」
道爾森輕聲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溫和的理解:「這些人每天辛苦工作,或許這是難得的一次慶典,當然要抓住機會享受一下。即便我們無法完全體會他們的生活,至少能理解他們珍惜當下的心情吧。況且,誰又能保證明天?」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或許,正是因為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才更該珍惜今天的快樂。」
克萊蕾雅嘆了口氣,目光複雜:「你說得沒錯。就算告訴他們真相,也只會引起恐慌,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祝福。」
話語間,他們已經來到城堡入口。敞開的大門前擺滿了鮮花與彩帶,夜風輕拂過入口的華麗裝飾,宮殿的主廳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水晶吊燈將無數光點灑向舞池,從外頭便能看到裡面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人們身著華服,翩翩起舞。民眾被允許自由進入城堡參與慶典,衛兵只是站在一旁維持秩序,這無疑對他們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然而道爾森忽然停下腳步,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他意識到克勞德可能不在城堡,儘管當時他在城堡內,可並不代表現在還會在。他皺眉低聲喃喃自責:「糟糕了,都怪我沒考慮周全,這麼魯莽地行事……」
克萊蕾雅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解地問:「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是不是有什麼我們漏掉的事情?」
「克勞德……」道爾森的聲音低沉而透出一絲自責,「搞不好根本不在這裡。我們跨越時空而來,卻沒有確認目標人物的具體位置。」
「不,他在的。」
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如同一陣涼風拂過他們的後頸。他們猛地轉身,看到希薇莉卡正站在他們後方,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月光為她的銀髮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希薇莉卡!」道爾森驚訝地看著她,彷彿見到了黑暗中的一線希望。
「還有我。」艾西亞的聲音從陰影中浮現,如同清澈的流水劃過靜夜。她優雅地踏前一步,月光灑在她緊握的武器上,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你們是道爾森和克萊蕾雅吧?我已經從她們那裡聽說了一切。現在形勢緊急,正好需要多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