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我坐在夜幕下的原野上。
四下無聲,天無星月,
僅有冷風不時掠過灌木和叢草,
發出駭人的沙沙聲,令人發抖。
我牙關戰戰,強撐起如殘燭般昏沉的神智,
注視著越發深邃的黑幕。
當我凝視它時恐怖,憂愁,絕望乘著冷風闖入我心中。
將其中的一切粗蠻地毀壞。希望,勇氣。
「啊!人子呀!」
身邊的營火看透了我,伸出了它那由熱量組成的臂彎,
將我擁入其中並道:
「何需恐懼黑夜?須知它每在天幕上掃下更深的黑筆,就意味著破曉之金的著色更近一筆了!」
「若我等不來日出又如何?」
「若我先在冷夜中倒下又如何?」
「若我被恐懼擊碎心智又何何?」
「若仍感驚懼,就勤些添柴,
光熱縱弱,仍可驅寒,
待日出之時我將隨其日焰之舌,
升騰至天際熾去冰夜!」
彷作自雪萊《西風頒》。
作首詩,冒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