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與被被對話之後,過沒幾天就他跟爺爺申請修行去了。
「軟弱的刀需要去修行,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長義高傲的說
「………如果踢出去修行的是你這個屁孩就好了。」
我挑了挑眉,故意用中文不帶意念翻譯的說。
「妳剛剛說什麼?」
長義不解地問
「只有聰明的刀才聽得懂的話,而且你為什麼又出現在這了?」
我沒好氣地問
「因為同田貫今天去種田了。」
………………
「辦公間不是收容所,你去跟其他人玩吧。」
說完還做出驅趕的手勢
「真難得看小主人討厭一個人這麼明顯。」
長谷部感嘆著
「我才沒有被討厭!」
長義辯解著
「哪有?伊特拉不也是嗎?」
「那斯本來就讓人討厭,妳討厭他也很正常吧?」
換爺爺的臉臭下來了
「所–以–說!!我才沒有被討厭!」
「爺爺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啊?看你們好像很熟但你又明顯討厭他。」
「老夫才跟那斯不熟,只是工作上常有交集而已。」
「那斯那斯的叫,他到底做了什麼讓爺爺那麼討厭啊?」
「那斯每次都把我的文件退稿!!明明寫這樣也可以過,硬要卡我審核!」
「啊……爺爺你的確有很多地方寫錯了。
而且我翻文件是很久以前就開始錯了,只是之前沒被挑錯而已。」
「後來那些好像都是我審的……」
……………
「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樣翻譯都怪怪的。」
咪拿著英文雜誌問我,突然打破這陣沉默。
我撩起碎髮,看向他手指指的地方。
「我看看……
Ilove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這是句俚語呢,難怪你不懂。
這句話的意思是對一個人的愛非常深遠,用情之深可以往返月球的距離喔!」
「我也是。」
咪用只有我聽得到的音量,在我耳邊說。
「啊!!原來只是騙我說給你聽嗎?」
我用手遮蓋感覺還有點酥麻的耳朵,怕咪等等又在耳邊說話。
「哈哈哈,怎麼會?我剛剛是真的不知道。」
咪笑得很縱容
「辣眼睛啊長谷部,老夫看不見了!!」
爺爺大喊著
「主人!!您沒事吧??是真的看不見了,還是狗糧吃多噎著了眼前一片黑??」
長谷部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能衝去主人身邊的機會,他馬上去爺爺身邊假裝反覆查看。
「你們也太浮誇了吧?」
「還沒結婚就這樣,結婚了還得了。」
爺爺揉著太陽穴
「我們又不會結婚~」
我漫不經心地說
大家的臉瞬間都變成0.0
「妳說啥??老夫沒聽錯吧??三日月你對愛做了啥,讓她不要你了?」
爺爺激動的問
「爺爺!!我才沒有不要咪!!
咪你那又是什麼表情???」
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解釋:
「現在生活已經跟婚後一樣了,為什麼還要再結婚多此一舉??」
說完咪的表情從0.0 → 0//0,隨即害羞的用手上的英文雜誌遮住自己的臉。
「老夫就不該問妳這個問題,沒事做啥又給自己塞一口狗糧!!」
爺爺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啊是是~行動灑狗糧機下午要出門了,還你一個清閒的下午。」
「妳要去哪?」
「出陣啊?桌上不是又一疊了?
原本想囤多一點再一次去,反正沒是先去清清也好。」
「我也要去!!」
長義大喊
「啊,你還在啊?」
我們剛剛都無視了長義的存在
「你還是等同田貫下午陪你對練吧,愛出陣跟其他人不一樣,你跟著會很無聊的。」
爺爺說
「我會證明自己的價值的,所以讓我跟吧!!」
長義喊出有為青年的理想發言
「咪你說呢?」
我轉頭問咪的意見,原本也只預計讓他隨行,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嗯?這種事情,妳決定好就好了。」
「……到頭來還是要我決定啊?那好吧,等等你們吃完飯中庭集合出發吧。」
我整理完桌上的文件就帶著咪離開了。
話雖這樣說,但我並不會跟著吃飯。
想到上次的反芻感還是很噁心,吃完馬上出陣大概會吐吧?
這次出陣一樣握著一疊清單,厚度薄了不少,大概還不到上次的三分之二。
一樣戴著斗笠、穿著斗篷、中性外觀。
出發時長義不解地看著我,不明白為什麼只有我們三人。
我的一切行為在他眼中都是如此的怪異
審神者一般不會與刀男隨行,有的話通常也會為了保護審神者滿編出陣。
「如果我是一般的審神者,伊特拉就不會派你來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捲入時空傳送。
如同上次那般,一陣陣的閃光,一個個的時代。
由於有之前的經驗,這次能更精準的掌握了溯行軍的位子。
有時候甚至一個地方不用待超過兩分鐘就換到下一個時代了。
也可能因為這樣縮短了跳躍時代的間隔,清理不到一半長義的臉色明顯變得很難看。
「要停下來休息嗎?或是要先送你回去也可以?」
「我……我還可以!!」
他低著頭聲嘶力竭地說
很明顯地在硬撐呢
我撥開他的瀏海,確認了一下他的眼神狀況–稍微有點渙散,但也不至於需要送回去。
咪看起來到是沒什麼問題?
這讓我挺意外的,還以為至少會抱怨一下頭暈什麼的。
「休息一下再出發吧。」
我變出熱茶分給他們,我們繞成一圈席地而坐。
「喝不下也先聞著吧,薰衣草茶對放鬆蠻有效的。」
我在自己那杯多加了一些鮮奶,空腹出陣好像也沒好到哪去…下次還是多少吃一點吧。
「妳…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溯行軍會憑空消失?東西又是怎麼憑空片出來的?」
長義緩過神來才問出這個問題
「欸?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跟過來了嗎?」
我驚訝的問
「妳們早上都在無視我啊!!!」
他無奈地大喊
「啊……我以為爺爺他們有跟你解釋?」
「………並沒有。妳們離開後,主人跟長谷部沒多久跟著邊討論午餐的菜色邊離開了。」
「啊啊,爺爺真是的!!這種事情又沒辦法一下就解釋的完!!」
……………
沉默之中,他似乎還在等待我的解釋。
「你揮刀的理由是什麼?」
我問
「身為刀劍男士,為了保護歷史與審神者揮刀,有什麼問題嗎?」
長義對這唐突的問題,給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標準回答。
「身為山姥切長義這把”刀”回答這個問題是沒問題的,可是我在問你這個”人”。
你剛剛回答的只是別人灌輸給你的觀念吧,資優生?」
「我這個人?」
他覆誦了一次我的問題
「都有了肉身,卻還停留在還身為刀身時期的思想是不行的。」
我斬釘截鐵的說,見他沒反應又繼續講:
「既然有了這副軀體,你就是個人。
是個人都該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昧的遵從他人。
身為人的你想法是什麼?」
長義被問得啞口無言
從來沒想過他的標準答案會被駁回
一時間進入當機狀態,半點反應都沒有。
「嘛嘛,這個問題對現在的他來說還太困難了。
我們也休息差不多了,先繼續清理溯行軍,回去再讓他慢慢想吧。」
咪今天都沒怎麼說話,大概都是在觀察長義吧?
「嗯,那繼續出發了。」
我輕聲應著
直到結束回去長義也都沒再說過半句話
也可能是不舒服導致
一回到本完他就吐得七葷八素的,白月直接把他揹回房間休息。
在那之後的很多天他都沒再踏入辦公間,也沒在其他地方看見他的身影。
或許故意躲著我也說不定,不過那也無所謂。
如果他哪天想通了,就會去跟大家玩在一塊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