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出重圍
關隘前的戰場已化為一片修羅場，喊殺聲與兵器交擊的聲響震天動地。我與黑髮少女並肩而立，手中破劍與她的關刀在敵軍的浪潮中揮舞出一道道血光。粉髮少女帶來的援軍雖士氣高昂，卻難敵源源不絕的敵兵，戰線岌岌可危。
「喝！」黑髮少女一刀橫掃，斬倒數名敵兵，額間卻已滲出汗珠。
她咬緊牙關，目光堅毅，卻難掩疲憊。她的刀法凌厲如風，每一擊都帶著不容置疑的正氣，卻也隱隱透著一股自傲，仿佛這場戰鬥是她一個人的試煉。
我喘著粗氣，勉強擋下一名敵兵的長矛，胸口火辣辣地疼。身旁的援軍一個接一個倒下，鮮血染紅了黃土。我忍不住喊道：「這樣下去不行，敵人太多了！」
粉髮少女站在戰線後方，金黃禮服在塵土中依舊耀眼。她高舉麥克風，聲音清亮而激昂：「弟兄們，堅持住！我們爭的不是一時之勝，而是天下之義！」她的話語仿佛帶著奇異的力量，援軍的傷口癒合速度加快，士氣再度高漲。她眼中閃爍著悲憫的光芒，卻也透著一股不屈的決心，彷彿要以一己之力喚醒這殞地世界的希望。
然而，敵軍的攻勢愈發兇猛。城牆上的重甲將軍冷笑著俯瞰戰場，鎧甲在火光下閃爍寒芒。他高舉長槍，聲如雷霆：「爾等螻蟻，也敢挑戰本將？重騎，出擊！」
「轟——！」城門轟然洞開，一支重騎軍如黑色洪流般衝出，馬蹄踏碎大地，長槍與鐵甲在月光下閃爍殺機。重騎的衝鋒勢不可擋，援軍的陣型頃刻間被撕裂，慘叫聲此起彼伏。
「糟了！」我心頭一緊，握劍的手幾乎麻木。
粉髮少女卻突然轉身，朝我和黑髮少女喊道：「無須擔心！你們趁城門大開，速速突圍！這裡交給我！」
「什麼？！」黑髮少女皺眉，刀鋒一頓，「你一個人怎麼——」
「相信我！」粉髮少女打斷她，眼中燃燒著無畏的光芒，「這是我必須做的事。去吧！」
我和黑髮少女對視一眼，雖心有不甘，但時間已不容猶豫。我們咬緊牙關，借著援軍的掩護，朝城門方向殺去。敵兵如潮水般湧來，我揮劍斬出一條血路，耳邊盡是兵器碰撞與馬蹄轟鳴。黑髮少女的關刀在前開道，每一擊都帶著雷霆之勢，卻也難掩她越發沉重的喘息。
「跟著我！」她低喝一聲，刀光如龍，硬生生撕開重騎的包圍。
不知殺了多久，身後的喊殺聲漸漸遠去，城門的火光化為地平線上的一點星芒。我和黑髮少女終於衝出重圍，跌跌撞撞地闖入一片密林。夜色深沉，寒風刺骨，我們筋疲力盡地癱坐在一棵古樹下。
「總算……活下來了。」我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破劍插在身旁的泥土中。
黑髮少女沉默不語，握著關刀的手微微顫抖。她擦去臉上的血跡，目光望向遠方，似在擔憂粉髮少女的安危。良久，她低聲道：「她……真的能脫身嗎？」
「她讓我們相信她。」我苦笑著，從懷中掏出火石，點燃一堆枯枝。火光搖曳，映照出她緊繃的側臉。「我們只能相信她了。」
火堆噼啪作響，密林中偶爾傳來夜梟的低鳴。黑髮少女終於放鬆了些許，卻仍保持著警惕。她將關刀橫放在膝上，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愣了愣，想到那個至今仍模糊的身份，卻不知為何，當她問起時，一個名字自然浮現心頭。「我叫……OO。」
「OO？」她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探究，隨即點頭，「我是秋山澪。記住這個名字。」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傲氣，卻又透著真誠。我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位秋山澪的刀法與氣度，儼然有古之名將的風範。
「你呢？為何會在這亂世中，與那些貪官對抗？」我試探著問道。
秋山澪的目光落入火堆，似在回憶什麼。「我只相信正義。」她淡淡道，「那些貪官污吏，欺壓百姓，視人命如草芥。我若不出手，誰來為這天下鳴不平？」
她的話語鏗鏘有力，卻又隱隱透著一絲自負。我笑了笑，沒有追問。火光搖曳間，密林深處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我們立刻握緊武器，警覺地望向黑暗。
「是敵人？」我低聲道。
秋山澪眯起眼睛，關刀已然在手。
「不管是誰，來者不善。」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