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一章:入宮
春寒料峭,宮門森嚴。
沈婉清跪在金磚鋪地的丹陛之上,頭頂是一道道冷峻目光,耳邊是內監洪亮的嗓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氏婉清,德才兼備,封為才人,入居霽月宮。」
她微微低頭,雙手接過旨意,唇角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五年了。
自母親死於宮中一場莫名的“突發心疾”後,她便立下決心: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查出真相。如今,她終於以最不起眼的身份潛入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城。
霽月宮,是冷宮旁的一座偏殿。名為霽月,實則陰冷荒涼,數月無人居住。宮女太監少得可憐,與華貴金碧的貴人宮苑相比,宛如人間與冷宮之別。
「婉清姐姐,這裡真的要住人嗎?太冷了……」小宮女冬杏怯怯開口。
婉清輕聲道:「越冷清的地方,越能藏人心。」
她沒有選擇去爭寵,也不急著露鋒芒。她要做的,是等待——等一場風,將整個後宮吹亂。
而這風,不會等太久。
當夜,御花園宴席,皇帝臨幸貴妃周氏,百官嫔妃皆奉陪左右,霽月宮自是無人問津。婉清卻趁此時,悄悄進入藏書閣,翻閱母親生前的宮籍與舊帳。
她指尖顫抖地翻到一頁——
「沈貴人,卒於景和五年仲春,病因:心疾突發,醫者:劉太醫,主診:皇后。」
皇后親自過問診斷,並無不妥。然而,這位劉太醫,已於三年前賜死,罪名是「私通貴人,妄議聖斷」。
太巧了。
正當她凝神思索時,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低沉、冷冽。
「才人夜探藏書閣,是何居心?」
婉清猛然轉身,對上那張清俊卻帶寒意的臉。
是他——楚承曜。
大齊皇帝,年僅二十三,卻掌控萬里江山。
「回皇上……臣妾……只是思念母親,想尋點遺物以慰心懷……」婉清低聲道,聲音微顫,眸中淚光閃爍,卻不見驚慌。
楚承曜看著她,一瞬間,彷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記得這張臉,或許不是樣貌,而是一種氣息——寧靜卻帶著狠勁,如暗夜中綻放的梅花。
「你叫……婉清?」
「是。」
他凝視她許久,終於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霽月宮,寒而不冷,你……不必裝得太可憐。」
婉清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微震。
這個皇帝,比她預想的,更難應對。但她已經上了這艘船,無論前方是風浪還是深淵,她都不會回頭。
因為她要的,是揭開一切真相,是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好!我們接著寫第二章,讓女主與皇帝再度相遇,感情線悄悄埋下種子。這一章將延續權謀與情感交織的主線,在冷冽的後宮中點亮一絲火光。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二章:再遇天顏
春日過半,宮中萬花競放,唯獨霽月宮仍顯冷清,猶如與這熱鬧盛世格格不入。
沈婉清坐於院中石榻上,靜靜地為冬杏梳髮。
「姐姐,聽說昨夜貴妃娘娘陪皇上賞花到子時才散,還得了一支金鳳簪呢。」冬杏小聲說。
婉清輕輕一笑,聲音不輕不重:「那支簪子,是當年沈家進貢的珍品。」
冬杏一驚,轉頭看她,卻只見她目光淡淡,如霧裡浮燈,看不透喜悲。
她沒有妒意,因為她從未將周貴妃放在眼中。真正令她忌憚的,是那晚藏書閣中,轉身離去卻語帶試探的男人——楚承曜。
他不信她,卻沒有揭穿她;他心有戒備,卻也有一絲……興致。
若能利用他的好奇,她或許能更快達成目的。
數日後,太后舉辦壽宴,嬪妃皆需赴宴進貢才藝。婉清本無人提名,但太后卻欽點她誦詩一首。
眾人皆驚。
太后向來不喜新人,怎會獨獨關照一位才人?周貴妃當場面色一沉。
宴上,樂聲繚繞,佳人如雲。婉清著一身淡紫色輕羅長裙,裙擺繡著玉蘭,素淨優雅,不搶鋒頭卻令人難忘。
她徐徐步至殿中,開口吟道:
「故人心事不可問,一寸相思一寸灰。金殿玉階花萬朵,不及舊夢半分眉。」
聲音輕柔,卻句句入骨。
太后滿意地點頭,皇后勉強附和,周貴妃則目光如刃。
唯有皇帝,從始至終,未移開過視線。
散席時,天色已暗,宮人熙來攘往。婉清剛走出偏殿,一道熟悉的聲音低低傳來:
「這詩,不像是為太后作的。」
她轉身,見楚承曜站在桂樹下,黑衣玉冠,負手而立。
她盈盈一福:「皇上見笑了。」
「你該知道,後宮之中,最忌表露情思。」
「臣妾所詠,不過舊夢。夢裡之人,早已無緣再見,哪來情思?」
他看著她,半晌,低聲道:「你知道你與誰很像嗎?」
「誰?」
「多年前,有個女子,也曾這樣笑著對朕說:‘夢裡之事,不必當真。’」
婉清眼眸微動:「那女子……如今安在?」
楚承曜沉默了片刻,似想說什麼,卻只道:「她不在了。」
風輕輕吹過,婉清垂下眼睫,低聲道:「若真不在了,那便是……最可悲之事。」
楚承曜注視她良久,忽地一笑:「你有趣得很。」
那一夜之後,霽月宮外的禁軍調換了人手,御膳多添了一道甜品,甚至連宮人們也察覺——
才人婉清,似乎被皇上記住了。
好,我們就把感情線升溫與調查線索展開這兩條主線交織寫在第三章。這一章會讓皇帝對婉清的好奇變得更深,而婉清也將揭開母親死亡的第一層迷霧。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三章:深宮舊夢
自太后壽宴後,霽月宮忽然熱鬧了起來。
御膳房每日多送一道甜點,連值夜的太監也換成了隨皇上身邊的人。外人看來,是婉清得了恩寵,風頭漸盛;但婉清心裡明白,這一切……只是皇帝在觀察她。
他像一位不動聲色的獵人,靜靜地看著她的每一步動作,等她露出破綻。
她不能退,更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夜深人靜時,她拿出母親遺留的一枚玉佩,仔細摩挲。玉佩背後刻有一個「雲」字。這是母親未曾提及過的名字,也是她唯一能追查的線索。
她命冬杏查閱宮中舊名冊,終於查到:景和三年,內廷女官中曾有一位「雲昭容」,後來不知所終,名冊上被塗抹模糊,只留下一句:「調往延壽宮伺太后。」
延壽宮,正是當今太后的寢宮。
若想知道當年之事,太后,恐怕才是真正的關鍵。
婉清深知,太后非尋常人物。她一向冷眼旁觀後宮爭鬥,不偏不倚,卻又能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視。若要靠近她,絕不能貿然行動。
一日,皇帝忽召婉清至御書房。
婉清入殿時,見楚承曜正伏案批閱奏章,身著月白常服,神色冷峻。她福身請安,靜靜等候。
「昨夜所夢,竟與你有關。」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
婉清抬頭,微訝:「皇上夢到了臣妾?」
「夢裡你身著紅衣,在樹下吟詩,說要為朕……負天下。」
她微微一愣,唇角一抹苦笑:「夢裡之言,從來虛妄。」
「是嗎?」他站起身,走近她,語氣忽然低了幾分,「可朕在夢裡,竟也對你說了句話。」
婉清心跳一頓:「皇上說了什麼?」
他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
「朕說——若你心藏刀,那便刺朕一次,讓朕甘心。」
婉清一瞬呼吸停滯。
他這話,分明是在試她。是疑心?是挑釁?還是……一種引誘?
她輕輕垂眸,唇間浮出一句話:
「臣妾若有刀,會藏在夢裡,不在心上。」
楚承曜忽然輕笑:「你果然不會讓人失望。」
他轉身回到案前,卻未再問半句。這場召見,就像一場棋局——他落子,她應對,誰也不曾輸。
夜深,婉清回宮後久久不能入睡。
她忽然明白,皇帝不僅在觀察她,還……在接近她。
而她不能讓自己被感情動搖。她還有太多未解之事。那個「雲昭容」,母親的死因,太后手中的線索……每一條都指向更深的宮廷秘密。
她輕聲對自己說:
「沈婉清,你不能忘記,你來這裡,是為了真相,不是為了情深。」
可窗外月光灑落,她胸口卻有一絲說不清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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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延壽試局
春雨連綿,宮道濕滑。
太后懷中愛犬意外驚嚇摔傷,御醫齊至卻無人敢動手。眾人皆知,這是太后身邊陪伴十年的靈物,動不得、傷不得。若治不好,便是一條命抵一條命。
消息傳出,眾嬪妃避之唯恐不及。
偏在此時,婉清主動上書,自請入延壽宮為太后分憂。理由是——
「臣妾幼時隨母學醫,略通草本之術,願一試為靈犬舒痛,若治不成,甘願伏罪。」
太后看著手中奏章,笑意不明。
「這才人,倒是有趣。」
皇后勸道:「母后金體貴重,何須理會一才人之言?萬一弄巧成拙,反倒惹惱聖上。」
太后輕擺手,淡淡道:「若連一條狗都治不好,她便無命活著出來,皇帝能說什麼?」
婉清踏入延壽宮時,宮人都以異樣眼光看她,似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她神色如常,行禮問安後,取出親自調製的藥膏,小心替靈犬上藥、按摩經脈。她手法溫柔,動作嫻熟,狗兒雖哼唧幾聲,卻未再掙扎。
太后細細觀察她的神色與動作,半晌開口:
「你娘是何人?」
婉清一怔,立刻伏地:「回太后,家母沈氏,曾為先帝貴人,景和五年薨。」
「哦?原來是她。」太后聲音忽冷,「你進宮前可曾查過自己的母親?」
婉清壓下心跳,恭敬道:「不敢妄言,只知家母薨於宮中舊疾。」
太后看她良久,忽道:「你長得,與雲昭容有幾分相像。」
婉清心中一震,但面上不動聲色:「臣妾不識雲昭容。」
「不識才好。她那張臉,曾讓後宮起過風浪,也害死不少人。」
語氣淡然,卻蘊藏深意。
婉清叩首:「臣妾心懷敬畏,不敢妄行。」
太后似乎笑了笑:「你倒是懂事,留下來吧。延壽宮缺人伺茶,從明日起,晨間過來當值。」
這是獎賞,也是試探。
延壽宮,雖是後宮中最尊貴之地,卻從不輕納人手。能進者,皆是太后親信,或……能成為她手中棋子之人。
而婉清,從今夜開始,將置身漩渦中央。
當夜,消息傳至御書房,楚承曜放下手中奏摺,唇角淡淡一勾:
「她果然沉得住氣。」
李公公小聲問:「皇上是否要……阻止?」
他未作聲,窗外雷聲陣陣,他低語:「不必,讓她走這一步。朕要看,她到底想從太后那裡得到什麼。」
延壽宮的門,終於為婉清打開。
可越靠近真相,她便越知道,母親的死,不只是「心疾突發」這麼簡單。而她,也早已踏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五章:情根悄種
晨霧微涼,延壽宮靜謐如深潭。
婉清如往常般為太后奉茶,跪伏之間卻聽見太后與身邊嬤嬤的低語——
「雲氏一族,當年若不是她心思太重,何至於落得那樣的結局?」
「可太后,當年明明是——」
話音忽斷,太后冷聲:「此話再提,妳也不必留在我身邊了。」
婉清神色未變,低垂眼眸掩去眼底波瀾。她知道,她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回宮後,冬杏迎上前,小聲道:「才人,有人送來這個。」
一卷紅絹裹著的玉瓶,上書兩字:「安神」。
婉清手一頓,取出玉瓶細看,內裡香氣馥郁,是宮中御藥坊從未見過的方子。瓶底刻著一個極小的「曜」字。
她心微顫,立刻明白了——這是他送的。
當夜,楚承曜召她至御花園。
她自後宮偏道而來,月光如洗,一路靜謐無聲。
他已等候多時,素衣無冠,少了帝王威嚴,多了一份隱隱的不羈。
「皇上深夜召臣妾,恐招非議。」
「若是怕了非議,就不該進宮。」他淡淡道。
她靜立不語,風拂過衣袖,他忽然轉身看她,語氣輕了幾分:「延壽宮如何?」
「如履薄冰。」
「你知道她在試你?」
「臣妾知曉,但仍願一試。」
楚承曜看著她,眼中浮出一絲探尋:「為何?」
她低聲答:「因為臣妾想知道,自己來宮中的代價,值不值得。」
他沉默了片刻,忽道:「你越來越像她。」
婉清心頭一震,卻仍問:「她……指的是?」
「雲昭容。」
這是他第一次,親口說出那個名字。
「朕記得她死前也曾說——這深宮裡,最難防的不是人,是心。她怕自己動了心,會死得太不值。」
婉清垂眼輕笑:「動了心的人,從來都不值。」
楚承曜走近她一步,聲音低得幾乎貼在耳畔:
「那你呢?你動了沒有?」
她心頭驟然一緊,卻仍一字一句答道:
「臣妾……不敢動。」
他看著她,半晌不語。
月光落在兩人影子上,交疊相倚,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他忽然伸手,輕輕替她掖好肩上的披風。
「若你終有一日想逃,朕不會攔你。但在那之前,朕想……看你真正的模樣。」
婉清站在他面前,忽覺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這位帝王,在她眼中一向冷峻多疑,如今卻低聲對她說——我想看你真正的模樣。
那夜之後,宮中流言漸起。
有人說,皇上開始頻頻召見霽月宮才人;也有人說,延壽宮的太后,似乎對那位才人另眼相看。
而真正的暴風,才剛在暗處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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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龍心難掩
春雨連日未歇,宮牆滿是苔痕。
延壽宮一樁小事引爆了宮廷風波——太后珍藏的一方和田玉印不翼而飛。
全宮戒嚴,嬤嬤率人搜宮,最先查的,便是新進延壽宮當值的婉清。
這一切來得太過巧合。
冬杏哭著跪在門外:「娘娘,奴婢已說了,那日您根本未進太后內殿,她們為什麼偏偏栽贓您?」
婉清淡淡一笑:「因為我是最容易推倒的一個棋子。」
她知道,這不是太后之意,而是——皇后與貴妃終於聯手了。
「雲氏舊人」的名聲、「太后寵意」的傳言、再加上「皇帝私下召見」的流言蜚語,這一切,都是致命的。
她被押往敬事房,等候審問。
正當刑罰欲下,一道聖旨突如其來——
「此案由朕親審,任何人不得擅動婉清一根毫毛。」
那聲「朕親審」,震得敬事房首領汗流浹背。
楚承曜御駕親臨,一身黑金錦袍,目如寒星。
「你們查了誰的命令動手?」
眾人跪地不語,他冷聲一喝:「把這些廢物拖下去,每人杖十!」
他轉頭看向婉清,眼裡第一次不再藏著試探與算計,只有壓抑不住的怒意與擔憂。
「你可知,若朕晚來一步,你便……」
婉清輕聲答:「臣妾知曉。也知這就是宮中真正的規則。」
她站起身,目光坦然,沒有哭、也沒有怨。
那一瞬間,他心如擂鼓。
他曾以為,自己身為帝王,不該動情、不該牽掛。但她這般淡然從容的模樣,卻比千言萬語更能勾動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沈婉清,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風浪?」
她看著他,神色平靜:「臣妾從進宮那日起,便沒想過能全身而退。」
他望著她許久,忽然低低道了一句:
「朕不許你退。」
婉清愣住了,沒來得及回話,卻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她入宮以來,第一次與他這樣真實地觸碰。沒有權謀,沒有顧忌,只有他——楚承曜。
當晚,楚承曜下令封鎖敬事房,親自查問線索。
數日之後,真正偷玉印的宮人被找出,竟是貴妃貼身女官之妹,收了厚利、誣陷婉清。
楚承曜震怒,下旨將人打入冷宮。
而整個後宮,也終於確信了一件事:
皇帝,不只是動了心,而是動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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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愛恨成劫
雨停了,宮牆外,梧桐滴水成珠。
婉清靜靜坐在霽月宮窗前,手中握著那只玉瓶——他送的安神香,氣息溫潤淡雅,像極了那夜他覆上她肩時的溫度。
冬杏低聲問:「娘娘,皇上……他是真心的嗎?」
婉清沒回答,輕輕將瓶塞蓋上,聲音淡然卻藏著一絲喑啞:
「他是皇帝,他的心從來都不是輕易給人的。」
「可他為了您……不惜抗旨、不惜得罪太后與六宮。」
婉清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所以更不能信。」
她不是不動心。她是怕,一旦信了,一旦陷了,就再也無法回頭。
她不是別人,她是雲昭容之女,是死在後宮陰影下的女人的血脈。她來,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翻案與清白。
當夜,楚承曜來了。
沒帶太監,沒帶侍衛,獨自一人,推門進了霽月宮。
婉清一驚,立刻起身行禮:「皇上夜來,若讓人看見,怕又生流言。」
「若怕流言,你應該早些離朕遠些。」他語氣不輕不重,目光卻落在她臉上,久久不肯移開。
「你為什麼,不信我?」
婉清心頭微亂:「臣妾……不敢不信。」
「不敢信,也是不信。」
他語氣忽然變冷:「你覺得朕接近你,是為了什麼?是想利用你對付太后,還是想把你當棋子對抗六宮?」
她低頭不語,楚承曜走近一步,眼神深得像古井,聲音卻格外低沉:
「可曾想過——朕只是想你?」
婉清身形微顫,強忍心中波動:「皇上萬尊之身,不該因臣妾而……」
「朕是皇帝。」他截斷她的話,「可朕也是個男人,一個,會動心的男人。」
她閉上眼,一滴淚終究落下。
「臣妾……不能。」
楚承曜一怔:「為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帶著壓抑的悲傷與堅定:
「因為臣妾進宮,是為了還母親一個清白,是為了查真相,不是為了……愛上誰。」
他怔怔地看著她,良久後喃喃道:「原來如此……」
「朕明白了。」
他轉身離開,一如那夜的月光——清冷孤絕。
婉清看著那道背影,指節攥得發白,胸口像被什麼撕裂開來。
她以為自己夠冷靜,夠理智。可當他轉身那一刻,心裡卻像被挖走一塊,空得發痛。
情已動,卻不能愛。
這場愛恨,從一開始,就是劫數。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八章:玉盞藏針
春宴如期而至,御花園中百花齊放,紅紗帳與金幔隨風飄曳,宮人穿梭如織,一派太平盛景。
但婉清知道,這場宴席並不單純。
太后親自下旨,命六宮妃嬪攜位份入宴,甚至罕見地安排才人也登席。
她的位分,是整場宴席中最卑微的。
冬杏扶她登階時,低聲提醒:「娘娘,今日宮中來了許多老牌嬪位,還有皇后親封的安嬪,她們都與貴妃交好。」
婉清輕輕一笑,步伐從容:「來得越多,越好看。」
一落座,便感受到四面而來的視線,有嘲、有測、有殺機。
宴席中段,太后笑問貴妃:「近日後宮歌舞不興,不若讓幾位才人為宮中添雅興?」
貴妃含笑:「臣妾正有此意。不如請霽月宮的婉才人,為眾位開個頭?」
話音一落,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婉清身上。
她面色不變,緩緩起身,福了福身:「臣妾愚鈍,舞藝不精,怕污了貴人們的眼。」
安嬪忽然嗤笑一聲:「才人之言,未免太自謙了。聽聞婉才人出身名門,琴棋書畫皆精,不知今日是否讓我們一飽耳福?」
婉清正欲答話,卻聽見太后聲音淡然:「既然安嬪開了口,婉才人便彈一曲吧。讓本宮看看,昔日雲氏遺風,是否還能入得了耳。」
這話如針,直刺婉清心頭。
她卻只輕輕一笑:「臣妾遵命。」
琴聲初起,如溪水潺潺。旋律宛轉悠揚,聽來是《思君難》。婉清指法精妙,曲中藏情,讓人心神不自覺隨之起伏。
等曲終之際,竟有幾位年長嬪妃紅了眼眶。
貴妃剛欲諷刺,太后卻先開口:「好一首《思君難》,難怪……有人會動心。」
此話一出,場內一片寂靜。
這話,無疑是在暗指皇上對她動情。
婉清跪地行禮:「臣妾只想盡微薄之力,無意逾矩。」
太后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上座的楚承曜:「皇上覺得呢?」
楚承曜自始至終面無表情,此時卻緩緩起身,走下台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親自扶起了她。
「朕覺得,她彈得極好。」
婉清驚愕抬頭,正對上他深沉的眼——裡面藏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楚承曜目光一掃全場,語氣平靜卻不容置喙:
「朕賜她三等采女爵,賞玉佩一方,封霽月宮為從三品次宮,與貴妃並列東宮之上。」
滿席譁然。
從才人一躍而上,與貴妃平位,這是何等寵愛?又是何等挑釁?
太后臉色終於冷了下來,笑容漸斂。
「皇上賞得太快,怕是養出不知進退的人。」
楚承曜淡淡一笑:「朕倒要看看,是誰,先動了手。」
空氣霎時凝滯。
這場春宴,從此名存實亡。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九章:心隙難填
霽月宮中,滿地玉塭青藤。這幾日,婉清一直未曾再見過楚承曜。她知道,他在避她。
避她,卻又在宮宴中強勢護她,讓她更加困惑。
那一刻,當他毫不猶豫地下令封她為三品次宮,與貴妃並列東宮之上,婉清便感覺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情感波動。可是,她心中清楚——無論怎麼樣,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復仇。
她無法因為一時的情感波動而迷失自己。她來這宮中,最初的動機依然未曾改變。即便他如此待她,卻始終無法填補她心中那塊無法愈合的傷口。
「皇上為何如此待臣妾?」她忍不住向冬杏問。
冬杏低頭,語氣有些小心:「娘娘,這……奴婢倒是覺得,皇上對您,是真心的。」
婉清轉身,眼中寒意一閃而過:「但我對他並無情意。」
「娘娘對皇上無情,難道對誰有情嗎?」冬杏的語氣有些調侃。
婉清輕輕一笑,低聲道:「我心中只有母親和復仇。那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才是我真正的牽掛。」
第二日,太后召見婉清。
她未曾多言,只是淡淡開口:「你可知,皇上這般封你,實是破了宮中規矩,會引起許多不安的風聲。」
婉清聽後,低下頭,心中卻驚濤駭浪。
「臣妾……不敢。」她低聲應道。
太后繼續道:「不過,皇上有意偏愛,你如今這般位置,未來難以預測。能不能留得住,還需看你的手段。」
婉清心頭一驚,這話,無異於明言對她的警告。
「臣妾當謹慎,絕不讓陛下失望。」她低聲答道。
太后微微一笑,眼底卻閃過一絲冷意:「好好守住你現在的位置,別因為過於得意而犯錯。」
婉清起身,心中卻清楚,太后這話,並非只是在警告她,更是在試探她,試探她到底是否能夠真正掌控自己現在的位置。
幾日後,婉清終於再度見到了楚承曜。
他依舊冷峻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似乎對她的到來毫不在意。
「你來,想說什麼?」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
婉清走到他面前,冷靜地看著他:「皇上,臣妾並不需要這些榮華富貴。」
楚承曜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不需要?你現在的位置,是朕賜予你的,若你不需要,便可以自己放棄。」
她淡淡一笑:「臣妾需要的,從來只有一個——真相。」
楚承曜凝視她,良久未語。
「真相?」他語氣低沉,「你說的真相,是母親之死,還是背後的那些陰謀?」
婉清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提及此事。
「是的。」她坦然應道,「若陛下願意幫臣妾查出母親之死的真相,那一切皆可商議。」
楚承曜沉默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她身旁:「如果真是那樣,朕會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婉清皺眉:「條件?」
「你必須允許我……不再對你保持距離。」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法隱藏的情感波動。
她心頭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陛下的意思是?」
楚承曜凝視她,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感:「你不答應,我便無法幫你。」
婉清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她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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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心動不已
婉清站在霽月宮的窗前,望著眼前這片寂靜的宮殿,心中竟然有些混亂。她知道,她的選擇不僅是復仇,還涉及到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她是否能夠承受那份來自皇帝的情感,能否接受他那份難以言說的關愛?
那一晚,楚承曜說過的話又在她耳邊回蕩:「你答應我,朕便會幫你。你若不答應,便無人能為你伸張正義。」
她站在窗邊,無數次在心中掙扎。她想要的真相,是母親之死的真相,是那個深藏已久的陰謀。可是,隨著與楚承曜的日漸接觸,她開始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忽視他眼中的溫柔與關切。
「娘娘,陛下來了。」冬杏小心提醒道。
婉清微微一愣,隨即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襟,步伐從容地走向大殿。當她進入內殿時,楚承曜已經坐在書案旁,身邊並無侍從,眼神專注於手中的一卷奏摺。
他聽見她的腳步聲,抬起頭來,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來了?」
她低頭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他淡淡一笑,「最近如何?一切順利嗎?」
婉清心頭微動,這樣的問候,讓她忽然有些迷惘。她低聲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一切安好。」
他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注意到了她語氣中的一絲冷淡,卻並未多問。反而轉向了正題:
「今日,朕特意召你來,是為了討論查母親之死的事。」
婉清心頭一震,隨即壓抑住那股激動的情緒:「請陛下指示。」
楚承曜目光深邃,語氣低沉:「朕已經指示下去,查母親之死的事情已經在暗中調查。你不必擔心,朕會幫你找到真相。」
她的心微微一動,卻依舊冷靜地說:「多謝皇上。那臣妾是否可以開始搜尋有關母親當年的一些舊檔案?」
楚承曜眼神微暗,似乎在考慮她的提議:「此事還需小心謹慎,隨便的人不得查閱那些檔案。你若想要這些資料,便由朕來安排。」
婉清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所能做的,依然有限。她沉默片刻,輕聲道:「臣妾明白,皇上。」
楚承曜望著她的眼睛,輕輕開口:「婉清,朕給你一個機會,若你願意放下過去的仇恨,與朕一同走未來的路,朕必定竭盡全力,為你做一切。」
她的心頓時緊繃,但她依然冷靜地回道:「臣妾心中有仇恨,這份仇恨,是母親之死,這份仇恨,我無法放下。」
楚承曜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他低聲道:「你真的無法放下嗎?」
婉清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她知道,這份仇恨,已經成為她人生中無法抹去的一部分。
幾日後,楚承曜再次召見了婉清,這一次,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堅定與焦灼:
「你可願意與朕一同查明真相?若你願意,朕會為你全力以赴。」
她低垂雙眸,心中再次掙扎。她想要的,是真相,是復仇,但她是否能夠繼續拒絕這位曾經深情相待的皇帝?
這是一場心與心的博弈,一場復仇與愛情的拉鋸。
「臣妾願意,請皇上放心。」她終於決定,回應了他。
楚承曜聽後,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輕鬆,似乎這才是他所期盼的答案。「那麼,從今往後,朕會站在你這一邊,無論如何。」
婉清心中一顫,隱隱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正在悄然生長。然而,她依然知道,這份感情的背後,仍有太多隱秘,仍有太多她無法掌控的力量。
復仇與愛情,將會交織成一條難以選擇的命運之線。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十一章:隱秘的棋局
幾日後,婉清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後宮中,無論如何行動,必須小心翼翼,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這幾日,楚承曜一直對她保持著距離,偶爾露面,也是因為母親之死的調查進展。她能感受到他眼中的關懷,卻始終不願意過於依賴這份情感。
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目的,還未實現,她無法輕易放下心中的復仇。
那日,婉清接到了太后的召見。她知道,這背後定有陰謀。太后對她的警覺,與日俱增,早已不像最初那般輕易信任她。
走進太后宮中,婉清心中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面對這位老謀深算的太后,任何一絲不慎,都可能陷入無法挽回的局面。
「婉才人來了。」太后坐在上首,語氣淡然,「坐吧。」
婉清行禮後,依照規矩坐下。她並未開口,只靜靜等待太后的發話。
太后輕撫著手中的金簪,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朕聽聞,最近你似乎有些動作?」
婉清微微一愣,心中警覺,但臉上卻不露聲色:「回太后,臣妾並未有不妥之處,僅是為母親之事,欲查找一些舊檔案。」
太后微微一笑,那笑容裡並無一絲溫暖。「查找舊檔案?你可知道,後宮中每一份檔案,都在朕的掌控之中,想查找任何東西,必須經過審批。」
婉清冷冷一笑,心中卻更加謹慎。「太后英明,臣妾不敢擅自行動。」
太后目光一掃她,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狡黠。「你是否知曉,最近宮中有些人,對你的行為開始感到疑惑?」
婉清心頭猛地一沉,暗道不好。她知道,太后並非單純地在警告她,而是在試探她是否已經察覺到宮中的陰謀。
「臣妾並不明白太后所言。」她低聲道。
太后眉梢微挑,語氣更加沉穩:「朕近日收到密報,聽說有人在暗中查探舊檔案,甚至有傳聞,婉才人正欲發動一場謀劃,為了查母親之死而大動作。」
婉清心頭一震,臉色卻未有絲毫變化。「臣妾絕無此心,只是欲尋得真相。若太后有所顧慮,臣妾自當收手。」
太后笑了笑,語氣越發柔和:「這宮中,終究有許多事情,並非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婉才人,若真想查清真相,應當知道有些事,並非輕易能得知。」
婉清聽得出這話裡的威脅,卻依然冷靜回道:「若真有隱情,臣妾當竭力探查,只盼能夠找到母親當年的真相。」
太后微微點頭,語氣中似乎有些釋然:「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願,朕這裡有一些舊檔案,待你查閱。但朕希望,你記住,後宮中並非只有真相,還有許多無法揭開的秘密。」
婉清聽後,心中有些疑惑,但依然低頭行禮,表示感謝。「多謝太后恩典。」
太后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小心為上。」她的話語低沉,語氣中似乎暗藏警告。
當婉清回到霽月宮時,心中仍未能完全平靜。她明知道,太后所給的檔案並非完全可信,背後必有陷阱。但如今,她也無法拒絕這份「恩惠」。
她回到自己的書房,打開太后所送來的檔案,目光掃過上面的字跡。這些資料並不完全,甚至有些部分已被故意遮掩。
她的手指輕輕停留在一個名字上——「雲昭容」,她的母親,曾經是雲家驕傲的女兒,卻最終死於一場謀殺,所有證據都指向一場被精心編織的陰謀。
就在她正要仔細翻閱時,忽然感覺到外面傳來異樣的聲音。她站起身,走至窗邊,卻見幾名太監在不遠處低聲交談,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婉清心中一動,隱約感覺到不對勁,轉身讓冬杏速速關上門窗,神情嚴肅:「若有什麼異常,立刻通知我。」
她明白,這一場宮中棋局,才剛剛開始。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十二章:危機四伏
婉清坐在書桌前,眼前的檔案堆積如山。她的心中卻越來越沉重,這些舊檔案所提供的線索,無論是關於她母親的死,還是太后與其他宮中權臣的往來,都顯示出一個驚人的真相——她母親的死,並非單純的事故,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然而,這些檔案似乎並不完整,部分內容被人有意刪除或篡改,讓她無法清楚地看見當年發生的一切。她翻閱著,心中感到無比焦慮。她知道,這些資料中必有太后的陰謀,這背後,隱藏著比她想像中更為複雜的權力鬥爭。
「婉清,這些檔案看似重要,但你是否想過,這些信息可能會讓你走入死路?」這時,楚承曜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她身後,語氣低沉,帶著一絲憂慮。
婉清微微一驚,回過頭來看著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心中卻掙扎不已。「皇上,臣妾必須查明母親之死的真相,這不僅關乎母親,還關乎臣妾的未來。」
楚承曜凝視著她,目光如刀,似乎能洞察她內心的所有掙扎。「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現在的情勢,遠比你想像的複雜。太后並非那麼簡單,你若在這場棋局中走錯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婉清聽著他的話,心頭一震。她知道,太后的一舉一動都在暗中監控著她,而她現在的每一個選擇,恐怕都已經在太后的棋盤上。
「皇上,是臣妾不夠小心,讓您擔心了。」她低頭,語氣沉重,「但臣妾已經無法回頭了,母親的死不僅是宮中的一樁案件,那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楚承曜沉默了一會,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有多堅定,可有時候,堅持並不意味著勝利。」他頓了頓,低聲道,「如果你想要真相,至少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婉清抬頭,看著楚承曜眼中的堅定與擔憂,心中湧上一股微妙的情感。她明白,眼前的這位皇帝並不僅僅是為了幫她查明真相,他的擔憂中,還有一份深深的情感,這份情感,是她無法忽視的。
她微微頷首,「謝謝皇上。」
楚承曜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然後他低聲道:「我會暗中安排一些人,協助你查找資料,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小心,太后的人正緊盯著你。」
這番話,讓婉清的心中更加警覺。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宮中的權力網絡牢牢困住,無論是太后還是其他宮中勢力,對她的監視無處不在。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婉清暗中發現,自己所接觸到的每一份資料,似乎都被一雙無形的眼睛監視著。她的每一步行動,都在太后的掌握之中。
然而,就在她感到一切都無法突破時,她突然收到一封來自楚承曜的秘密信件。信中寫道:
「太后已經開始對你產生懷疑,接下來幾天,你將迎來一場巨大的考驗。若你能夠順利度過,便有機會揭開母親之死的真相。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婉清的手微微顫抖,感覺到心中那股隱隱的不安。她知道,這場暗中較量,已經不僅僅是為了母親的復仇,還涉及到她的生死存亡。
幾日後,太后再次召見了她。這一次,她的語氣更加冷冽:「婉才人,最近宮中有不少異動,聽說你和某些人暗中接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婉清心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太后,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太后盯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你以為,你的一舉一動,都能瞞得過我嗎?」
婉清不敢輕視她的眼神,心中已經做好準備。「太后,若是臣妾有何不妥,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太后冷冷一笑,語氣帶著絲絲寒意:「若真如此,朕倒是該好好考慮,是否要再給你這個機會。」
婉清心中一緊,已經意識到,這場博弈,似乎正進入了一個新的高峰。她知道,無論如何,這場棋局,她再也無法單獨應對。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十三章:隱藏的情感與危機
宮中的陰雲日益加重,婉清的處境愈發險惡。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回到過去那種單純的生活,每一個選擇,都可能讓她步入死地。太后對她的監視,早已無孔不入,而她的每一個行動,也都被放大解讀,仿佛隨時都會成為她的致命傷。
那日,婉清如常進宮後,便接到了楚承曜的指示。這一次,他給她的並非一封簡單的信件,而是一個小巧的玉佩。玉佩上刻有細緻的紋路,與他當日送給她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樣。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楚承曜的語氣低沉,眼神透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
婉清抬頭,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楚承曜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她無法完全解讀的情感。是憐憫,是關心,還是…其他的情緒?她無法確定,但她知道,這份情感對她而言,既是力量,又是束縛。
「這玉佩能保護你。」楚承曜輕聲道,「若你有任何危險,將它戴在身上,它會顯現出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夠將你置於安全之中。」
婉清握住玉佩,指尖觸及到那微微凸起的紋路,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溫度。她感覺到這玉佩並非普通之物,背後隱藏著楚承曜的深意,也許,這不僅僅是一塊護身符。
「多謝皇上。」她低聲道,卻在心中泛起一絲不安。她知道,這份保護背後隱藏的,不僅是關懷,還有一種深深的情感。
楚承曜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小心為上。若有任何異常,立刻啟用它。」
婉清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她明白,楚承曜對她的情感,已經不僅僅是基於帝王的權威,更是一份私人情感的延伸。而這份情感,也讓她無法不感到動搖。
然而,這份依賴卻未能讓婉清的危機消失。幾日後,她接到了太后的再度召見。
這一次,太后的態度明顯不同於以往,她的語氣冷冽,帶著一絲挑釁。「婉才人,朕最近聽聞,宮中有不少流言蜚語,說你與某位貴人有所往來。你可知道,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婉清的心中一震,太后的這番話,顯然是在對她進行最後的試探。她知道,若不小心回應,可能會引來無窮的麻煩,甚至會讓她陷入更加深重的危險之中。
「太后,臣妾並未做出任何不當行為。」婉清語氣平靜,然而內心卻有些不安,「臣妾一心為宮中事務,絕無私下與人勾結之意。」
太后冷冷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婉才人,宮中可容不下你這樣的人。若你再不自謹,朕不介意將你調離這個位置。」
婉清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心中卻暗自祈禱,希望楚承曜所給的玉佩能發揮其真正的作用。
就在這時,宮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婉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自己頭上。她知道,這一刻,太后的棋局已經悄然展開。
「太后,若是臣妾有何不妥,請太后明言。」婉清低頭行禮,卻不知心底那股寒意何時已經蔓延開來。
太后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陰謀的味道:「你可曾聽說過,宮中某些人的背叛?」
婉清微微一愣,目光迅速掃過四周,發現太后的話語充滿了暗示,仿佛是在向她施加某種威脅。「臣妾不知。」
太后的眼神銳利,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那麼,這一切,朕便親自為你解釋。」
婉清的心中猛地一沉,她明白,這一次,太后的威脅不再僅僅是言語上的試探,而是實際的行動。她被逼入了絕境,若不能迅速化解眼前的困局,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就在這時,楚承曜的影像再次出現在她腦海中。她強忍住內心的焦慮,迅速摸索著玉佩的形狀,隱約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逐漸激活。
突然間,她的心跳加速,眼前一片模糊,那股熟悉的力量幾乎同時爆發出來。
這場博弈,似乎已經走到了決定性的時刻。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十四章:危險邊緣
太后的冷笑回蕩在婉清耳邊,宮中一片靜謐,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這股寒氣所吞噬。她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心跳聲如鼓點般在胸口震盪,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
「太后,若是臣妾有所不當,請您直言。」婉清低頭行禮,努力保持冷靜,但心底卻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太后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她沒有急於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婉清,眼中似乎在尋找她的破綻。「你覺得自己能繼續留在宮中,安然無恙嗎?」
婉清的心中一沉,感覺到太后的威脅不僅僅是語言上的,而是切實的陰謀。她不禁加快了思索的速度,尋找突破的契機。
就在此時,她觸碰到那塊由楚承曜所賜的玉佩。手指輕輕摩擦著玉佩上細緻的紋路,隱約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力量流動。她心頭一震,眼前的困境似乎有了一線生機。
她知道,這個玉佩並非簡單的護身符。楚承曜不僅僅是以帝王的身份來保護她,他的深意遠超她的想象。或許,這塊玉佩能在關鍵時刻幫助她突破重圍。
太后似乎並未察覺她的動作,依然冷冷地站在她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你若不自謹,朕會讓你明白,宮中可不容許任何背叛。」
婉清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恐懼,深深低頭:「臣妾明白,太后的意思。」
她的心中暗自誓言,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讓母親的冤屈成為她的束縛。這一次,她決心撕開那層層疊疊的謊言,揭示出隱藏在宮廷中的所有陰謀。
就在這時,太后突然冷哼一聲,打破了長時間的寂靜。「既然你那麼執迷不悟,那麼我便親自幫你清理乾淨。」
話音未落,太后身邊的太監便迅速上前,遞給婉清一份密信。婉清心頭一驚,抬起頭來,對上太后的視線,看到那雙冷得像刀子的眼睛。她頓時明白,這份密信中所隱藏的內容,將決定她的命運。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當她拆開信件,內容簡短而冷酷——
“將婉清從宮中除去,不留情。”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讓婉清的心幾乎停止跳動。她明白,太后這一次並非僅僅是言語上的威脅,而是真正下達了命令。她必須立刻做出反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沒有任何時間可浪費,心中立即啟動了楚承曜所給的玉佩。隨著玉佩的能量被激發,一股強大的力量迅速圍繞在她的周圍,似乎是將她與宮外的世界隔絕開來。她感到一股強烈的保護力包裹住自己,雖然看不見具體的力量,但她知道,這份力量來自楚承曜。
就在這時,太后的冷笑再次響起,「你以為這樣能躲得過嗎?」她的語氣中已帶有明顯的敵意,「這宮中沒有你容身的地方。」
婉清深吸一口氣,卻心頭有了一絲希望。她低聲道:「若太后真的如此對待臣妾,那麼,臣妾也只能拼死一搏。」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讓她的眼前一片昏暗,隨後,她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帶走,迅速穿越了整個宮殿,甚至連太后的聲音都開始模糊不清。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已經變換了場所。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似乎並非宮中,而是楚承曜為她準備的隱秘場所。四周空蕩無人,只有一道微弱的光芒照亮著周圍的景象。
她一手握住玉佩,另一手輕輕按在心口,深深地呼吸著,感受到從玉佩中傳來的微妙波動。她明白,自己被楚承曜從太后設下的陷阱中成功救出。
不久後,楚承曜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他的眼中依然帶著那份沉著冷靜,但此刻,卻隱隱閃爍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情感。
「你沒事吧?」他的語氣低沉,卻透著一絲焦急。
婉清強忍著激動,低聲道:「謝皇上,若非您及時出手,臣妾恐怕…」
「別說了。」楚承曜打斷她的話,走到她身旁,輕輕扶住她的肩膀,「你能活下來,是因為你有勇氣,也因為你配得上這份保護。」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深情。
婉清抬頭,與他對視,那一刻,所有的疑慮與恐懼似乎都煙消雲散。她明白,這一刻,無論未來如何,她已經不再是孤單一人。
《錦繡深宮:凰妃傳》
第十五章:情愫升溫與宮中陰謀
婉清站在楚承曜的身旁,心中依然難以平靜。她的生命在一瞬間被改寫,而這一切,無疑是楚承曜的保護所帶來的奇蹟。
她轉身,凝視著這個強大而又冷峻的男子,心中泛起一陣奇異的情感。自從他進入她的生活,無論是那份隱秘的關懷,還是這次的救援,都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依賴感。而這份感情,雖然隱藏在心底,卻如春水般緩緩漲起,讓她難以抗拒。
楚承曜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他輕輕地將她扶到座位上,目光柔和,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威脅:「你若再這樣冒險,宮中可就不僅僅是太后那樣的威脅了。」
婉清低下頭,微微點了點頭。「臣妾明白,皇上。」
楚承曜的目光變得更加專注,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若不想再受這些威脅,就必須要準備好面對宮中的所有陰謀。」
這番話讓婉清心中一震。她清楚,自己已經無法再回到過去的平靜日子,宮中的政治鬥爭,已經將她深深捲入其中。而她所能依賴的,除了自己,還有楚承曜這個皇帝。
「我會小心的。」她抬起頭,與楚承曜對視,眼中有著堅定的光芒。「我會改變宮中的局勢,不再做任何人的棋子。」
楚承曜眼中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但隨即又變得嚴肅起來。「若是你真的要反擊,就必須準備好付出代價。太后不會輕易放過你,還有,宮中的其他勢力,恐怕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婉清的心中掀起一陣波瀾,她明白,太后的威脅只是其中之一,隨著她的逐漸崛起,其他的宮中權力也必然會覬覦她的位置。
然而,婉清也知道,若她不去抗爭,終究無法為自己贏得真正的自由。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我會準備好應對一切挑戰。」
楚承曜望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他默默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由得對她更加欣賞,這樣的女子,既有智慧又有膽識,無論將來是否能成功,他都願意幫她一把。
「那麼,我會在背後支持你。」他的語氣淡然,卻讓婉清感到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此時,婉清的心情不再如最初那樣沉重,反而覺得心中有了一股力量,這份力量來自楚承曜的支持,也來自她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她明白,這場宮中的權力鬥爭,早已不僅僅是為了生存,而是她重新掌控自己命運的開始。
幾日後,婉清在楚承曜的幫助下,開始逐步摸清宮中各方勢力的脈絡。她發現,太后的權力不僅僅依賴於皇帝的寵愛,更有一群背後的支持者,這些人來自宮中各個重要部門,甚至有些暗中與外界的勢力勾結。
婉清並未急於公開對抗,她深知,自己尚不具備足夠的實力與太后正面對抗。她需要時間,時間來積累更多的支持者,時間來策劃一個足夠強大的反擊。
然而,這段時間的沉默並不意味著她放棄了抗爭。她暗中與宮中的一些重要人物建立了聯繫,並利用自己在宮中的位置,逐漸影響那些有意支持她的人。她的智慧與謀略,使得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宮中布下了自己的網。
某一夜,婉清回到自己的宮殿,打開了那封由她暗中收到的密信。信中提到,太后已經開始部署一個針對她的計劃,這個計劃將在不久後付諸實行。她感到一陣寒意,顯然,太后不再滿足於對她的威脅,而是打算徹底將她除掉。
在這樣的時刻,婉清決定不再退縮。她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對決,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必須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而這一切,將由她自己親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