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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檔案—狼師名簿《鏡頭下衍生的那些事09》

修斯 | 2025-04-14 17:27:35 | 巴幣 1322 | 人氣 303


狼師名簿《鏡頭下衍生的那些事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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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燈光溫柔,絲絨窗簾半掩,水晶燈在空氣中緩緩轉動,像一場永無止息的夢。

沙織一踏進宴會廳的瞬間,空氣像是靜止了片刻。

她身上的白色禮服宛如月光織成,簡約卻完美貼合她的身形,肩線俐落,腰身收束,裙襬則隨著步伐優雅擺動,如同緩緩流瀉的樂章。她並未刻意表現什麼,但那份氣場與靜謐的存在感,卻讓整個會場自然為之一凝。

有來賓、攝影師本能地舉起相機——他們習慣性地想捕捉這種不容錯過的瞬間。但就在快門即將按下之際,沙織回眸,一個眼神便足夠。

不怒、不懼,也不疾言厲色,只是一如她平時行事的冷靜與果決。

「請勿拍攝。」她語氣平和卻無可置疑,眼神甚至帶著一絲溫婉禮貌,但那份清晰的距離感,讓人無從違逆。

眾人互望一眼,不自覺地放下相機。沙織從不需要大聲說話,也不需要鋒利的態度,光是她的姿態與沉穩,就已足以讓人知道——這不是一場展示。

她不想成為焦點,但她無法不成為焦點。這是她的矛盾,也是她難以掩蓋的光。

而在她未說出口的背後理由,藏著一層只屬於某個人的期待——她希望那個人,親眼看到,而不是透過鏡頭。她希望,那份動人的模樣,是為了他,而不是為了誰的記錄。

沙織立在邊緣,自始至終未曾踏入那片鋪滿音樂與腳步聲的舞池。許多目光早已在她身上打轉——白色魚尾禮服剪裁合身,她的眼神卻冷靜如夜。
她斜倚在水晶牆邊,手指輕捻著香檳杯,視線卻飄遠。那身雪白長禮服,早已成為全場焦點。但沒人敢太靠近——因為她總是那樣,禮貌卻疏離,優雅卻帶著壓迫。

「這位美麗的小姐為何孤立於此?」
她側頭,語氣冷靜而自然:「抱歉,我是歌唱家。不會結伴。」

那語氣像是純粹陳述事實,無任何情緒起伏。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懂——這不只是拒絕,而是一種挑明的距離感。

明明是臨時編出來的理由,卻連她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或許,沙織內心某個她不願承認的角落,其實是想替那個不會出現的人保留一個位置。

但顯然對方不信。語氣更熱切,說得像是在挑戰她:「那不唱一曲,是在惜音還是惜情啊?」
她不是沒見過這種人,自來熟的語氣,偏偏這樣的人還特別容易忽略她不回應的訊號,像一台跑錯程序的機器,越錯越起勁。

沙織深吸一口氣,唇角扯出一抹幾乎要壓不住的冷笑。她不是沒見過這種死纏爛打,卻也沒想到今晚會遇上這樣不識趣的人。

她不想再浪費更多時間,也不想再讓那雙她真正想見的眼睛,看見自己被困住的樣子。儘管他根本不在。

於是,她轉身,走向舞台一側。
指揮正要開始下一首曲子時,她走近,優雅地從小包中抽出一張字條與折好的紙鈔,遞過去。

指揮者看了眼字條,頓了一下,隨即微笑頷首。
音樂一變,旋律不像是舞會中常見的圓舞曲,而是某首只會為特定人演奏的旋律。熟悉、溫柔,帶著藏不住的情感。

當指揮者看向她點頭示意,她輕輕點了頭。
燈光微微的暗了下來,全場頓時安靜,原本交談的聲音、碰杯的清響都彷彿被抽走,留下的只有那一道身影與逐漸昇起的期待。

探照燈如緩慢落下的月光,穿透喧囂的人群,穩穩地打在舞台中央。

她的銀白禮服剪裁利落,卻不失柔和的弧線;裙擺在步伐間如水面波光閃爍,而在那層層布料掀起的一瞬,人們瞥見了——她右腿綁著一把細緻如飾品的短刀。

那是戰術短刀,銀光冷冽,刀鞘設計得極為簡潔,與她的高跟鞋與禮服邊線銜接得天衣無縫。許多觀眾一開始愣了一下,隨後交換眼神,但很快,大家都默契地笑了。

「這是某種風格延伸吧?」

「時尚與戰術的混搭概念?倒也新潮。」

「果然這年頭,高級訂製也得有一點『反差感』。」

人們自己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答案。他們說服自己:這只是個舞台造型,一個打破傳統印象的時尚語彙。誰還會在意那是否真的能拔出、是否真的開鋒?

甚至開始討論是哪位設計師想出這樣獨特的搭配,某個潮流品牌是不是也會跟上這波「戰術時尚」的風格熱潮。

沙織什麼都沒說。她也不需要說。
因為她的存在,就足夠讓所有人選擇相信那只是「風格」。

沙織抬起頭,眼神沒有一絲閃躲。她緩步踏上舞台,裙擺如波浪隨步伐輕輕盪開,銀白色的禮服在燈光下閃著柔光,彷彿與那束光一同誕生。
她站定,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靜靜地握住了麥克風。

有那麼一刻,連空氣都不敢流動。
她沒有介紹自己,也沒有寒暄致意。
她已經厭倦了閃躲,也厭倦了一直把真心壓低到聲音以下。

指揮者揮手——樂聲流洩而出,熟悉的前奏響起,沙織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不是為了展示,也不是取悅誰。
這是她自己的舞台,屬於她的記憶與自由。

宴會廳像被她氣場吞沒。所有竊語、所有碰杯聲,都在那一刻緩緩熄滅。

白色的魚尾裙微微晃動,她眼中沒有怯懦,只有壓抑不住的情緒與熾熱如火的執念。

沙織緩緩開口,那首歌並不是為台下的賓客,也不為這場任務,那是為他而唱。

I’m tryin’ to hold my breath.
(我努力屏住呼吸)

她第一句就緊緊抓住全場注意。聲音不顯用力,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張力,如夜風般拂過每個人的神經。

聲音一出,全場瞬間寂靜。
她的聲音是柔的,像一抹薄霧在夜裡蔓延,無聲無息地籠罩住整個廳堂。

裙擺隨著她緩緩的旋步輕輕晃動,像被光灑落的白羽,掠過大理石地板無聲飄舞。

她的每一步都帶著克制的優雅,不是被訓練出來的,而是從年少的掙扎與壓抑中淬鍊而成的本能。每個動作都像是在對抗一個無形的牢籠,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旋轉,都是她從舊世界中奪回來的自由碎片。

她的嗓音清澈卻帶著一絲緊張的顫抖,彷彿這不只是一首歌,是她情感的開場白。

而對她自己而言,那不是演唱,是一種壓抑許久的告白——

她試圖平靜呼吸,只為這一刻能多停留一秒,這場相遇,不該這麼快結束。

Let it stay this way. Can’t let this moment end.
(只想讓這瞬間停留 不願讓它結束)

裙擺輕輕一轉,她開始舞動,節奏與歌聲同步,像一封信隨風起舞。

裙擺緩緩隨她踏出的第一步搖曳,燈光灑下,她開始舞動,輕緩而節制。她唱歌的同時跳舞,像一種信仰儀式,一種自我修復的過程。

音樂漸進,她的舞步也從緩和轉為流動。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如絲般滑動。她在空氣中寫詩,在光影中說話。頭髮微微揚起,落在肩上像剛好擱下的羽毛。

You set off a dream in me ,
Getting louder now,
Can you hear it echoing?
(你在我心中點燃一場夢
它越來越響亮
你能聽見它的迴音嗎?)
沙織不再只是唱,而是宣洩——

每一個高音都是內心的奔跑,每一次轉身都是壓抑的爆發。她只是被那份思念逼到了極限。
這不是什麼正式演出,她甚至沒做聲音熱身,卻唱得比平時還要乾淨。

因為這首歌她唱了無數遍,在任務後、在雨夜裡、在沒人知道的地方。

她自小就懂得,什麼叫做不能選擇的命運。
那些年被控制、被禁錮、被訓練的歲月裡,她學會了靜默、隱忍與服從。

她的世界被安排得井井有條,連呼吸都需要節奏;她的話語、表情、情緒,甚至是夢,都被一條條規則綁住。

但唯有兩件事,他們管不住——唱歌與跳舞。
那是她藏在深夜裡的自由。

在沒有監視器的角落,在訓練結束後的空地,在某個風聲太大的走廊,她悄悄轉圈、輕聲哼唱,像一隻學會偷跑的鳥。

那些旋律與舞步,從來沒有人教她,是她在某次執行任務時,無意見到的瞬間,身體自己記住了節奏,是她的靈魂在沉默中掙扎的出口。

而她最愛的,從來不是舞步多完美,也不是歌聲多動聽。

她愛的是那一瞬間,她真正屬於自己。
她在黑暗的房間裡唱,在靜止的監控盲區裡旋轉,悄悄地,在世界看不見的角落裡,保留一點屬於自己的光。
而現在,光終於照在她身上。

Take my hand,
Will you share this with me?
Cause darling, without you…
(請牽住我的手,
你願與我共享這一切嗎?
因為,若沒有你⋯⋯)

沙織舉起右手,指尖在空中輕輕劃過,就像尋找某個熟悉的掌心。

目光掃過觀眾席的眾人,她不再怕被看見了,這是她的一首宣言。

即使沒人懂,她也要唱給某個人聽——哪怕那個人從未在這裡。

All the shine of a thousand spotlights,
(即便千盞聚光燈照耀)
All the stars we steal from the night sky,
(即便我們竊取整片夜空星辰)
Will never be enough.
Never be enough.
(也永遠不夠 永遠不夠)

音樂攀升,沙織將音域推向高峰,幾近破碎的情感帶著絕對的渴望,鋪天蓋地。

全場被她壓倒,賓客們屏息,無人敢語。
她旋轉、踏步、高舉雙手,像是從風暴中掙脫出來的人,在黎明前最後一次對夜空吶喊。

那吶喊,不悲不苦,反而溫柔得近乎堅定。
裙襬隨旋律飛揚,銀白的絲絹閃爍如星芒,像要從她腳下點亮整個舞池。她的眼神清澈、專注、卻不尋求任何回應——因為她早已將自己的心聲,唱進了每一個音符裡。

那不只是技術,那是靈魂的共振。
她終於不壓抑了,眼神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燃燒。

像是邊唱邊把過去的自己一點一滴拆開,只為證明——她還有選擇。她仍有愛人的能力。

Towers of gold are still too little,
(即使是黃金築成的高塔仍嫌微小)
These hands could hold the world but it’ll
(即使雙手擁有整個世界)
Never be enough, (永遠不夠)
Never be enough. (也永遠不夠)
For me.(對我來說)
Never, never!! (永不、永不)
Never, never!! (永不、永不)
Never, for me (永遠不夠——對我來說。)

這是她的吶喊,藏在歌裡,融進舞中。
每一句「永不」都是一次情感的震盪,她的眼角泛光,氣息急促,腳步像風。

沙織轉身、旋轉、躍起,魚尾裙翻飛如雪,她用整個身體在表達——「我想你」。
For me.(對我來說)

最後一聲低語幾乎是呢喃,但餘音卻長久如潮,繞梁不散。

她站在那裡,氣息微喘,眼神發亮,彷彿整個人都被自己的歌聲點燃。

此刻的沙織,不是誰的部下,不是誰的學生,也不是誰的替身。

她只是她自己。

站在光裡,毫無保留地,唱出了屬於自己的信念。

她收聲,站定。
燈光彷彿瞬間冷卻,她低下頭鞠躬,胸口仍在劇烈起伏。

這不是一場表演,這是一場宣言。
屬於她的舞台,她的聲音,她的故事——不為任何人取悅,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屬。

那一刻,沙織真正站在了「自我」的正中央,而那道探照燈,不是聚光,更像是一束遲來的祝福
掌聲雷動,但對她來說早已無聲。

她在下台前的最後一眼,看見了那個不該出現、卻真實存在的身影。

她怔住一瞬,唇角紅得幾乎滴血。
——原來他在,一直都在。

(待續)

++
(後記)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狼師們辛苦了。

接下來,將持續表達我對禮服沙織的感動與感謝。

沙織,因為後天環境的影響導致了許多社會脫節,但無形之中還是找到了人生方向。

體能、歌聲與舞蹈便是沙織最珍貴的資產。

也因為如此,我把去年沙織生日賀文「隔閡」中的部分內容再進行了一次翻修。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

感謝閱覽至此的各位狼師們,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

在此留下存在過的證明,
僅僅為了不被世人遺忘。

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請各位狼師們,繼續支持我們的精神寄託,一起仰望、一起讚嘆、一起高呼!

沙織!

圖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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