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黑影逐漸逼近,他們這才看清,一隻巨大的畸形猛獸正在火車的殘骸中徘徊,牠以巨大的爪子隨意翻動著倒塌的車廂,宛如在玩弄一堆毫無生命的玩具。
那隻猛獸渾身漆黑,黑色的尖刺從牠的背脊一直延伸到尾巴,身高足有五十公尺,龐大的身軀像一座移動的山丘,牠擁有一對巨大的翅膀,翅膀的邊緣散發著黑霧般的氣息。牠的利爪閃爍著鋒利的寒光,宛如隨時準備撕裂任何擋在牠面前的東西。
牠察覺到了道爾森他們的存在,瞳孔縮成一條細縫,隨即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牠的吼聲宛如雷鳴,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三人震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隻生物……牠究竟是什麼?」道爾森忍著劇痛爬起來,眼神中閃過驚訝與興奮。
「該不會是……克姆拉裘爾?」克萊蕾雅聲音顫抖,眼前這龐然大物正是他們此次冒險的目標。
克萊蕾雅一聽到那個名字,立刻感到一陣寒意。「不是……那是刺黑龍。」她的聲音微顫,「這可是SS級的魔物,棲息地就在這裡。牠是非常稀有的生物,目前迷宮裡大概只剩三隻。千萬別殺牠,躺在地上不要動,牠很快就會離開。」
奧德賽聽到後毫不猶豫地趴了下來,克萊蕾雅和道爾森也急忙跟著照辦。三人緊貼地面,呼吸變得淺而急促,心跳聲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中格外清晰。
他們屏息等待。刺黑龍龐大的身影遮住了天空,牠那雙金色的眼睛宛如灼熱的火炬,巡視著地面的一切。牠的翅膀輕輕扇動,帶來一股強烈的氣流,幾乎讓三人難以睜眼。牠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震動大地,像是有千鈞之力壓下,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此變得稀薄。
時間像是靜止了,彷彿過了無盡的幾分鐘。終於,刺黑龍伸展那對巨大的翅膀,一聲低沉的呼嘯響起,牠振翅飛向天空,巨大的黑影逐漸變小,直至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外。
「呼……」奧德賽率先打破沉默,輕鬆地呼了口氣。「謝謝你們的配合。能像你們這樣具有廣大胸襟的人實在不多。說真的,我不希望這些瀕臨絕種的生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克萊蕾雅抬頭看向奧德賽,略顯驚訝。「那麼少人會去狩獵牠們,為什麼牠們還會接近滅絕?」
奧德賽頓了頓,語氣沉重:「因為刺黑龍的體內可以萃取出一種叫做『狂沎』的物質。」
「狂沎?」道爾森猛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難以壓抑。
「那是什麼?」克萊蕾雅雖然對戰鬥有經驗,但對這些深奧的知識並不熟悉,於是望向道爾森,等待他的解釋。
「狂沎……」道爾森低語著,眼神變得凌厲。「它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藥劑,能夠永久性強化人體的機能。即使是一個書呆子,也能一夜之間變成能使用阿爾法拉特和王之力的強者。」他的語調越來越激動,眼中甚至流露出一絲貪婪的渴望。「說實話,我真想要那東西,簡直難以抗拒……」
克萊蕾雅震驚地看著他,道爾森平時冷靜克制的樣子似乎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渴望力量的無情狩獵者。
「道爾森,你……」奧德賽看出了情勢的不妙。
道爾森輕輕一笑,眼中的狂熱逐漸退去。「放心吧,牠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而且,我不打算透過這種邪道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奧德賽聽到這話才稍稍鬆了口氣。「我想也是。我們加快腳步吧?這樣慢慢走下去,要好幾天才能到達辛德亞。」
奧德賽提議加速,並示意他們用「疾」趕路。道爾森和克萊蕾雅互看一眼,點了點頭。「沒問題,走吧!」
隨著話音落下,兩人瞬間發動了「疾」,宛如兩道閃電般猛然衝刺而出,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奧德賽只來得及看到他們一瞬間消失在視野中,留下一紅一黑兩道殘影在空中閃爍。
「糟了,要是不馬上追上去,可能就再也跟不上他們了。」奧德賽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他知道道爾森和克萊蕾雅絕非普通強者,能以如此速度奔馳,恐怕實力已經可以和長老們相提並論。
他立即發動「疾」,追隨著那兩道光芒衝了出去,腳下的地面在他疾速移動時被狠狠踏碎,整個人如箭一般飛馳。
「我們來比誰先到辛德亞車站吧。」道爾森的聲音隨著風傳入克萊蕾雅的耳中,挑釁意味十足。
克萊蕾雅沒有回話,但嘴角微微上揚,目光中閃現出一絲競爭的火花。這場競速的勝負,已經不言而喻。
「好啊,輸的人請對方吃飯。」克萊蕾雅笑著回應,眼中閃爍著競爭的火光。
道爾森不甘示弱,但有些無奈:「妳哪來的錢請我吃飯?不都是我付的錢?」
她頓了頓,歪著頭想了想,然後乾脆地說:「那就……算了,我想不到其他的賭注。」
道爾森笑了笑,補充道:「以榮譽為目標進行的比賽,也不錯啊。」
隨著話音落下,兩人的速度再度提升,宛如兩道掠過天際的流星,急速劃過夜空。風聲在耳邊咆哮,地面在他們腳下飛速後退,荒涼的景色模糊成一道道流動的光影。奧德賽在後方努力追趕,雖然能夠隱約看見兩人留下的殘影,但距離卻遲遲無法縮短。他彷彿在追逐著一個無法觸及的夢想,速度明顯跟不上兩人的步伐。
兩道身影在荒原上你追我趕,紅色和黑色的光芒在彼此交錯,然而無論誰如何全力以赴,雙方始終勢均力敵,沒有人能打破僵局。
「等一下。」道爾森突然放慢腳步,目光凝聚在遠處的霧氣中。「那裡有一個人影。」
克萊蕾雅同樣警覺起來,她看向前方的迷霧,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蹣跚著向他們靠近。那人步伐沉重,像是受了傷或體力不支,每一步都顯得遲緩而無力。
「會是誰呢?」克萊蕾雅皺起眉頭,心中一陣不安。「該不會是你的老爸或爺爺吧?」她下意識聯想到道爾森的家人,畢竟他們曾說有可能出現在這片荒原上。
「不是!」道爾森臉色一變,聲音低沉而警戒。
那個身影突然釋放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如寒風般席捲整片荒原。道爾森和克萊蕾雅全身的寒毛瞬間豎起,他們下意識後退,手已經按上武器。荒原的空氣變得刺骨冰冷,殺氣宛如看不見的刀鋒,無形中壓迫著他們的每一寸肌膚。
那人影一步一步逼近,終於從迷霧中顯現出來。這並不是人類,也不是任何已知的精靈或惡魔。那生物擁有人類的身形,但全身覆滿灰褐色的堅硬外殼,面部被厚重的金屬包覆,看不到表情。牠的手腳如同刀刃般銳利,整個身體纖細得讓人覺得脆弱不堪,但卻散發出令人戰慄的力量感。
「那是什麼……?」克萊蕾雅的聲音顫抖著,恐懼瞬間籠罩了她。
道爾森握緊劍柄,目光如炬:「別動,我去試探看看。」
正當他準備靠近那個生物時,奧德賽突然衝了過來,臉色蒼白如紙,滿頭冷汗。「克姆拉裘爾……」他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眼神裡充滿了驚恐與不安。
「真的假的?」道爾森感受到奧德賽的異樣,心頭一沉。他第一次親眼面對克姆拉裘爾,這股無形的壓迫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牠真的……很可怕。」
奧德賽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心神:「牠還沒進入警戒狀態,不會攻擊我們。但如果牠再靠近二十公尺,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他緊握著雙拳,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和這隻怪物決一死戰。
克姆拉裘爾的步伐依舊緩慢而穩定,每一步都讓他們心頭緊張幾分。牠的殺氣依然如潮水般洶湧,讓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克萊蕾雅看見奧德賽渾身冒著冷汗,聲音充滿了擔憂:「你還好嗎?奧德賽,你流了好多汗。」
奧德賽勉強擠出一句話,卻結結巴巴:「沒、沒事……只是……有點緊張。」
道爾森知道不能再拖延。他閉上眼睛,呼吸平穩而深沉,然後瞬間進入了極光狀態,體內的阿爾法拉特力量與甦醒的王之力同步爆發。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身體閃耀出刺眼的光芒,整個人的力量瞬間提升至巔峰,宛如一道雷霆劃破天際。
「很有趣嘛。」就在此時,克姆拉裘爾那邊傳來低啞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語調讓場面瞬間靜止。
「你……」道爾森眉頭緊鎖,冷冷問道:「你這傢伙,能和人類溝通?」
克姆拉裘爾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抬頭,牠那覆蓋在金屬下的面容依舊無法辨識,卻能感覺到牠的目光落在道爾森身上,似乎在打量著他,像獵人審視獵物般。空氣中充滿了無法預測的緊張氣氛。
「當然,你們人類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們這種高智慧的種族嗎?」克姆拉裘爾的聲音冰冷而帶有一絲輕蔑,與道爾森對話時,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道爾森面對這樣的挑釁,依舊不慌不忙,輕聲笑了笑:「看樣子你對人類相當鄙視啊。」
克姆拉裘爾的雙眼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這是當然的。人類是我最厭惡的生物,沒有之一。你們自以為是這個世界的霸主,為所欲為,作出無數傷天害理的事情。」
牠的話語如同刀鋒般鋒利,但道爾森絲毫不為所動。他握緊了雙子之魔劍,緩緩說道:「不過,我想提醒你,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這樣。既然你是個擁有智慧的生物,應該不會以偏概全。」
克姆拉裘爾發出低沉的笑聲,聲音回蕩在荒原上:「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類,居然有膽在我面前如此鎮定。看來,我不得不承認你與其他人類不同。」牠突然迅速靠近道爾森,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的身旁,距離近得讓人不寒而慄。
道爾森感受到了克姆拉裘爾的壓迫感,但他依舊沉著,眼神銳利如刀:「既然你這麼看不起人類,那我就替我的同伴和所有人類討回公道。」
話音未落,道爾森迅速拔出雙子之魔劍,正要迎戰。然而,克姆拉裘爾的速度卻比他快得多,幾乎如同一道模糊的殘影閃過。道爾森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聽見「噗嗤」一聲,他的左臂已被斬斷,血花在空中飛散。
鮮血如泉水般湧出,道爾森整個人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他的眉頭皺緊,痛楚慢了一拍才傳到他的神經中,讓他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的表情。他迅速用右手按住左臂的傷口,嘗試止血,並立即開始施展治癒魔法。儘管魔法無法立刻修復失去的手臂,但至少能夠暫時阻止大量出血。
奧德賽和克萊蕾雅目睹這一幕,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僵立在原地,腦海中難以置信地反覆回放道爾森被砍斷手臂的瞬間。克萊蕾雅捂住嘴,眼神驚恐,而奧德賽全身冰冷,連喊叫都忘了。
但道爾森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重創擊垮。他迅速適應了單手作戰的局面,身體本能地調整了戰鬥姿態,開始追上克姆拉裘爾那如閃電般的速度。兩人在荒原上展開了一場高速對決,克姆拉裘爾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飄忽,而道爾森則憑藉卓越的反應力勉強跟上,鋒芒交錯,劍影重重,難分勝負。
「了不起,」克姆拉裘爾略帶驚嘆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興味。「能夠這樣與我交戰的人類,你還是第一個。給你個機會,快把你的手臂接上去吧,我不想打倒一個殘缺的對手。」
牠的話語聽來似乎帶著一絲戲謔,但實際上也透露出對道爾森的某種敬重。
道爾森沒有多言,他迅速撿起被砍斷的手臂,將它重新接回斷裂處,手指間閃爍著治癒魔法的光芒。數分鐘過去,他的左臂終於恢復如初,血跡漸漸消失,彷彿剛剛的重創從未發生過。
克萊蕾雅和奧德賽站在遠處,緊張地注視著這場戰鬥。他們知道這場戰鬥根本不是他們能插手的等級,只能眼睜睜看著道爾森一人迎戰這恐怖的對手,心中默默替他祈禱。
戰場上的打鬥速度快得驚人,兩人所見的只是閃爍的劍光和迅捷的殘影,根本無法看清具體的招式。剛才道爾森的手臂到底是怎麼被砍斷的?為什麼又能在短短幾分鐘內治癒如初?這一切宛如夢幻一般,令人無法置信。
他們內心翻湧著同樣的疑問,卻無法開口說出,唯有眼前這場不斷升級的戰鬥告訴他們,道爾森的力量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第三章 絕望
道爾森憑藉雙子之魔劍的力量,勉強與克姆拉裘爾抗衡,但無論是速度還是殺傷力,克姆拉裘爾都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每一擊都如疾風般迅猛而精確,讓道爾森應接不暇。他逐漸意識到兩者之間實力的巨大差距,內心掠過一絲震驚。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克姆拉裘爾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克姆拉裘爾揮舞著硬如合金的手臂,刀刃般的肢體閃爍著冷光,甚至連道爾森的魔劍都無法對其造成任何損傷。鋼鐵般的攻擊如同雷鳴閃電般落下,讓道爾森疲於應對。
「道爾森,這個敵人不是你能對付的!」希薇莉卡的聲音在道爾森的心中迴盪,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道爾森咬緊牙關,心中默默回應:「不行!要是我倒下了,克萊蕾雅和奧德賽也會死。即便我們能復活,但奧德賽是個普通人,他不能承受這種危險。」
希薇莉卡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無法傷到那個傢伙!剛才你已經砍中了牠的手臂,結果呢?毫無效果!」她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道爾森無法回答,他知道希薇莉卡是對的,但此刻的他根本無法分心。克姆拉裘爾的攻擊越來越猛烈,每一擊都沉重如山,讓道爾森漸漸不堪負荷。疲憊的他開始無法招架,步伐變得沉重,劍勢也開始遲緩。
「糟了……這樣下去我會輸。」道爾森心中掠過一絲絕望。
就在這時,克萊蕾雅突然大喝一聲:「『力量釋放第五型態‧闇冥聖魔光輝之劍』!」克萊蕾雅手中劍刃瞬間爆發出炙熱的黑暗與聖光交織的光芒,劍身彷如吞噬一切的深淵,而劍尖處卻閃耀著神聖的光輝。她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包裹,宛如女武神降臨,強大的氣場震撼著四周,將周圍的霧氣都震散開來。
克萊蕾雅手握充滿毀滅力量的劍,衝向克姆拉裘爾。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疾光,快速朝敵人逼近。然而,克姆拉裘爾僅僅一腳,便將她毫不費力地踢飛出去,重重撞向遠處的地面。
「克萊蕾雅!」道爾森眼見這一幕,心頭一震,大聲斥喝:「別過來!這個敵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希薇莉卡的聲音再度充滿焦慮:「快阻止她!她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實戰經驗遠不如你!」
「牠也不是你能對付的,道爾森‧修巴斯。」一道磁性的中年男性聲音從四周瀰漫的霧氣中響起,打斷了道爾森的思緒。
「誰在那裡!」道爾森和克姆拉裘爾同時轉頭,四處搜尋聲音的來源,但誰也沒察覺到有任何氣息。
霧氣中,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浮現出來,所有人緊張地注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物。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迎接未知的來者時,那個人影突然消失,像是一場幻影般煙消雲散。
「幻術?」道爾森迅速環顧四周,雙眼警惕地搜尋著潛在的威脅。
就在這一瞬間,他猛然發現一個身材苗條的男人站在克姆拉裘爾的身旁。克姆拉裘爾一向無懼的姿態卻顯得有些異樣。牠毫無預警地停下攻勢,然後當牠打算用鋒利的手臂刺向那個男人時,異變突生——克姆拉裘爾的頭顱無聲地從頸部脫落,砰然落地。那個苗條男人甚至連動作都不明顯,只是輕輕一腳將克姆拉裘爾的頭顱踢飛,消失在遠處的霧氣之中。
道爾森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冷汗自額間滑落。他不禁吞了口口水,喃喃道:「你到底是……?」
「他是狩魔獵人五長老之一,薩利皮爾。」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道爾森抬起頭,隨即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好痛!」道爾森被壓倒在地,趕緊將這個人推開,摸了摸頭髮站起來。當他看清楚這人時,驚訝地脫口而出:「老爸!?」
「嗨,道爾森。」奧爾森微笑著,拍拍身上的灰塵,「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但看來你的實力還不夠,來得有點早了吧。」
奧爾森指著不遠處克姆拉裘爾的屍體,道爾森低下頭,有些沮喪地說:「你說的對,我連克姆拉裘爾都打不過。」
奧爾森瞥了一眼薩利皮爾,語氣有些不滿:「不過,薩利皮爾,你這次有點過分了吧?給我兒子這麼大的打擊。」
薩利皮爾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震撼教育總是有用的,奧爾森先生。你希望你兒子變得更強吧?」
「教育的方式有很多種,與其給他打擊,不如指導他一些實用的東西。他已經提升到這個階段了,雖然自我學習是最好的方式,但給他一些提示和線索能更有效率。」奧爾森語重心長地說道。
薩利皮爾挑眉,饒有興致地說:「那就看看他的學習效率如何吧,我會指導他一陣子,最後再看他能提升多少。」
道爾森站在一旁,內心複雜。薩利皮爾這樣輕易擊倒他苦戰不敵的克姆拉裘爾,讓他倍感挫敗,而克萊蕾雅和奧德賽也對薩利皮爾的力量深感震撼。
「這些就是你的同伴嗎?」奧爾森走向克萊蕾雅和奧德賽,語氣輕鬆地問道。
道爾森點頭回答:「奧德賽是我們的領路人,克萊蕾雅是我老婆,也是我的旅伴。」
奧爾森聽後大笑起來,拍著道爾森的肩膀說:「你結婚了啊?太好了!我的孫子呢?」
道爾森愣了一下,尷尬地回應:「我們還沒生小孩……克萊蕾雅現在還不適合吧?」
奧爾森皺了皺眉,不以為然地說:「她這個年紀正適合當媽媽,我當年也是這個年紀生下你呢!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順其自然吧,我也不強迫你們。」
奧爾森話鋒一轉,看向坐在地上的奧德賽,眼中帶著感激:「奧德賽先生,非常感謝你帶我兒子他們來到這裡。不過我覺得,這對他來說有些太早了。」
奧德賽站起來,微微搖頭:「謝謝您的關心,但不必了。我差不多該走了,非常感謝你們幫我報仇。」他回頭看向道爾森,補充道:「替我向薩利皮爾先生問好,還有……保重。」說完,他獨自走進迷霧,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奧爾森目送著奧德賽離去,轉身看向道爾森,語氣變得輕快:「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如果沒有,我要繼續前往迷宮的最深處。對了,你爺爺在蘭德萊斯大陸,如果想見他,可以去那裡找他。」
說完,他拍了拍道爾森的肩膀,轉身大步走進霧中。
「再見,老爸!」道爾森看著父親逐漸模糊的身影,忍不住跑上前大喊。奧爾森在霧中隱約揮了揮手,然後徹底消失在迷霧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