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他回來可以娶更多老婆了
美惠姐笑道「要不要跟爸爸媽媽聊聊,你很想見見他們吧。」
「可是他們在中部,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
「現在要見面並沒有以前那麼困難喔。」美惠姐從桌上拿起一塊板子,手指輕點幾下,螢幕亮了起來「現在用平板電腦就能進行視訊電話。」
「平板電腦?視訊電話?類似通訊符紙跟遠程投影魔法的功能嗎?」我歪著頭,試圖理解這個陌生的科技。
「……大概吧。」美惠姐嘴角微微抽動,顯然對我的形容無言以對「等我一下,我來撥通。」
「美惠姐,先等等。」我伸手攔住她。
「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見他們一面?」美惠姐停下動作,皺眉看著我。
「我當然想……」我低下頭,手掌無意識地摩挲著褲子布料「姐,待會妳就說我是妳認識的朋友就好了,他們已經接受汪稻米離開的事實了,沒必要讓他們感到混亂。」
美惠姐沉默片刻,目光細細打量著我的表情,似乎想從中確認我的真實想法。最後,她嘆了口氣,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尊重你的想法。」
很快,那個叫哀呸的平板電腦就傳來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美惠啊,怎麼突然打來?妳今天不是要跟劍麟一塊回祖厝打掃嗎?」媽媽的聲音從螢幕中傳出。
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雙手悄悄握緊,慢慢地湊過去。畫面裡的媽媽雖然比記憶中多了些許皺紋,但那確實是我——不,是汪稻米記憶中的媽媽。
「因為一些事,我跟劍麟提前回來了,祖厝那邊晚些日子會再去打掃。」
「沒關係,我知道劍麟是警官,臨時有任務要忙,我們都能理解。」媽媽笑著擺手,似乎完全不在意。
美惠姐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笑了下後問「爸呢?」
「你爸正在陪孫子玩呢。」媽媽將畫面輕輕轉向一旁,我立刻看見畫面中的爸爸正坐在沙發上,滿臉笑容地對著懷裡的嬰兒做鬼臉。
我的胸口一陣發緊。
畫面很快又轉回了媽媽身上。
「話說回來,妳突然打來是怎麼了嗎?嗯?妳身旁怎麼有個外國人?」媽媽的視線終於落在湊到美惠姐身旁的我身上,語氣帶著些許驚訝。
美惠姐剛想開口解釋,就被我急忙打斷。
「媽媽!」
我湊近螢幕,向畫面裡的媽媽揮著手。
美惠姐望過來的視線帶著困惑,畢竟剛剛才說好不要認親,但此刻的我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光是強忍住淚水就已經讓我咬緊牙關。
這時,我才真正理解了當初絲凱菈見到我時,她為何會有那樣激動的情緒。
這一刻,我和絲凱菈沒有不同,我們都是與父母分別太久,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重逢的孩子。
媽媽則是一臉懵,像是在努力消化現況。
「咳……這小子是道館裡新來的學徒,今天跟劍麟在路上碰巧遇到,就邀請一塊來家裡吃飯。」美惠姐趕忙圓場,語氣自然得毫無破綻。
「原來如此,果然外國人都這麼熱情,一見面就喊媽。」媽媽笑了笑,眼底帶著幾分錯愕與尷尬。
「嘿嘿,因為妳長得跟我媽媽一樣漂亮。」我嘴角勾起,儘管眼眶還微微泛紅,但還是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哎呀,中文說的真好,嘴還這麼甜,瞧你長得這麼俊俏,你媽媽應該是個大美人吧。」媽媽滿臉開心,顯然對這番話頗為受用。
「對呀,我母親過去可是帝國第一美人。」
「呃,帝國第一美人?」媽媽一臉疑惑。
美惠姐趕忙插嘴「妳就當他電視劇看太多就是了。」
「嘛--我也是知道的,最近的年輕人都喜歡玩那什麼角色扮演。」媽媽笑著擺手。
……我這可是真正的貴族好嘛。
接下來,美惠姐與媽媽就這樣閒聊了好一會,我偶爾也會插上幾句話,這樣的交流讓我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哎呀,都這時間了,我先來出門買菜,下次再聊。」媽媽看了眼時間,準備掛斷通話。
「媽媽,我……」
媽媽停下動作「怎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沒事,我只是想跟妳說一聲……我愛妳。」
媽媽怔了一瞬,隨即捂嘴笑得燦爛無比「好啦好啦,等我回南部時再煮一桌飯菜請你吃。」
「嗯,掰掰了。」
媽媽的身影從螢幕消失的那一刻,心裡便湧出一股失落感。
下次?或許這已經是我們最後一面了。
「你已經見到媽媽跟爸爸,現在換我了。」美惠姐忽然開口。
「嗯?什麼意思?」我回過神。
「還能是什麼意思,你想知道我們的現況,我當然也想了解你現在的家庭情況是怎麼樣啊,如果有相片能看就更好了。」
「喔喔,早說嘛。」我從空間袋掏出一顆圓形水晶體,輕輕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一直沉默喝著茶的劍麟姐夫忍不住開口。
「這是投影水晶。」我抬手點了一下水晶,霎時,一道光束朝上空投射出格拉斯家族的大合照影像。
劍麟姐夫瞪圓了眼睛,驚呼道「這是全息投影技術!?」
我指著正中央的兩位「這就是我這一世的老爹跟母親。」
美惠姐驚嘆地靠近「那兩人跟國外的那些電影明星一樣俊美……」
「我剛不是說過了嘛,我母親過去可是帝國公認的第一美人。」我聳聳肩,語氣帶著幾分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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