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信徒
歌詞:
直到你什麼話都不說 連僅有的淚都忍住
我才知道陪著你上路 快樂不是唯一任務
直到我視線開始模糊 而你卻滿臉不在乎
我才明白 學會變法術也回不到最初
一邊愛 一邊走 我已經成為你信徒
相信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如果我們不曾看過對方怎麼哭
如何知道快樂一轉身就是痛苦
故事:
十年前,放學後。
男孩子抓住魔術帽,上面蓋著純白手帕,轉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興致勃勃地問道:「猜猜裡面是什麼?」
女孩子冷淡回答:「我不知道。」她戴著耳機,全神貫注地為明天的模擬考準備。
男孩子瞥見少女無動於衷的態度,心裡有些失落,但他並不放棄,決定再試一次。
「鏘!妳看!」隨著男孩子抽開手帕,魔術帽飄出一堆彩色的紙片,他自信地看向女孩,卻發現這一切仍然沒有換來女孩子的注意。
她只是保持冷淡的神情,繞過少年離去。
看著那道冷淡的背影,男孩子搔搔頭追了上去。
「喂!」他拍上她的肩膀。
「你幹嘛?」卻換來少女不耐煩的動作。
「妳......不喜歡這個魔術嗎?」男孩子盯著她的雙眼,試圖在上面找到一絲能供自己推論出對方情緒的徵兆。
「趙柏廷,你還打算玩多久?」卻沒想到,女孩子面帶慍色地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我、我......」男孩子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
「你打算就這樣下去嗎?你這樣的分數能考上什麼大學?」
被罵得低下頭,男孩子看見女孩的纖細拳頭緊緊握著,微微顫抖。他下意識抬起頭,頓時看見女孩泛紅的雙眼。
「你不要以為我們能夠遠距離......交往。」女孩哽咽著,終於還是說出了她內心的焦慮。
男孩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喉頭卻哽住了,吐不出一個字。
「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只能分手。」她拋下這句話,匆匆轉過身,擦去眼淚,低著頭快步離開。
在她背後,男孩看見了她顫抖的雙肩。
「我只是......」他嘆了口氣,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趙柏廷只能頹廢地靠到牆上。
他不喜歡這種喘不過氣的日子,只是想在備考的壓抑中,替對方帶來一點快樂,所以努力準備魔術,甚至稍微荒廢了學業。
可是,分手嗎?
「為什麼妳能這麼輕易說出口?」少年的心頭同樣沉甸甸,這是一種他無法描述的感覺。
他想問少女:聽到這兩個字時,那種因為喉頭哽住而快要無法呼吸的感受,和心頭像是要被壓入水底的沉重,妳都沒有嗎?
父母、老師都在責罵他不懂事,整天只知道玩,完全不知道替未來打算。
而現在連最懂自己的女朋友都這麼說了。
那應該就是事實了吧?
可是,自己真的只想變魔術,只想要每天看見那張笑臉,不可以嗎?
趙柏廷抬起頭看向蔚藍的天空,炎熱的天氣都是拜這沒有絲毫遮蔽的潔淨所賜,就像是想要將一切都怪在這上頭,他胡思亂想著,彷彿這樣能夠緩解內心的疑惑與委屈。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趙柏廷看見那張許久不見的熟悉臉龐,從無數午夜夢迴中跳到現實,就在自己的不遠處,正在尋找空餘的坐位。
他輕輕壓住帽沿,試圖遮住自己的臉。因為他沒有把握,可以露出沒有破綻的笑臉和對方相認。
可那道身影依舊來到了面前這個店裡唯一的空位。
「趙柏廷?」沒有絲毫改變的嗓音,驚喜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面容不再稚氣的男子露出一抹完美笑容,誰都無法從這張笑臉上察覺到任何深夜裡的悲傷。
「妳是?」不假思索地,一句疑問就這麼脫口而出。
「我?哇,你想說你不認得我了嗎?」帶著一點誇張,女子沒好氣地道。
和男人記憶裡稚嫩的面容不同,那是一張化妝過的精緻臉孔,雖然是開朗的樣子,卻只有微愣的神情和以前相同。
趙柏廷只能裝做剛回想起她的名字,輕輕地說道:「妳是......陳映璇?」
「好在你還有良心。」女子皺了皺眉,然後大方地坐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開始寒暄,兩人臉上都帶著輕鬆自如的笑容,像是在拼命告訴對方:這些年我很好。
趙柏廷舉起手,佯裝自己待會還有事情要忙,兩人笑著互相道別,嘴上說著「再見」,卻沒有誰先向對方詢問聯繫方式。
男人站起身,伸手提起放在旁邊的背包,臉上的笑容在轉過身後,瞬間蹙緊了眉。
而他沒注意到,那張始終笑靨如花的容顏,也在他轉過身後,微不可查地低下頭,用手指輕輕拭去眼角快掩飾不住的淚水。
直到你什麼話都不說 連僅有的淚都忍住
我才知道陪著你上路 快樂不是唯一任務
直到我視線開始模糊 而你卻滿臉不在乎
我才明白 學會變法術也回不到最初
一邊愛 一邊走 我已經成為你信徒
相信情到深處不怕孤獨
如果我們不曾看過對方怎麼哭
如何知道快樂一轉身就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