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錢是萬能的。
二、愛情用錢買不到。
矛盾。我喜歡。
但第二句話我並不認同。
有些人的愛情是有在出售的。
有些種類的愛情也是能夠購買的。
性愛是否能算一種愛情？如果算，那麼花街柳巷就是愛情的市集。
拜金男女的愛是否能算一種愛情？如果算，那麼有錢人便能買到他們的愛。
既是如此，還有沒有買不到的愛？
比方說，有綁定特定對象，羅密歐與茱麗葉那樣的愛情，是否能夠被購買？
或許我這麼說可能被認為是在詭辯，但確實可以。
比如你買一本羅密歐與茱麗葉的劇本或改編小說，你也能「擁有」他們的愛。
你能體驗他們的情感，也能感受愛與被愛的喜悅與掙扎。
文字可以是任何東西的載體，而人們能花錢買到文字。
也就是說，錢可以買到任何東西。
其中，也包含愛情。
試著從另一個很經典的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麵包與愛情的抉擇。
這是在問，是該選擇富足的物質生活還是精神生活。
有的人選擇了愛情。
這些人中有的人成功獲得了精神上的富足，但大多數人因為沒有選擇麵包而後悔。
又或是有其他因素，導致原本完滿的愛情不再鮮豔。
選擇了麵包的人呢？
他們至少不用擔心會餓死。
精神生活是可遇不可求且非常不穩定的，反之，物質生活相對難以變質。
畢竟100元到了明天大概還是會值100元。
但百年的愛情可能瞬間就冷去。
麵包與愛情選擇的難題是建立在這兩者不能同時被選擇的情況下。
但現實是，麵包也能換到愛情，愛情卻換不到麵包。
那麼究竟有誰會傻傻地選擇愛情呢？
什麼愛值得他拋棄所有？
愛究竟是什麼呢？
。。。。。。。。。。。。。。。。。。。。
「姆嗚嗚嗚......」
沉思。
空空如也的郵局寶寶存錢筒。
空虛程度和我頭上天花板的怪洞有得拚。
社費殘額零元整。
沉痛。
甚至昨天晚餐費還是阿千代墊的。
「怎麼會花這麼快......」
哲學社的社費基本當作社員的餐費使用。
學期初大家會繳個一千五百元，後續靠哲學社的一些活動來增加收入。
如今是我們大二上剛過兩週的時候，即使每天晚餐一人花費70圓，只過十四天根本花不完四千五百元。
瑪格麗特買菜時又很會殺價，有時候根本用不到這麼多錢。
這麼捋一捋，原因大概就出在......
「汪！」
沒錯，我腿上的這傢伙身上。
水汪汪大眼、嬌小身材、巧克力般的毛色和可愛的四眼斑紋。
如果無視背上小巧的蝙蝠翅膀，那這就是一隻可愛的吉娃娃。
一隻非常能吃的可愛吉娃娃。
「你怎麼跟我們吃的一樣多啊？我們要破產了，吉士堡。」
吉士堡呆呆地望著我，好像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某種虛無飄渺的存在。
這傢伙才過一週左右就長成一般吉娃娃的大小了，幸好沒再繼續長下去。
我確信正常吉娃娃應該不會長這麼快，同時我也很肯定吉士堡不是普通的狗。
「嗝。」
「靠，好燙。」
......牠甚至能夠在打嗝時噴火。
「嗐......看來得提早開張了。」
打開粉專，寫上開業通知的貼文。
這學期，我們哲學社，全名哲學公益社，正式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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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公益，讀作生意。」
我做在長桌的主位，正對門口的位置，向各位社員宣讀我們社的座右銘。
「又要開工？你每次都接一些很麻煩的工作，而且幾乎都是我在出力。」
「誰叫那傢伙吃這麼多。還有，能者多勞。」
「別都怪給吉士堡，就算沒有牠你也會亂花公費去刮刮樂不是嗎？」
「才不會，這幾天彩券行老闆出門旅遊了又沒開店。」
阿千翻了個白眼。
瑪格麗特坐在她旁邊。不過她正在用她三插頭的尾巴充電，處於休眠模式，所以沒有空罵我。
順帶一提，吉士堡和懶人也一起躺在後頭睡覺。
「咳咳嗯。等等預約的客戶就要來了。聽說這次是單大的。」
「不會又說要修水管，結果變成順便幫忙搬家之類的吧。」
「不會啦，這次不是黃大媽。是......」
正當我要揭曉委託人名字時，敲門聲便像是算好時機一樣響起。
「說曹操曹操到。請進！」
打開木門，走進來的是一位年輕女性，大約三十出頭。
用鯊魚夾固定住的髮髻、簡約的暖色系洋裝。雖然身高有些嬌小，總是瞇起的眼睛卻使她散發出一種包容且成熟的氣質。
沒錯，彷彿像是......
「輔導老師？」
阿千有些驚訝。
來者是負責懶人傑事務的輔導老師，也是我們哲學公益社掛名的指導老師———林雅慧老師。
林老師一般不會來我們這裡，在這個時間點來表示她便是委託人。
雖然她昨天直接用messenger跟我預約，但她想當面談，所以我也不清楚委託的內容。
「你們好～好久不見～」
語尾帶慵懶的長音是她標誌性的語氣。
「好、好久不見。」
阿千又把頭埋回去書本裡。她好像一直都不是很擅長應對這個人。
「請坐請坐。」
我走到長桌對面幫老師拉了把椅子，然後從冰箱拿了罐麥香奶茶出來招待老師。
平常都是瑪格麗特泡茶招待客人，但她還在睡。
「謝謝～」
「無啦，不客氣。阿千你要嗎？」
「......要。」
基本上阿千不會拒絕任何免費食物。
於是我們一人一罐麥香，開始接受委託的會議。
「所以老師，您想委託我們什麼事呢？順帶一提，小委託300，大委託1000。不過可以給老師您打八折。」
小委託大概是指大概三小時內能解決的事務，大委託則是需要可能花費一兩天才能完成的任務。
「太好了～謝謝～」
「那個其實啊，老師我有一個同居的未婚夫～」
「只是最近他好像有點奇怪耶～」
「就是說～以前出去玩，他都會一直跟我講他的興趣的事～」
「但是最近出去都一直盯著我的臉不講話～」
「還有還有～以前他總是很喜歡下班回來就抱著我～」
「但最近幾週，感覺他都離我有點距離～讓我好傷心喔。」
意料之外的戀愛諮詢？
等等，輔導老師找我們諮詢戀愛？是否搞錯了什麼？
「以前每天都要來個三次～現在都不碰我了。真的好奇怪呢～」
「噗！咳咳！」
阿千對這類話題的抗性是零，剛入口的麥香現在反向衝上了她的鼻腔。
真可憐。
偏偏林老師有點天然，她百無禁忌的繼續描述她們小倆口性生活冷淡下來的事實，以及她對未婚夫反常行為的困惑。
「以前每天都會狂舔我上面和下面～最近卻都不來。」
「咳咳咳！」
「搞得我好寂寞，我就在房間自慰～」
「噫噫！」
「結果有一天被他發現～他還是不碰我。」
「平常都是撲上來的～那天他卻逃跑了。」
「真的好奇怪～」
「好想讓他回復正常，和他來一次喔～」
「嘔噁。」
「老師您行行好，別再描述您們的性生活了。阿千受不了。」
趁阿千還有一口氣，我連忙阻止林老師繼續披露她的性欲。
「啊～抱歉小千～」
「沒、沒事。」
阿千勉強用書遮住紅彤彤的臉。
「所以老師的委託是想讓我們找出您未婚夫變成這樣的原因是嗎？」
「對～大概就是這樣的～」
「好的，這委託我們接了。」
「謝謝你喔～社長同學～」
老師給了我定金400元，再問了我躺在後面的懶人傑的近況，這才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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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了吧。」
「出軌了呢。」
老師前腳剛走，阿千和我已經將這位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先生認定為嫌疑犯。
「汪！」
懶人椅上的吉士堡叫了一下，似乎表示認同。
「出軌的可能性的確很高。」
充完電的瑪格麗特正在整理剛剛晾好的衣服。
和她的主人不同，她一向對戀愛話題很感興趣。
明明是個面癱機器人。
「很顯然是在外面和野女人玩累了，回家沒力繼續。林小姐真可憐。」
瑪格麗特一面搖頭一面嘆氣，一副很懂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可能性的確很高。
「呼......呼呼！」
「賴仁傑先生說他反對出軌，出軌的人都是人渣。」
你在聽啊。還有「呼」的訊息傳達效率也太高了吧。
「但我們沒有他出軌明確的證據，或許需要進行跟蹤。」
「剛剛老師有傳給我一些關於她未婚夫的資料，明天有空的人就來幫忙吧！」
為了800元！
啊，黃大媽來信了。
「遛狗、澆水、倒垃圾...... 委託費用晚餐替代？」
「誰、誰有空？」
所有人都在閃躲我的視線，就連吉士堡也開始裝睡。
嗐。
「你給我過來！」
「汪！ 嗚汪汪！」
「叫也沒用！ 順便帶你去散步！」
奇怪的狗，吃得多又不愛運動，會胖死。
「到底像誰啊真是的。」
無奈的搖搖頭。
無意間看到阿千躲在書後面偷笑。
這傢伙，我可是幫忙省了社費耶，笑毛啊。
講實話，黃大媽家的飯多管夠，肉也超多，作為委託費的確不錯。
就是她的廚藝實在是一言難盡......
這裡作為社長只能犧牲一下了。
「吉士堡你別想跑。說到底提早開張都是你害的，給我負起責任。」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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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和阿千來到了未婚夫上班的公司大樓底下埋伏。
主要是今天懶人傑有課，瑪格麗特得留下來幫他，不然她也很想來。
她請阿千幫忙，調查結束後向她分享結果。真是個八卦機器人。
阿千本來就比教授厲害，根本不用上課。懶狗吉士堡還在睡。我則是專挑不用到場也能A+的那種通識課上，今天剛好都是那種課。
可不能為了賺錢本末倒置啊。每次都覺得我們真是好學生。
「王元鵝先生，目前就職於創營製藥，職位是小組長。」
「性格認真，從不無故曠職，晉升課長有望。......超棒的？」
「身高大約180公分，體格精壯。髮型像是刺蝟頭，天生髮質很硬。......很讚？」
「很帥又很可愛，簡直就是每天都想跟他來一......喂！她到底在給學生傳什麼啊？」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阿千又臉紅了，有點好玩。
雖然林老師有點過分，但她這種有趣的反應真的很難讓人忍住不去捉弄。
根據林老師傳給我們的資訊，我們決定今天的任務就是跟蹤王先生，搞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外遇。
因為聽老師說王先生每天還是準時出門上下班，所以我們打算在他的公司底下埋伏，並趁機在他身上裝上微型攝影機竊聽他的行程。
「......不過，我們是不是來得有點早啊？」
「還不是瑪格麗特一直催我們快點來。」
現在時間是7:30，離王先生的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目標和八卦都不會突然跑掉好嗎？ 急什麼？真是的。
無聊的阿千把玩起了雙腿間夾著的紙袋裡的那堆隨身包衛生紙，那是我們「假裝發衛生紙作戰」的道具，提供者是喜歡囤積免費或特價物件的瑪格麗特。
阿千今天一如往常，穿著黑色牛仔褲和白色的無袖襯衫，外面套了件淺灰色的拉鏈帽Ｔ。
她今天也戴著那條有點掉漆的藍色彈珠項鍊。
以前問過她那是哪裡買的，怎麼髒髒醜醜的，結果她突然就看著我噴出笑來，搞得我一頭霧水。
她說我形容得太貼切了。顯然她也覺得那條項鍊不好看，但不知為何還是每天戴著它。
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欸欸！ 那是不是王元鵝？」
「快快，上去發衛生紙！」
來不及疑惑王先生為何來得這麼早，我抓起紙袋快步上前。阿千則跟在我斜後方，用帽Ｔ蓋住自己的臉，降低存在感。
「先生先生，需不需要免費衛生紙？順便參考一下我們的活動喔！」
王先生看起來很和善。雖然整體給人一種陽剛的感覺，但應該是個很會照顧人的正向大哥哥。
雖然自稱美少女的阿千不論就生理性別還是外貌都比我更適合用這個作戰拖住王先生，但我根本不會設置攝影機和操作她的軟體，只好接下這個我不擅長的任務。
我眼角瞄到阿千用彈硬幣的方式將微型攝影機發射到王先生的白襯衫上，然後快步離去。
「......嗯？哈哈哈！謝謝。不過我想你應該去遠一點的地方發衛生紙。」
王先生一開始有些疑惑，卻還是爽朗地笑著接過我手中的紙。
仔細看了包裝上的印花，才發現上頭用七彩的楷書大大地寫著『創營製藥』。
被耍了，可惡的瑪格麗特在紙袋裡裝的全是創營的衛生紙.......有夠尬。
一定被誤認為是來自家公司打混的打工仔。
『笑死，有夠笨耶。』
耳機傳來音訊，是阿千在嘲笑我。
她在暗示我目的已經達成，可以撤了。
但我卻高興不起來。
『mission failed successfully耶。LOL。』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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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不愧是我們多拉千夢，連偷拍用攝影機都做得如此完美。」
我們坐在附近的胡同裡，蹲著看阿千手機上的畫面。
上頭的影像清晰得令我驚嘆，大概有1080p吧，超小型攝影機的直播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清晰的，不愧是偷拍君4000。
「欸欸欸！ 他要走去哪裡？」
拿到衛生紙的王先生先是進入了公司，而公司內因為時間太早幾乎沒有人。
但王先生並沒有上樓到他應該去的辦公室，而是穿越大廳，來到公司的後門，並刷卡開啟了它。
王先生離開了公司。
「靠！他根本沒有要上班！」
原本推測王先生是發展了辦公室戀情的阿千也一臉疑惑，不知道在想什麼。
「快追！」
於是我們跑起來，要跟上王先生的腳步。
「哈、哈......」
喝了口水，緩一緩。
王先生穿越公司來到的巷子實在太遠了，無法通過公司大樓的我們只能繞過整棟建築，才能來到他出發的位置。
不只如此，他之後還繞來繞去走了一堆奇怪的路，感覺根本沒什麼目的地，只是漫無目的在散步而已。
讓我們這兩個廢宅跟得好苦。
阿千依然撐著膝蓋呼呼喘氣，帽T滑到她的上臂以下，露出了無袖襯衫外的潔白肩峰，上頭看來也閃耀著汗水。
「跟了這麼久......哈、哈......沒想到，他、他來的是這裡。」
這下我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沒有外遇了。
他造訪的目的地竟然是台大，我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好煩。
要來這裡可以在我們出發前講好嗎？我今天沒有早八還這麼早起真的好白癡。
「但是他來這裡幹嘛？」
阿千看來沒力回答我的提問，只是把手機丟給我，用下巴示意我要我們邊走邊看。
「原本以為他是要來看老師，但只在輔導室前面那個陰森的小道前停了一下而已，根本沒有進去。」
「......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
「妳怎麼看出來的啊？」
「女人的直覺。」
阿千一臉正經地轉過頭來，讓我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在搞笑。
......她有時候還挺缺根筋的。
我們繼續躲在草叢、路燈後跟蹤王先生。
不過人家根本不認識我們，真的有必要躲躲藏藏嗎？
在我思考的時候，王先生彎彎繞繞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自動販賣機面前。
這裡幾乎沒人經過，連我都不知道學校裡有這種地方。
更奇怪的是，這裡竟然有一台販賣機，雖然看起來應該已經報廢了。
「......他想幹什麼？」
我們看著手機螢幕顯示的偷拍畫面，看到王先生的手正往胯下移動，似乎是要解放什麼東西。
「不、不會吧......噫啊！」
阿千忍不住慘叫著摀住了臉，我則迅速摀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逼———嗚嗚嗚！」
阿千說出口不知道是髒話還是生殖器官的語言被我的耳朵自動過濾掉了。
「沒錯，是雞雞。就是那個雞雞喔，明明是公的不會下蛋，卻總是帶著兩個蛋的雞雞。」
我試圖安撫她，但不知為何卻突然有股衝動很想說雞雞，以至於說出了一連串雞雞。對不起。
手機的畫面沒有被打上馬賽克，畢竟這又不是動畫或漫畫。沒有審查委員誰要打碼啊，步兵版才刺激好嗎？
現在阿千處於一個不敢看又想用指縫偷瞄的狀態，我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畫面。
「哼，贏了。」
我講的當然是大小方面，心胸的大小。
王先生把那裡掏出來，然後試圖塞進這那販賣機的退幣孔。
『啊斯......』
耳機裡傳來王先生舒爽的呻吟，以及隨之而來的一陣瀑布嘩啦啦落下的聲音。
『看過那部電影後就一直想試試看，幸好上學時找到的這個點還沒被人發現。』
其實被人發現了，還是兩個人同時。甚至看到你在販賣機裡撒尿。
『接下來......要拔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果然會被夾住......啊啊啊啊斯啊啊啊啊斯斯斯！』
包皮像某要成為海賊王的怪人的手臂一樣拉長。
看起來劇痛的同時，我似乎想起了爛片大師懶人傑推薦給我的某部電影。
《無厘取鬧：祖孫卡好》。
那是一部關於男孩祖孫橫越美國和爺爺來了場公路旅行的作品。
惡搞作品。
一路上，爺爺瘋狂偷東西、撞爛吉祥物、和路人吵架、搞爛人家的派對。雖然很無厘頭，但對母親進了監獄的男孩來說，這似乎這是一趟開心且胡鬧的旅程。
其中一幕便是王元鵝先生正在做的，爺爺把他的下體塞進販賣機尿尿然後拔不出來，一直慘叫。
「噗。」
阿千忍俊不禁。
看她憋笑憋得好辛苦，搞得我也好想笑。
『啊啊啊啊啊！』
王先生依然在叫喚，像拔蘿蔔一樣拉扯自己的包皮。
『要斷掉啦！』
他不知為何顯得有些興奮，不會是抖Ｍ吧。
手機螢幕畫面上他的包皮看起來開始發紫了，我那原本是因為搞笑而顫抖的身體轉變為因感同身受的痛苦而不自覺地發抖。
『啪！』
一聲巨響。
王先生跌坐在地。
他現在在我眼中的形象不再是陽剛正向的健壯大哥哥了，而是一位放飛自我的變態。
『呼！ 還好安全拔出來了。』
「根本沒有好嗎！」
阿千忍不住吐槽。
手機畫面中他的下體，從原本微微包莖的狀態變成完全沒有包皮。
而販賣機的退幣孔那裡則卡著一圈像破布一樣的紫色物體。
......我決定不去想那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