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妮菲亞以創造主的目光注視著渺小的伊絲塔,眼神彷彿已看穿伊絲塔這存在的一切。
「時機已到,此刻正是命運之時。」
「什麼?」
「賜予汝智慧之起始與終焉。這正是與汝相稱的武器。」
說罷,婭妮菲亞不等伊絲塔的回應,便把某神秘魔法植入她的靈魂。
伊絲塔並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就是為此刻而誕生。這是她的宿命。
「ๆ็่้๊๋์ํ๎ฬอฮְֱֲֳ֑֖֛֣֤֥֦֧֪֚֭֮֒֓֔֕֗֘֙֜֝֞֟֠֡֨֩֫֬֯ฯ҂҃҄҅҆ะั ๆ็่้๊๋์ํ๎าำิีึืฺุู」
「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傳出。
只見一滴滴發光的甘露,滴進了伊絲塔的腦海之中,使她那靈魂的水面變得波光粼粼。
伊絲塔遭受前所未有的刺激,身體猛然地悸動。她全身上下的肌膚,無一不為之而產生覺醒的顫抖。
「這……」她說不上任何話,她的身體未能適應這衝擊。
雖然婭妮菲亞沒有解釋這魔法,但伊絲塔在接受它的那刻,便瞬間明白了一切。
伊絲塔突然睜大雙眼,被什麼控制似的,以冷漠的語氣說:「其名為『婭妮菲亞之淚(Aletheia’s Tear)』。此淚能分析世間的萬事萬物,揭穿那眩目的萬象,從中窺視被萬象所遮蔽的『物自身(Noumenon)』。」
說完這些話後,伊絲塔回過神來。
婭妮菲亞展露出無善無惡的表情,伸手撫摸伊絲塔那吹彈可破的臉龐。
婭妮菲亞低吟道:
「人僅僅出生並不是真正獲得生命,唯有思考才算是真正活著。
這過程非常痛苦,比行屍走肉更痛苦,使人忍不住流淚。
但這是作為人應該擁抱的痛楚,這是作為人應該流的眼淚。
這是最初的眼淚,又是最後的眼淚,是無知的眼淚,又是啟蒙的眼淚,是絕望的眼淚,卻又是希望的眼淚。
吾之淚能穿透一切有形無形之物,揭露它的真相,消滅污穢的虛假,創造純潔無瑕的真實。
吾親愛的追隨者啊,請務必好好運用它。」
說罷,婭妮菲亞放開了伊絲塔,不斷向後飛走。伊絲塔臉上猶有婭妮菲亞的觸感。
「等等!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探求真理者啊,吾將在彼岸見證汝之選擇。汝之正義是什麼形狀?是什麼顏色?」
「請你不要走!婭妮菲亞!」
儘管伊絲塔不斷呼喚婭妮菲亞,她的聲音和身影依然逐漸遠去,最終消失於光明之中,留下伊絲塔在這純白世界裡漂浮著。
伊絲塔獨自沐浴於婭妮菲亞的餘暉。她伴隨著滿腦子的疑問,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伊絲塔沒有奢望要這安寧延續至永恆,因為她知道人終究要面對現實。
果然,這空間很快出現了無法修補的裂痕,然後如玻璃般破碎。
經歷了這一切後,伊絲塔只感到茫然。她根本沒有機會問任何問題,更未得到婭妮菲亞的任何回答,只是單方面接受婭妮菲亞的洗禮。
而且,這一切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以至於一切都顯得非常不真實,就像一場夢,就像會被戳破的泡影一樣。
唯有那份撫摸的觸感比較實在。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婭妮菲亞真的存在嗎?」伊絲塔不禁問道。
伊絲塔還未做好準備,便再次被拋擲回殘酷的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