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月:審訊。]
泰國曼谷
經歷一個月的全國大選,海軍司令卸下軍裝換上硬領白襯衫,正式接下總理職務。憲兵指揮官祝賀的同時帶來一批樸素客人,他們背繫斗笠,踩草鞋風塵僕僕,經歷兩個多月來到泰國。使者手持黃檀木杖,杖頭有條倒扣盤繞的神龍,龍尾在上龍頭在下宛如鯉魚翻身。
少將介紹道。
「總理先生,這就是胡志明市的使者;使者先生,這位就是泰國的新總理。」
見到總理,使者突然急促後退準備跪拜。
憲兵少將急忙上前攙扶。
「不要跪!不要跪,這位不是國王,他是總理大臣!」
使者們用生疏的英文嘰哩咕嚕討論,索性掏出一張通緝令。
上頭以墨水畫著一位男人肖像:他身高僅1.6米,矮小精瘦,小眼睛、臉型方正。
背部有多處傷疤,其中雙肩頰、腹部各有一處大傷。
通緝令上特地用英語標注:
This man is a Patricidal and regicidal traitor.(此人為弒父、弒君的叛徒)
新總理接過紙捲仔細端詳,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移向辦公室牆上。前總理臨走前把證據照片貼滿牆壁,數以百計記錄著難民營的動亂。當中一個男人宛如鬼神,手持長竿闖進上千的人抗議群眾,以及暴動後十多具慘不忍睹的憲兵屍體。
************************************
6月30日,西班牙-直布羅陀自治區
海軍司法大樓,四十坪挑高會議廳孤零零坐著四個人,來自美洲大陸的三位檢察長正在對倫敦問訊。拆開一箱又一箱的卷宗,這半年來發生的每一件事倫敦都做過調查,數百位難民的口供,從逃離中國、越南行動、泰國暴動以及爪哇海的POS艦隊聚集,滿滿噹噹七個文件箱,比三位檢察官的公事包還要厚。
馬拉卡波檢察官翻閱著文檔說。
「關於南極巨龍,為何選擇天空龍?那條龍是你選的、還是中國人選的。」
「報告檢察長,我們當時急需偵查單位,航母指揮塔全毀、大小問題號雷達受損、電偵機又…」倫敦正經危坐回答。
「不不不…我意思是,這條龍經過總司令同意嗎?」
「是的,5月16跟17日都有回報,華盛頓司令明白我們的處境。」隔壁西班牙檢察長遞來當天的通聯紀錄。
倫敦每次通訊後都會加發電報留下記錄,為的就是不給人留下話柄。由於倫敦是少將,三座城市來派都是資深檢察官,權限足以彈劾戰區司令。
馬拉卡波檢察長語重心長地說。
「科芬…你一直都很優秀,你現在幾歲?」
「今年35歲。」倫敦認真回答。
「這個年紀當到航母艦長,將來大有可為。司令部明白你的難處,你不願對難民開槍,但也不該為此自毀前程。」
檢察長推出一張自白書指著說「中國人把戰機開到你的甲板上,這就是攻擊。」
「我需要你坦白說”我們被攻擊了”,然後簽個名,這件問題就到此為止。」
倫敦搖頭解釋「不,長官,那是個誤會…」
「什麼樣的誤會過了兩個月才解開?」檢察長皺起眉頭。
「你只認識他半年就在報告裡推薦中國人,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泰國曼谷
經歷一個月的全國大選,海軍司令卸下軍裝換上硬領白襯衫,正式接下總理職務。憲兵指揮官祝賀的同時帶來一批樸素客人,他們背繫斗笠,踩草鞋風塵僕僕,經歷兩個多月來到泰國。使者手持黃檀木杖,杖頭有條倒扣盤繞的神龍,龍尾在上龍頭在下宛如鯉魚翻身。
少將介紹道。
「總理先生,這就是胡志明市的使者;使者先生,這位就是泰國的新總理。」
見到總理,使者突然急促後退準備跪拜。
憲兵少將急忙上前攙扶。
「不要跪!不要跪,這位不是國王,他是總理大臣!」
使者們用生疏的英文嘰哩咕嚕討論,索性掏出一張通緝令。
上頭以墨水畫著一位男人肖像:他身高僅1.6米,矮小精瘦,小眼睛、臉型方正。
背部有多處傷疤,其中雙肩頰、腹部各有一處大傷。
通緝令上特地用英語標注:
This man is a Patricidal and regicidal traitor.(此人為弒父、弒君的叛徒)
新總理接過紙捲仔細端詳,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移向辦公室牆上。前總理臨走前把證據照片貼滿牆壁,數以百計記錄著難民營的動亂。當中一個男人宛如鬼神,手持長竿闖進上千的人抗議群眾,以及暴動後十多具慘不忍睹的憲兵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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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西班牙-直布羅陀自治區
海軍司法大樓,四十坪挑高會議廳孤零零坐著四個人,來自美洲大陸的三位檢察長正在對倫敦問訊。拆開一箱又一箱的卷宗,這半年來發生的每一件事倫敦都做過調查,數百位難民的口供,從逃離中國、越南行動、泰國暴動以及爪哇海的POS艦隊聚集,滿滿噹噹七個文件箱,比三位檢察官的公事包還要厚。
馬拉卡波檢察官翻閱著文檔說。
「關於南極巨龍,為何選擇天空龍?那條龍是你選的、還是中國人選的。」
「報告檢察長,我們當時急需偵查單位,航母指揮塔全毀、大小問題號雷達受損、電偵機又…」倫敦正經危坐回答。
「不不不…我意思是,這條龍經過總司令同意嗎?」
「是的,5月16跟17日都有回報,華盛頓司令明白我們的處境。」隔壁西班牙檢察長遞來當天的通聯紀錄。
倫敦每次通訊後都會加發電報留下記錄,為的就是不給人留下話柄。由於倫敦是少將,三座城市來派都是資深檢察官,權限足以彈劾戰區司令。
馬拉卡波檢察長語重心長地說。
「科芬…你一直都很優秀,你現在幾歲?」
「今年35歲。」倫敦認真回答。
「這個年紀當到航母艦長,將來大有可為。司令部明白你的難處,你不願對難民開槍,但也不該為此自毀前程。」
檢察長推出一張自白書指著說「中國人把戰機開到你的甲板上,這就是攻擊。」
「我需要你坦白說”我們被攻擊了”,然後簽個名,這件問題就到此為止。」
倫敦搖頭解釋「不,長官,那是個誤會…」
「什麼樣的誤會過了兩個月才解開?」檢察長皺起眉頭。
「你只認識他半年就在報告裡推薦中國人,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倫敦糾正「八個月,我們去年10月停靠中國。」
一開始倫敦並不相信南京,所以據實以報。隨著相處漸長,他的報告一改再改,也做了大量調查。而這段期間也毫不意外的,頻發意外。
這次泰國方面尚未對叛亂提出要求、越南方面同奈滿意第二艦隊選擇自己,也不追究九龍江逃跑的責任。至於鄰近號沉沒是戰鬥損失,對抗炫彩龍的標準對策是雙航母,第二艦隊能擊退拜拉克塔爾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莒光號也在這場戰鬥顯現自己的價值。
倫敦面臨的指控主要是在中國停留超出計畫,延誤撤退導致79名陸戰隊陣亡,包括正副連長與三位排長。逃離過程也造成11架戰機、2架直升機與1架電偵機炸毀或墜海。
作為環球艦隊,最後堅持號的陸戰隊員全是精銳,軍官都有飛行器或大型船艦駕駛資歷,狙擊賓拉登都沒有這麼豪華的陣容,海軍很難不感到扼腕。
「那個男人油嘴滑舌,肯定不是好東西。」馬拉卡波檢察長補充。
西班牙檢察長插了一嘴調侃。
「倫敦少將,你這幾個月幹過大事,每件都是別人一輩子只經歷一次。」
「你先是跟中國交戰、然後推翻一個政權、在另一個國家引發暴動、最後再一口氣飛越南極。」
「當你做重大決定的時候能不能謹慎一點。」
布宜諾斯檢察官緩頰說「各位,科芬是我們最年輕的指揮官,年輕人行事大膽很正常。」
「戰場情勢複雜,有時我們需要一咬牙就衝過火線的勇氣。」
馬維納斯群島(福克蘭群島)自治區是倫敦的出生地,隸屬阿根廷布宜諾斯。作為最後堅持號的母港與倫敦的母國,布宜諾斯檢察官此行的目的是防止倫敦被撤換。如果他必須被撤換,至少要保證繼任者也是阿根廷將領。
三位檢察官都來自西語系國家,用英語吵著太彆扭,索性用母文爭論起來。
這時會議廳大門打開,兩名士兵推開沉重的實木門,大門有三公尺高,走進來的卻是一台嬌小的白色機器人。倫敦與檢察官立刻起身問候。
「陛下!(Su Majestad)」三人西語脫口而出,副司令也以西班牙語輕挑問道。
「我以為你們會選一間普通會議室。」(Pensé que elegirían una sala de reuniones normal.)
「不…不…因為我看到陛下開著機甲…」馬拉卡波檢察官踉蹌地用英文應答。
副司令有許多身體,對她來說3公尺高的機甲跟140公分的義體沒有太大差別,就像大腿跟小拇指。她由一種叫Neuro-Web的網路構成,整個系統有上萬具機體,大部分用於雲端輔助運算,每個神經鏈由數十架神民的算力支援一架機體表現人格,副機只有簡單的反射動作,沒有思考能力。
帶人格的主機進一步組成副司令的人格,副司令是由數百個人格構成,只有主機甲會交談、有意識。當一個區塊的機甲陣亡就像死去一小片腦細胞,她會失去部份記憶,但人格不會消失,不會因為一台主機被消滅或轉移就死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機械。
此時副司令散發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她身上沾著像油又像血的液體。
檢察官不禁問。
「不好意思,請問陛下剛剛上哪去了?外殼好像沾了點油漬。」
「我去看了寶寶,在最後堅持號上!她好可愛,是個女孩,她們讓我抱她。船艙裡有好多難民擠在一起,所以我讓她們下船了。我是如此的仁慈與寬容…」
副司令像個孩子滔滔不絕,馬拉卡波檢察官謙遜附和。
「出生時有女王相伴是何等榮幸,想必陛下也為孩子取名了吧。」
「當然!她們讓我取名字了。我將她命名為Camila,因為她的哭聲很嘹亮。她會像小惡魔一樣,活潑又勇敢。」
「噢~這是極富恩典的名字。」
「我過世的祖母,她的賜名也正是Camila。」檢察官感慨的說。
副司令拉了一張椅子便坐下來。她與其他神民截然不同,對機器人來說站著與坐著都一樣,但她就像個裝在機器軀殼裡的人類靈魂,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問。
「所以,克里斯,你們談到哪了?」
「我們談到中國人,科芬希望能把他留在艦隊,我不理解這麼做的理由。」(*馬拉卡波檢察官本名Pico Cristóbal Colón克里斯多福.哥倫布峰)
她轉頭對倫敦說「好吧,但你要記得每天餵他,帶他去散步。」
「女王陛下!他不是寵物。」
「我很抱歉,有時我很難集中注意力,聊天室(Chat)總是有上萬條訊息。」
哥倫布檢察官繼續強調「中國行動不在計畫中,事實上2月13日時艦隊應該待在胡志明市,科芬作為指揮官應該遵守船期。」
副司令的分身會從各處聽取訊息集成為Chat,這些資訊會共享給主人格。
副司令見到酒瓶立刻一把搶走,像老媽子一樣碎罵道。
「邱吉爾,如果你繼續大白天喝酒,我會砸爛你所有香蕉朗姆酒。」
「抱歉陛下,我沒有香蕉郎姆酒…」哈德遜不知又從哪個櫥櫃給自己變出一瓶啤酒。
「或鳳梨朗姆!」副司令仍不死心。
南京厚著臉皮問「鬍子男爵!我可以喝酒嗎?」
「水缸在一樓。」哈德遜隨手把南京扔到旁邊去。
「*Nanjing Yuhuazhi,你在羈押期間不能喝酒,明天還有道德委員會對你的調查。」(副司令這裡用了中文羅馬拼音)
「女王陛下,別這麼小器!」南京撒嬌著,他已經完全適應生命圈了。
「妳是我見過最棒的神民,我不敢相信妳能搞定那三個老頭,我已經愛上妳了!」
副司令驕傲地抬起頭「但我不喜歡你。如果你給我20個訂閱,我可以讓你當我Bilibili的粉絲。」
「我不知道什麼是Bilibili,但我是你的粉絲了。」南京俏皮回答。
副司令不只是靠身份威壓檢察官,她轉換概念,對各種指控四兩撥千金。即使她提出要去亞洲,也沒人懷疑她說服泰國的能力,倘若檢調與軍方互相攻訐,摧毀第二艦隊後生命圈又得到什麼?
「又來了!又是我的問題了。」南京一聽就上火氣。
「哈米德在金字塔裡把我們倆個痛揍一頓,還沒把你打醒嗎!?」
「你從來不去了解別人在想什麼,噢~他們笨笨的(dum dum),哈米德、杜達丘、法希耀都沒有我聰明,我只要注意雨花直這狡猾的傢伙。」
「噢!哈米德偷了我的硬碟,我好生氣,我一定要讓中國人去教訓他!」
倫敦打斷發言質問「藏硬碟還不是你的主意?因為你一開始就想偷硬碟。」
「我是想要硬碟沒錯,但換硬碟是防止法希耀那笨丫頭隨便送出去,那也是離開印度之後的事情。」
「我又不是她的保母,我還要去南極,沒法盯著她的硬碟。」
倫敦強調「她們不是你的責任!艦隊會照顧她們。」
「她們有自己的傳統!你帶著女孩不斷往西、往西的走,總有一天會從太平洋另一端出來。她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們知道太陽會從哪一邊出來!」
南京挖苦地說「多了解別人的想法好嗎?英國隊長(Captain Britain)。」
倆人像平時一樣吵得不可開交,哈德遜男爵只是揣著酒瓶旁觀。
直到他冷不防問一句。
「穆爾西教授打過你們?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不是你找來阻饒我的倖存者朋友嗎?」
[六十八月:審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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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64章做了較大更動,連帶影響到這裡的劇情。
原本預言裡有段關於西班牙轟炸已經被刪除。
一開始倫敦並不相信南京,所以據實以報。隨著相處漸長,他的報告一改再改,也做了大量調查。而這段期間也毫不意外的,頻發意外。
這次泰國方面尚未對叛亂提出要求、越南方面同奈滿意第二艦隊選擇自己,也不追究九龍江逃跑的責任。至於鄰近號沉沒是戰鬥損失,對抗炫彩龍的標準對策是雙航母,第二艦隊能擊退拜拉克塔爾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莒光號也在這場戰鬥顯現自己的價值。
倫敦面臨的指控主要是在中國停留超出計畫,延誤撤退導致79名陸戰隊陣亡,包括正副連長與三位排長。逃離過程也造成11架戰機、2架直升機與1架電偵機炸毀或墜海。
作為環球艦隊,最後堅持號的陸戰隊員全是精銳,軍官都有飛行器或大型船艦駕駛資歷,狙擊賓拉登都沒有這麼豪華的陣容,海軍很難不感到扼腕。
「那個男人油嘴滑舌,肯定不是好東西。」馬拉卡波檢察長補充。
西班牙檢察長插了一嘴調侃。
「倫敦少將,你這幾個月幹過大事,每件都是別人一輩子只經歷一次。」
「你先是跟中國交戰、然後推翻一個政權、在另一個國家引發暴動、最後再一口氣飛越南極。」
「當你做重大決定的時候能不能謹慎一點。」
布宜諾斯檢察官緩頰說「各位,科芬是我們最年輕的指揮官,年輕人行事大膽很正常。」
「戰場情勢複雜,有時我們需要一咬牙就衝過火線的勇氣。」
馬維納斯群島(福克蘭群島)自治區是倫敦的出生地,隸屬阿根廷布宜諾斯。作為最後堅持號的母港與倫敦的母國,布宜諾斯檢察官此行的目的是防止倫敦被撤換。如果他必須被撤換,至少要保證繼任者也是阿根廷將領。
三位檢察官都來自西語系國家,用英語吵著太彆扭,索性用母文爭論起來。
這時會議廳大門打開,兩名士兵推開沉重的實木門,大門有三公尺高,走進來的卻是一台嬌小的白色機器人。倫敦與檢察官立刻起身問候。
「陛下!(Su Majestad)」三人西語脫口而出,副司令也以西班牙語輕挑問道。
「我以為你們會選一間普通會議室。」(Pensé que elegirían una sala de reuniones normal.)
「不…不…因為我看到陛下開著機甲…」馬拉卡波檢察官踉蹌地用英文應答。
副司令有許多身體,對她來說3公尺高的機甲跟140公分的義體沒有太大差別,就像大腿跟小拇指。她由一種叫Neuro-Web的網路構成,整個系統有上萬具機體,大部分用於雲端輔助運算,每個神經鏈由數十架神民的算力支援一架機體表現人格,副機只有簡單的反射動作,沒有思考能力。
帶人格的主機進一步組成副司令的人格,副司令是由數百個人格構成,只有主機甲會交談、有意識。當一個區塊的機甲陣亡就像死去一小片腦細胞,她會失去部份記憶,但人格不會消失,不會因為一台主機被消滅或轉移就死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機械。
此時副司令散發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她身上沾著像油又像血的液體。
檢察官不禁問。
「不好意思,請問陛下剛剛上哪去了?外殼好像沾了點油漬。」
「我去看了寶寶,在最後堅持號上!她好可愛,是個女孩,她們讓我抱她。船艙裡有好多難民擠在一起,所以我讓她們下船了。我是如此的仁慈與寬容…」
副司令像個孩子滔滔不絕,馬拉卡波檢察官謙遜附和。
「出生時有女王相伴是何等榮幸,想必陛下也為孩子取名了吧。」
「當然!她們讓我取名字了。我將她命名為Camila,因為她的哭聲很嘹亮。她會像小惡魔一樣,活潑又勇敢。」
「噢~這是極富恩典的名字。」
「我過世的祖母,她的賜名也正是Camila。」檢察官感慨的說。
副司令拉了一張椅子便坐下來。她與其他神民截然不同,對機器人來說站著與坐著都一樣,但她就像個裝在機器軀殼裡的人類靈魂,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問。
「所以,克里斯,你們談到哪了?」
「我們談到中國人,科芬希望能把他留在艦隊,我不理解這麼做的理由。」(*馬拉卡波檢察官本名Pico Cristóbal Colón克里斯多福.哥倫布峰)
她轉頭對倫敦說「好吧,但你要記得每天餵他,帶他去散步。」
「女王陛下!他不是寵物。」
「我很抱歉,有時我很難集中注意力,聊天室(Chat)總是有上萬條訊息。」
哥倫布檢察官繼續強調「中國行動不在計畫中,事實上2月13日時艦隊應該待在胡志明市,科芬作為指揮官應該遵守船期。」
副司令的分身會從各處聽取訊息集成為Chat,這些資訊會共享給主人格。
此外她還能從分身調取記憶,宛如親臨現場。
副司令補充「79名陸戰隊失蹤,損失11架戰機、2架直升機、1架電偵機。」
「沒錯,正是如此。」
「但這很划算,我們得到一條巨龍。我們需要犧牲多少人才能俘獲一條龍,還得到70位中國飛行員,她們英文說得很好,這是多麼不可思議?」
「呃…陛下你是認真的嗎?」檢察官被這番話說的措手不及,啞口無言。
「好吧,我準備將中國龍命名為普利茅斯號;天空龍命名為瓦倫西亞號。我們應該舉辦一場成軍典禮讓民眾參觀,慶祝它們加入生命圈以紀念犧牲的軍人。」
「而且,我們還有中國戰機可以表演。」
原本還在煩惱誰該為事件負責時,副司令一句話就翻轉這場究責大會。
倫敦這趟旅行為艦隊添加新戰力,收服2條巨龍(莒光、復興號)、獲得3架太平洋戰機、一台電漿運輸機、10架中國電漿機與泰米爾伊蘭姆交付1架反潛直升機。還有400名擁有飛行能力的太平洋原住民。
「可以這樣做嗎…?」西班牙檢察長看著其他人。
布宜諾斯檢察官興奮幫腔「是…是啊!兩條龍自動化程度都很高,不用太多維護費,各大城市會搶著認養的。」
艦隊能加入新船自然是好事,畢竟軍艦也不是天上掉下來。
哥倫布檢察長面露難色搖頭說。
「不,泰國這週全國大選,總司令剛與新總理結束通訊。」
「他們…委婉的提出要中國龍作為賠償。」
原以為是個難題,沒想到副司令想都沒想的回答。
「那很好,就讓曼谷負責中國龍!歡迎他們加入環球艦隊。」有人肯出錢養軍艦有啥不好?泰國加入生命圈至今一條船都沒出。
「我想他們不是這個意思…」哥倫布有些難以啟齒。
「讓我來交涉!自創世紀後我已經有上千年沒去過亞洲了,也許我們還可以順道去日本。」副司令興奮的像個孩子,全然不知日本已經沒入冰層底下。
布宜諾斯檢察長緊張說「陛下,千萬別這麼做。」
「我們可以運送一架義體,衛星連線用不了多少數據量。女王沒有必要冒險。」其他人也緊張起來,就怕她一時興起勸也不動。
副司令雖然不死,但在海上就另當別論,數以萬計的分身裝在一艘船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組織就要解體了。尤其她不接受一半分身留在美洲大陸,這就像把大腦對切,究竟自己的人格會留在新大陸還是歐洲?此次歐洲行出動了十五條巨龍護航,同時還有第一艦隊接應。
但副司令不慌不忙解釋「大伙們,我已經拿到報告中的救援硬碟了!」
「看看它,多麼漂亮,我們可以呼叫太平洋艦隊。」只見她從脖子旁取出一塊指頭大小的水藍色硬碟,檢察官們無不驚呼。
「那是真的嗎?那群原住民真的有硬碟。」
「看上去有點舊,還能用嗎?」
「不好說,太平洋島民時不時就撿些垃圾當寶貝。還是給鑑識科處理吧。」
倫敦一眼就認出那顆硬碟,頓時感到汗流浹背,遙族給的明顯是假硬碟。
副司令補充「79名陸戰隊失蹤,損失11架戰機、2架直升機、1架電偵機。」
「沒錯,正是如此。」
「但這很划算,我們得到一條巨龍。我們需要犧牲多少人才能俘獲一條龍,還得到70位中國飛行員,她們英文說得很好,這是多麼不可思議?」
「呃…陛下你是認真的嗎?」檢察官被這番話說的措手不及,啞口無言。
「好吧,我準備將中國龍命名為普利茅斯號;天空龍命名為瓦倫西亞號。我們應該舉辦一場成軍典禮讓民眾參觀,慶祝它們加入生命圈以紀念犧牲的軍人。」
「而且,我們還有中國戰機可以表演。」
原本還在煩惱誰該為事件負責時,副司令一句話就翻轉這場究責大會。
倫敦這趟旅行為艦隊添加新戰力,收服2條巨龍(莒光、復興號)、獲得3架太平洋戰機、一台電漿運輸機、10架中國電漿機與泰米爾伊蘭姆交付1架反潛直升機。還有400名擁有飛行能力的太平洋原住民。
「可以這樣做嗎…?」西班牙檢察長看著其他人。
布宜諾斯檢察官興奮幫腔「是…是啊!兩條龍自動化程度都很高,不用太多維護費,各大城市會搶著認養的。」
艦隊能加入新船自然是好事,畢竟軍艦也不是天上掉下來。
哥倫布檢察長面露難色搖頭說。
「不,泰國這週全國大選,總司令剛與新總理結束通訊。」
「他們…委婉的提出要中國龍作為賠償。」
原以為是個難題,沒想到副司令想都沒想的回答。
「那很好,就讓曼谷負責中國龍!歡迎他們加入環球艦隊。」有人肯出錢養軍艦有啥不好?泰國加入生命圈至今一條船都沒出。
「我想他們不是這個意思…」哥倫布有些難以啟齒。
「讓我來交涉!自創世紀後我已經有上千年沒去過亞洲了,也許我們還可以順道去日本。」副司令興奮的像個孩子,全然不知日本已經沒入冰層底下。
布宜諾斯檢察長緊張說「陛下,千萬別這麼做。」
「我們可以運送一架義體,衛星連線用不了多少數據量。女王沒有必要冒險。」其他人也緊張起來,就怕她一時興起勸也不動。
副司令雖然不死,但在海上就另當別論,數以萬計的分身裝在一艘船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組織就要解體了。尤其她不接受一半分身留在美洲大陸,這就像把大腦對切,究竟自己的人格會留在新大陸還是歐洲?此次歐洲行出動了十五條巨龍護航,同時還有第一艦隊接應。
但副司令不慌不忙解釋「大伙們,我已經拿到報告中的救援硬碟了!」
「看看它,多麼漂亮,我們可以呼叫太平洋艦隊。」只見她從脖子旁取出一塊指頭大小的水藍色硬碟,檢察官們無不驚呼。
「那是真的嗎?那群原住民真的有硬碟。」
「看上去有點舊,還能用嗎?」
「不好說,太平洋島民時不時就撿些垃圾當寶貝。還是給鑑識科處理吧。」
倫敦一眼就認出那顆硬碟,頓時感到汗流浹背,遙族給的明顯是假硬碟。
(倫敦:那玩意兒怎麼還留著啊?)
************************************
7月1日,早晨。
西班牙-直布羅陀自治區,拉利內亞海軍宿舍。
紅磚色海軍公寓面向無垠的大海,海風輕撫吹過,防波堤上,便衣憲兵凝視前方警惕監視著周圍環境。屋頂上站著狙擊手,這裡鄰近港口的海軍基地,宿舍內住著艦隊的高級軍官,安保設施十分嚴格。
屋內頗有年代感,懸掛著海軍老照片,有前幾任高級軍官的合照、一些喊不出名字的人、解除編制的部隊旗幟,前幾任艦長的個人用品,望遠鏡、懷錶、軍帽,還有屬於整隻船艦的榮譽,滿滿一櫃子的艦隊勳章。
公寓地下是一座上世紀的防空洞、配備一台能叫醒整間宿舍的老舊淨水器跟緊急通道。為了應對突發狀況,屋內有一條水泥溜滑梯,七秒內可以將人從頂樓送進地下室。
南京從頂樓溜下來興奮喊。
「呦呼~好玩耶。當初在黃山怎麼沒想過,以後我家也要蓋一條。」他一掃昨日陰霾開心玩起來。
突然一隻大手撈住南京領子,哈德遜愠怒罵道。
「你怎麼把他帶到我家啊!」
他難得換下軍裝穿著休閒的藍色針織衫,手中一瓶啤酒,一手則揪住南京。
這間宿舍住著四位高階軍官,其中哈德遜軍階最高。
一架白色副司令從走廊經過補充。
「這是科芬的請求,中國人是生命圈囚犯,不該關在西班牙。」
眼前這具副司令外觀更加統一是量產型號,有著完整烤漆、鋁質外殼,而非防彈能力較好的的鋼質,海軍基地遍地都是這種機器人。
倫敦帶著歉意說「抱歉男爵閣下。他一沒身份、二沒人知道他幹了什麼,總不能把他送進監獄吧。」
「你先擔心自己吧!」哈德遜指著他鼻子。
「泰國出事後我就叫你們立刻回來,結果你們多待了一個月!到斯里蘭卡後又拖了一個月。我發電報要你派直升機回來,我到海上接你們,你完全不回復,等我到了加勒港才問:怎麼會是我?」
「廢話!除我還有誰會去接你。」
哈德遜像個大哥訓斥最小的弟弟,即使倫敦視他為前輩,哈德遜卻把倫敦視為家人。
畢竟他是生命圈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艦隊指揮官。
「因…因為亭可馬里遇襲,穆萊蒂武司令也在,我不能離開。」
「非常抱歉,男爵閣下…」
「覺得抱歉就給我喝乾它。」哈德遜遞出一瓶啤酒,他平時為了喝個爽,在宿舍建酒窖自釀啤酒。
************************************
7月1日,早晨。
西班牙-直布羅陀自治區,拉利內亞海軍宿舍。
紅磚色海軍公寓面向無垠的大海,海風輕撫吹過,防波堤上,便衣憲兵凝視前方警惕監視著周圍環境。屋頂上站著狙擊手,這裡鄰近港口的海軍基地,宿舍內住著艦隊的高級軍官,安保設施十分嚴格。
屋內頗有年代感,懸掛著海軍老照片,有前幾任高級軍官的合照、一些喊不出名字的人、解除編制的部隊旗幟,前幾任艦長的個人用品,望遠鏡、懷錶、軍帽,還有屬於整隻船艦的榮譽,滿滿一櫃子的艦隊勳章。
公寓地下是一座上世紀的防空洞、配備一台能叫醒整間宿舍的老舊淨水器跟緊急通道。為了應對突發狀況,屋內有一條水泥溜滑梯,七秒內可以將人從頂樓送進地下室。
南京從頂樓溜下來興奮喊。
「呦呼~好玩耶。當初在黃山怎麼沒想過,以後我家也要蓋一條。」他一掃昨日陰霾開心玩起來。
突然一隻大手撈住南京領子,哈德遜愠怒罵道。
「你怎麼把他帶到我家啊!」
他難得換下軍裝穿著休閒的藍色針織衫,手中一瓶啤酒,一手則揪住南京。
這間宿舍住著四位高階軍官,其中哈德遜軍階最高。
一架白色副司令從走廊經過補充。
「這是科芬的請求,中國人是生命圈囚犯,不該關在西班牙。」
眼前這具副司令外觀更加統一是量產型號,有著完整烤漆、鋁質外殼,而非防彈能力較好的的鋼質,海軍基地遍地都是這種機器人。
倫敦帶著歉意說「抱歉男爵閣下。他一沒身份、二沒人知道他幹了什麼,總不能把他送進監獄吧。」
「你先擔心自己吧!」哈德遜指著他鼻子。
「泰國出事後我就叫你們立刻回來,結果你們多待了一個月!到斯里蘭卡後又拖了一個月。我發電報要你派直升機回來,我到海上接你們,你完全不回復,等我到了加勒港才問:怎麼會是我?」
「廢話!除我還有誰會去接你。」
哈德遜像個大哥訓斥最小的弟弟,即使倫敦視他為前輩,哈德遜卻把倫敦視為家人。
畢竟他是生命圈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艦隊指揮官。
「因…因為亭可馬里遇襲,穆萊蒂武司令也在,我不能離開。」
「非常抱歉,男爵閣下…」
「覺得抱歉就給我喝乾它。」哈德遜遞出一瓶啤酒,他平時為了喝個爽,在宿舍建酒窖自釀啤酒。
副司令見到酒瓶立刻一把搶走,像老媽子一樣碎罵道。
「邱吉爾,如果你繼續大白天喝酒,我會砸爛你所有香蕉朗姆酒。」
「抱歉陛下,我沒有香蕉郎姆酒…」哈德遜不知又從哪個櫥櫃給自己變出一瓶啤酒。
「或鳳梨朗姆!」副司令仍不死心。
南京厚著臉皮問「鬍子男爵!我可以喝酒嗎?」
「水缸在一樓。」哈德遜隨手把南京扔到旁邊去。
「*Nanjing Yuhuazhi,你在羈押期間不能喝酒,明天還有道德委員會對你的調查。」(副司令這裡用了中文羅馬拼音)
「女王陛下,別這麼小器!」南京撒嬌著,他已經完全適應生命圈了。
「妳是我見過最棒的神民,我不敢相信妳能搞定那三個老頭,我已經愛上妳了!」
副司令驕傲地抬起頭「但我不喜歡你。如果你給我20個訂閱,我可以讓你當我Bilibili的粉絲。」
「我不知道什麼是Bilibili,但我是你的粉絲了。」南京俏皮回答。
副司令不只是靠身份威壓檢察官,她轉換概念,對各種指控四兩撥千金。即使她提出要去亞洲,也沒人懷疑她說服泰國的能力,倘若檢調與軍方互相攻訐,摧毀第二艦隊後生命圈又得到什麼?
倫敦這件事很簡單,絕大部分指控都在南京加入導致問題失焦。檢察官的懷疑也不無道理,倫敦確實陽奉陰違將兩艘難民船送給中國難民,許多事情即便是副司令也被瞞在鼓裡。
注意到倫敦有些不對勁,司法大樓回來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
哈德遜拿走他手上未開的酒瓶,正臉質問。
「科芬,怎麼了?」
「我…想跟雨花直私下談,需要陛下與男爵迴避。」倫敦面有難色的說。
哈德遜一口駁回「門都沒有,你們現在歸我管,有什麼話就當面講。」
「那請女王陛下迴避,我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拜託。」
「男孩間的悄悄話(Locker room talk)是吧。好吧,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副司令身體哆嗦,白色機器人恢復到待機模態走出房間。
「科芬,怎麼了?」
「我…想跟雨花直私下談,需要陛下與男爵迴避。」倫敦面有難色的說。
哈德遜一口駁回「門都沒有,你們現在歸我管,有什麼話就當面講。」
「那請女王陛下迴避,我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拜託。」
「男孩間的悄悄話(Locker room talk)是吧。好吧,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副司令身體哆嗦,白色機器人恢復到待機模態走出房間。
哈德遜啵一聲擰開軟木塞,遞出酒瓶問「怎麼一回事?」
倫敦深吸氣後坦白回答「遙族給副司令的救援硬碟是假的…」
「這東西還有假的?你們在搞什麼鬼啊!」哈德遜轉身就要叫憲兵,但被倫敦阻止。
「雨花直!你還記得教授說西班牙不準備審判,建議你在開羅待兩年。」
「但我們現在很好,副司令會幫助我們。」
倫敦發出靈魂質問「穆爾西教授為何要說謊?如果你知情而不講,我會非常生氣。」
「OK、OK、這很簡單,因為他是敵人。」南京慌張解釋。
「或許他不想看到一個強大的第二艦隊,想拆散我們,這是最好的解釋。」
「什麼?」哈德遜大為震驚。
倫敦情緒上來扯著喉嚨說「你在胡扯!」
倫敦深吸氣後坦白回答「遙族給副司令的救援硬碟是假的…」
「這東西還有假的?你們在搞什麼鬼啊!」哈德遜轉身就要叫憲兵,但被倫敦阻止。
「雨花直!你還記得教授說西班牙不準備審判,建議你在開羅待兩年。」
「但我們現在很好,副司令會幫助我們。」
倫敦發出靈魂質問「穆爾西教授為何要說謊?如果你知情而不講,我會非常生氣。」
「OK、OK、這很簡單,因為他是敵人。」南京慌張解釋。
「或許他不想看到一個強大的第二艦隊,想拆散我們,這是最好的解釋。」
「什麼?」哈德遜大為震驚。
倫敦情緒上來扯著喉嚨說「你在胡扯!」
「我把鄉遙阿根交給你們,你找穆爾西教授保護難民,結果現在東遙上尉給了副司令假硬碟!」
「別以為我看不懂你們在幹什麼,你明明知道我要飛行員。」
遙族有翅膀,如果第二艦隊再不移動,女孩隨時可能拍拍翅膀離開西班牙。
「又來了!又是我的問題了。」南京一聽就上火氣。
「哈米德在金字塔裡把我們倆個痛揍一頓,還沒把你打醒嗎!?」
「你從來不去了解別人在想什麼,噢~他們笨笨的(dum dum),哈米德、杜達丘、法希耀都沒有我聰明,我只要注意雨花直這狡猾的傢伙。」
「噢!哈米德偷了我的硬碟,我好生氣,我一定要讓中國人去教訓他!」
倫敦打斷發言質問「藏硬碟還不是你的主意?因為你一開始就想偷硬碟。」
「我是想要硬碟沒錯,但換硬碟是防止法希耀那笨丫頭隨便送出去,那也是離開印度之後的事情。」
「我又不是她的保母,我還要去南極,沒法盯著她的硬碟。」
倫敦強調「她們不是你的責任!艦隊會照顧她們。」
「她們有自己的傳統!你帶著女孩不斷往西、往西的走,總有一天會從太平洋另一端出來。她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們知道太陽會從哪一邊出來!」
南京挖苦地說「多了解別人的想法好嗎?英國隊長(Captain Britain)。」
倆人像平時一樣吵得不可開交,哈德遜男爵只是揣著酒瓶旁觀。
直到他冷不防問一句。
「穆爾西教授打過你們?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不是你找來阻饒我的倖存者朋友嗎?」
[六十八月:審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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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64章做了較大更動,連帶影響到這裡的劇情。
原本預言裡有段關於西班牙轟炸已經被刪除。
Locker room talk是指男性在更衣室裡講一些低俗的異性笑話。
對Neuro了解的蜂群應該知道,她開黃腔的功力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