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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五集.第八十三回.休與之戰

樂子喵 | 2025-01-17 10:25:47 | 巴幣 122 | 人氣 63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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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相柳浮游襲主營,戰局僵持使奇招。
顓頊悲痛行軍令,仙子一一性命拋。


  顓頊鎮守主營,命各諸侯防衛。

  「……」

  顓頊身上的血紋尚未全褪,能夠使用的力量約五、六成,配合主營外的親衛隊,他的身旁還有十名蓮若池仙子的靈體,以一般防護綽綽有餘。

  零主動現身,告知探查的情報:「大人,入侵者超過百人,可能還更多。」

  「應是飛鵠殘軍起兵反叛,我已讓脩弟封鎖入侵點。」

  飛鵠的反叛來得措手不及,確實造成諸侯內部的混亂,但此事尚在顓頊的掌握範圍內;只因飛鵠不過是道前菜。

  顓頊入營前,曾設置數道結界術作為警示。

  然而,從零的報告中,他便知結界術已被破解。他固非以戰鬥見長,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破解者,唯有相柳。

  營外傳來騷動聲,親衛隊正和精銳部隊交戰,彼此實力接近,不分勝負。

  他神情凝重,背後冒了些許的冷汗,備極光運氣,不輕易出招。

  「大人,留意。」

  微風甫起,零即擋在顓頊的身前,以風咒讓連擊的雙劍打在空氣中。

  「嘖!」

  浮游一路潛行,將直搗黃龍,卻遭零所阻,發出不甘之聲。他重整姿態,不忘嘲弄一句:「小鬼,你還需要女人保護啊。」

  顓頊對浮游沒印象,但從其浮躁態度便知實力不如他,冷傲說道:「相柳派你來對付我,似乎太小瞧我了。」

  「你說咧?」

  浮游眼神一斂,發揮速度的優勢。零的速度不如浮游,以穩健的姿態選擇攻守時機,不讓浮游有機可趁,但也擊不倒浮游。

  顓頊合理懷疑親衛隊將與相柳交戰。親衛隊不是相柳的對手,但他的出口被浮游所擋。他評估主營規模有限,若讓在場蓮若池仙子化形反成阻礙,思忖有效對付浮游的辦法。

  「結界術。」

  顓頊設置多重的小型結界術,浮游發揮蛇的刁鑽,穿梭於結界間的縫隙。他的目的不在困住浮游,順勢集結各結界,擴大結界的範圍與強度,逼迫浮游只能退出主營。

  零讀出顓頊的心思,使用旋風咒催促浮游出營。

  「嘖,有夠陰險咧……」

  浮游被零牽制,又有多重結界伺候,他不得不退出主營,回到寬闊且好行動的地方。

  顓頊出營,查看親衛隊的狀況,僅見浮游退回相柳身旁,精銳部隊蓄勢待發迎接他的到來。

  他感受到一股奇異的觸感,直覺以仙氣護身;蓮若池仙子本是靈體,看似不受影響。親衛隊則不然,他們被困在黑影中掙扎,身負重傷但沒有生命危險,具有比死人更好用的絕佳牽制力。

  「北方天帝,你挺狼狽的。」

  相柳半舉起手,美麗的金蛇環套在他潔白的手腕上。在本體由美玉打造的手環上,鑲嵌了兩尾一粗一細交錯的金蛇,看起來秀氣典雅,又有幾分邪魅,是很適合他的武器。

  顓頊不回應相柳的挑釁,迅速環視,得知主營已被相柳布下陣法,與外部隔絕。陣法非一日可成,相柳布得不知不覺,他只想到:「這也是內應做的?」

  「那根羽毛不是在你這裡嗎?」相柳微笑。

  顓頊取出被結界封鎖的羽毛,其正散發與此陣法相似的詭異黑氣,不悅地說:「原來不是陶罐。」

  「是陶罐,他吸了十瓶陶罐內的特殊空氣。」相柳貼心解釋。

  相柳神情如常,浮游顯然焦躁,顓頊心生一計:「照你所說,我把這根羽毛毀去,是不是就能減輕這個陣法的威力。」

  「你也不必毀,因為你似乎不太受到陣法影響。」相柳坦然地說。

  顓頊和相柳都是謀士,留意彼此傳達的訊息,自是懷疑這句話有問題。

  相柳啞謎打久了,直接表示:「你可對抗變影之陣,仙氣涵養不弱,對付得了東方天帝,還有辦法對付我嗎?」

  「大人,必須立刻解除變影之陣,不然他們會被黑影吞沒。」零嚴肅地說。

  「把羽毛封起來有用嗎?」顓頊沒聽過陣名,尚且不知該毀還該收。

  浮游倏地前衝,欲奪顓頊手中的羽毛;顓頊早有防備,側過身由零代打。

  「你的敵人是我。」

  相柳不讓浮游太孤單,亦施術出擊,他的目標不在羽毛,而是奪取顓頊的性命。

  面對相柳的來擊,顓頊無暇加強封印羽毛,唯有專心應對。

  相柳的術法特性是黑影,從地面席捲而來的黑影如華美的綢緞,一旦捲入,便難脫身。

  結界術不如黑影襲來的速度,也封不住,逼迫顓頊使用風刃切開黑影。

  「只用這種招數,是不可能擊倒我的。」

  相柳語畢,黑影如舞女般婀娜多姿跳起舞,延伸幾乎不可能的柔軟度朝顓頊而去。

  顓頊只好讓蓮若池仙子化形,瞬間在場出現九名戰力,共同對即將到來的黑影發出劇烈的一擊。

  相柳不意外,因為他從不認為圍繞於顓頊身旁的靈體是裝飾品。他不慌不忙,繼續使出黑影,這次不是舞女,而是如猛獸奔騰,意欲撞開蓮若池仙子。

  精銳部隊收到指示,應對突然出現的蓮若池仙子,好讓相柳與顓頊維持一對一。

  「你的問題就是人太少了。」相柳毫不猶豫指出顓頊的痛處。

  他確認顓頊不會再有援軍,以輕巧且全面的黑影襲之。

  顓頊不可能閃得過全數黑影,心一狠,直接以自身的防禦吞下這道攻擊。

  「……唔!」

  黑影打在身上的觸感像被鞭子連抽數下,他吃痛連連,但成功消解了黑影。

  「……竟然直接接下我的攻擊?」

  相柳對顓頊承受這擊竟無倒下,驚訝其防禦之高,隨即補上數道黑影連續衝擊之。

  顓頊當然不會傻傻扛住所有的攻擊,先透過結界術減輕傷害,再思如何突破。然而,他陷入被動,遲早被相柳所害。

  零對付浮游,依然不分勝負;蓮若池仙子對抗比她們人數還多的精銳部隊,越打越吃力。親衛隊面容發黑,他們能撐的時間有限,再不趕快解決變影之陣,大家都會死在這裡。

  如相柳所言,人少就是最大的問題。

  「脩弟……伯伯……」

  顓頊默默使用占卜,將呼喚遠方的盟友應戰,至少先破變影之陣。

  「你還真能撐。」

  相柳以指甲掐指腹滲出血,將在黑影中添毒,因為顓頊浪費他太多時間。

  這下與毒蛇接吻無異,顓頊不可擋下這擊,不得不中斷占卜,改以強勁的風刃硬破之。

  染上毒的黑影雖被風刃所斷,但斷裂成數片的黑影仍有殺傷力,不襲向顓頊亦可攻擊他人。空氣中瀰漫了不止陣法造成的不適感,還有隱約的毒氣,非善守的顓頊所能應付。

  除非盟友到來,否則在場眾人遲早毒發或遭黑影吞沒。

  零切不進浮游的防線,便到不了相柳的身旁,哀戚大喊:「大人,請准許我們使用那招!」

  不止零,其他的蓮若池仙子都是神情肅穆,共同接受零的主張。

  「妳們……」顓頊內心一沉。

  親衛隊臉色幾乎全黑,即使治療也需耗費一段時間;顓頊再這樣下去將隱性中毒,後果不堪設想。

  顓頊權衡利害,沉重點了頭。

  以零為首的蓮若池仙子群發散粉藍光芒,不同於月詠氏族吸收月光時的溫柔姿態,這是極具侵略性的藍光。

  「做什麼咧!」

  浮游直覺有異,以雙劍刺向零,但被零護體的光芒所阻而刺不進去。

  其他蓮若池仙子也是如此,精銳部隊紛紛露出不解的神色。

  相柳同樣警戒,但他選擇強攻,將大量的毒血施予黑影內,意欲一次突破。

  蓮若池仙子從銀藍光芒轉成純白的棉花團,逐漸覆蓋了全身,那些棉花團分裂後,追蹤附近所有的敵人。

 「……那是?!」

  浮游似乎看過類似的情景。不久前,依戚也發過這種的白棉球,只是他沒被纏到。

  相柳以毒血阻遏,但白棉團不是生命,不會受血所阻。

  「軍師,小心!」

  白棉團沾附所有可見敵人,最強最盛者來自於零,但浮游不是零的目標。

  零逕自朝相柳而去,相柳不及反應,浮游率先衝到相柳的面前環抱,直到被零的白棉團所覆蓋。

  「浮游?!」

  白棉團具延展性,欲繞過浮游沾附於相柳身上。相柳發覺浮游的身軀變得異常沉重,對白棉團的性質益發不解。

  白棉團如雪,繽紛落下覆蓋由變影陣法所構築的黑。顓頊的眼前一片銀白景色,他面容哀戚,舉起極光下達了指令:「……去吧!」

  白棉團一一發作,發出爆炸的聲響,隨即哀鴻遍野。

  浮游的身軀如千斤重,仍咬著牙,硬是將相柳推到山邊。

  「軍師……你要活下去……為復興我族活下去……」

  浮游噙淚,對相柳微笑,使出最後力量,將相柳推下了山崖。

  「浮游!」

  相柳身在墜落,但聽到最猛烈的爆炸聲。

  浮游在他面前,完全遭受白棉團的覆蓋,隨即爆炸了。

  冉冉靈魂飄向天際,不止是精銳部隊,還有蓮若池仙子。

  「永別了……」

  顓頊單手撫胸,向逝去的蓮若池仙子致敬。

  這場大戰,他失去了自幼就陪伴他的零,還有由零撫育的妹妹們,心情沉重不已。

  他審視羽毛,確認陣法類型,評估毀去羽毛得減弱陣法的威力。他以極光灌輸力量破解羽毛,先讓主營回歸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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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昊和玄冥聽得顓頊的呼喚不久,便從主營方向看到歸天的靈魂。他們不免有遭奪帥的疑慮,但眼前的敵人不容分神,只得奮力擊倒敵人。

  顓頊確認親衛隊的傷亡狀況,其外傷不嚴重,但受黑影和毒氣影響較深,呈現半昏迷狀況。他稍行施術,減輕親衛隊受陣法的損傷,由意識清醒者送嚴重者休養。

  少昊讓連煜、白擎收尾,衝到主營前便見病懨懨的親衛隊,急忙詢問:「頊兒,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顓頊神情肅穆,輕聲地說:「相柳來襲,我遣蓮若池仙子交戰,幾乎全數殲滅,但他似乎逃了。」

  蓮若池仙子爆炸時,現場整區白茫茫,哀號聲四起,顓頊從紛紜的仙氣流竄中,沒發覺相柳的仙氣,合理推測其安然脫逃。

  「……你還好嗎?」少昊從親衛隊健康之差,擔憂顓頊逞強。

  蓮若池仙子不受陣法和劇毒所害,卻為顓頊和親衛隊犧牲了自己。顓頊忍住不捨之情,勉強地說:「有她們的幫助,幸而無事。」

  少昊想起顓頊與蓮若池仙子的親情,沉重地說:「抱歉。」

  顓頊搖了頭,不再沉湎於哀戚中,嚴肅問道:「伯伯,戰況如何了。」

  「我將飛鵠的殘軍解決了,脩兒似乎還在與入侵的敵軍對抗。」少昊正思是否援助。

  守在本營無法立威,顓頊堅定表示:「請伯伯鎮守主營,我親自支援脩弟。」

  「好。」少昊放手讓顓頊挑戰。

  顓頊帶上十多名親衛隊,下達指令:「我們走。」

  少昊目送顓頊離開,默默比了手勢,欣慰顓頊的成長。他調養吐息,凝定心神,趁著這段空檔補充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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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顓頊增援的目的並不為玄冥。

  由於少昊的警覺,飛鵠的殘軍造成的打擊有限,諸侯群早已殲滅敵人,卻故作奮戰,作為不戰的藉口。

  顓頊命親衛隊喚來諸侯群,親衛隊的戰袍上都有浴血奮戰後的痕跡,證明主營也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

  諸侯群不敢抗命,依約至誓師廣場上;顓頊站在高臺睥睨群眾,不善神色顯而易見。

  顓頊不迂迴,逕以冷漠的姿態說道:「面對敵襲,慌亂至此,諸位未免令吾失望。」

  主營遭襲,何等大事,諸侯群竟無援助,只得鴉雀無聲。

  事實上,少昊承黃帝繼承共主之位,諸侯間亦多來自父子相傳,其父祖輩或許驍勇忠誠,隨時光過去,繼任子孫染上安逸驕恣的惡習,軍紀敗壞可想而知。

  顓頊一眼望去,沒看到可用之才。

  「拿過來。」

  顓頊一聲令下,親衛隊將浮游的雙劍拋在地上。

  雙劍作工精緻,必為將軍以上職銜所有,比起拋上精銳部隊的尋常長劍,它才具有代表性。顓頊順勢說明:「這是相柳護衛的配劍,上面寫著其名『浮游』。當主營遭襲時,諸位防守無能,迎戰不利,畏縮至此,也大開吾之眼界。」

  諸侯群聽到相柳,盡顯驚惶之情。零星部隊或相柳主軍入侵主營,兩者援護不力的究責完全不同。

  顓頊是新任共主,需立威,但不可太過。他視眼前的諸侯群為犬馬,冷聲下令:「相柳本軍已為吾所退,吾給予諸位再次機會,前去援護玄冥將軍,莫讓吾失望。」

  這是不折不扣的威脅,但也是寬容。他既往不咎,逼迫諸侯群向前廝殺敵軍,否則後果自負。

  「是!」

  比起相柳、比起顓頊,援護玄冥顯得輕而易舉,諸侯群自是扯喉嚨宣誓效忠。

  顓頊冷眼看向可比散沙的諸侯群的背影,尋思往後的處置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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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冥於前線廝殺,敵我雙方都是精銳部隊。出於默契,他已轉換人格為熙,嗜血好戰的血紅雙眸除了自身部隊外,絕對讓人異常恐懼。

  此處的精銳部隊尚且不知內部情報,一心突破山口,面對善戰的玄冥仍是咬牙苦撐。

  顓頊率領諸侯群前來,兵量比起精銳部隊多出許多,頗具強盛的助陣氣勢。

  玄冥沉溺於戰鬥的快感中,銀劍灑落鮮血可比凋零的紅花,確實美絕,美得足以絕命。

  「熙弟,我來助你了。」顓頊平靜地說。

  諸侯群對玄冥的恐懼不下敵人,誰都不想待在其身旁奮戰,就怕被誤認成敵人。

  「願諸位以此為鑑,再有下次,格殺勿論。」

  顓頊確認玄冥戰況順遂,無意介入戰鬥影響節奏,純粹藉此震懾諸侯群,讓其知曉與己為敵有多麼愚蠢。

  在諸侯群的眼裡,廝殺引來的鮮血、哀號等都是如此鮮明。他們常在敵我實力懸殊下發動戰爭,幾乎很少親自到前線殺敵,除了享受戰爭勝利的果實外,哪有感受過生命的危機。

  如今,顓頊的威脅說明了,只是龜縮於自己的營內裝作有貢獻是不行的,諸侯群冷汗直流,生怕哪天遇到兵臨城下的玄冥。

  玄冥掃蕩最後的敵人,解除了休與山的危機。他的鎧甲上都是鮮血,散發難耐的鐵腥味,但他淒厲的眼神使在場眾人不敢掩鼻。

  當血紅雙眸轉為沉穩的紫眸,玄冥向顓頊半跪示意:「大人,已掃蕩敵軍。」

  顓頊高傲伸出手,拉玄冥起身,傳達兩人親密的君臣關係。

  「休與山之戰,是本軍勝利了!」

  顓頊向天宣示,宣告這場決定性的勝利。

  諸侯群震懾不已,一齊歌頌戰績,山谷間回音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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