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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 Otherworldly Heroes》 Act.3-2

蒼之漪 | 2025-01-15 20:55:07 | 巴幣 18 | 人氣 201


FATE / Otherworldly Heroes


第三章 智慧的矛與盾,天才的初次交鋒(2)

  
  說起我們的教務主任片桐卓也,那可真是個活著的傳奇人物。

  不,或許應該說是一座行走的紀念碑——校規的具象化,規則的布道者,一位彷彿從昭和時代的幽靈列車上下來的男人。他的存在,就像是為了『守這個脆弱的概念,而特地穿越時空降臨於此。這份使命感濃烈到,我幾乎懷疑他其實是時鐘塔派駐日本的秘密臥底,專門監視他們眼中的『平庸猴子,以確保我們不會不小心攪亂魔術界的平衡。
  身為咱們下北高的規則捍衛者,片桐『規則的信仰有多狂熱呢?舉個一年級發生在我身上的例子吧。

  那天我難得一大早到校,片桐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居然拿著一把直尺,大搖大擺地走到我面前,當著其他學生的面,打算測量我的裙子距離膝蓋究竟差了幾公分。那副表情認真得彷彿在進行什麼古老的神代魔術儀式,還不帶半點羞赧的。
  我的裙子確實比其他人短,很明顯是在故意找碴。當下,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沒好氣地直接來了一句:「主任,當著大庭廣眾這樣對女學生動手動腳,是不是有點過火啊?」

  結果,你猜怎麼著?他毫無反應,像是早已料到我會這麼說似地,將一位路過我們身旁的女老師叫來,將這份偉大儀式光榮交接出去。看著他一氣呵成的流暢操作,我只想感嘆:這人不僅頑固,還滴水不漏,反駁的空隙都不給你留半分。這種專業精神,連魔術師都得敬佩三分。
  你以為只是個特例?不,那只是片桐卓也日常的冰山一角。這位主任腦袋裡的規則次元,深不可測到令人懷疑他是不是天生的『規則之子。記得某次,他對虹夏語重心長地提出了一個友善的建議:「你的金髮最好染成黑色,這樣看起來才像個學生。」
  當時我差點沒笑到地上打滾。

  那可是天生的金髮啊!染黑才能更像學生?照他這個邏輯,下一步是不是該要求我們每天清晨在校門口站成一排,高聲喊:「早安,片桐大人!」而且音調還得按照某種神秘標準統一才行。
  他真正讓人無語的,是那股近乎病態的執念。你以為他只會偶爾在乎裙子長短、吐槽幾句髮色就結束了嗎?不,那只是熱身而已。他的眼睛就像《一九八四》裡的老大哥,無時無刻都在注視每個細節。
  你的襯衫扣子解開了?扣回去。
  鞋帶綁得不對稱?重綁。
  走路姿勢太隨意?立刻站直!
  在片桐的世界裡,邏輯簡單又清晰:只要你和他的標準有一點偏差,那就是你的錯。規則本身怎麼可能有問題?
  我敢說,即便是時鐘塔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見到他都得肅然起敬,甚至很可能直接遞上聘書,高喊『兄弟,你真棒!』,風風光光地邀請他加入他們的官僚遊戲,為魔術師守則添磚加瓦。
  說起我與片桐主任的愛恨情仇,在校內早就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畢竟我和他的關係就像火柴和火藥,一碰就炸。

  比如說現在,他又逮著一個說教的機會。


  片桐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涼爽,冷氣運轉得完美無瑕,彷彿這裡不是處理日常校務的地方,而是為深思熟慮與懲戒量身打造的冷酷法庭。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充滿了某種無形的壓力,仿佛提醒著踏入此地的人:「這不是你能輕鬆脫身的地方。」

  我顯然不是來討論人生哲理的,更準確地說,這裡的氛圍更像是一場審判,而我無比榮幸地成了那個不知悔改的被告。
  這幾乎是每個學期末的固定節目了。
  「蒼木同學,妳今天在結業式上的表現……簡直荒唐至極!」
  坐在對面的片桐,低沉的聲音帶著審判的威嚴,表情義憤填膺得像是一位正義的檢察官,準備起訴一個不可饒恕的罪人。

  不愧是來自四代政法教輩出的家庭,他的確有那麼點檢察官的氣勢。
  很遺憾,我從來不擅長扮演那種會被嚇得縮成一團的角色。

  「哎呀,您這麼嚴肅……該不會是因為我鬆開兩顆扣子吧?」

  「這不是扣子的問題!」他猛然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顫了幾分。「妳敞開衣領,甚至——甚至已經能隱約看到內衣了!妳知道這對校園紀律的破壞有多嚴重嗎?」

  「隱約?」我故作輕佻地挑了挑眉。「還好吧,主任?畢竟只是隱約,又不是明目張膽,對吧?」

  「蒼木!」他氣得咬牙切齒,額頭的青筋都快冒出來了。「因為妳這種行為,結業式上有多少男學生完全無法專心聽校長和學生代表的發言!妳知道他們的注意力都跑哪去了嗎?」

  「喔?」我裝作恍然大悟,煞有介事地猛點頭:「所以主任的意思是,我的魅力超越了校長的演講?您早點說嘛!這麼大的成就,應該記錄在校史才是!」
  片桐的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拳頭握得嘎嘎作響,彷彿下一秒就要直接把我出辦公室。

  「妳的態度,簡直是——」

  「Calm down, Mr. Katagiri.」
  我輕笑著打斷他,還順手理了理衣領,模仿姐姐經常提及的那些時鐘塔貴族派的滑稽模樣。

  「說真的,這冷氣效果還真不錯,舒服得讓人都不想走了。話說回來,體育館的空調好像壞了挺久吧?是壓縮機老化還是蒸發器堵塞了?您可要趕緊安排修理啊,結業式悶得我都差點中暑。」

  「蒼木同學,現在不是討論空調的時候

  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分,顯然在壓抑某種即將爆發的怒意。
  「歹勢,扯遠了。」我目光一轉,稍微少了幾分諷刺:「話說回來,究竟是我的服裝儀容出了問題,還是那些對我內衣款式與顏色敢興趣的男生有毛病?無風不起浪,他們真的都是群好鳥,那麼注意力應該在校長身上才對吧?因為我顏值高又身才好,就把問題全都砸在我頭上,這未免也過於偏頗了吧?」
  他僵直了一瞬,活像是被戳中了弱點的猛獸。

  「唉,這不是重點。」片桐終於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彷彿吐出的不只是無奈,還有一整天的疲憊。「知道為什麼我要把妳叫到辦公室來嗎?」

  「知道啊。」

  我隨口應了聲。
  果然,話題在這裡戛然而止,硬生生地卡住了。

  他的表現像是被人打斷了法術的施法者,甚至把桌子當成爵士鼓,敲得有點心浮氣躁的意味。

  「只說『知道』,我怎麼知道妳知道什麼?妳倒是說清楚點,妳到底明白了什麼!」
  「主任,您這麼咄咄逼人的態度,莫非是想重現那些十八禁遊戲裡的經典劇情嗎?比如……」我瞇起眼打量著他,刻意壓低聲線裝出邪惡的樣子:「嘿嘿嘿,妳也不想讓妳羞恥的秘密曝光吧,蒼木?──什麼的……」
  「夠了!」片桐的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桌上的文件再次哆嗦了一下。他的臉漲得通紅,彷彿下一秒就能噴出蒸汽:「妳平時到底都在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欸?這話真冤枉啊,我只是您那氣場太到位了,忍不住聯想到而已。」我一臉憨厚地訴苦。「說真的,您有沒有興趣兼職聲優啊?這台詞,從您嘴裡說出來肯定特別有靈魂。」

  「這裡有全程無死角的監控。」

  他手指直指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

  我忍不住輕嘖一聲。不得不說,這種偏執和自我要求,真是教科書般的官僚典範。他那副『這招就是專門用來針對妳』的表情更是讓人啼笑皆非。如果他有一點魔力波動,我恐怕真會懷疑他是真的是時鐘塔派來測試我的臨場應變能力的。
  「來談談出缺記錄吧。」片桐翻開桌上的檔案,試圖掩飾臉上隱約跳動的青筋,仿佛在問候被告人:「妳這學期一共缺勤了多少天?」
  「29天。」
  「依校規,曠課多少天會直接退學?」
  「30天。」
  「三個學期。」他抬起頭,沉得像暴風雨的前兆。「妳每次都差一天退學。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妳覺得校規是兒戲啊?」
  「主任,您果然不愧是咱們下北高的二把交椅,這麼深刻的見解,一針見血!」我故作嚴肅地挺直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擺出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對於蔑視校規的壞學生,當然應該被學年第一的天才美少女狠狠譴責!」
  片桐微微愣了一下,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我的話裡藏著幾分毒性。
  「诶,等一下、等一下!」我猛地輕拍腦袋,彷彿忽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學年第一的天才美少女……不正是我嗎?!竟然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真是對不起我自己啊!」
  說到這裡,我眨了眨眼,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主任,您不會介意吧?诶嘿~」

  「蒼木真夜!」片桐猛然站起身,聲音如炸雷般震耳欲聾。「我在跟妳談正事,妳的態度能不能正經點?」
  「不是不想正經啦。」我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比起嚴肅的對話,您不認為適當中加入一點詼諧幽默,除了能體現現代教育提倡的寓教於樂,還能適度調節學生的壓力嗎?」
  「我倒是看不出妳有什麼壓力需要調節。」
  「主任這話可就不地道了。」我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坐在台下,遭受異端裁判般的目光燒灼,卻還能心安理得地睡覺、翻課外書,這需要什麼樣的心理承受能力啊?這可是門藝術。」
  「什麼藝術?」
  「怎麼說呢……說到這裡,我停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像某位名人說過的那樣——Art is Explosion!」我揚起雙手,模仿爆炸的模樣,活像個滑稽的舞台演員:「擁有炸裂般的心理素質,我認為是現代學子必須鑽研的重要課題。」
  「蒼木!」片桐的語氣沉了下來,像是壓抑著火山即將爆發的前兆。「妳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什麼『爆炸是藝術』、『炸裂般的心態』……妳是在為自己的荒唐找藉口買單嗎?」
  「我哪敢啊?」我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單純實話實說罷了。要是覺得跑偏,那我們就回到您找我來的正題吧。」
  我稍稍坐直,言語間透著幾分奚落:「那麼,主任,您認為『規則』的存在意義是什麼呢?如果它只是為了無差別懲罰人,那它的價值又在哪裡?像我這樣的存在,是不是正好證明它應該更靈活呢?」
  片桐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像是被我的問題卡住了思路,但很快他就重整了氣場,一手扶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傾,語氣低沉:「蒼木,有不少老師反映,妳的上課態度極其惡劣,特別是中村老師。他特地向我投訴,說妳在他的英文課上公然頂撞,挑釁他的教學權威。」
  聽到這裡,我不禁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所謂的『不少老師』恐怕實際人數不超過三個,而中村老師那『權威』二字,實在讓我懷疑人生。
  再說,他那能把《了不起的蓋茨比》讀成睡前故事的語調,簡直能瞬間熄滅一切熱情。這種矯揉造作的權威,不導正一下,我那總是處在高速運轉狀態腦袋,遲早要尬到爆炸。
  「曠課、睡覺、挑釁老師……你是覺得學校給你方便就可以隨便了?」片桐的聲音越發低沉,像一股無形的壓力將我緊緊鎖住。「還是說,妳覺得自己很特殊?特殊到以無視校規和紀律?」
  我愣了一下,接著緩緩捧起雙頰,一臉羞赧地望向他:「討厭,我都快被您誇成校園傳奇人物了!」
  「態度給我嚴肅點!」
  他重重拍了拍桌子,怒氣值幾乎破表。
  「好啦、好啦。」我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的光。「主任,您覺得我真的有資格當『傳奇人物』嗎?雖然我曠課了29天,總比曠到30天要好吧?這可是對校規的深刻尊重呢。」
  「────」
  對面雖沉默不語,但我知道他只是在等我給他一個解釋。
  「曠課對普通學生來說,確實不太好。」我稍微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正色道:「但我從不浪費時間,幾乎都拿來自我學習。課堂上睡著,純粹是因為課程實在太適合作為助眠神器了。至於挑釁老師……」
  我故意頓了頓,目光微微上挑,無害得像一隻無害的小貓:「糾正老師的錯誤,應該算不上什麼囂張跋扈吧?」
  片桐的眉頭皺得更深,語氣低沉地說:「也許妳將自己的行為解讀為『自我學習』或者『糾正老師』,但這樣的行為是對課堂老師的不尊重,也是對其他同學的不公平。學校是有制度的,妳覺得所有人都像妳一樣,可以隨心所欲挑選自己的學習方式嗎?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學校的紀律還有什麼意義?」
  我聳了聳肩,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主任,我認為針對校規和紀律,咱們應該各司其職才對。您負責捍衛,而我呢,負責測試它們的底線——這應該算得上校長剛才結業式中提到的什麼來著?哦,雙向教育!」
  說到這裡,我刻意帶上幾分似真似假的關切:「比起關注我,您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多控制控制情緒化問題,免得哪天血壓飆高出了問題。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背上『害教務主任進醫院』的罪名。」
  「要是妳能讓人省點心,我的健檢報告會好看很多。」片桐的語氣裡帶著強忍的怒火。
  
  「诶诶?難道不是因為您下班後總愛找體育的山口老師喝兩杯的緣故嗎?」我故作恍然,隨即收起調侃,換上理直氣壯的語氣:「我的行為可都是有理有據,絕非濫用學校給我的方便,而是高效地利用時間。」
  片桐的表情明顯在努力隱忍怒火,那種想發作又被自制力壓下去的掙扎模樣,真讓人忍不住想為他頒發一個最佳自制力獎。
  「就拿曠課來說吧。說我翹課是為了逃學,實在有失公允。我只是將自我時間最大效率化罷了。教室裡的課程對我來說,就像低成本的廉價劇場版,劇情套路到我甚至能提前猜到下一個音樂 cue。按部就班看完?再寫些不痛不癢的感想?這種過程,您認為值得浪費時間嗎?」
  片桐的目光如同狙擊槍的瞄準器,準確無誤地鎖定我,彷彿想用道德的子彈將我串在十字架上。可惜,對於我這種身披相轉移裝甲的王牌機體,這種實彈攻擊顯然效果有限。
  「那種教小朋友數蘋果的課程,渡邊老師居然能花上大半堂課來解釋清楚。這種情況下,您讓我不睡覺能幹嘛?畫漫畫?還是默默給老師的板書打分?這樣的話,我給渡邊80分。」
  看到片桐的表情逐漸由鐵青轉向暗紅,活像一隻快要炸裂的氣球,我決定再補上一筆:「至於挑釁老師這事,說起來我還真是想找黃門大人伸伸冤。」
  我故意壓低聲音,模仿《水戶黃門》裡那種被惡代官欺壓的小民語調:「中村老師嘛,是咱們學校的招牌人物,東大外語系畢業,衣錦還鄉的優秀校友,您提起他時也是充滿自豪。不過……」
  「中村老師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片桐立刻打斷,語氣裡滿是護犢子的堅定。「妳該檢討的是自己的態度,而不是對老師評頭論足。」
  「非也非也。」我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語氣卻帶著隱隱的狡黠。「我也承認中村老師對文法的理解確實艱深,可惜,他似乎忘了學生們不是他的研究助手。好心提醒幾句,怎麼就成了挑釁呢?記得虹夏還挺感激我來著。
  「是你們要跟上老師的進度,不是老師配合你們。」
  「這麼說來。」我目光微微上挑,像是要直視他的靈魂深處:「您的意思是,學生只要當三猿——不見、不聞、不言,就算合格了?」
  「我沒這麼說,你不要隨便揣測。」片桐的語氣壓得更低,彷彿一座隨時可能崩塌的火山。「學生的本分是學習,不是詰問師長,更不是挑釁規則。」
  「我認為您只說對了一半。」我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表現出一副天真的樣子:「腦袋是用來思考的,不是擺著當裝飾的。如果因為對方身分,而不能用自己的頭腦來質疑,那豈不是浪費?」
  片桐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我這一連串的歪理打亂了節奏,但顯然,他還不打算輕易放過我。
 「蒼木,妳似乎忘了一件事。身為學生,妳的本分是學習,遵守校規之餘把自己的學業顧好!」

  片桐的聲音像是一把錘子,試圖敲碎我那漫不經心的態度。
  「主任,您這句話可太經典了,完全可以刻成校訓掛在校門口。」
  我毫不掩飾內心的戲謔,甚至不忘輕輕拍手鼓掌。
  「校規不是給妳鑽空子的玩具,而是幫助妳們朝正確方向努力,讓妳們在未來的大學聯考中脫穎而出!」
  「照您這麼說,校規聽起來就像皇后的貞操,神聖不可侵犯呢。」我眨了眨眼,語調輕快,「不過,我倒覺得規矩應該是為了解決問題而存在的。如果它本身成了問題的一部分,那是不是該重新考量一下它的意義了?」
  「立規矩是為了讓妳們有更好的未來,妳現在不守規矩,就是在浪費這個機會,懂嗎?」

  片桐的語氣越來越差,像是要把規則的威嚴砸進我的腦袋裡。
  「您說得沒錯,規矩確實是為了未來打造的。」我感覺自己笑的更燦爛了,彷彿他的指責不過是對我的讚美。「既然如此,它是不是也應該和手機系統一樣,定期下載更新檔呢?沒有人挑戰規矩,規矩怎麼能永遠適應這個『更好的未來』?所以啊,我樂於將自己的行為稱作——滾動式調整規則!」
  「妳的意思是,挑釁老師、曠課、睡覺,這些行為都是在幫助學校進行教育改革?」
  片桐的聲音冷得像結霜的屋簷,但已經開始有些失去冷靜。
  「這話也太過直白了吧?害得我都覺得自己有點了不起了。」我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假裝陷入深思。「教育改革可是大人物的事,我哪敢染指?我只是單純覺得,偶爾以挑戰替代服從,更有助於推動進步,您說是嗎?」
  說著,我故意向前傾了傾身子,擺出一副誠心誠意的模樣:「其實啊,主任,現在的規矩是為了解決過去的問題,而我們現在的挑戰,正是在為未來的規矩鋪路。這麼看來,我的行為怎麼說也算是對學校發展付出了一點『貢獻』,對吧?」
  片桐的氣勢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混雜著某種無力感,彷彿剛沖好的黑咖啡被硬生生摻進了一勺糖漿,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主任,其實我真的挺尊重規則的,真的。尊重它能被質疑,也尊重它能進步。就像方向盤嘛,偶爾偏一偏,才能確認前進的路是不是正確的,您說對嗎?」
  「妳──」

  他似乎想說什麼,我卻漫不經心地舉手打斷他:「而且啊,主任,您是不是對被告席上的人有點不公平?檢察官陳述了,被告辯解一下不是基本法庭規則嗎?總不能您讓我保持沉默,然後再加一條『藐視法庭』吧?」
  我的語氣悠閒得像是在思考下午茶該配哪款甜品。
  「物理課上我睡覺,是因為老師用了三節課才把牛頓三大定律講清楚,還講得像繞口令;歷史課我閉眼,是因為老師全程照著課本念,連半句自己的見解都沒有;至於數學課嘛,求根公式講了一整節,例題還能解錯……您說,這樣的課程內容,我怎麼從中學到東西?」
  片桐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但我還是繼續加點佐料。
  「中村老師的話,他可能也跟您提過我缺考的事吧?說實話,那完全是我自主判斷後的選擇。主任,您可能不知道,我的語言能力別說這所學校,就連咱們那位東大校友也挑不出毛病。我缺考不是因為懶散,而是因為——尊重我的時間。」說到這裡,我故意停頓,嘴角微微上揚:「太簡單的挑戰,就像把遊戲難度調到簡單模式——沒意思極了。」片桐剛張嘴,我已經搶先一步舉手打斷他:「當然,我知道您可能不信,那不如我們來實際舉個例子好了。」
  我隨手拿起他的筆和一張公告紙:「隨便挑個話題,比如量子穿隧效應?」
  接著,我開始在紙上畫圖,筆下的線條流暢自然,解釋得條理分明:「這是一種量子現象,粒子可以穿越看似不可逾越的勢壘。經典物理覺得這不可能,但在量子力學裡,波函數的特性讓穿隧變成可能性事件。」
  畫好的圖被我遞到他面前,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揶揄:「主任,您看看,我要是能在課堂上碰到這麼有挑戰性的內容,哪還需要睡覺?只怕連筆記都寫不完吧?」
  片桐的表情逐漸變得難以形容,像是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我努力忍住笑意,語氣依然誠懇:「主任,這是完整的推導過程,您可以去找理科老師隨便檢查。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咱們可以再詳細掰扯。」
  「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說的是,挑戰規矩可不是胡鬧,這是一種推動進步的策略。」我嘴角一揚,語氣輕快得像在和老朋友聊家常,「怎麼說也值得被鼓勵吧?」
  他沉默了幾秒,終於開口:「妳這顯然是在狡辯。」
  「才不是呢。」我假裝真誠地補充:「規矩就像一個舊機械,偶爾需要加點潤滑油,甚至換掉一些零件,才能更好地運轉。這不正是我們學生的責任嗎?」
  片桐看似無言以對,但我知道,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反駁。
  「主任,既然您這麼在意課堂內容,那咱們就聊聊我最『熱愛』的日本史吧。這應該不算超綱,對吧?」

  我輕撥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像是進入了一種講解的愉快狀態,語氣輕快:「說到維新三傑,木戶孝允、西鄉隆盛、大久保利通,您總知道吧?這三位可是狠角色。他們硬是把日本從封閉的幕府體制裡拖了出來,推進了現代化。沒有他們,日本今天說不定還在用算盤記賬,甚至可能因為像您剛才說的『沒意義』,直接放棄明治維新了呢。」
  我隨手抽出筆筒裡的紅色簽字筆,俐落地在剛才的紙上畫出了一個簡易的東亞地圖輪廓,邊畫邊用一種似是而非的認真語氣解釋:「當時的世界局勢您肯定知道吧?西方列強正處於殖民主義巔峰期,全球版圖就像一張大餐桌,鬣狗們圍著分羹。而隔壁的清國呢,還沉浸在『天朝上國』的迷夢裡,結果大英帝國的堅船利炮一來,在鴉片戰爭中就被打得稀巴爛,割地賠款,淪為半殖民地,連反擊的力氣都沒了。」
  我停下筆,抬起頭看了片桐一眼,才繼續分析:「反觀日本,明治維新短短幾十年,通過廢藩置縣、引入西方制度、推動工業化,不僅重構了國家體系,還一舉建成了近代化的軍事和經濟基礎。甲午戰爭,我們擊敗了大清;日俄戰爭,我們成了亞洲第一個打敗歐洲列強的國家。這背後的差距,主任,您說,是不是非常明顯?」
  說到這裡,我輕輕放下筆,一如先前那樣輕鬆:「主任,歷史教會我們,規則是工具,而不是目的。如果我們只知道停留在現狀,不思進取,那不就和清國一樣,守著所謂的『正統』,最後只能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這道理,我講得夠直接吧?」

  片桐的臉龐就像壓著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似乎正在思考下一句話該怎麼接。
  「所以啊,主任。」我雙手一攤,表現出幾分理所當然,「歷史可不是課本裡的幾頁文章,而是時代的指南針。您說,咱們是不是也該好好想想,規則是不是也該與時俱進呢?」
  「少在那邊牙尖嘴利。」
  「覺得牙尖嘴利嗎?那好。」我稍稍停頓了一下,帶著些許試探:「請問,您聽說過清國的戊戌變法吧?」
  「這不是廢話?」片桐不耐煩地反問:「這跟我把妳叫來這邊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不客氣地反駁,語調像在解釋一個最基本的常識。「清國的光緒帝也試著搞改革,搞了個維新運動,結果呢?一百天就被扼殺了。您知道為什麼嗎?還不是因為懷塔布、許應騤那群守舊派搞的鬼。他們張口閉口就是『這有什麼用?』,一臉正經地警告說『別亂來,違反祖宗家法』。然後呢?改革志士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砍了腦袋,最後整個清國就這麼成了列強手中的棋子。」
片桐的表情更沉了,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妳這是在暗指什麼?」
  「我哪敢影射什麼?」我輕笑,語氣裡卻滿是刻意的挑釁。「只是您讓我不由得聯想起了幕末時代的攘夷派。他們死守規矩,結果呢?時代在他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偷偷換了BGM,幕府成了歷史,攘夷派成了笑柄。說到底,違抗時代的規則才是最大的違規行為,您說對嗎?」
  「妳這種說法未免太片面了吧!」片桐表情裡的火氣顯而易見,語氣依然不服氣。「那些所謂的志士,真的都如妳所說嗎?他們中也有許多行事極端的,比如妳提到的西鄉隆盛。他帶頭鬧事,引發西南戰爭,最後害死了那麼多人,這種人難道沒有問題?」
  「主任,您把西鄉隆盛打成『鬧事者』,未免過於草率了吧?」我稍稍坐直,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西南戰爭真的是他挑起的嗎?他一開始根本沒打算和政府對著幹。要不是明治政府在改革過程中忽視了那些士族,他能成為那場戰爭的領袖嗎?答案是不能。」
  片桐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可結果呢?他帶頭打了那場毫無勝算的戰爭,導致大量人員傷亡,難道這就能被原諒嗎?」
  「這可有點結果論了。」我微微歪了歪頭,語氣比剛才更溫和了一些,卻帶著無可辯駁的力量。「西南戰爭表面上是士族階層的最後一搏,但更深層的原因在於明治政府的改革過程對士族階層的需求完全忽視甚至打壓。西鄉的行動,本質上是對不公正的無奈抗議而非『鬧事』。」
  片桐沉默了一會兒,我趁勢補上一句:「薩摩雖然失敗了,但影響力不可忽視。西南戰爭敲響了明治政府的警鐘,讓他們意識到改革不能只看上層,而要兼顧不同階層的利益。可以說,這場悲劇為日本後來的現代化鋪平了道路。」
  片桐的表情依然僵硬,但他顯然努力壓制住了隨時可能爆發的怒氣。
  「就算如此,這依然改變不了戰爭帶來的混亂和損失。妳是不是太容易給這些行動找到藉口了?」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指責。
  我微微一笑,語調依然輕快:「主任,歷史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西鄉隆盛的確因為戰爭背負了爭議,但他的初衷和行動的影響,不應該被簡單否定。如果沒有筱原國干、桐野利秋那幫人的『折騰』,舒緩了時代大變動帶給人民的直接衝擊,明治政府是不是還會忽視底層的聲音?或者更直接點,如果沒有明治維新,日本會不會早就像清國一樣,成為西方列強派對上的披薩,被分割得七零八落?」
  「這跟我要求妳守規矩又有什麼相關之處?」
  「我只是想表達,規矩確實重要,但它也不能成為進步的枷鎖。」我雙手一攤,語調裡多了一絲理直氣壯。「您真的覺得,那些死守規矩、不敢挑戰現狀的人,能給這個時代帶來什麼嗎?」
  他瞪著我,像是在拼命搜尋反駁的話,但我可沒打算給他太多時間。
  「不過嘛,您也不是完全沒優勢哦~」我故意拉長語調,笑意盈盈地補充:「如果您生在幕末時期,憑著這股忠誠守舊的精神,說不定真能當上新選組的小隊長呢~想想您穿著誠字隊服,腰間別著打刀,一本正經地巡街,專門追著那些志士,甚至在池田屋惹麻煩……欸嘿,是不是挺有畫面感的?」
  片桐的臉徹底僵住了,整個人像壓著濃煙奔騰的阿蘇山,眼看就要迎來一場火山噴發。
  於是,我再接再厲:「歷史上那些成大事者,決不是那種會輕易安於現狀的個性哦。看看維新三傑吧,他們不也從既有規則中看出了時代的破綻,敢於逆流而上,推動改革?沒有他們,日本今天可能還是個落後的島國,說不定連現在這麼豪華的冷氣辦公室都沒有呢。」
  片桐雖氣得發青,但依然沒有開口,而我保持一貫的輕鬆,像是在和朋友聊八卦:「對比之下,清國的戊戌變法,僅僅一百天就夭折。為什麼?因為守舊派的影響力超過了改革者。這些人扼殺了改革的萌芽,還親手把國家推向了半殖民地的深淵。而我們日本呢?通過明治維新,短短幾十年不僅建立了現代化的軍隊和經濟體系,還成功在日俄戰爭中打敗了俄羅斯,徹底改寫了亞洲在國際上的地位。」
  說著,我又抽出了筆筒裡的黑筆,在那張公告紙的空白處畫了一條從江戶到現代的時間線,還不忘補上幾個關鍵節點。「主任,您看,改革並不是隨心所欲的亂來,而是對規則的反思和優化。如果當時我們也像清國一樣,只會死守『祖宗家法』,您覺得今天的日本會在哪裡?是不是早就淪為殖民地了?」
  從容放下筆後,我的口氣逐漸平穩:「所以啊,課堂內容固然重要,但如果學生缺乏思考能力和進取精神,那就算考試滿分,也不過是高分低能的工具人罷了。主任,您說,我這番陳述是否荒謬?」
  片桐的眼神如冰般冷峻,但那一瞬間的沉默,無疑說明他找不到合適的反駁。我嘴角輕揚,語氣依然從容:「主任,說到底,規則的存在是為了什麼?是讓人服從,還是讓人進步?這或許才是我們該思考的問題。」
  片桐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說什麼,但喉嚨裡只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嘆。他的視線從紙上的時間線移到我臉上,又再度落回桌子上,整個人陷入了某種矛盾的沉默。
  看樣子,這場庭審也該適可而止了。眼看他即將失去最後一點冷靜,我決定換個策略,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
  「主任,剛才我的態度確實有點過分了,甚至可能讓您感到不愉快。為此,我真誠地向您道歉。」
  說著,我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語氣裡難得帶上了幾分認真。
這讓片桐的怒火稍稍平歇了一些,但那副『我才不相信妳這麼簡單就認錯』的表情還是明顯地掛在臉上。
  很好,這樣的反應最有趣了,我喜歡。
  我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稍微收斂一下自己輕挑的態度:「不過嘛,剛才的討論倒是讓我靈感大爆發。既然咱們聊到了教育,那是不是該再把話題拉深一點?主任,這可是展現我校『雙向教育』的絕佳機會哦!」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裝作在思考什麼高深哲理的樣子,然後語氣一轉,用流利的英語輕輕開口,帶著一點遊戲般的輕鬆:

  「Director, have you ever thought about the value of curiosity in education? It's not about rules, but about the freedom to question and learn. Isn't that what truly shapes great minds?」

  (主任,您有沒有想過,好奇心在教育中的價值?教育的核心不是規則,而是提問和學習的自由。這不才是真正塑造偉大思想的關鍵嗎?)
這傢伙大概也聽出意思了,只是當他剛要開口反駁,我已經用德語接了下去:

  「Die wahre Bildung liegt nicht im Gehorsam, sondern im Verstehen und Schaffen. Finden Sie nicht?」

  (真正的教育不在於服從,而在於理解與創造。您不覺得嗎?)
  他更加茫然,似乎沒聽懂。我忍住笑,繼續用法語補充:

  「C'est la curiosité et l'esprit critique qui mènent à l'éducation réelle, non pas l'obéissance aveugle, vous ne pensez pas?」

  (真正的教育是由好奇心和批判性思維引導,而不是盲目的服從,您不覺得嗎?)
 「妳到底再說些什──」
  片桐的表情越來越僵硬,像是徹底陷入了某種對話的迷宮。我忍住笑,又補上一句俄語,語氣裡滿是無辜:

  「Образование — это не дисциплина, а способность мыслить и творить. Согласны?」
  (教育不是紀律,而是思考和創造的能力。您同意嗎?)
  片桐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終於忍不住低吼:「妳到底在嘀咕些什麼,蒼木!」
  
  「這可不是嘀咕哦。」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語氣裡滿是無辜。「主任,剛才那幾句話,您猜我用了幾種語言?還是說,發音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他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但又一臉警惕,仿佛認定我隨時會挖坑等他跳。
  「啊,這個問題如果太難也沒關係,您可以去問中村老師嘛!」我假裝沒注意到他的尷尬,故作驚訝地補了一句:「他可是咱們學校最驕傲的東大畢業生,這點小挑戰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片桐明顯已經從最開始的生氣轉向疲憊,像是內心深處的怒火與無力感正互相抗衡。他終於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住情緒,用低沉的聲音問:「蒼木,妳覺得挑戰規則就是一切?」
  「主任,規則是工具,不是信仰。被挑戰幾次就崩潰的規則,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我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反問的力量。
  「那妳覺得沒有規則,教育會變成什麼樣子?混亂?」
  「別誤會,我可沒說不要規則。但規則就像座標,是用來幫助我們找到方向的,而不是鐐銬,逼我們永遠在原地踏步。」
  片桐嘴唇微張,卻又無法反駁。我趁勢追擊,語氣更加輕快:「所以啊,我們都需要規則,只是需要那些更有意義、更經得起檢驗的規則,不是嗎?」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自己剛才那番話是真辯倒了片桐主任,還是說這塊學年第一的金字招牌,重量大到足以讓他直接認輸,甚至懶得再多說半句。

  終於,他像是魔力過載的魔術師,無奈地長歎一聲,隨手把那份記錄著我各種「輝煌戰績」的資料推到桌邊。那表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從抽屜裡掏出一封寫著『我不幹了』的辭職信。

  「妳可以離開了。」

  他的語氣裡透著明顯的疲憊,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心情愉快地站起身,彷彿剛贏了一場無聲的勝利戰,禮貌地回了句:「謝謝主任的指導~」聲音甜得像加了糖。

  像是很不甘心地,片桐在我離開之前,又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蒼木,我知道妳非常聰明,但教育並不是要讓每個人都變成妳這樣的特例。」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點我完全同意,甚至可以說,我也不贊成把所有人都當成特例。」

  他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些許無奈:「妳簡直雙重標準。」

  「我之所以認為自己可以成為特例,是因為我對學校來說具備特例該有的價值。要不然,您也不會每個期末都把我叫來這裡,最後卻還是什麼懲罰都落不下來。」

  我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像一記直拳打在片桐的固執裡。

  「每次都要如此叨擾您,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您的叮嚀我會緊記於心!」

  丟下公式化的台詞後,我便踏著輕快步伐走出辦公室。

  至於隱約傳來他壓低的喟嘆聲?姑且當作是勝利的號角吧。


(待續)
-分隔線-

  後記:

  說起來,這一章真夜的嘴砲輸出,不免讓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承認,要構築一個自信滿滿的天才美少女形象,遠比看似簡單的高智商台詞來得複雜。

  單純的學年第一或高智商,並不足以讓人留下深刻印象。這樣的設定,如果僅僅停留在用成績滿分之類的方式表達,難免顯得平淡無奇。讀者難免會心生懷疑:所謂的學年第一,是不是只是在成績單上寫寫而已?但真正的天才,往往在細枝末節間,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特別是魔術師更應該如此

  他們的話語不光是專業術語或刻意展示深奧學識,是能夠用最簡潔的語言,在最短的時間內,擊中對手的軟肋,甚至讓整場對話變成言語遊戲

  我試圖讓真夜那股『優雅的魔術師優越感』與『高智商從語氣中滲透出來,而非直接炫耀她的頭腦或成就。我想,那些真正的學年第一,不會開口閉口就用我是學年第一』來打臉對手,那是爽文世界的主角才會做的事情。

  至於這段對話是否有達到目標呢?我姑且認為算有。

  當然,嘴砲本身只是一個手段,而非目的。我更希望的是,藉由這段對話,讓讀者感受到她的自信是深深扎根於智慧與見識之中,而非虛張聲勢。如果她能讓人下意識地聯想到小真夜是真的聰明,而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成績排名所能概括的,那也不枉費這章的努力了。

  畢竟,比起展示高智商的成績,據理展現出一位真正的天才在面對挑戰時,那份不疾不徐的優雅與游刃有餘才是讓人真正信服的地方吧?

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真夜真的很厲害,只希望她不要遇到麻煩。
特別是他老哥。
2025-01-15 21:28:32
蒼之漪
不知道有沒有寫出是真的天才,而非人設天才的感覺就是了。
2025-01-15 21:30:54
山梗菜
讀完了,從這一段對話裡面,可以看得出蒼木真夜這個角色的個性,然後也確實表現出了她個人的思想特色,同時也懂得使用實例證明自己的想法,我覺得相當不錯。

不過最後面用德文、法文與俄語說出自己的想法那段,會讓我覺得真夜有點想要跟對方吵架還有不想聽對方說話的感覺,理由是我自己以前也遇過好幾次類似的狀況,所以會有這樣子的感覺。

這回的感想大概就是這樣。期待下一章,結果主任不是被魔術師操縱的刺客,猜錯[e5]
2025-01-15 22:3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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