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帳篷,安德斯既緊張又期待,彷如一個剛剛上班的打工族一樣。
未等他走進帳蓬的時候,醫生已經從帳篷裡走出來迎接他。
「你好安德斯,歡迎來到營地的醫療區。我們這裡正需要你這種力大無窮的傢伙。」
「我們這個字眼好像不太對,我上一個助手已經被這裡的病患打到骨折了。但是你放心,這裡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恐怖。等會兒你進去便知道了。」
儘管醫生說得輕描淡寫,安德斯仍骨碌的吞了一大口口水。
安德斯試探性的踏出一步,發現自己的腳穩穩的落在地上。
這次他並沒有失控。看來昨晚的特訓開始有成果,或是他的身體適應能力特別強。
「只要我用這種步伐的話也能正常行走了。」安德斯自信道
於是他便隨著醫生的腳步慢慢走進帳篷內。
進入帳篷後,那股混濁的味道再次出現了。
他仔細地觀察著躺在牆上的每個病人,發現他們身上不是有著奇怪的腫塊,便是有著大面積的黑化和陷入瘋狂而被挷著的人。
「這個帳篷多時收留敗血者的,他們身體內的異形細胞就像癌細胞般不斷侵蝕著他們的身體,因此他們每天到忍受著極大的疼痛。因此我們除了每天為他們上大劑量的麻醉藥外也會為他們打上抑制劑。」
「抑制劑?」安德斯問
「那是奧斯頓企業所製造的其中一樣科技。他能夠使身體內的異形細胞活性降低從而抑制異形細胞在體內繁殖。」
「而我們現在的科技根本無法做出這種抑制劑,因此我們只有四處搶劫。企業每天都會有貨車運輸這些抑製劑,因此只要搶劫這些貨車便可以了。」
「哦。」
簡短的掃視後安德斯便隨醫生進入下一個帳篷。
「這裡則是收留一些普通病患的地方。只要人們有任何的傷風感冒扭傷骨折便會來這裏。」
安德斯眼睛在帳篷裡不斷掃視,但當他看到床上睡著的一位小孩,他卻怔了怔。
那小孩的臉它永遠都無法忘記,他便是在操場上遇到的那個男孩,那個他親手殺死其父親和兄長的小孩。
那天操場的境況,眾人的慘叫、求饒和被宰殺的境況重新湧進安德斯的腦海。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內心的恐懼正不斷擴大,猶如釘子一般不斷扎進他的心裡。
無盡的恐懼使他無法動彈,癱坐在地上。
他感覺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漸漸的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
這時安德斯所散發的信息素使整個營區的人都感到躁動不安。
一些陷入瘋狂的敗血者甚至不斷掙脫嘗試逃走這裏。
這時一旁的醫生頓感不妙,儘管他不知道安德斯為何失控,但若果他不做點什麼,整個營區會被他剷平。
他迅速的從他的大掛中拿出一支抑制劑,接著對準安德斯的頸動脈打下去。
片刻之間安德斯重新安靜下來。他滿面倦容的看著醫生,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醫生二話不說便拉著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