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UBI,不是那個股價跌爛的 UBI,而是 Unconditional Basic Income 的縮寫,即無條件基本收入。
左派重平等,右派重自由。在台灣的兩個主要政黨都是右派政黨(最近這幾年民進黨有點稍微往左靠,但整體還是右傾政黨),大多數民意當然也都是偏右的,包括亞夜也是。所以今天要講的這個超級左的主題,可能會掉粉吧也不一定?
不過這是亞夜的小屋呢,亞夜就想提這壺,有問題嗎?
【政治立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政治立場,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都僅僅只是其中一個立場。但人又是複雜的,不會所有人都是極左或極右,偏左或偏右都是相對出來的,大多數人或許整體來看偏左或偏右,但在特定議題上他可能會是支持「對面」的人。
今天要講的 UBI 毫無疑問是左派思想,也就是平等權。要是用右派的思想來說這件事那就沒得討論了。右派主張公平自由競爭,所以想要有收入就要有工作,沒有無條件這種事。所以 UBI 確實左到不行。
那既然亞夜提了,那也不用說什麼,亞夜的立場當然是支持 UBI 的。當然,細節具體要怎麼執行可以再討論,咱只說,敝人站在支持 UBI 這件事的立場。
為什麼要先說「立場」這件事?因為人的政治立場並不需要完全跟政黨綁在一起。選舉時你沒得選,只能跟政黨綁著沒錯;但選舉歸選舉思想歸思想,本身的立場不見得完全都跟支持的政黨相同。這要先講清楚,免得到時候被指控人格分裂。
【人權】
開頭先問個問題:追求夢想是不是「基本」人權?
亞夜特別強調「基本」兩個字,就是要說明,它不僅僅是人權,還是最基本最該被滿足的那一環。
每個人都有逐夢的權利。為了心中所想的事,付出時間、金錢、精力等等,這是身為人的一部分,也就是追求心靈富足的一環。
不過現實是,如果你連「吃飽」都有問題,你跟人談什麼逐夢?你今晚就餓死了,你還管明天會怎樣嗎?說難聽點,明天的美好是關你一個死人屁事?所以,解決生存問題是「逐夢」的先決條件。
有的人運氣很好,他的夢想剛好能餵飽他,所以他不需要為五斗米折腰。他逐夢的過程自然能夠滿足生存需求。
有的人運氣很好,他的夢想正好就是生存下去,所以他樂在其中。他逐夢的過程就是生存的過程。
而有一部分人,他的夢想賺不了錢。而因為沒有錢而無法生存,於是不得已放棄夢想。
為了夢想而犧牲生命,這的確是一種高潔的精神。但如果夢想是人權,我們就不能要求他人為了夢想而付出「生存」的代價。而 UBI 正好可以解決「生存」的問題。唯有當生存的問題解決了,人才開始有能力追逐夢想。所以如果追逐夢想是人權,那 UBI 就是人權的基礎。
【社會公平】
UBI 的基礎就是不設條件沒有門檻一視同仁。所有對象不論身分種族性別,全部都能拿到一份基本收入。而且必須是法定貨幣——也就是錢,而不是特定物資。因為只有錢才能保證受取人能自由運用,任何有價物資在某種意義上都被賦予了限定用途,因此不符合「無條件」的定義。當然,既然是基本收入,自然就是要按月支給,而不是一次性的。一次性的那種頂多叫「外快」,根本稱不上基本。
以 2025 年的現在來說,每人每月的最低生活費大約是 15000 台幣左右。這裡的最低生活費是指包含所有生存所需的開銷,但不包括奢侈行為。既然是生存所需,那就不是只有溫飽跟住宿這麼簡單,而是要包含全部食衣住行在內的全部費用。那麼,亞夜認為合理的 UBI 就是每人每月 15000 台幣。
最低薪資都來到每人每月 28590 了,UBI 才 15000 是看不起人?不是的。UBI 是不設條件一視同仁,而最低薪資是「工作前提」。28590 是你用每個月 176 小時的自由換來的,而 UBI 則是完全白給的,兩者並不太一樣。
某方面來說,相當於全民「無條件」加薪 15000 就是了。
亞夜也有玩股票,也賺了一點錢。某方面來說,亞夜也算是資本主義市場的「既得利益者」。去年一整年間,亞夜大概平均每個月幫自己加薪了 10000 元,但這 10000 元怎麼來的?是亞夜前年投入的 200 萬左右的存款,再加上每月約 30000 元的定期定額投資換來的。雖然也不是特別有錢,但應該比大多數人有錢。怎麼說?去年全國平均薪資 46000 元,亞夜的薪水比這個數字還高,當然敢說至少打贏一半人。但就算如此也才幫自己加薪 10000 元而已,你這一口氣就要全民加薪 15000,會不會太扯?
其實想想就好了。如果你月薪只有 30000 元,加薪 15000 相當於薪水多 50%,也就是說,你的生活會有極大幅度的改善。
但如果你的月薪高達 300000 元,加薪 15000 相當於薪水多 5% 而已,多的這些錢讓你繳所得稅都不夠。
而如果你是月收 300 萬以上的超級大戶,加薪 15000 對你的影響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為錢所苦的人因為 UBI 而脫離困境,而不差錢的人根本就沒影響,這不才是標準的「社會公平」嗎?
【流動資金】
按照資本主義的玩法,錢必須要流動才有價值。單純只放在倉庫裡動都不動的錢,跟一開始就不存在沒兩樣。
如果現在所有人都有了最基本的生活費,對於原本有一餐沒一餐的人,你認為他會如何利用這筆錢?他還不拿去支付生活費嗎?對,他得花掉,進而創造經濟,創造價值。
如果你原本就是非常有錢的人,你現在拿到了 15000,你會怎麼做?既然你原本就是很有錢的人了,除非你是純靠繼承而不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掙來的,那你肯定很能明白「投資」的重要性。因此你會拿去投資,於是這 15000 也會被你拿去投資,一樣創造了經濟,創造了價值。
結論就是,UBI 本身更是一種強制性的資金流動,對於推動經濟活動而言有正面效果。不管是 2009 年因應金融海嘯全球經濟衰退,還是 2020 年因為疫情造成經濟衰退,各國政府的解方是什麼?退稅、降息、發放消費券是不是?政府為什麼要撒錢?目的是幹嘛?不就希望民眾把錢拿去花以帶動經濟活動嗎?那你說,如果這個方式能通,UBI 又怎麼沒有相同的效果?反過來說,一次性的消費券,對於生活出現困難的人而言,可能還會稍微「未雨綢繆」一下而把他存起來,反而失去了原本振興經濟的功能;但 UBI 既然是每個月都有的,你現在存起來的意義就不大,因為你下個月還會有,所以你儘管用掉就是了,因此對經濟的帶動肯定比這種一次性的現金發放要更有效果。
【社會福利】
社會福利制度的本意,其實也是一種廣義的「全民互助」。按照資本主義的邏輯,閒置的資金拿去投資,進而創造利潤變出更多的資金,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原動力。但問題就在於,創造出來的財富的分配方式是按照股份,也就是投入資金的比例來分配的,這意味著,沒有閒置資金可以投資的人就沒有分配財富的權利,最後財富只會逐漸往富人身上靠攏。
雖然亞夜一直說「只要願意理財那就不會窮」,也說「會窮都是短視近利造成的」,但先不管窮人有沒有那個條件參與投資創造財富,在投資之前,你要先有財富。而這就好像,你要打開寶箱就需要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剛好放在寶箱裡面一樣。沒有第一把鑰匙的人,永遠沒有機會開寶箱。
我們都接受,貧窮會導致社會問題。排除「聖母」心態,單純就以「自私」的角度切入就好,為了自己安穩的生活不被罪犯打擾,如果能夠解決貧窮,就能減少犯罪率,那麼這也算是為了自己對吧?所以我們需要社會福利制度,例如什麼低收入補助、單親補助、失業補助……等等等等一些你想的到的補助,重點是什麼?就是至少讓他們不要走投無路,然後造成社會問題。
表面上,這些補助是希望對象能夠振作起來並重新融入社會,然後自力更生。現實是什麼?現實其實是補助反而是他們能夠重新融入社會的一道障礙。
試想,假設今天你是一個失業者,現在正在領失業補助。請問你會積極找工作嗎?
我們就以實際情境來說明好了。依照現在的規定,如果你是「非自願離職」,則每月可以領到離職前六個月的平均薪資 60% 的補助,最長可領半年。假設你離職前月薪是 30000 元,那麼失業後半年內你每月可以領 18000,那你為什麼要積極去找工作?畢竟一旦找到工作重新復保以後,18000 就沒了,相當於現虧 18000。雖然上班領的錢比較多,但不自由啊!什麼都不用幹就能領 18000,閒暇的時間也別說蹉跎掉什麼的,但凡對於機會成本比較有概念的人,都應該先做點非典型的工作,如自營業或承攬等,這樣不但有錢賺還能多領 18000。就算要重新找工作,怎樣都要先把半年份的 18000 先領好領滿再說。
這還只是失業補助。如果是低收入補助還是什麼其他的「只問資格但不問時間」的補助,別忘了,你一旦提高收入並失去資格以後,這調補助也就跟著沒了。換句話說,補助本身反而是讓弱勢重新回到社會的障礙。
再說了,人也是需要面子的。如果人願意為了錢而放下身段就算了,如果他不願意,不想被貼上「米蟲」、「弱勢」、「不思進取」的標籤而願意申請補助,那麼他是不是反而日子更難過了?
以上這些,UBI 能解決嗎?能。
就以最低工資 28590 來算,60% 也就 17154,假設沒有這條,但因為你有 UBI 的 15000,你的生活會突然陷入困境嗎?並不會。當然還是會稍微變難過一點啦,但至少不會讓你產生「為了錢那還是先別急著找工作好」的念頭,因為你並不會因為找了新工作就失去這 15000,你要是能找到工作那你的收入完全都是增加的,除非你願意只靠這 15000 過日子,否則你根本沒有不找工作的理由。
低收入戶補助能補多少錢?租金補貼能補助多少錢?你能想到的個人補助分別是能補助多少錢?如果有 15000 的 UBI 但沒有這些補助,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不是仍然是過得「更好」?而又因為最低生活費是 15000,因此就算你真得米蟲到家好了,那麼每個月都有保障的 15000,是不是至少你也不會亂作怪?至於你還想要更多的,那就去工作啊!
低收入戶是以「戶」為單位,但 UBI 是以「人」為單位。如果你是雙親加一個小孩的 3 口,光 UBI 就有 45000,是能窮到哪裡去?再加上一份零工的話,不就是現在一般小家庭的生活水準了?那麼誰需要低收入戶補助?
換句話說,現在政府每年都需要一大筆預算,不僅僅是補助本身,為了「發補助」這個動作,還要請一大堆人,幫忙做會計、資格審核、輔導、追蹤個案……等等,這些都是額外的花費。如果改成 UBI,你甚至只要交給機器處理,每個月自動匯數字進去,這甚至直接交給國稅局去處理就行,你為了維持社會福利而養的公務員是不是全都不需要了(至少不用那麼多)?那麼是不是反而省錢?
【錢哪裡來?】
好問題。但在這之前,社會福利的錢哪裡來?失業補助、低收入戶補助……等等任何補助項目,都是需要財源的嘛。UBI 當然也需要財源,但如果能以 UBI 取代這些補助,那麼原本做為這些補助的經費來源,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轉為 UBI 的經費來源?
政府的財源除了政府本身的投資以外,主要就是來自於「稅收」。不管是綜合所得稅還是營利事業所得稅,商品加值稅、印花稅、地價稅、證券交易稅……等等,雖然稅收的名目不同用途多少也不同,但總歸來說,錢基本上就是從人民身上「徵」來的。
政府的功能很大一部份就是分配,俗稱「劫富濟貧」。收入最高的族群要被課徵 40% 的綜合所得稅,反之收入太少你連繳稅的資格都沒有,甚至反而可以領補助。這不就是典型的劫富濟貧?
同樣的道理,UBI 解決了「濟貧」的問題,但你政府稅還是要照課,不會因為你今天施行了 UBI 就不課稅,說不定你反而需要加稅,但不管怎麼個加法,最終買單的總歸是富人階級,弱勢族群再怎樣都沒他們的事。如果你認為富人找盡各種理由避稅很可惡,普通上班族一毛錢都躲不掉很不公平,那麼你有什麼理由不支持 UBI?別忘了你也有一份,你的 UBI 打平了你的所得稅相當於政府不從你身上拿錢,而富人要為這些支出買單,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嗎?
【不務正業】
如果你現在就退休,你要幹嘛?我們都當過學生,都放過暑假,暑假那兩個月,你到底在幹嘛?試著回想一下。
亞夜的場合,暑假剛放假覺得很爽,而且大人要工作,自己雖然被關在家裡哪都不能去,但電動隨便打電視隨便看,爽欸!
但是半個月後就開始無聊了。
亞夜國小的時代還沒有手機,連智障型都沒有。要找朋友只能靠電話,然後騎腳踏車互相串門。國中有手機了,但高昂的電話費也不允許我們隨便亂打,連 SMS 一條都要 2 元,根本不是現在只要開個 LINE 就能隨時密來密去的環境。開學期間雖然很辛苦,但能天天與同學見面,社交佔了生活中很大的一部份。暑假期間正是因為斷了社交,所以很快就膩了,恨不得早點開學。
那麼現在立場改變,平常要上班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現在要是突然說有一個長假可以放,要放嗎?老實說還真的要想:放假要幹嘛?大家都在上班,咱一個人放假到底是能幹嘛?
如果上班沒有錢,那還能說「不放白不放」。如果現在上班還能有「額外收入」,那麼還會選擇不放白不放嗎?與其放假待在家裡沒事做,不如去公司露個臉多少賺點錢。
就講現在的退休族就好。退休了沒工作,但每個月有退休金進來,然後呢?有人待在家裡變成獨居老人,有人整天遊山玩水享受人生,但有更多人是繼續回到職場,但退休金照領。
如果他們退休金照領但還是回去職場工作只為了打發時間順便換點錢,那改成領 UBI 狀況不是一樣?你還是會回到公司上班,不會因為有了錢就無所事事。
當然亞夜不能代表所有的人,所以或許也還是會有那種有錢了就醉生夢死的人出現。但如果那就是他想過的生活,那麼就該受到保障。因為夢想是人權。但亞夜認為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錢絕對沒有在嫌太多的,就是因為大家都想賺多一點,才會一天到晚有人被詐騙。那麼就算今天給你 UBI 解決了最基本的生存問題,UBI 也只是讓你剛好夠用而已,如果你想要更多,那你不還是需要去找工作?哪還有時間不務正業?不如說,正因為你解決了最基本的生存問題,你才不用強迫自己為了錢去做一些不喜歡的工作,你大可以去做那些你更喜歡但相對低薪的工作,這不就是一種逐夢嗎?
【發展互助】
回歸到社會的本質,社會本質就是互助互換。
身為一個獨行俠,光是食衣住行,你就需要自己種地,自己紡織,自己搭房,自己造車。但社會形成了以後,你只需要專心種地就能滿足所有人,那麼其他人就能分別專心紡織、專心搭房、專心造車。最終所有人都能有吃有穿有住又有車,同時還有多餘的空閒。於是又有了娛樂,最後有了文明。
社會就是透過研究不斷進步,這樣生產量越來越大,財富越來越多,因此生活也越來越多采多姿。一千年前的封建帝王儘管已經是一國之君,集天下之財富於一身,但他除了可能女人比你多以外,沒冷氣沒冰箱沒有科技與狠活,不管吃的住的都沒你舒服,甚至還沒有手機可以打發時間,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爛。而你只需要每個月幾萬塊的代價就能有皇帝以上的享受,這何嘗不是科技帶來的紅利?
然而,研究的路上永遠充滿風險,沒有任何研究是穩贏的。
舉個例子,最近很夯的 AI。
按照資本主義的玩法,假設同時有 100 家公司同時用 100 種不同的思路去研發 AI 會怎樣?這 100 種路子之中,只會有一種或少數幾種脫穎而出,而其他超過 90 種全部都會死掉。然後成功脫穎而出的公司大發其財,而剩下的則家破人亡。
但這公平嗎?右派思想會說這超公平,大家機會均等,各憑本事。自己投資錯邊風險自己承擔,誰讓你不要 100 種路子都丟一點?
但如果所有人都這樣想會怎樣?如果這世界沒有夢想家(瘋子),大家都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那麼這 100 家公司誰會冒著破產的風險研究 AI?如果大家都想保底就好的話,都只想要自己投資然後叫別人去冒險,自己兩邊押寶絕對不會輸錢,那結果就是可能只會剩下 2 家最大的公司去做,也許兩家都成功但也也許兩家都失敗,差在這兩家因為夠大所以失敗也不會倒,但如此一來,我們可能也找不到那最好的一條路子,可能只能找到勉強能用但其實高度浪費的「遠路」。
那麼「左派」會怎麼想這件事?100 家公司用 100 種方法去做同一件事,雖然有人失敗了但也有人成功了,因此成功應該由 100 家公司所共享。因為失敗的公司雖然表面上失敗,實際上他是用行動證明了「這條路不通」。一條路通不通,沒走下去之前誰知道?因此不管通還是不通,肯走就是有功,那麼拿獎勵不就天經地義?
天哪,這樣講起來實在有夠共產的。共產主義一開始也確實是如此理想的東西。
說到這樣確實是有點過於誇張了,但精神是一樣的。正因為大家不需要為了滿足「生存」這個基本條件而留退路,更可以盡其所能的發揮自我。如果你失敗就會死,那你就不會隨便冒險,人都是這樣的。但不冒險哪來進步?那麼要如何讓人願意冒險?UBI 或許就是其中一個辦法。
喔對了,這個共產跟現在中國共產黨還是舊蘇聯共產黨的共產是兩回事,別混為一談了。
【後記】
UBI 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政府將它視為基本政策方針,因此這東西還算是非常「前衛」的思想。但前衛不代表錯,現在我們所有習以為常的「習慣」,在先賢們爭取的時候又有哪個不「前衛」呢?
為什麼亞夜會想要聊 UBI?絕對跟那個股價雪崩的 UBI 沒有關係。最初確實只是因為「好像很潮」,不過呢,當亞夜試著把這些很潮的元素加進《私立女僕學園》的世界觀裡面以後,正因為要打造一個獨特的世界觀,所以思考了非常多。為了讓這一切能夠合理化,也跟著研究了許多,最後找到了自己所信仰的樣子。
亞夜也承認,現在不是推行 UBI 的好時機。貿然施行肯定會引起社會衝擊,尤其是黑戶。但不能因為有衝擊就不進步,我們只是進步的沒那麼快,但始終要往前走的。
不過也許亞夜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畢竟也就是自己的研究而已,甚至連社會實驗都沒做。
雖然亞夜很想說《私立女僕學園》的遊戲前提就是建立在 UBI 的環境之下,怎麼說?不用負擔維持費(生活費)的同時每學期還有額外的錢拿,雖然不多,想要更多還是得打工,但正因為不需要把所有時間都拿來打工,才有辦法玩出各種不一樣的結局;如果把這條設定拿掉,每學期先卡一個行動去打工,這遊戲也就不好玩了。
拿遊戲的經驗來佐證自己的論點似乎很奇怪,尤其是這種攸關政治的社會議題更是奇怪。但亞夜還是要說,UBI 確實有它好的地方,只期望有一天 UBI 能成為現時,讓世界真正告別貧窮。

封面圖片:《私立女僕學園》「女神護身符」插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