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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類的證明】第二章-第六節-Date or Life

UCMi | 2025-01-13 20:36:21 | 巴幣 24 | 人氣 476


  在眾目睽睽之下,蕭婧蓉也沒有鬆開我的手,像是要護衛著我一般,我被領著到了蓬月的辦公室──應該說、現階段的補習基地。
 
  才剛靠近門邊,我便聽到裡頭傳來鬧騰的聲音,這三個小姑娘,明明早就開始上課了竟然還在玩鬧……
 
  嗯?三個小姑娘?
 
  我連忙一把將門給打開,果然看見了裡頭的三個身影──
 
  攤開書本蓋在腦袋上,一臉哭相的魏舞香。
 
  像是在織網一般、把整個辦公室纏上毛線的秦葉。
 
  ──還有被五花大綁成蠶繭,正在奮力掙扎的咲顏。
 
  「咲顏!妳終於被抓到了!」
 
  「為什麼不管人家跑到哪里妳都可以瞬間出現啊!太作弊了吧、秦葉!」
 
  咲顏滿是不甘心的大叫著,我則欣喜若狂地轉向秦葉。
 
  「做得太好了、秦葉!我就知道可以依賴妳!」
 
  「這都是秦葉的功勞,耶──耶──」
 
  擺出剪刀手,秦葉表情雲淡風輕地棒讀著。
 
  正當我上前想要好好揉揉秦葉的腦袋時、唯一健全的手卻像是被綁在木樁上,反作用力狠狠將我拉回。
 
  「欸……蕭婧蓉,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蕭婧蓉輕看了我一眼,沒有做任何表示。倒是魏舞香一看見蕭婧蓉,一下子便丟開書本、跑過來抱住了蕭婧蓉。
 
  「蕭婧蓉……妳沒事吧?我好抱歉,我不該做那種黏糊糊的料理的……」
 
  「沒關係,這不是妳的問題,魏舞香、妳不用自責也沒關係。」
 
  魏舞香一上前,蕭婧蓉便立刻鬆開緊緊牽著我的手,拋棄的動作絲毫沒有半點遲疑。她溫柔地撫摸著魏舞香的腦袋,彷彿聖母一般──與對我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但、但是因為我聽到蕭婧蓉要吃營養午餐,太自作主張弄出了菜單上沒有的料理,才導致高拾己被別人打到壽終正寢……我不該這麼做的……我是個壞孩子……」
 
  「魏舞香,妳可是我的摯友,我怎麼會因為妳的好意而感到生氣呢,我不在意的。」
 
  喂喂喂,高拾己人還好好地健在於此好嗎。
 
  而且十五分鐘前還把摯友當成狡猾的小女生、會毫不留情清算的傢伙又到底是誰啊。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秦葉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掌,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回到家沒被摸腦袋的狗,又或是在主人身上聞到其他畜生味道的貓一樣。
 
  「呃,嗯,雖然剛剛被打擾了,但妳做的很好喔,謝謝妳替我捉住了咲顏,秦葉。」
 
  我伸手想拍拍秦葉的腦袋,但卻被她先一步緩緩撥開。秦葉轉而看向了我的另一隻手。
 
  「秦葉要這隻手。」
 
  我看了看斷掉的右手,又盯著秦葉的臉。
 
  「秦葉,這隻手已經斷掉了,不如我們……」
 
  「秦葉就要這隻手。」
 
  「孩子這是石膏啊!摸頭也不會舒服的,會痛欸!」
 
  「不管。」
 
  拗不過秦葉,我只能認命地把右手交給她,讓她怎麼舒服怎麼來。這孩子固執起來是真的固執。
 
  秦葉上下摸著我打著石膏的右手,像是在仔細尋找合適的位置,最終用臉頰蹭了蹭石膏,擺出一點也不舒服的表情。
 
  「我就說吧?」
 
  從秦葉懷裡拔出手,我轉向了咲顏。
 
  「……幹嘛?就算你能佔有咲顏的身體,也不可能會得到我的心靈喔。」
 
  「唉。」
 
  我從蓬月的櫃子拖出一台手提音響,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張卡帶。
 
  「那是……?!」
 
  「空中美語全年收錄集,八小時版本。」
 
  「那是何等殘忍的地獄之歌!竟然持有那種東西,你不覺得慚愧嗎!」
 
  確實,這玩意不是普通學生能持有的,為此我還不得不用點手段,從圖書館那裡借來。
 
  「我知道我沒辦法逼妳唸書,所幸從紀雌那裡得到一點點提示。如果妳想換種新鮮的唸書方式,就再跟我說吧。」
 
  「人家現在就能跟你說,這方式絕對不會管用的!」
 
  「放心,重複播放個兩三天,即使不想妳也會被迫記得的。就算只有英文這一科,我也要逼妳把成績拉起來──」
 
  我把耳塞遞給了魏舞香和秦葉,隨後開始播放卡帶。
 
  「咲顏,記得呼吸。」
 
  秦葉則將一大塊蘋果麵包塞進了咲顏的嘴裡,為得是防止她亂叫擾亂錄音。
 
  「接下來……」
 
  我轉向了蕭婧蓉。
 
  「雖然抱歉,但妳應該不會想在這麼吵的環境唸書吧。」
 
  蕭婧蓉手抱著魏舞香,眼神伶俐地朝我瞄來,一副『你在趕我走嗎?』的模樣──對,我現在就是在趕妳!忘了要冷落魏舞香的事情嗎!
 
  「魏舞香,稍微耽擱了不少時間吧?試卷做完了嗎?」
 
  聽到我的詢問,魏舞香這才抬起頭,遲疑地搖搖腦袋。
 
  「那,魏舞香先照慣例把國文和英文的卷子做一做,等我帶完秦葉之後再來教妳數學。」
 
  我將一旁桌上的考卷遞給了魏舞香──那是蕭婧蓉替魏舞香準備的。
 
  我再次把目光移向蕭婧蓉:『妳怎麼還在這裡?』
 
  蕭婧蓉銳利地把視線射回來:『要你管?』
 
  『妳再不走我就給魏舞香追加考卷。』
 
  『你想加就加,我本來就覺得這種程度根本不夠』
 
  「總感覺,這兩人的對視好像有點久哪……」
 
  順著咲顏的話,魏舞香抬起了頭,看了我們倆一眼,不禁擔憂地發問。
 
  「拾己……婧蓉,你們兩個難道說,吵架了嗎?」
 
  魏舞香妳也真是的,吵架的兩人會手牽手一起出現嗎?難怪妳考試成績不好會不好啊。
 
  「沒有啊。」
 
  「對。」
 
  和我的回答作對,蕭婧蓉冷冷地說道。這傢伙、竟然隨著心情實時更新自己的感情狀況嗎!
 
  「那、那可不行……你們兩個不能吵架啦……」
 
  魏舞香一臉焦急的說。這孩子,上學期還一臉生人勿進蕭婧蓉的狀態,現在竟然會調和別人跟蕭婧蓉的關係了……妳成長了啊、魏舞香。
 
  「吵不吵架也無所謂吧,跟現在要唸書的情況完全沒關係喔。妳先專心用功吧,魏舞香。」
 
  蕭婧蓉一邊把魏舞香輕輕按下,讓她在課桌椅前坐好。
 
  「──至於某人嫌這裡吵,我走就是了。」
 
  欸不是,小姐,妳很明顯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婧蓉默默地將留在這裡的書本都收拾起,還不經意間傳來幽怨的眼神:『你就這麼想把我趕到楚雲昇那裡嗎?』
 
  這傢伙……不顧各種手段也想留在這裡……我們又不是在玩!是在用功欸!
 
  不行,我不能中她的計。我扭頭就走,轉到秦葉的桌子旁。
 
  『哼!』
 
  彷彿能感覺到背後傳來不甘示弱的哼聲,蕭婧蓉把課本考卷一手抱起,隨後便開門離開教室。
 
  「你們……真的沒吵架嗎?」
 
  「盯──」
 
  秦葉的視線緊緊地瞄準在我的臉上,但我一看向她,她又立刻轉而面向考卷。
 
  「今天妳好像特別安分,平常時候肯定會直接上來爭寵的。」
 
  「秦葉有預習過功課了,這也是多虧了高拾己的功勞。」
 
  秦葉悶悶不樂地回答,總感覺她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算了、對我而言負擔也比較小,我就開心接受吧。
 
  「話說回來,妳是怎麼抓到咲顏的啊?她不是很會公路之星高速逃跑的嗎?」
 
  「秦葉有朋友通知,咲顏會跑去的地方。」
 
  「嘿,那還真不錯,我們秦葉也交到朋友了啊!」
 
  雖然現在考試是當務之急,不過秦葉能拓展人際關係我還是很開心的。雖然不知道怎樣的人能和秦葉成為朋友就是了。
 
  改天來認識一下好了。
 
  「高拾己不用擔心,秦葉的戶口名簿上只會有高拾己的名字。」
 
  「那也太沉重吧!」
 
  望著秦葉和魏舞香都乖乖埋頭進到考卷當中,我也找了張桌子坐下來。
 
  耽擱了不少時間,但總算是步上正軌的感覺。剛好這幾天魏舞香和秦葉也算是打好了基礎,要想讓她們成績突飛猛進的話,得要多下功夫才是。
 
  之前和奧米迦談過,魏舞香三人都有著各自的特點,也同時存在著需要克服的困難。
 
  魏舞香很明顯是數學,過度感性的她連看到考卷上哥哥追弟弟的情節都能哭出來,根本沒空管時速的問題。
 
  至於秦葉,這傢伙可說是忘了安裝人類感情驅動程式,要她理解為什麼要爬鐵軌買橘子這件事情,只會回答『行人行近鐵路平交道強行闖越者,處新台幣二千四百元罰鍰』之類的答非所問。
 
  咲顏的話,還是排斥心理太過強烈了,得想個奇招讓她對唸書感興趣才行。
 
  「那個,妳們一邊做題目一邊聽我說,我打算安排時間幫妳們三個各自進行單獨補習,每個人大概會各排出一天,根據妳們的情況進行特別授課──因為不是用課本還有考卷來講課的關係,妳們也可以當成是休息日。」
 
  「休息日……?」
 
  「不用課本和習題的話,要怎麼上課啊?」
 
  三個女生抬起頭來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地開口。
 
  「『約會?』」
 
  「我可沒那麼說唷。應該說妳們怎麼聯想才能想到那種程度……只是和妳們口頭上說明各自唸書的要點,雖然是離開教室,但要是當成玩樂的話,就太鬆懈了。」
 
  「秦葉要第一個。」
 
  我說這不是出去玩欸……秦葉妳真的有聽懂嗎?
 
  「順序上的話,魏舞香會是第一個,接下來是秦葉、最後才會是咲顏。」
 
  「我……?」
 
  聽到我的安排,魏舞香先是看了秦葉一眼,隨後才左顧右盼。
 
  「嗯,以程度上來說,魏舞香是最需要輔導讀書方式的,再來才是秦葉和咲顏。」
 
  「果、果然我的成績還是太糟糕了……」
 
  趕在魏舞香又想道歉之前,我先一步打斷了她。
 
  「現在用一般的上課方式對魏舞香的成績提升不明顯,所以要想適合魏舞香的方式罷了,妳也不用太過於消極,一定會有方法的。」
 
  就算我想不到好的方法,蕭婧蓉也絕對不會放過……我是說放棄妳的。
 
  我偷偷地瞄向秦葉,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激烈的反應──好安分啊這傢伙,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沒有吵著要第一個之類的,或是開始安排行程什麼的。
 
  不過,這樣對我安排補習更方便就是了,我就不多嘴好了。
 
  「真的……可以嗎……」
 
  「妳要有自信,魏舞香,就算不知道結果如何、都得盡力去嘗試才行。」
 
  「那個啊,咲顏也得和你一起出去才行嗎?我一點都不想那麼幹欸。」
 
  「嘛、等我通知妳行程,妳在做決定吧。說不定意外會是妳喜歡的活動也說不定喔。」
 
  「那種說法才是最Suspicious的!」
 
  喔喔,空中美語八小時大顯神威,這傢伙已經無意識開始加入英文了。
 
  果然有如我所欲想的那樣,咲顏這傢伙單論智商而言是完全沒問題的!
 
  「嗚哇,高拾己這傢伙竟然用感動的眼神盯著人家,好噁心。」
 
  「不知道為什麼,被咲顏說噁心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的感覺。」
 
  「咲顏才沒有在誇獎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這又是誰啊?難不成蕭婧蓉忘了什麼東西嗎?
 
  「好了、我去看看是什麼人,妳們三個快點繼續專心唸書。」
 
  一邊對三個女生發出指示,我到了門邊──伸出的手頓時停在空中,等等,雖然剛剛一路是蕭婧蓉護駕回來的,但蕭婧蓉不在的此刻,難不成會有什麼人蓄意過來報復?
 
  還是謹慎些為妙。
 
  我偷偷摸摸地打開一道門縫,朝外看去──雖然沒看到什麼凶神惡煞在外頭,但我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蓬月?!」
 
  「唷,高拾己,你直接出來,順便把門關上。」
 
  我回頭確認了一下魏舞香她們沒看向門口,這才兩步快速出來、順手帶上門──這才猛然看向自家的班導,只見她臉上盡是傷口和OK繃,明明天氣還為轉涼,就已經穿上長袖了。
 
  「蓬月,妳怎麼了?怎麼搞得渾身是傷的模樣?」
 
  「這說來有些話長,簡單來說,為師參與了一場媲美西天取經的戰鬥。」
 
  「不是,好好授課啊,妳這個薪水小偷,現在是和人打架的時候嗎?!」
 
  同學們都在坐以待斃地認真唸書,結果連妳也這樣胡鬧,這是哪招啊!
 
  「為人師表有著適合教師戰鬥的舞台啊。」
 
  「比起那種舞台、給我離開回到講台上才對吧!」
 
  蓬月淡笑了兩聲,聽起來格外敷衍。隨後,她轉而關心起了我。
 
  「你呢,高拾己,你應該沒有再受傷吧?我聽說你今天下午又發起了一場暴動,這是怎麼回事?」
 
  「我才不是故意引起騷亂的!只是……不小心發生了『看起來是我把義大利肉醬淋到蕭婧蓉頭上』這樣的意外。」
 
  「那是哪樣啊……就算你想引起人家的注意,好好勤學向上不是最優解嗎?把食物倒到人家頭上,到底是在幹嘛啊……」
 
  「就說是意外吼!再說,事情已經被蕭婧蓉平息……?姑且是結束了!」
 
  「這樣啊,我還擔心你會像少林足球裡面,黃金右腿被人陷害打斷腿呢。」
 
  妳的比喻未免也太形象了吧!難道是想暗示些什麼嗎!
 
  「總之,你沒事那就好。我只是想盡一下導師的責任,以免你又發生什麼事情,受了重傷那可不好。」
 
  呃,雖然這麼說有點丟臉,但絕大多數意外都是奧米迦(我)搞出來的,真的不是其他什麼人的錯。
 
  蓬月靠到了門邊的牆上,隨手插進口袋掏了掏──又空著手出來,隨後發問。
 
  「……魏舞香她們學習得怎樣?」
 
  「雖然咲顏一直在反抗,但終於走上正軌了。」
 
  「是這樣嗎,為師也好想教可愛的女孩子啊,感覺室內都充滿了可愛的空氣。」
 
  「那妳教啊,現在有的是機會,該是妳展現繁露價值的時候了,快上。」
 
  「雖然我想教,但……」
 
  蓬月頓了頓,像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又轉而打起了哈哈。
 
  「吳孫他們比較需要我啦,雖然只照顧部分小孩是教師失格,但我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應該說,高拾己、你就是我現在最好的手牌了。」
 
  「還手牌哩,請妳不要再和桂小瓔打牌了好嗎。倒是魏舞香她們三個的第一次考試,成績相當不理想不是嗎?會不會影響到她們繼續上學啊?」
 
  「雖然成績很慘,但為師努力爭取,這才勉強沒有直接出局。但這也代表魏舞香她們,從下次考試開始必須要拿到相當高的分數,才能繼續待在繁露了。」
 
  「……」
 
  蓬月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高拾己,這樣對你來說壓力會不會太大了?」
 
  「不,至少還有掙扎的餘地,我相信只要她們能認真起來的話,要通過考試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那妳們要加油欸。為師也會在你們感覺不到的地方盡力而為的。」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看得見妳努力的成果啊……」
 
  「對了,高拾己,你知道最近有個外校的女生闖進了這裡嗎?黑白顏色的、毛髮是青綠色?」
 
  「不要用那種述說迷路小動物的口吻……妳說的是蕭深?怎麼了?那傢伙終於要被驅逐出去了嗎?」
 
  一聽到蕭深的名字,我的整張臉都皺成一團。
 
  「怎麼可能,人家可是優等學校的優等生欸。我是想說啊,那孩子待在這裡好像整天都很閒的樣子,要是你空閒下來,當成休息也無妨,去帶一帶那孩子逛逛校園可以嗎?」
 
  「啊?為什麼是我?那個女生是繁露的敵人欸,帶她逛什麼街啊,逛去校門口然後直接散伙可以嗎?可嗎?」
 
  「真是的,她也是學生的一員,雖然是不同學校的……但你們學生不團結在一起可不行啊。」
 
  蕭深要硬逼蕭婧蓉離開這間學校欸,這跟團不團結有什麼關係?
 
  見我依舊一臉不情願,蓬月繼續拜託。
 
  「就聽聽老師的拜託嘛,要是那個學生獨自一人,在學校到處亂晃出了事,那就不好了。其他人都很難親近那個女生,還是得靠高拾己你才行。」
 
  「這……好吧,但要是那傢伙開始妨礙我們補習,我就不管她了喔。」
 
  雖然不曉得蓬月到底什麼居心,但盯著蕭深也不全是壞處。她既然有心收買其他學生,企圖讓蕭婧蓉離開繁露,說不定還會盤算著其他什麼壞事,我三不五時去監視她,那她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搞事情。
 
  但是蕭深啊……跟那個滿肚子壞水的千金待在一起,總覺得還會惹出什麼風波的樣子……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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