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掠過灰白的要塞外牆,帶來凜冽刺骨的寒意。
要塞廣場上,一頂碩大的帳篷豎立在大雪覆蓋的地面上,帳篷周圍插滿了北方聯合的紅色旗幟,隨風獵獵作響,顯示出一派莊嚴與豪邁交織的氛圍,四處燃燒的火盆昏黃閃爍,讓人一踏進這裡,便能暫時忘卻外頭的酷寒。
要塞廣場上,一頂碩大的帳篷豎立在大雪覆蓋的地面上,帳篷周圍插滿了北方聯合的紅色旗幟,隨風獵獵作響,顯示出一派莊嚴與豪邁交織的氛圍,四處燃燒的火盆昏黃閃爍,讓人一踏進這裡,便能暫時忘卻外頭的酷寒。
亂萊站在帳篷外,拉了拉身上的厚重外套,心中暗自狐疑。
同樣都是碧藍航線的港區,為什麼在這裡卻能感受到如此極端的氣候落差?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北方聯合要塞,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雖然他並未踏遍整個碧藍航線的領地,但至少去過白鷹、皇家、東煌三個陣營的艦娘宿舍。
然而,不得不說,北方聯合的宿舍確實獨樹一格
……這座宏偉的要塞究竟是怎麼建造的?
最後,亂萊望向眼前那顯眼醒目的大帳篷。
昨夜,蘇維埃同盟曾親口告訴他,今日將有一場特別的歡迎儀式。
原本,亂萊只是帶著好奇心前來,但當他看到現場這般盛大的佈置,心中仍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亂萊同志,快進來吧!」
一把豪邁、飽含熱情的嗓音從帳篷內傳出。
帳篷口探出一名身姿曼妙的艦娘,她一頭暗藍中泛著冷冽光澤的短髮在寒風中微微擺動,身上穿著白色的冬季軍裝,卻不失優雅。
帳篷口探出一名身姿曼妙的艦娘,她一頭暗藍中泛著冷冽光澤的短髮在寒風中微微擺動,身上穿著白色的冬季軍裝,卻不失優雅。
修長的雙腿被黑色長靴包裹著,配上披肩上的白色毛皮,使她在寒冷的雪地中顯得既溫暖又威嚴。
她雙眼中閃動著堅毅與英氣,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北方聯合所屬輕巡,恰巴耶夫。
「再晚一步,可就沒你的份了。」恰巴耶夫向亂萊招了招手,語氣輕快中透著一絲調侃:「羅宋湯可是剛剛煮好的——熱氣騰騰!」
亂萊有些拘謹的點頭,他還是不太習慣對方的自來熟。
亂萊有些拘謹的點頭,他還是不太習慣對方的自來熟。
他裹緊大衣,踏進帳篷,迎面便感受到裡頭暖洋洋的空氣。
只見桌上擺著一大鍋散發濃郁香味的羅宋湯,湯面上浮著層鮮紅湯汁和奶油,旁邊還有一籃俄羅斯黑麵包,帶著麥香與淡淡的酸味,切成薄片後蘸湯吃,格外美味。
只見桌上擺著一大鍋散發濃郁香味的羅宋湯,湯面上浮著層鮮紅湯汁和奶油,旁邊還有一籃俄羅斯黑麵包,帶著麥香與淡淡的酸味,切成薄片後蘸湯吃,格外美味。
另外,桌邊放著甜菜湯,以及一盤盤裝滿俄式餃子的托盤,餃子上灑著香濃的酸奶油,看起來誘人非常。
還有幾道北方聯合的招牌料理,像是金黃色的布林薄煎,上面鋪滿了紅魚子醬;再往旁邊看,還有俄式餡餅和一道清涼的肉凍,每道菜都散發著濃濃的北方聯合風味。
還有幾道北方聯合的招牌料理,像是金黃色的布林薄煎,上面鋪滿了紅魚子醬;再往旁邊看,還有俄式餡餅和一道清涼的肉凍,每道菜都散發著濃濃的北方聯合風味。
最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大箱伏特加,以及那群目光熠熠的北方聯合艦娘。
面對如此豐富的美食和眼前的陣仗,亂萊還未來得及開口,身旁的謝菲爾德卻先不動聲色地掃視帳篷四周,彷彿在警覺有無埋伏或異常。
「真是鋪張。」她雖然語氣冷淡的開口,一手挽著亂萊的手臂,示意他往裡頭走。
她的這一舉動讓亂萊驚訝不已,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生物。
今天的謝菲爾德怎麼會這麼溫柔?!
相較之下,北方聯合的艦娘們對於謝菲爾德這種帶有「宣示主權」意味的行為,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神情。
雖然各大陣營之間因為歷史典故或其他因素而互動不多,但不少人早已聽過皇家女僕隊的大名,其中對謝菲爾德的評價也相當多元。
「喂,妳今天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亂萊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語氣裡帶著不加掩飾的疑惑。
明明早上起床時,這位「屑女僕」還是照舊拿著機銃叫他起床,一點也不客氣,怎麼才一進帳篷,就彷彿整個人變了樣?
對於亂萊的白癡提問,謝菲爾德沉默地盯著他好幾秒,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掐住他腰間出一口氣。
最後,她還是壓下衝動,冷冷開口:「我只是奉命保護你。」
謝菲爾德神情依舊冷漠,「別忘了你不屬於任何陣營,如果酒後失態,或者被有心人利用,可就麻煩了。」
說完,她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掃向北方聯合的陣營。更準確地說,是停留在北方聯合的陣營旗艦以及其周圍的幾位艦娘身上。
只見喀琅施塔得、甘古特、蘇維埃白俄羅斯、蘇維埃俄羅斯、阿爾漢格爾斯克、塞瓦斯托波爾、蘇維埃同盟,以及波爾塔瓦,這幾位北方聯合的核心人物正聚在一起,注視著亂萊與謝菲爾德的互動,她們的目光或深邃、或冷靜,但無一例外地帶著探究與好奇。
「呃……」亂萊聳了聳肩,心想自己期待謝菲爾德會變得溫柔真是錯得離譜。
果然,這位「屑女僕」的回答一如既往地不會讓人失望。
順著謝菲爾德的視線望去,亂萊也看見了蘇維埃同盟,以及先前在作戰中曾見過的北方聯合艦娘——契卡洛夫、伏爾加和阿爾漢格爾斯克。
亂萊朝她們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
此時,謝菲爾德挽著他的手,帶著他先後鑽進帳篷裡頭,與外觀相比,帳篷內部的景象更加壯觀。
整個帳篷空間顯得寬敞無比,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長形木桌,桌面上鋪滿了仍帶著餘溫的各式菜餚,以及大大小小瓶裝的高濃度伏特加。
火盆閃爍的火舌慢慢驅散了寒意,濃濃暖意籠罩了整個帳篷,桌旁圍繞著一群熱鬧的身影───不同的身高、不同的氣質:有的身披制式軍裝,有的則裹著厚重的毛皮外套,個個談笑風生,熱鬧非凡。
「喲,亂萊同志,終於來啦!」
一位留著雪白長髮的艦娘率先舉手呼喊,她的髮絲隨著寒風飄揚,宛如北國冬日的銀霜。
她皮膚白皙,五官分明,雙眸中閃動著一股好戰與不羈的火光,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自信笑容。身上穿著北方聯合的冬季軍裝,白色的披肩上點綴著厚重的毛皮,為她增添了一絲貴氣。腰間配著軍刀與金屬飾鏈,顯得既威嚴又具侵略性。
這名艦娘,亂萊並不陌生──在原本的世界裡,他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
她正是隸屬於北方聯合的戰艦艦娘,甘古特。
甘古特舉著一支伏特加,動作爽朗大氣,嘴角噙著一抹豪放的笑意,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懼無畏的氣勢。
「我可聽說你曾在原本的世界跟我一起喝過酒?今天要不要也在這裡和我們北方聯合再乾一杯啊?」
「那有什麼問題?」亂萊露出不羈的微笑地看著甘古特開口:「再次把妳喝倒沒什麼難的。」
此話一出,整個帳篷內的氣氛驟然凝結。
原本還熱鬧歡騰的聲浪,彷彿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瞬間歸於寂靜。
甘古特臉上那副爽朗的表情僵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謝菲爾德站在帳篷入口,若有似無地歎了一口氣。
她看著亂萊那副大喇喇的神情,心裡不禁暗暗想。
我愚蠢的主人,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敢跟北方聯合的艦娘拚酒?
甘古特放下手中的伏特加,目光從最初的震驚逐漸轉為冷冽,對於這件事情,她原本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那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但不代表眼前這個傢伙就能如此直接地打她臉啊,混蛋!
帳篷裡的其他人也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等待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謝菲爾德的視線在亂萊與甘古特之間來回逡巡片刻,最後只是輕輕搖頭。
她緩步走到亂萊面前抬頭看著他,臉上依舊掛著冷淡的神情,但眉頭卻微微皺起。
「我愚蠢又很笨的主人。」
「喂,『很笨』這兩個字明顯多餘了吧!」亂萊立刻反駁,他可以承認自己蠢,但絕不承認自己笨!
謝菲爾德不理會亂萊的抗議,仍舊用那平靜卻帶著一絲勸誡的語氣繼續說道:「這裡的酒,恐怕比你想像的還要烈得多。你剛剛那些話,真的有先經過腦子嗎?」
「喂!妳後面那句話根本是把妳的真心話講出來了啊!」亂萊忍不住大喊,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滿。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謝菲爾德冷冷地回應,然後補充了一句:「再說了,你能喝贏她一次,不代表就能贏第二次。」
亂萊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容:「我能贏一次,就能贏第二次。別小看我。」
聽到這話,甘古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彷彿壓抑著隨時可能爆發的情緒,她那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帶著一股彷如北風般強勢的氣勢撲面而來。
「臭小子,你竟然說能喝倒我?」她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挑釁:「哼,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帳篷內的眾人聞言,頓時興奮起來,氣氛瞬間熱烈起來。
北方聯合的艦娘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證這場驚天動地的「酒局」,有些甚至開始躍躍欲試,似乎不介意隨時加入鬧翻天的狂歡之中。
亂萊絲毫沒有退縮,他的目光鎖定在甘古特身上,嘴角的笑容顯得更加自信。
然而,站在一旁的謝菲爾德卻在心中默默歎息,她低頭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槍銃,確保一切萬無一失,同時警惕地掃視四周,那些或躍躍欲試、或虎視眈眈的北方聯合艦娘讓她始終無法放鬆。
這傢伙到底是太天真,還是太自大?還是根本什麼都不在乎了?
謝菲爾德在心中抱怨著,但她也清楚,亂萊那股不服輸的倔強早已深入骨髓。
自從她成為他的「臨時女僕」以來,已經見識過太多次這個男人的蠢行,每次他總能讓人無語,但偏偏,他與其他艦娘相處時的率直與真性情,卻又讓人無法真正討厭他。
或許,正是這種不羈的性格,才吸引了那麼多艦娘的目光吧。
她在心中輕歎了一聲,即便如此,還是令人頭痛得很。
帳篷外,寒風洶湧,捲起地面的積雪;帳篷內,火爐燃燒得正旺,伏特加的烈焰似乎也即將點燃一場不可避免的混亂。
謝菲爾德輕輕撫過藏在裙底的槍銃手柄,做足了萬全準備,然後無可奈何地看著亂萊與甘古特相對而立,手中各自握著一瓶伏特加,四目相對,氣氛劍拔弩張。
唉,愚蠢的主人啊,若真能把甘古特給喝倒了,那麼接下來可有的瞧了……
她的心中如是想著,但臉上依舊冷漠如常。
思及此,謝菲爾德只能默默地冷眼旁觀。若真的鬧出了什麼意外,她還得擔起收拾善後的重責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