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淚之處】
來到西藏自助旅行的旅人,因為不顧當地人的警告偷偷私闖天葬禁區
在旅人無從反應時,被三位口中唸著藏文佛經的僧侶給餵下奇怪藥物
當旅人以為自己將會死之際,卻發現在自己莫名穿越到了14世紀的鄂圖曼帝國
甚至莫名其妙變成穆罕默德二世的貼身僕人
這一位橫霸中東及歐洲的霸主卻與僕人有一個無人知解的苦情約定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少女費盡心力將衣物塞進行李箱內,流得滿身是汗——亞門,甫從研究所畢業的社會新鮮人,為了貫徹「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理念,不惜與家人冷戰,也要完成心中的堅持。
一手拿著護照,一手拖著行李箱,輪子在機場的地板上喀拉喀拉地作響,此次目的地是有著「世界屋脊」之稱的西藏。難掩心中的興奮與雀躍,亞門在登機門前左右張望著,這是她的第一次出國旅行,而在這左顧右盼之中,與右前方的一位外國男子對上了眼,男子向她露出了一抹微笑,亞門也回了個甜美的笑容,「真是個好的開始呢。」她如此想著。
「非必要,絕不輕易求援」是她的座右銘,因此捨棄了有嚮導和套裝行程的跟團,取而代之的是,凡是講求自己來的自助旅行,或許如此才能實現自身的理念吧?
幾個小時的飛航、轉機,最終降落在四川成都,最後買了張往拉薩的火車票,亞門瞭解到自己在外旅行一定要有「勇氣」:敢開口詢問的勇氣。畢竟這裡沒有熟人,無法依賴任何人,只剩下自己能夠依靠。
好吧,真要說依靠他人的時候,大概是交給旅行社辦理一堆零碎、一般人又難以申請的證件的時候吧?
亞門待在車廂房間內獨自寫著日記,不時望向窗外,看著不同於台灣的景色,低頭用簡易的色鉛筆畫著插圖,雖然沒帶相機,卻能將最美的記憶存在心底。
火車一到站,拖著沉甸甸的行李,內心卻極輕鬆愉快,找到下榻的飯店、將行囊整頓好、換了雙容易行走的運動鞋,穿著夾克後,出門前往神秘與禁忌的場所——天葬區。
往山上的路途中陣陣涼風吹來,夾帶著些許的屍臭味,或許刺鼻、或許令人作嘔。人死後什麼都帶不走,憑藉著禿鷹帶著人往天空靠近也不是件壞事,但在一些國家「天葬」並不是能夠被接受的,即使道德上並無大礙(畢竟是亡者與其家屬所同意的),卻違反了國家法律…是的,日本與台灣都不允許破壞屍體的這項行為。
「前面那位!」一道聲音喚回沉靜在自己世界的亞門,「妳不能進去。」絲毫沒有給予人拒絕或思考的空間,「請妳離開。」雖然在動之以情、說之以理的攻勢下,依然被半推半拉扯的「請」離現場。
不悅地躺在飯店床上,亞門看著出發前所寫的筆記,詳視著帝國君王的豐功偉業,或者淫穢放蕩、或者不問國政;並非亞門是個好讀、樂學的學生,實際上只是在打發時間,畢竟此次想親眼見識到天葬的葬場,難得來到這裡怎可能放過絕妙的機會?睡覺又深怕一覺到天明,於是乎,只能以這種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在筆記翻到表面略起皺褶時,更深夜靜,「機會來了」,穿上厚重的外套、拿著手電筒再次前往早上無法通行的區域,幸運地,一路上沒遇到任何人,不過晚上的天氣相當寒冷,寒風刺骨,亞門好幾度興起放棄的念頭,但是心底的願望是促使她邁開腳步往前踏的主力。
她在禁區內四處探索著,尋找著歷史的痕跡,豈料身後傳來誦經聲,「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送葬隊…?」一邊想著,一邊緊張的將手電筒電源關閉,躲藏在巨型石柱後,誦經隊伍越是接近,亞門的心跳越是快速,「要是在這種時候被發現是會功敗垂成的。」於是閉上眼默默祈禱著隊伍趕快離去。
誦經聲在亞門周圍環繞,持續了好幾分鐘,當聲音停止後,亞門放下警戒心,左腳卻不小心踩到了碎骨頭,「啪擦」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放大了好幾倍,且不停迴盪著。
「該死的…」她輕聲咒罵,「誰!」「是誰!」「出來!」憤怒的聲音快速逼近,亞門知道難以逃脫卻又不想乖乖束手就擒,包圍她的三個人穿著袈裟,其中一人舉起油燈,瞬間的光亮讓亞門用手肘遮掩過度的光線,「妳知道這裡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場所嗎!」「這可不是觀光的地方!」對方怒吼著,忽然間,亞門的雙手被其他兩人狠狠抓住,失去了遮掩光線的雙手,眼睛刺痛的緊閉上,隨後耳邊又響起了誦經聲,是誦經還是念咒早已分不清,只覺得有隻手粗魯的扣住臉頰,力道相當大,想掙脫也沒辦法。
「唔…」亞門痛苦的流下了淚,伴隨著經文,對方似乎塞了什麼藥物膠囊到她的口中,亞門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量癱軟在地上,在雙眼閉上之前她只看見眼前的僧侶,雙腿盤坐著唱誦經文,視線像是暈開的墨水一般逐漸糢糊,劇烈的頭痛讓她無法思考,經文像被強行烙印在腦中,無法拒絕接收。
全身像是被重物碾壓過,渾身疼痛與痠痛,那樣的感覺讓亞門像剛生產完的孕婦一般虛脫無力,她勉強睜開雙眼並吃力的施力在右手上嘗試起身,只是在她視線完全清晰前又被外力壓著肩膀往後推,頭又回到了柔軟的枕頭上。
摸不清狀況的亞門滿是疑問,而視力終於由灰白轉全彩,一個清晰的人形刻畫在雙瞳裡,「請妳別亂動。」對方的聲音略微低沉,沉穩而好聽,只是與他的舉止似乎搭不上線…男子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臉上撫摸著,大拇指輕輕地劃過嘴唇,「忽然昏倒在地上,妳可知道我多擔心?」輕挑的話語讓亞門感到作嘔,她看著對方想說個「滾」字卻無法出聲,微張著呼出一口氣,「嗯?」男子嘴角上揚,「這是在勾引我嗎?親愛的薇菈(Vera)。」
…這傢伙,腦子沒問題嗎?
先別管詭異男子的言行舉止了,更令亞門好奇的是他身上的服裝以及身後的建築、佈置擺設,似乎是在哪裡看過這充滿風俗民情的景色,但是紊亂的腦袋像卡紙的印表機,無法動彈。
在亞門發楞的同時,輕浮男說的一字一句,她都沒聽進去,回神後,只見他說:「不鬧妳了,好好休息吧。」便在亞門額頭上留下淡淡的一個吻,闊步離開了房間。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一位女性怯生生地跑到她床前,「薇菈…」她將雙手疊在亞門右手上,輕聲說著:「醫生說妳是因為貧血而昏倒,休息幾天就好了。」亞門使著吃奶的力氣擠出笑容,勾起嘴角,眼神訴說著:「我知道了。」即便不曉得這位氣質女性為何者。
一日早晨,亞門側坐在窗邊,身子倚在牆上,「現在到底身在何方…」煩悶的心思縈繞著難解的問題,只好將視線移到窗外,藍綠色天空有著點點雲朵點綴,如果不是身處異鄉或者異次元,否則一定是個適合旅遊的好天氣。
「……好想出去走走。」「那就走啊。」一句無心的碎念居然得到了回應,亞門驚嚇的將目光移到聲音來源,輕浮男何時溜進了她的房間?「是你啊…」收起驚訝的面容且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怎麼?這麼不想看到我?」該死的騷擾狂坐到了她的身旁,順勢的用左手將亞門勾往自身方向,「我可是很想妳的。」老樣子的性騷擾,老樣子的輕挑,「想妳的各方面。」他笑著。亞門緊皺著眉毛露出嫌惡的面貌,將自己推離他的身旁,「可是我不想。」忿忿地潑了他一桶冷水。
這傢伙在她醒來的這段期間,都會像這樣伸出鹹豬手,配上幾句噁心到起雞皮疙瘩的話語,「花花公子」大概就是他的代名詞吧?
「看樣子妳的狀況也回復的差不多了。」他直視著亞門,「應該可以回到職務崗位了吧。」與以往經驗不同的是他這次的表情和態度都很冷淡,沒有一絲笑容,這傢伙是說變臉就變臉的人嗎?「待會換好衣服後就去工作吧。」說完後自顧自地起身離開。
「職務崗位?」亞門相當困惑,「什麼工作?」滿是問號的亞門看著他的背後,此時才發現輕浮男的身材挺精壯的,有線條、肩膀也夠寬、身高也算高,以九品觀人法來看,這儼然是上上等級的身形呀,去夜店肯定是個很吃得開的狠腳色。
「當然是…」他轉過半身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貼身女僕。」這四個字讓亞門體驗到了何謂絕望,而現下他的等級驟降至下下品。
「主子呀,您這樣擅自作主的行為,微臣…」一名身材矮小、蓄著白色落腮鬍的老人跟在騷擾狂身邊,不停的碎念著同樣的話,「你很困擾,是吧?」騷擾狂停下腳步,「我有我的考量。」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老人的視線。
站在遠處的亞門看到這幕,想也知道他們是在爭論什麼。三天前,亞門出現在騷擾狂的身旁,雖然是非自願的,只見騷擾狂向他人說了句「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貼身侍女」,整個宮廷裡的人像是被雷打到,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早該知道自己的主子就是如此恣意妄為,但男未婚女未嫁,對於國君的形象而言,是個相當大的傷害。
至於會知道這些事情,都要感謝當時來探視自己的女性:艾琳,年約二十,是個宮女,而「薇菈」是她的同事,也因為年齡相仿,兩人的關係向來不錯。訝異的是那位騷擾狂,名為「阿爾坦.穆拉德」,是奧斯曼帝國的一國之君。不過從一些端倪來看,騷擾狂是名君主也不意外。
拜偉大的阿爾坦之賜,不論亞門走到哪,後面都會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一定是用身體換來的職位」、「肖想的不就是皇后的地位嗎?」諸如此類飽含惡意的言論,「真希望能聽不見這些雜音…」亞門在心中老是默默祈禱著自己哪天能消失在此。
「現在到底過了幾天…好想回家…」她碎念著,一邊打掃阿爾坦的房間,真不塊是君主的寢室,除了豪奢外,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明明是那麼輕浮的人。」「妳說誰輕浮?」阿爾坦一出聲,著實嚇到了亞門,身體本能反應的往後退,「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阿爾坦雖然面帶微笑,但是這種皮笑肉不笑得異樣感是怎麼回事?「一來,這是我房間,我出現在這裡很正常;二來,也是得來親眼看看親愛的薇菈身體有沒有狀況。」阿爾坦自憐的說著,「要是又再昏倒了,我也會跟著昏倒的…」夠了!這噁心的傢伙!我翻了白眼。
「…但是蘇丹,」「叫我親愛的。」「阿、爾、坦,我尊貴的君主,奴僕還在工作,可以麻煩你離…」你不叫我親愛的,我就不走。」於是,亞門便無視了阿爾坦的要求,扔下了一句「你不走,我走。」後,颯爽地離開現場,留下了阿爾坦一人,而他,饒富興致地笑了笑。
TBC.
整理網路雲端空間的時候發現的東西,2019年寫的東西,放到現在感覺不像自己會寫的哈哈
怎會當初自己文筆可以有點好?
還是現在的我已經退化到不成人形了? QQ
總之,最近應該會想辦法把它補起來吧?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