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刷巴黎最後探戈,該片導演是戲夢巴黎+末代皇帝的貝托魯奇。
(戲夢巴黎裡面的伊娃葛林超美,我印象中他們還有BL、3P、骨科啥的。)
對劇情的淺薄印象是,外面已經整天到晚鬧革命了,但屋裡三人很腐爛、瘋狂做菜,小屋內與屋外的世界完全隔絕。(我應該不會想再看第二次。)
小時候(約幾年前)我就看過巴黎最後探戈。
我覺得調性跟戲夢巴黎很相似,但砲的密度沒那麼高。
我始終不懂,女主珍妮為何從一開始就被陌生中年男子尾隨然後強姦(結尾也是男主保羅繼續尾隨她 ,劇情前後呼應),之後珍妮居然覺得自己真的愛上保羅?(難道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當她的未婚夫說要娶她時,感覺她似乎又不那麼喜歡未婚夫,只覺未婚夫在利用她拍片。
她換完新娘禮服後的第一反應,竟是淋大雨,衝去找保羅,可又說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又還是讓保羅幫她洗澡,全程行為都充滿矛盾。
當保羅忽然一聲不響消失時,她也覺得關係該斷絕;可當她換上新娘禮服,她最想見到的人又是保羅。
我這人很庸俗吧。假如有人真的尾隨我進家門,然後強姦我,我會馬上打110 。(不過台灣北部的治安,從全世界的標準來說,算是很好了。)
貝托魯奇這種放太多隱喻的電影,我真是看不懂,也享受不來。
導演聯合馬龍白蘭度,想看女主真的被嚇到、恐懼被肛。
這行為「神似」《閃靈》的導演(庫柏力克)一直折磨女主,想讓女主在電影的最後,呈現出整個人精神衰弱、失常、抓狂的模樣。
這種做法放在現代,都違法。
(另外,有些演員也因入戲太深而飽受精神疾病的折磨,如費雯麗演完《慾望街車》後,及希斯萊傑藥物過量身亡。)
那個年代的導演,為了在攝影機下捕捉到最真實的表現(人在恐懼下最真實的反應)而非演技,無所不用其極。
本片的女主角.瑪麗亞施耐德,後來一生中都為創傷後壓力症候群與其他精神疾病所苦。
然而,那個時代女演員的控訴(諸如夢露)通常不為大眾,尤其是行業的圈內人所接受,不像現在可以立刻打110。
勞動部霸凌案,我曾想過很多次,倘若我就是那個快要達到臨界點的人,我是不是寧可丟了鐵飯碗,直接打110,也比自鯊要來得好些。
(至少損失的是工作,而非生命,但或許該員正是以類似「鄭南榕自焚」的方式,想以此對社會發出掙扎的控訴。)
貝托魯奇的末代皇帝確實是非常好的片子,記得我二刷、三刷過。
然而,或許有很多時候,一個藝術家跟他的作品,是必須被分開然後評價的。
以比較古典的文學史觀而言,可能會覺得「作者的人品」與其作品有掛勾。
竊以為:一個人的道德崇高能使人欽佩,卻不見得會全然體現在他的作品之中。
從現代的角度出發:《巴黎最後探戈》是性剝削,還能拿兩座奧斯卡,我不相信這放在2025年能成立,女主只要發推特、tiktok,或是告知當地的主管機關,都有機會找回正義。
(例如台灣的《性平法》,受侵害者只須描述,不負客觀證據上的舉證責任,但資方,尤其雇主需舉證,以推翻自己的推定有責)→關聯法條:民法§188,雇主與受僱人的連帶責任及損賠,如「媽媽嘴咖啡店」謝依涵一案。
不管這電影多能被解構,導演意涵多深層,女主在拍攝後,身心受到終身的創傷,且至死都並未痊癒,是不爭的事實。
我無法評價《巴黎最後探戈》究竟是好片,還是爛片。
《戲夢巴黎》與《末代皇帝》都普遍好評,導致很多人看到導演是貝托魯奇=此必為神作。
(類似現代人覺得諾蘭=神,但他的《全面啟動》其實也抄過今敏的《盜夢偵探》,所以不能說此人絕無才華,但也必然在人品上有其不可不論的小瑕疵。)
貝托魯奇與馬龍白蘭度聯手串通,對一名當年才19歲的女孩子聯手做出強姦的行為,兩人皆為共同正犯,導演可視為狗頭軍師,雖不直接參與,卻仍有犯罪貢獻。(只有行政法才只罰主犯,不罰從犯與幫助犯等。)
此乃這部片所無法抹去的罪惡。是電影業的歷史上,一塊永遠也不會痊癒的爛瘡。
撇開這些事實,只談這部電影有多深層、多詩意,這種行為本身就對女主角(受害人)極為不公平。
我不想管影評人,如何用藝術性(培根)、色調(代表馬龍白蘭度日薄西山的「夕陽色」)、絕佳的攝影、潛意識、精神與肉體的割裂、意識型態、心理學(佛洛伊德)、隱喻(metaphor)、馬龍白蘭度對亡妻屍體的獨白,及其自亡妻的生前偷情對象身上,找到共同歸屬感等橋段,其貢獻出之絕佳影技、極富「培根」風格的肢體語言等,來剖析這部作品。
導演跟演員(馬龍白蘭度)放在台灣法律來看,恐怕都能成罪。
犯罪三階論能全部通過:有主觀犯意,侵害的事實在客觀上,與犯罪嫌疑人的主觀思想,及客觀行為皆有因果關係(T)、沒有阻卻違法事由(R)、兩名共同正犯皆有完全責任能力(S)應擔負刑責,所以他們是犯罪嫌疑人。
這不是為藝術奉獻,這是在犯罪,會《性侵法》構成要件該當。
尤其貝托魯奇故意拖到女主角瑪麗亞死後,才公布這內幕,這點令我更覺可惡,就是吃定對方不會托夢報仇。
導演也可以永遠隱藏著不說,但我並不相信他是因為忽然良心發現,才如實坦白,而是因為他想證明自己身為導演,對演員的權威(authority)之強大,所能達成的高強度強迫性。由此推論,則貝托魯奇惡性重大。
(路克思整理「權力三向度」之第一向度,道爾,壓迫者強加於受壓迫者之暴力。)
男主同為馬龍白蘭度。
《巴黎最後探戈》我是沒看懂,但《慾望街車》我覺得好於《藍色茉莉》。
我很高興現代還能再翻拍一次《慾望街車》,且選角凱特布蘭琪也是一絕。(「布蘭奇」本身就是「白色」的意思,與本片的女主角相襯。)
《藍色茉莉》更符合現代人的觀影審美,畫面、用色、節奏,及現代電影的氛圍感。
但《慾望街車》裡馬龍白蘭度與費雯麗的深刻表演,及馬龍白蘭度無處不散發出的強大性張力,與其雄性霸權;與費雯麗那緊張兮兮、卻依舊優雅,同時藏有巨大秘密與心事的感覺,在《藍色茉莉》中,均因為過度現代化的詮釋,未被更好地演繹出來。
凱特布蘭琪雖演出一種沒落貴族感,與神經兮兮的感覺,但她的表演,依舊沒有超越費雯麗。
且原版值得一提的是,這整部戲,都是田納西威廉斯的自身經歷,他住過新奧爾良,且本身是一名男方人(出生自密西西比)母親更是位美國南方上流世家的後裔(可想像成《飄》的郝思嘉)。
一樣的劇本,就像魔女嘉麗也拍了三版,但永遠是第一版最好。
現代版的魔女嘉麗,後期已變成超能力大戰,但這部電影的著眼點應是她夢碎的那一刻--
她一生都在被母親施暴、壓迫、控制,活得既卑微、陰鬱且痛苦,更不受所有周邊同儕的理解與共情。
唯一一名對她釋出善意的善良男生,卻在舞會當晚,當場被桶子砸破腦袋而死。
這才使得她一生的苦難,反映作熊熊烈火,吞噬整座城市。(在新板,由於嘉麗炸了加油站,因此小說中的情節有被呈現。)
在此,不得不感謝我的大學老師.何一帆(現應在清大繼續任職才對) 當年給予我許多精神上的養分,雖對找工作無助,卻對陶冶自我精神有益。
(以下與電影無關,全是閒聊,無興趣者煩請先離席。)
長文的最後:
說個八卦。
我外勞陪她男朋友找工作,萬華的師父說她男朋友身上有鬼,要幫他驅魔,驅魔完就給他工作。
我花了很多時間,向他們解釋,這是一場騙局,不要相信這類「師父」的話。
但她說在tiktok上,這師父很出名;她寧可相信抖音,也不願相信我的話。她說會再請一次假,陪她男朋友去萬華。
我告訴她:台灣有日月明功之類的邪教,要小心,但顯然被她當成馬耳東風。
最後,我只能告訴他們,「絕對不要給對方任何錢」,就算是一百塊都不要。
誰還沒被神棍騙過?我就被地下道的神棍騙過700元,說要為我消災解厄呢,笑。
這都是危言聳聽(諸如「業力引爆」),利用人心對未來的不確定性與不安,從受害人身上收獲的不當得利。
我認為,我已盡我身為人的道德義務。
剩下的智商測驗,他們只能自己去經歷。
台灣不是沒有壞人,不然我人生的前20年,是被誰pua的???
這種事,真的不論花再多的時間、精力去說明,對方也不會有感覺,還不如他們想被騙,就被騙。
至於我是被騙過太多次了,我對類似的事情會有雷達。
懵懂無知時,我曾被直銷騙過五千塊,也被遠X人壽騙我買過高額的保險,遠X若要告我的話,最好先自己向法官用客觀上的證據,去證明他們的保險推銷員沒向我強迫推銷過,因為提起爭訟的一方應負舉證責任。
宗教類的東西很難證偽,所以很好騙。台灣信教的人又超多。
外勞有給我看她們今天去的地方的照片,超像《咒》或《還願》的場景(拜大黑邪母或慈孤觀音的祭壇)至少在我看起來,真的很恐怖,是那種我絕對不會去的地方。
真的有心,人人都可以是師父,還不需要從神學院畢業,就能有執業資格。
印尼人的智商令我堪憂。我家外勞號稱她在台灣已工作十年,她是沒在台灣被人騙過喔?
但很多事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是我不希望他們成功,但這種宗教類的騙局都已經有定律了。我光用聽的(師父說法術只要隨喜100塊)都覺得不妥。
我預測後續肯定還設有大局,用來釣大魚。
在台灣工作的外勞都賺很多錢,也存很多錢,可能樂勝許多台灣目前20-30歲的年輕人。
但是他們大多數的錢除了拿來買名牌、金子,或者寄回他們自己的家鄉,被大家庭的所有親人持續、永遠地吸血以外,最多時候都是被騙錢。(被同為東南亞人騙、被台灣人騙、被仲介騙etc。)
但是我說了,他們也不聽,那不如你們就自己去試試看。
你們自己去證實這個師父是不是騙子,你們有錢就去被騙,因為我不是沒花心思、時間警告過你們。
台灣人不只騙台灣人,也騙外國人。
不要說台灣是「善良」的國家 。「布吉納法索」還「正人君子之國」咧,鬼信喔 ?
那真是還沒遇過壞人的人,才能說出來的天真的發言。
人就是人,有好人,也有壞人。
我覺得我已善盡「善良管理人注意義務」了,至於剩下的,我無法給予其他任何幫助,就這樣吧。
由於我的個人生涯經歷之型塑,導致我對人性的看法始終較為負面,中性一點來說就是「X理論」,而非修正時期的「Y理論」。
《慾望街車》裡,女主白蘭琪最有名的一句話是:「不論如何,我始終仰仗陌生人的善意。」
我已經活到這個年紀了,還沒死。對我而言,只要是我「不認識」的人,一律預設成壞的。
好人的言行,本身就會自證出那是個好人。
反而是壞人、想騙人的人,才會開口閉口「我不是壞人」、「我是為你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等PUA初級話術,這也是我從印度社會學習來的。
我去印度就被騙錢,但印度盧比比台幣小很多,我損失得沒那麼大,我買的小垃圾與衣服、首飾大多都有紀念價值,能勾起我的回憶,但當地人很可能依舊當我是盤子,想從我這兒吸血。
荀子的「性惡論」不是從書上讀到就能知道的。 紙上讀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若對即將被騙的人說:「腦袋是個好東西,你可以有一個」其實是非常傲慢的態度。
我不想再當一個傲慢的人,儘管我並不謙虛。
我不能保證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被騙。
但是能保證自己吃過一次虧,就不會再吃第二次相同的虧,這很重要,才有學習上的效度。
以前被騙就被騙,往事已經「Gone with the Wind」。
現在的我還能活著,表示我至少沒去柬埔寨被當狗一樣關狗籠裡,然後被拖出來鞭打、電擊、割腎。
以前,我被騙過的次數,不同類型、大大小小,真的很多。
我只期望自己以後也能對曾經吃過的虧有所警覺。
我實在也已窮得不值得再被騙,除非去割腎。
對別人的遭遇,也是看看就好,他們總會自己去發展屬於他們自己的人生。
我顧好我自己最重要。
身為大人,能知道如何去適當地處理一件事,若不需他人也滿意,那麼至少讓自己滿意,而非後悔,這很重要。畢竟每個人都是一人科層,決策時必須採用滿意決策。
很多時候,台灣人會說中國人狼性。
但我覺得,台灣人太過溫良恭儉讓的自小教育,會讓人在實際的社會生活中,被各種、各式、各樣的壞人,在不同的場合傷害自己。(人傻錢多騙子不夠用)
有人可能是溫室中的花朵,從沒出過象牙塔,沒經歷過風吹雨打,一生都平安順遂,像我自己的大學與研究所教授們都是。
嬰兒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啼哭,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再次降生於有情世間、娑婆世界,必須經歷永恆的苦難,恐怕很難到達彼岸,得到涅槃,再也不生不滅、不增不減。
我從出生伊始,便隨苦難。苦難使人吃虧,有了實際吃虧的經驗,方能使日後的自己免於吃虧進而痛苦、憤怒、傷心、走不出情緒。
「預測」並「控制」未來,是所有「實證論者」努力實現的旨趣。
倘若我受了教育,卻還是連怎麼「生活」(或者如何避免讓自己不爽的同時,不要被告)都不知道的話,那我真的不如別浪費大量的時間與金錢去受教育,因為沒有意義,這對降低人生的苦難沒有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