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串發生後為此串
2014年/10/02
我應該在大丹在一所國中學習,穩定升上高中。
結果來說,我現在是糟透了。不但逃學,還死拿著監護人的現金卡。
我到底為什麼在這邊?為什麼在阿斯嘉特?為什麼要逃學?因為一個瘋掉的老道士?
穿著大丹男子校服,我迷茫的踏在阿斯嘉特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腳步,交雜起來形成一套網絡,我走在其中,卻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記憶一片混亂,依稀記得我在大丹的私塾總是考第一名。好像、好像,很喜歡看語言跟聖光術相關的外科書,至少在國中三年期間,我把附近學校圖書館中,所有聖光術相關的書,都背起來了。
監護人訝異於我的閱讀能力,給予我的《高等聖光術理論》,也一字不漏的背起來了。但是,我根本沒有使用聖光術的才能,我的身體無論怎麼想用「信仰」的力量,就覺得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
但是,因為我很憧憬那些有信仰的人,我很希望跟他們一樣。
我努力地做好所有事情,課業也是第一,不只母語大丹語,通用語可以流暢的溝通。監護人追上我,那張表情很痛苦,我如今卻忘記她的臉了。
監護人,是誰?糟糕,我連監護人的名字跟臉都忘的一乾二淨。
對於這樣的自己,一股莫名奇妙的,討厭的,自我厭惡感,讓我飛奔起來。
好討厭好討厭,我沒跑幾步就開始喘氣。拿出通用語簿子,想要紀錄現在的感覺。無意間,我翻開前幾頁,有的字整齊,有的字混亂;有的字旁邊劃線,大概是我清醒的時候上的註記。
我記得,有一次我做了個很長、很可怕的夢。醒來之後記不起來,只把最關鍵的一句話,標在通用語封面書殼的內側。
「不可以相信現在的記憶,不可以相信現在的監護人;甚至,不要相信自己的日記」。
這句話,換句話說,彷彿在說我的一切記憶,乃至於「我這個人」都是偽造的。
偽造的父母,偽造的妹妹。記憶中忽然出現的監護人,唐突雜亂的、自己被父親逼著進行暴行的記憶。毫無實感,毫無情感。當我理智堅定的時候,我還能有組織的在日記裡頭寫:幾月幾號,我被父親逼著做什麼。
X月X號,我殺死了父親,由監護人收養。這應該是事實,我也確實記得,有過這件事情。想起來,我逃到阿斯嘉特,是因為一段鮮明的記憶。
我瞞著監護人,在大丹被一名……自稱師承天道門的老道士,說「印堂發黑」,我怕得花錢去「搜索前世記憶」後,發生的事情。催眠師胡言亂語說的話,讓我非常,甚至是打從心底的害怕。
整理一下,我想起來了,催眠師自稱「老道」,說了這些(以下紀錄的有點散亂):
「楊小弟,你還記得自己父親的名字嗎?楊子律啊、楊子律,依老道所見,你被暗示過「殺死了父親」,這個暗示是假的。」
「……想來,你這麼劇烈反彈,是很堅定的相信『自己的記憶』……好,楊子律,有很明確的記憶『殺死父親的過程』嗎?」
「……好,很好,你全都說了個明白。問題來了,根據楊小弟現在說的,假設楊子律現在真的15歲,事情發生在三年前,十二歲那年。為什麼你現在卻『完全不記得』父親叫做什麼名字、如何的互動過?就算是三年前受到創傷,完全不記得,當時剁下自己的陽具,現在也確實沒有陽具。當時『楊子律強姦了自己的妹妹,剁下自己的陽具這件事情成立』......你卻完全不記得當事人的名字,只記得自己的妹妹叫做霞?」
很混亂嗎?老道要讓你更混亂,是為了你好。為什麼「這些創傷記憶都集中在同一個時間,而且,楊子律都記得這麼清楚」?楊小弟的故事很有趣,所有的事件都發生在同一年,對吧?準確來說是2011-2012年間,三年前的事情。莫名其妙空降了監護人,你甚至現在都不知道監護人是誰。準確來說,「楊小弟只有這三年間的記憶是準確的」,也不意外。因為──楊小弟的記憶軌跡,確實是三年前開始的。
哈哈,楊小弟,不要一臉呆樣。聽好,楊子律這個存在的記憶,太過於「準確」,其中被操弄過太多暗示,導致記憶方式非常「弔詭」。三年前往前推的記憶,你大多是透過過去的日記與筆記反覆暗示自己的。好啦,接下來老道說的事情自己求證一下。
一、楊子律不是出生在大丹,而是梵亞斯,只是有大丹血統。
二、楊子律使用過,或被使用過某種術式,導致身高、外貌年齡、甚至到整個器官的運作都停留在12歲左右。
三、因此,楊子律現在的實際年齡推估起來,老道掐指一算,保存了來自1990年左右開始的記憶,可能更早。
四、楊子律有過截然不同的、類似前世記憶的「真正童年」,卻被某種存在全抹去了。
咳,說這麼多,老道洩漏了太多天機,卻偏要插手一管──最後一件事情,卻漏了老道跟你說這麼多的真正緣起。不是不說,只是說了,老道活不過幾日。天機用點模糊的方式說,就已經足足要耗掉老道一生的修為。
那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把剛才的話抄下來了。一直嘻皮笑臉的老道士指頭一掐,彷彿看到了什麼,忽然肅穆起來。表情看起來格外的哀傷。他忽然講話字字清晰起來:
「希望你能逃脫這些話的命運,等個十、二十年後回來跟老道的骨灰說說準不準:
一切因緣,人禍為初,豈知全栽贓成天道所為。
哀哉!顛倒至此,終要清算起來,是無比滔天之共業。
種因得果,是以「律」而稱名的小子,來清算這些。
你胸無大志,性格軟弱;待人無方,毫無思想;
卻命運多舛,無人引導;遇人不淑,為虎作倀。
此後你殺的,大多摯友;沒殺到的,一堆仇家。
雖有桃花運,也被搶了;
你女友被搶,竟就認了。
以為能幫啥,幫人打仗;
方式太弔詭,兩面非人。
有個好義姊,卻死了;
義姊死了,你還活著。
庸庸碌碌都是病,又是腳瘸又是心病。
哀哉,怪你生在楊家,列祖總是破事無止境。」
2014年/10/03補述
我當時聽到這邊,覺得遇到了奇怪的瘋子,想快速逃走。卻沒想到這段詩詞停留在耳邊,許多畫面在腦子裡頭跑,許多的夢境串在一起,竟然似曾相識,又不像是有發生過。
我逃學了,想逃離這些可怕的命運。但是,我真的成功了嗎?
※註01:
遇人不淑,為虎作倀。→為虎作倀指鶯華,遇人不淑是ㄈㄒ的角色
此後你殺的,大多摯友;→連結
沒殺到的,一堆仇家。
雖有桃花運,也被搶了;
你女友被搶,竟就認了。→連結
以為能幫啥,幫人打仗;
方式太弔詭,兩面非人。→連結
※註02:根據世界機制,不可能預料到此世之後,甚至四災相關的事情,所以算命只算到模糊的部分未來,若有不周詳的地方,請再跟阿七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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