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外的話就是今年最後一篇檔案二創了~始於千年(英美)收於千年(季),我真是始終如一
... ... 缺憾就產能太低,不然應該要再擠一篇明日奈才對QQ
づ(・ω・)づ[正文]づ(・ω・)づ[要開始]づ(・ω・)づ[了喔]づ(・∀・)づ
那一天,我失去了侍奉的主人。
※※※
沒開燈的辦公室中堆滿資料,乍看沒有能落腳的地方,但我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就跟平常一樣,透過窗外投射進來的大樓燈光或月光,確認紙張邊緣的日期及列印時間,將相近的擺在一塊。
通常主人會在這時提出要求,應該說每次都是。不過有時候,她會因為過於專注眼前的工作,甚至沒察覺我進來房間。
整理完後,我會向主人確認今天的業務內容,以及沖上一杯美味的咖啡。看著主人微皺的眉毛因我泡的咖啡而鬆開時,總會讓我感受到跟完成任務同等的滿足感。
然而眼前的座位卻空空如也。儘管抽屜中的咖啡豆充足,恐怕也等不到飲用它們的人。
燈還是關著,晦暗的室內卻閃爍著五顏六色的淡薄光輝。窗外的霓虹燈肆無忌憚地彰顯存在感,也難怪主人到了晚上總是拉上落地窗的窗簾。
我離開辦公室,離開這需要特殊磁卡才能進入的區域,離開壟罩在夜色中的千年巨塔。
商業區的廣告牆放映著不知道什麼商品的廣告。航行在深夜大海的船隻,在燈塔的指引下回到岸邊。
搭上同樣在夜晚馳騁的末班電車的我,依循記憶回到宿舍,但卻沒有廣告中那些船員的興奮,只是淡然地看著擺放滿足基本需求的家具的房間。
也許我還沒從航行在深夜大海的船上回到岸邊吧?思考著不像我會思考的問題,躺上床的我閉起雙眼。
無論一夜好眠或徹夜難眠,早晨依然平等地到來。
順帶一提,我睡得很飽。
……從行文內容來看,現在是應該感傷的橋段?我不是很能理解這份要求,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約定俗成嗎?但不好意思,現在的我沒有這份閒情逸致。
畢竟今天要向新的主人──「夏萊」的老師──推銷自己。
沒有燈塔的指引,船上還有指南針。侍奉的主人從缺,找尋新的主人便是。
敝人飛鳥馬季,將成為「夏萊」的老師的專屬女僕。
※※※
天空一碧如洗。
少去流雲的遮掩,一圈圈的巨大光環清晰可見。隨著電車駛入月台,周遭市民不約而同地抬起視線。有的表情明亮,也有的死氣沉沉。不過也許是好天氣的關係,前者的占比較多。
在這風光明媚的日子,正適合即將走馬上任的我。很快地,電車到了D.U.白鳥區中心的車站,但我知道靠近「夏萊」大樓的站點並不是這,不會像第一次前往的學生一樣,犯下提早下車的失誤。
對了,我還沒告知老師我會過去打擾。沒問題,在失誤發生前察覺就不算失誤。我從通訊軟體找出老師的帳號,送出我將前去輔佐業務的訊息。
「早安,老師。」
向老師道早的同時,雙手輕捏裙襬行以完美的提裙禮。即使放眼全「奇普托斯」的女僕,能超越我的想必不超過五個人。
然而老師卻一臉停止思考似的表情,確認似地唸出我的名字。
「沒關係,就算忘記我也沒問題……但是,我的髮箍和女僕裝是不會容許遭到遺忘的吧?」
老師慌忙地怪叫起來。有點好笑,同時也有點成就感。
「季!是季沒錯吧?飛鳥馬季!」
「感謝您能想起來,老師。」
接著我說明了來到「夏萊」的緣由,以及我面臨的現況:
「──失去主人的我,試著思考了我該怎麼做。」
「以自己的意願行動是很重要的喔。」
「於是我得出『只要把「夏萊」的老師當成主人,過著和以往相同的生活即可。』這樣的結論。」
老師似乎不能接受我的論點而提出疑問,但我早有準備:
「因為我之所以陷入現在的狀況,老師也有一部分責任。我說的沒錯吧?」
老師陷入沉默。
「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老師直到現在才理解自己的罪孽是多麼深重呢?」
「太不講理了吧!」
「不,這是非常符合邏輯且合理的結論。」
說完,我走近啞口無言的老師,朗聲宣告:
「因此,從這個瞬間開始,我將會侍奉老師。」
老師突然慌了起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有著豐富工作經驗的我自薦擔任老師的貼身輔佐,像這樣的大好機會來得太突然,任誰都會覺得不夠現實吧?
所以我將以行動證明我句句屬實。
比方說,在隨時可能出現威脅的市區街道,證明自己能夠迅速切換至戰鬥模式,保護老師免於威脅──
「解、解除戰鬥模式吧!算我求妳了!」
──但被老師阻止了。從周遭市民的談話內容判斷,似乎是為了提升機動性而卸下長袖及長裙襬的關係。
再比方說,當老師造訪學校被非特定學生搭話時,我會上前確認對方的理由、內容及時長,有所遲疑或因為我在場而無法開口的場合,將視為可疑人物──
「先、先等一下!」
──但又被老師制止了。早在之前就聽聞老師的理念,然而不抱警戒地與不特定對象接觸,在「奇普托斯」是相當危險的行為,老師似乎還沒明白這點。
不過正因如此,才需要有女僕兼保鑣經驗的我貼身輔佐老師。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到了與老師道別的時候。
經歷整天的奔波,老師露出明顯疲憊的表情,但似乎不只是體力的因素。
「……我造成您的困擾了嗎?」
老師遲疑半晌,苦笑起來:
「雖然不到困擾,但可能有點太超過了……」
「是嗎……我已經比較收斂了。」
老師抽動嘴角,好像不相信我似的。
「沒有在開玩笑哦。」
我走近老師直視他的眼睛:
「請看著我的眼睛。我看起來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就是不像我才會這麼說啊!」
我放心了,看來老師的思考迴路是正常的。
「妳願意幫忙我很開心,但也要適可而止喔……?」
思考迴路是正常的,但缺乏對自身立場和狀況的認識。這點和前主人截然不同,我可以斷言這將成為日後的隱患。
於是我以實相告,同時腦中浮現二位數的方案以避免不必要的危險,但在看到老師那揉合多種情緒的笑容後,到口的字句全嚥了下去。
我怎麼會沒想到呢?老師不可能沒考慮過立場與身分的問題。就算沒有,至少也切身體認到在「奇普托斯」,老師自身是多麼脆弱。儘管如此卻隻身站在隨時會拔槍的學生面前,不只是為了降低學生戒心以博得對話的機會,也是展現對學生的信賴。
思及至此,我也不得不吐出認同的話語。這讓老師的表情比上一秒亮了一些,說:
「今天能和季一起度過,我很開心喔。不過希望從明天開始可以更直率一點。」
傷腦筋,這不像在說我整天戰戰兢兢,盡做不像我會做的事嗎?於是我開個玩笑緩和氣氛,反被老師抓著這點回擊,而我順著老師的句子承認,這下換老師苦笑投降。
時間到了。與老師互道再見,我回到宿舍。
然後到了隔天早上。
「早安,老師。」
「我就知道會這樣!」
「謝謝您能記得,老師。」
我向目瞪口呆的老師行第二次提裙禮,接續說:
「今天也會輔佐老師一整天的。」
※※※
天空萬里無雲,明媚的陽光灑落大地,令「夏萊」大樓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我鍥而不捨的努力下,老師終於承認我專屬女僕的地位。
「……只要有空的時候來幫忙就行了,真的不用天天過來喔?」
明明已經變成沒我泡的咖啡就活不下去的身體,老師意外地嘴硬呢。不過這句話我先暫時放在心底,畢竟老師的疲憊不只透過聲音,從表情也看得出來。
由於上禮拜山海經舉辦了大型活動並邀請老師共襄盛舉,不只解決突發事件,且成功與該校學生會「玄龍門」建立良好關係,可說取得了重大的成果。然而老師也因此累積不少工作,昨晚似乎只睡兩小時的樣子。
於是光榮就任專屬女僕的我,今天也為老師端上附贈可愛糖霜餅乾的黑咖啡。
順帶一提,糖霜餅乾上的圖案是我的Q版形象。
「嗯……謝謝,季。今天的咖啡也很好喝。」
「謝謝老師的讚美。那麼請搭配餅乾一起食用。」
「啊?這……太可愛了吃不下去。」
「是這樣嗎?但糖霜餅乾被製作出來的目地就是讓人吃下它,如果因為吃不下去而放到壞掉,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這話是沒錯……我吃就是了。」
老師帶著複雜的神情拿起可愛圖案的糖霜餅乾,瞄了我一眼,又遲疑了一下,刻意翻到沒有圖案的那面,才將餅乾送進嘴巴──
「啊~我被老師吃掉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而且還是從背後吃掉,從我毫無防備的背後,一口……啊~我被老師吃掉了。」
「別說了啦!要是有人聽到會被誤會吧!」
──恰如老師所說,辦公室虛掩的門在這時緩緩滑開,就讀千年科技學園的早瀨優香就站在那裡。
「……老師。」
而且沉著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等、等等優香!我可以解釋!」
「那就請老師解釋為什麼要越過辦公桌拉著飛鳥馬同學的手腕,而且還一副不想放開的樣子。」
「我不這麼做季會跑掉、啊不是!」
「真的是不想放開啊……」
「剛才是口誤!要是我放開季她會繼續亂說所以只能這樣阻止她!」
「但老師不是把我吃掉了嗎?吃乾抹淨,連一點小地方都不放過。」
「妳的說法啊啊啊啊!」
「吃乾抹淨……不放過……」
「等等優香!妳也知道季愛開玩笑──」
「老師這麼說就有失公正了。早瀨會計,請看看我的眼睛,我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啊就一本正經開玩笑啊!」
「我明白了。」
早瀨優香拿著手機,畫面上顯示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三個號碼。
「請老師去向公安局解釋吧。」
「妳一點都沒明白啊啊啊啊!」
老師發出連窗戶都微微震動的吶喊。
之後,接聽早瀨優香電話的公安局學生,提出「先看監視錄影器再說吧?」的方案,這才免於社會資源受到浪費,真是可喜可賀。
「「始作俑者就是妳!」」
老師和早瀨優香異口同聲地吶喊。看到早上一副隨時要睡著的模樣的老師現在能這麼大聲喊叫,想必已經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工作也能順利進行了吧?都是多虧專屬女僕的我。
所以我一點都不在意那長達五分鐘的訓話。嗯,一點都不。
※※※
在能曬到溫暖陽光的千年科學學園中庭,學生們三三兩兩,有些在討論課程,有些在討論放學後的逛街去處,不過更多的是討論近期的發明跟通過專利申請的訣竅。
至於說到我為何站在這,這是因為即使是已經成為老師專屬女僕的我,也有無法獨自跨越的難關。
「恭候多時了,老師,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
簡短打過招呼,我將學校寄給我的信件交給老師。
「因為出席天數不足,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留級呢……」
「原來如此,和我理解的一樣。也就是說……」
依循前例即可。我胸有成竹地說道:
「放著不管也無所謂。」
「不不不!這件事很嚴重吧!」
「我已經留級過一次了,就算再留級第二次、第三次也無所謂。」
老師仰天。這是需要這麼驚訝的事嗎?還是因為老師是從「奇普托斯」外被招募進來的,才會有這種文化衝擊似的反應?
「之前都是怎麼處理的?」
老師問,我的腦中旋即浮現身穿俐落套裝的纖細身影。
「之前都是特例視為有出席的。」
我現在侍奉的主人是老師。我向腦海中那鮮少展露情緒的冷靜臉龐表明立場,同時向眼前的老師解釋我的情況,突然靈光一閃:
「只要讓學校認可照顧老師這個特例不就行了嗎?您不如乾脆調職到千年如何?」
有地利有資源,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花時間通勤。就連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完全是有利無弊的提案。
但老師面有難色,將話題轉到手中的信件:
「先等一下,信還有後續……」
「信上寫著,只要今後不耽誤學生本分,以一名學生的身分好好生活,考慮到過往的情況,可以考慮採取救濟措施。」
「所以普通的校園生活是必要的啊。」
「普通的校園生活……?」
我下意識退了半步。
「為什麼老師突然這麼有幹勁?」
「感到不安嗎?」
「……由於不是很清楚,不能說不會不安呢。」
「我來幫忙吧!」
「老師?老、老師,請不要突然拉著我……?」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老師也有強勢的一面。
然而,實際嘗試一天「普通的校園生活」後,結果就是眼前被炸得亂七八糟的咖啡廳,以及倒得橫七豎八的不良學生。
「原來普通的校園生活是這麼困難的事啊。」
聽到我這麼說的老師,少見地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點了點頭。
※※※
清晨,夜晚的色彩仍殘留天上,地平線則逐漸亮起。
在老師的堅持下,我必須完成課程才能前往「夏萊」。當下我反應這麼做等同讓老師曝於危險之中,老師卻露出空無的眼神,看去其他方向喃喃「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時的側臉,有種說不盡的無奈。
離開宿舍房間的我很快就到了校舍。為了輔佐老師,我已經習慣提早起床進行早上的槍枝保養和整理儀容,導致這幾天的我總是提早到校,連警衛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走進教室。剛掛好書包,教室前方的門突然被拉開。
「早安!季同學,妳今天也好早到哦。」
是咖啡廳同學。經過上次的事件,班上同學多少有所顧慮而避開我,唯獨她依然無所謂地向我搭話。
「季同學,如果放學後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咖啡廳呀?」
而且每次都這麼問,所以才是咖啡廳同學。
「不好意思,我放學後得去『夏萊』輔佐老師。」
我也反射性地回以同樣的回答。通常這麼做就能打消她邀約的念頭。
「但就是『夏萊』的老師說可以的哦。妳看。」
然而今天不同。只見咖啡廳同學拿出手機,讓我看她跟老師的對話紀錄。
大頭貼跟帳號的確和老師的一樣,但不能排除造假的可能。作為特務,需要時刻保持冷靜並合理質疑,且迅速找出答案。
於是我打給老師確認,得到「今天就好好去玩吧!」的回覆。
「……我明白了。」
咖啡廳同學的臉瞬間明亮起來。這不是什麼基於心境或情緒的形容,單純是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剛好打在她臉上的關係。
然而下一秒,我的手被她握住。那被陽光照射的表情,比陽光還刺眼。
「那就說好囉!」
這不是基於心境或情緒的形容。更準確地說,是我個人對咖啡廳同學的看法。
難以招架,但不討厭。
to be continued
づ(・ω・)づ[我是]づ(・ω・)づ[分隔線]づ(・ω・)づ[喏噠]づ(・∀・)づ
大家好,聖誕夜快樂
其實這篇應該在昨天貼的,因為這個月都在週一跟四貼文,就想營造出一個固定更新的錯覺(?
但突然發現,去年的今天我上傳的是C&C聖誕特別篇啊
剛好這篇主角的季,就是C&C的夢幻第五人(?)嘛!索性放到今天上傳了
既然看到最後,想必各位也注意到,這篇不只大幅參照季在原作遊戲的的羈絆劇情,更是以季的視角出發
我盡可能揣摩季的思考模式,以羈絆劇情為基礎穿插二創內容,希望能讓各位覺得有趣
感謝您看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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