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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四集.第七十二回.雲谷之戰

樂子喵 | 2024-12-13 10:13:53 | 巴幣 22 | 人氣 79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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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彆扭義均當傳令,勸勉眾人赴雲谷。
文命遭逢孟翼襲,仰賴眾人解窘途。


  依戚一如往常將符咒交給銕吾,銕吾予以打量的眼光。

  丹殊見狀,不解地問:「怎麼了?」

  「他在確認膚色。」檮杌看在銕吾年輕,否則他就會告誡一句:別人的女人別亂看。

  「她只曬一刻鐘。」丹殊簡潔回應。

  「喔……」銕吾像被頭猛虎窺伺,其發出低沉的啞音,直想拔腿就逃。

  依戚倒是不在意,坦然宣告結果:「效果不太好。」

  「吾對那小孩的結果比較有興趣。」檮杌以為宵明不夠強的熠光術,正適合為月詠一脈補充力量。

  依戚的計畫源起也是受此啟蒙而來,笑著說:「回來再問登比。」

  眾人備妥行囊,向城門護衛提及出城原因,順利出城。他們未走幾步,義均就站在出城的必經路線上。

  「……他怎了?」

  若非現在人煙稀少,義均真像指揮交通的人員。銕吾對工坊負責人總不做正事,跟自己的情況相似而生親切感。

  義均前來,劈頭便問:「你們要去哪裡?」

  他的語氣不算和緩,態度也不友善,雖是詢問,更接近質問的態度。因此,丹殊平靜回應:「護送糧食。」

  義均不因此滿足,再問:「哪裡的糧食?」

  依戚欲速戰速決,迅速回應:「后土大人布施的。」

  義均是陶唐國君的親信,但不代表他有獲得陶唐國君的許可做事,何況眾人與文命有約定,必須言盡於此。

  義均或沒想到眾人幾句就打發他,於心內盤算後才問:「你們不援救重華嗎?」

  「他會自己解決。」丹殊的話語聽似冷漠,實則蘊含深刻的信賴。

  義均盤起手,不悅地說:「你們果然知道承光府主人所布施的糧食在哪裡。」

  「身為使者,知道很奇怪嗎?」依戚反問。

  「我僅知會送到懷龍溪畔,但你們似乎知道確切的位置。」義均始終覺得眾人可疑。

  懶得出面的檮杌悠悠而說:「他是吾的師傅。」

  義均無法反駁。天界素來尊師重道,非外人所能置喙。

  義均不似阻止,也非鼓勵,堵在要道上的目的不明。銕吾不禁問:「……你是來說啥的?」

  義均挑了眉,「區區人類,又是做什麼?」他同樣不解銕吾的用途。

  銕吾比著自己,驕傲宣示:「湊個人頭,有些時候剛好差一人!」

  面對銕吾莫名自信的神態,卻宣告極其卑微的說法,別說義均,連他的夥伴都聽傻了。

  義均青筋盡顯,勃然大怒:「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真的是聽誰叫我做啥就做啥。」銕吾對義均突然的憤怒感到莫名其妙。

  依戚真是佩服銕吾的解釋,換句話說:「銕吾是我們的夥伴,一路上合作無間,你不必操心。」她視銕吾如親弟弟,親人相伴哪需問原因。

  「吾都跟銕吾行動。」檮杌早已決意陪伴銕吾終生。

  「……」丹殊沉重不語。

  義均是工坊的負責人,已和銕吾齟齬兩回,丹殊預估銕吾可能無法在此學藝,必須為其尋得適合的場所。

  義均雙眼瞪大,俊秀的臉龐不見工於心計所導致的扭曲,反讓銕吾心生親切感。銕吾之前就覺得奇怪,不禁喃喃:「……你沒有朋友嗎?」

  「我有伯伯叔叔,哪需要朋友!」義均怒吼。

  「喔……我有叔叔,但我也需要朋友。」銕吾不認為兩者有衝突。

  「你是炫耀嗎?!」義均不滿銕吾輕鬆的態度。

  「你好像小朋友喔……」銕吾很少有資格說這句話。

  「你看過哪個小朋友長這麼高的!」義均比重華略高,確實不是小朋友能擁有的身高。

  「喔……」銕吾想說的不是外貌,但轉念一想決定過了,否則義均會繼續發飆。

  丹殊和依戚面面相覷,匪夷所思義均對銕吾鬧脾氣的內容。

  「伯伯叫我跟你們說,要去保護承光府主人的糧食,重華那邊就不用去了。」義均拋下這句話,氣噗噗轉頭就走。

  「喔……好。」義均走得頗快,銕吾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這句話。

  依戚扶了額,無奈地說:「早說嘛。」她還以為又發生何事。

  「……我們走。」丹殊很難說明心情,暫且擱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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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約定取水的位置,丹殊問:「你們上次到懷龍村時有發覺異狀嗎?」

  「沒有。」檮杌回答得肯定。

  「在這裡布局很容易被發現,也沒有多少牽制作用。」依戚說。

  懷龍村是小村莊,整體為懷龍溪與連綿山峰阻隔,且位於虞地和晉城之間,敵人不易安置軍隊,不好儲備物資,只適合機動行動。然而,人數太少,無從撼動晉城。

  「敵人應該在雲谷。」丹殊相信晉城的防備,放棄入村調查。

  「直接鑽地過去嗎?」銕吾問。

  「當然了。」依戚理所當然地說。

  檮杌叼起銕吾就定位,說道:「吾會全速前進,你們得抓穩。」

  銕吾吞了口水,大驚:「要甩尾了?!」

  丹殊和依戚管不了衝擊力,交由誅魔劍切實壓穩。檮杌漸漸沒入土中,讓眾人享受前所未有的暢快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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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命維護屏障,阻止孟翼和部分武裝仙人的入侵。

  先行闖入的武裝仙人和留守的女眷群對決,女眷群喚出了各色狐狸,其皆自尾巴分裂為四條,紅眼瞪目敵人。

  孟翼受屏障阻隔在外,好整以暇觀戰,大笑道:「什麼時候連狐狸都來鬧場了。」

  「就是來防止現在這種狀況的。」文命扯著笑回應。

  這批女眷有攻擊力,但比起留守青丘國者天差地別,敵不過專業的武裝仙人。他必須分神守護,但不能被孟翼發覺。

  孟翼再敲一次屏障,依然相當堅固,悠閒地說:「以雜種來說,你的實力不錯了。」

  「你有膽跟我一對一對決!」文命出言挑釁。

  孟翼掏了耳屎,用力一吹,不以為然地說:「俺看你這屏障能撐多久。」

  屏障術和劍術相比,自是前者耗費力量較多,他才不中文命的激將法。

  「你這大塊頭意外很謹慎嘛……」文命有感人不可貌相。

  「喝!」孟翼甩著斧,比起和文命較量,他更想破除屏障,讓文命前功盡棄。

  「嘖……」

  文命如果全神貫注於屏障上,就無暇顧念女眷的安危;他若放手一搏,可能還有機會討得便宜。

  當孟翼猛攻屏障時,文命放棄加固,拔出腰間的畫影劍,意欲直取主帥。

  孟翼眼角瞥過銀光閃過,出乎直覺收斧擋劍,不悅地說:「你們這些用劍的真愛來陰的。」

  「我是使『劍』的!」文命外表笑得痞裡痞氣,但內心沉重不已。

  這次突襲沒能傷及孟翼,女眷將直接面對全數的武裝仙人,兩邊人數接近,但實力有別。

  文命從孟翼的身手,便知其武藝出色,只能求擊退之。

  「那陪俺玩玩吧。」孟翼正好練身手,並讓文命分身乏術,以求全數殲滅。

  面對孟翼的來擊,文命只來得及大喊:「妳們撐著啊!」

  文命以畫影劍狠狠接下孟翼強勁的一斧,比起劍體的損傷,自手臂傳來猛烈如雷擊的麻木感更難受。

  「呿。」文命必須避開斧擊,但他速度普通,若以閃避便有不小的機率得用自己的身體去扛。

  因此,他不得不接下數下斧擊,忍耐麻木造成的渾身不適。

  「你的劍很好,但你看起來不太行了!」孟翼原以為畫影劍會應聲而斷,不意其竟絲毫未損,便以稍快的速度逼文命接下幾輪猛攻。

  文命召喚黃熊得有吟咒時間,孟翼怎可能給他機會?

  女眷紛紛掛彩,受其召喚而出的狐狸也露出怯戰之色,武裝仙人將要取得泰半的優勢。

  雲谷很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文命繼續持劍抵抗,但慢慢繞開孟翼,試圖接近女眷。他評估女眷的距離,思考迅速縮地逃跑的可行性。

  「這時候還想英雄救美?」

  孟翼嗤笑歸嗤笑,但武裝仙人不敢大意,加強了攻勢。

  「抓住我!」文命必須和女眷保持一字長蛇陣,才能確保全體縮地成功。

  「別讓他們逃了!」

  孟翼不知文命所為,但他看出問題,號令武裝仙人上前猛攻。

  女眷面對文命突然的要求,遲疑一秒都是大忌。文命僅收得前面幾名,就此縮地將讓大半女眷陣亡。

  武裝仙人飛撲襲擊,情勢岌岌可危,猛烈而起的強風將其捲到一旁。

  「旋風咒!」

  依戚釋放尾部餘風,此因武裝仙人的奮力抵抗而難推出,拉不開孟翼和武裝仙人間的距離。

  「誰?!」孟翼大驚,立刻轉回防衛姿態。

  「這裡!」銕吾大喊。

  檮杌臨時布置簡易屏障,由銕吾出聲指引發愣的女眷,保護其向後撤。

  丹殊趁機接近文命,阻隔孟翼的出擊。

  「你們……」文命對眾人的及時救援已無法用感動說明。

  「你還好嗎?」丹殊問。

  生死交關之際,文命再好強,仍得坦然表示:「手麻了。」

  「他的斧擊不好對付。」丹殊警戒地說。

  他曾與孟翼交手,當時兩人都沒使出全力,僅知孟翼臂力驚人。縱使有誅魔劍的負重訓練,他仍盡量避免與孟翼短兵接戰。

  「他速度不慢。」文命怎不知此理,但孟翼不是空有蠻力而無靈巧之莽撞大漢。

  「我牽制他,你趁機攻擊。」丹殊採行擒賊先擒王。

  「……好。」文命道。

  以武德而言,兩人打一人不好看,但依戚得對付全數的武裝仙人,負擔極其沉重。

  「檮杌,怎辦?」銕吾從懷中取出各色符咒,一心幫助依戚。

  武裝仙人是孟翼麾下的精銳,實力不弱。檮杌嚴肅地說:「你先治療傷重者,記住留一張治癒符;吾加固屏障再去。」

  「喔!」

  銕吾尋得方向,將為女眷療傷,但被女眷制止:「我們的傷不要緊,不要將珍貴的治癒符浪費在我們的身上。」

  女眷傷最重者雖流出汩汩鮮血,但一旁女眷已緊急止血,無性命之憂;她們希望將符咒用在刀口上。

  「這……」銕吾左右為難,懊惱自己真派不上用場。

  依戚沉著應對十來個武裝仙人。她一次使用五張符咒,以多重旋風破解武裝仙人的群體進攻。符咒是有限的,當她無法保持這種出招速度,就會遭武裝仙人所破。

  孟翼一次面對兩人的包圍,遭穩健的丹殊窮追不捨,不得不以其為重。他雖為文命襲擊所惱,但因丹殊和文命缺乏默契,應對起來不算困難。

  銕吾觀戰數回,雖不懂戰略,但知道打得好不好。現在的情況讓他想起眾人第一次的合作,唯有零零落落可以形容。

  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

  方才是救人心切,但在敵人的環伺下,如何轉換隊形?

  逼迫依戚崩潰,就能獲得勝利--孟翼因釐出結論而展露得意的笑容。他猛烈揮斧,強迫丹殊專心應戰,文命亦難從淒厲的斧擊中獲取機會。

  「這樣下去不行。」

  檮杌欲協助依戚,但兩者的攻擊模式不同,極可能變成互相牽制。而且,連他出動都陷入僵局,就再也無轉圜的可能。

  銕吾出聲大喊:「依戚,現在該怎辦!」

  依戚不顧敵人在場,迅速回應:「你幫我引開敵人,我得跟他們交換!」

  「……吾去嗎?」
  「我來。」

  檮杌有自信搗亂戰局,但被銕吾阻止了。

  銕吾效法依戚拿起數張符咒,用力一吹,一股釋放符咒封存的力量。

  一張張符咒疊加加成,使火勢比起往常更加猛烈。依戚順火使出風咒,一路延燒過去。

  武裝仙人瞬間閃避,由孟翼以斧直劈,消滅了熊熊火勢。檮杌若衝過去,有當場被劈成兩半的危險。

  丹殊和文命沒聽到討論,對突起的火勢改採守勢,依戚疾行至兩人的身後說:「我來對付他,你們處理那群人。」

  兩人頷首,分頭行動。武裝仙人轉換陣形,欲阻止兩人前來,但蓄勢待發的檮杌一舉衝破防線,聯結兩人,形成三面包圍的局勢。

  依戚只需專注孟翼,孟翼亦無暇顧念部屬。

  「女人,妳很有膽嘛,敢挑戰俺。」孟翼舉起斧,試圖瓦解依戚近似無謀的勇氣。

  依戚輸人不輸陣,也來句叫囂:「我連那個雙劍俠都挑了,還怕你不成。」

  「……」孟翼打不過浮游,依戚與其周旋竟能全身而退,他收斂笑意,專心應戰。

  依戚對浮游餘悸猶存,是因符咒術對速攻型的浮游極其不利,但對上猛攻型的孟翼,她有自信取得上風。

  原則上,武人都會互相觀察才行動,但孟翼不給依戚時間吟咒,直接揮斧來擊。

  依戚發揮與丹殊對打的經驗,不受迎面的斧端刺激而躁動,取出符咒穩健施術:「旋風咒!」

  強風直接捲向孟翼的右手腕,強迫其轉向,這計斧擊勢必落了空。

  依戚順勢後退,陸續使出強風,玩弄孟翼高舉斧頭的右手。

  「可惡!」孟翼使用仙氣強化自身核心,不受強風影響,再度出擊。

  「火咒。」依戚由風改火,具殺傷力的火焰不同嬉鬧的強風,不是孟翼可用仙氣強硬擋下的。

  孟翼狼狽閃過火勢,用來強化自身核心的仙氣弱了許多。強化和速度,他只能擇一,但依戚的術法類型不止一種。

  「玩老子,看妳符咒沒了怎麼搞!」孟翼鐵了心耗光依戚的符咒。

  此處無水,依戚使用湧泉咒效果不佳;靜心咒非用於此處。事實上,她能用的基礎符咒就是火與風。
符咒是有限的,她不能和孟翼打消耗戰。

  丹殊等人與武裝仙人持續周旋,勝負雖偏向前者,但後者負隅頑抗,硬是陷入僵持。

  孟翼不猛攻,巧妙讓依戚得使用符咒,但不得吟咒的速度,改以消耗的模式應戰。

  依戚不會坐以待斃。

  她單手持符,將另一手藏在背後,持續切換風咒和火咒,讓孟翼煩不勝煩。

  戰局單調得乏味,比的不止是持久,更是耐心。兩方稍有不慎,就會宣告敗北。

  銕吾看得心急如焚,若非擔心破壞戰鬥節奏,他真想將手中的符咒都交給依戚。但,區區幾張符咒又能幫上多少忙?

  丹殊擊倒了幾名武裝仙人,轉而幫助檮杌。檮杌不擅和複數敵人交戰,且比起攻擊更擅防禦,純粹拖延時間。

  文命踢倒身旁的武裝仙人,正好瞥見丹殊朝檮杌而去,費解地問:「……你不幫她嗎?」

  「我相信她。」丹殊拋下這句話,開始處理包圍檮杌的武裝仙人。

  「呿,這群人真麻煩。」

  文命實無關懷依戚的餘裕。他有出色的咒術和不弱的劍術,但與數名默契十足的精銳武裝仙人交戰仍感棘手。

  銕吾揮手大喊:「文命大哥,需要幫忙嗎?」

  「待在那就好!」文命厲聲回應,回身踢倒一名武裝仙人。

  「他沒問題,不用擔心。」檮杌採取堅實防禦的好處,得以充分觀察,他很肯定文命只是打久一點。
關鍵戰局仍在依戚這邊。

  依戚的符咒越來越少,孟翼見到下一張符咒,興奮大喊:「那是湧泉咒,這裡沒水!」

  孟翼見獵心喜,強勢來襲,依戚如他所言:「湧泉咒!」

  此處無水,湧泉幾乎不見效果。稀稀落落的小水花,連失足滑倒的溼度都不夠。

  孟翼不可能為此慢下腳步,急速前衝,將以衝擊力施以最淒厲的斧擊。

  自水花中冒出如蒸氣的裊裊白煙,但其非無形的煙,而是有如棉花團的實體。那些白團纏附於孟翼的腳,隨依戚的手勢向上,包覆了孟翼的四肢與結實粗壯的胸腹。

  「這什麼?!」孟翼還欲再動,但他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依戚確認孟翼已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稍加使力以白團緊緊握住孟翼的右手,使致命的大斧落了地。

  「妳是神蠶族的?!」孟翼的右手因白團緊縛吃疼,手部迅速發青。

  「只是致敬蠶覆術。」依戚未敢鬆懈。

  「妳以為……這樣……對俺……有用……嗎?!」孟翼釋出力量,非得突破白團的束縛。

  「這是封護之力,不是蠶覆術。」

  依戚單手置於背,是為凝聚充足的封護之力,使其附著於微弱的湧泉咒上。因為,她不好計算風勢附著的狀況,火咒則會阻礙白團;或說兩種術法是為鬆懈孟翼的戒心。

  「呼……呼……」孟翼使盡全力,卻喚不出仙氣,疲累的喘氣聲帶著極大的恐懼。

  「結束了!」

  依戚沒有施虐的樂趣。她用力握住拳,非如孟翼想像緊縛而死,而是使白團爆炸,以此炸裂之。

  白團與其爆炸的白煙覆蓋了孟翼,隱藏其最後掙扎的痛苦姿態,隨之是銀白的靈魂裊裊而出,迅速飛向遙遠的原始的呼喚。

  倒地匍匐的武裝仙人沒想到孟翼就這樣死去,但他們來不及悲傷,即被丹殊以劍刺穿,一一追隨孟翼。

  丹殊等人僅聽聞爆炸聲,唯有銕吾親眼目睹,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依戚收斂仙氣,半蹲下身,撫著心口,露出痛苦的神情。

  「……怎了?」銕吾快步跑出屏障。

  丹殊立刻守在依戚的身旁,憂慮關懷:「妳還好嗎?」

  依戚乍看欲嘔,但丹殊碰著她的身體後,憶及當時她為阻止水龍捲肆虐的情景,緊緊抱住。

  「……她怎麼了?」文命看出不對勁,正思如何幫忙。

  依戚指向銕吾,呢喃著:「靜……靜心咒。」

  「銕吾,快對依戚使用靜心咒。」檮杌叨起銕吾,少走一段路。

  銕吾急忙取出靜心咒,對其吹一大口氣,向虛弱的依戚施術。

  依戚激昂的情緒漸漸平復,身體癱軟在丹殊懷內,解決靈魂出竅的問題。

  丹殊對依戚公主抱,將其放置於樹下,安撫道:「沒事了。」

  「嗯……」依戚點了頭。

  文命眼見兩人暫無談事的心情,看向受傷的女眷,先行處理其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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