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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地不容的存在

Islia Saori | 2024-12-08 13:41:20 | 巴幣 12 | 人氣 479

完結第五卷-哥蘭德村篇
資料夾簡介
英魂已逝。繼失落要塞淪陷後⋯⋯冒險團跟隨遷徙的納斯普族隊伍,一同前往東邊的哥蘭德精靈谷,那裡正是雛菊的家鄉:哥蘭德村。

傷痕累累的身體,步履蹣跚的腳步,經歷久戰後的冒險團眾人辛辛苦苦,回到了村內,雛菊開心的道謝「非常感謝你們!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哈哈哈,其實這沒什麼,這都是緣分驅使罷了。」艾洛特笑著回應道。

索瑪看向一旁休息的納斯普族,開口詢問「是說,格芮妮,受傷的納斯普族都治療完了嗎?」。

「嗯,幾乎都治療完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前往毒霧森林了。」

眼下雛菊的詛咒已被破解,距離毒霧森林也不過咫尺之遙,為此,舒博爾將目標定向了藍德斯竊走的兩顆眾神之淚。

「好,現在就只剩下追尋藍德斯的事情了⋯⋯可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呃,博爾大叔啊⋯⋯那個惡魔法師還是逃掉了欸。」蘋果有些擔憂地說。

索瑪隨即說出「不如我們最後跟柯摩托先生打聲招呼,讓他處理這件事吧?」。

「嗯⋯⋯也對,畢竟解除雛菊小姐的詛咒時,他也幫了很大的忙,我們先去表示感謝吧。」舒博爾轉身看了看眾人說道,可隊伍裡似乎沒有慕燕卿的人影。

「嗯?燕卿小姐去哪裡了?」

「燕卿姐啊,他說他擔心那個惡魔法師有問題,所以先去找柯摩托了。」

「我明白了,那我們就現在去跟他會合吧。」


另一邊⋯⋯

提早離開隊伍的慕燕卿,此刻正急速趕往柯摩托的莊園,不因為別的,而是先前的斥候稟報,說是波樂摩托逃回村後,便直往莊園移動。

這樣的舉動,無疑驚動了對這個世界走向極其關注的慕燕卿,尤其是與冒險團相關的重要人物。

與此同時⋯⋯坤斯護著形似蘿蔔的人型植物,不惜自身的安全,與匆匆前來的波樂摩托對峙。

「呵呵呵⋯⋯只要拿走那顆植物,就再也沒有人能妨礙我波樂摩托了!」

「可惡的傢伙⋯⋯竟敢意圖把守護森林的庫洛姆佔為己有,真是無法原諒!」

「哼!區區一隻小精靈就想要阻止我?赫赫!」

坤斯抬起茶壺衝了上去,雖然波樂摩托在怪物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但畢竟還是一介魔法師,仍然具有基本的攻擊魔法。

只見波樂摩托默念法咒,隨手一揮,法杖猶如棍杖一般,將坤斯打倒在地。

「趁現在!」

就在波樂摩托即將得手之際,率先趕來的慕燕卿一見此景,不由得心生怒火,一個踮步,便閃現到坤斯的身旁。

「啊?你是什⋯⋯什麼時候!?」

慕燕卿沒有理會,只是望向受傷的坤斯,檢查了一番後,便又緩緩的將其放下,盯向波樂摩托的雙眼更帶著層層怒火。

「對精靈做這種事⋯⋯你身為魔法師還真有出息啊,波樂摩托。」

冷漠的語氣,夾帶殺氣的雙眼,和藹可親的臉龐,早已換上一副蔑視的神情,此刻的慕燕卿,怒火中燒,雙手握緊著拳頭,暗提體內十成的真氣,只需一瞬,便能將波樂摩托徹底殲滅。

「赫!好不容易解開克羅皮諾的祕密,如今就要成為和他一樣偉大的魔法師了,誰叫這個小精靈要擋我,活該!」

慕燕卿沒有答話,只是冷冷地看向波樂摩托,眼神中還帶著些許怒火和蔑視,但對方不但沒有悔過,甚至還用這副大言不慚的口氣回嘴。

愚昧、無知,這四個字不斷出現在慕燕卿的腦海中,握成拳頭的雙手不斷顫抖,象徵人皇正在堅守著最後的底線,然而⋯⋯波樂摩托卻有了動作⋯⋯!

「那顆植物是我的了!!!」

正當對方一有動作,慕燕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閃現而去,在對方不及反應的瞬間,凝聚十成功力的迎面一拳,硬是將波樂摩托揍到地上。

「死來!!!」伴隨一拳到肉的觸感,慕燕卿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索性一次爆發,其拳勁威力之大,足可震撼整片大地,而波樂摩托一介魔法師,自然無法承受這逼命一擊,一拳就將其頭部打得徹底粉碎,血雨紛飛。

突然間,慕燕卿瞳孔一晃,感應到四周的異狀,抬頭朝周遭看去,發現時間像是被暫停一般,萬物靜止⋯⋯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自從來到了異世,慕燕卿便知道⋯⋯不使用創世神力是絕對無法跟隨冒險團到最後的,可這麼做的後果,就導致目前的狀況。

慕燕卿抬頭望去,天空依舊一片澄藍,可世物卻絲毫沒了動作,也沒了他們本應走向的未來,故事也因此停滯。

「原以為⋯⋯創造你們的神拋棄了這個世界,你們也將隨之崩壞⋯⋯如今看來,反倒是我的到來,把身為世界的保護意識喚醒了嗎?」

這時⋯⋯天空傳來一道震聾欲耳的聲音⋯⋯

「入侵者⋯⋯你不該出現在此⋯⋯」

冰冷的腔調,雄雌莫辨的聲線,穿透層層空氣,直抵入侵者的耳中,慕燕卿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嘲諷的回答道。

「這個世界已經沒了創世神的庇護,身為世界意識的存在⋯⋯必定明白,年久失修的城牆有多脆弱⋯⋯何況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呢?」

剎那間,哥蘭德精靈谷一時光芒四起,一條條蒼藍色的光柱從森林之中直往天際灌去,慕燕卿面露微笑,展現一副自信樣貌。

「入侵的可不只有我,整整十萬大軍都從你的眼皮子底下偷渡進來了,只要他們一合力,不用等世界自我毀滅,我們自己就能將這世界毀滅掉,您信嗎?」

現場一時沉默,直到半刻,天際才傳來回應⋯⋯「天地不容的存在⋯⋯為何?」

慕燕卿拿起腰間的日記,指向天上說道「這本日記是我來到這裡的契機,也是入侵的開始⋯⋯」。

「我知道⋯⋯這片天地本就容不下我們這些異界的存在,但既然這本不屬於我那世界的日記來到了我的手上,那就不能視而不見。」

「僅因一本日記,便帶領十萬異界大軍入侵,甚至意圖竄改世界的走向,你該如何解釋?」

「呵呵,十萬大軍只是為了確保行動能夠一帆風順,至於竄改世界的走向,還不如說是這本日記在引導我去陪同冒險團去見證他們的冒險,至於有一些人⋯⋯即使救回來,或是殺了也不會影響太多,不是嗎⋯⋯?」

聯想到無法拯救艾格里特,慕燕卿語氣一時低落,可天際的聲響並不會體諒他的入侵行為,而是義正嚴詞的反駁「你的貿然出手⋯⋯早已竄改了世界原有的軌跡,就像剛才你對那個愚昧無知的魔法師所做的事一般⋯⋯」

「你的意思是⋯⋯他不該死?」慕燕卿試探性的質問,天際卻不再傳來聲音,現場又是一陣沉默。

慕燕卿嘆了氣,無奈的說「罷了⋯⋯我就講明了吧⋯⋯在冒險團的旅途結束以前,我和那十萬大軍是不會走的⋯⋯」。

「至於世界的軌跡⋯⋯最多讓一些本應殞命的人活過來而已,我會盡量不讓那些人去涉入竄改天機這件事情的。」

話語甫落,天際再度傳來「若艾格里特之死再度發生,你又該如何?」

這次,沉默的對象換成了慕燕卿⋯⋯只因當時的情況,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彷彿這個世界的創世神早就預定了他必死的命運。

慕燕卿猶豫不決,眉頭深鎖的思慮著,因為沒人能保證艾格里特的註定一死不會再度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是貴為人衡神皇的他亦是如此。

苦思許久,慕燕卿像是豁然開朗般,仰天望去,胸有成竹的應道「既已盡人事,那到底能不能救回來,就只能看那些人的命運有沒有被定死了。」。

「⋯⋯不愧是異界的人衡神皇,好一個已盡人事,既如此⋯⋯此方世界的天機,便向你洩漏一絲吧。」

突然間,時間開始回溯到歸來的時候,場景幾乎一瞬間的變化,讓慕燕卿回到了哥蘭德村的大門口,只見她面無訝異之色,而是習慣性的走到冒險團眾人身邊。

原定的世界走向是冒險團及時趕來,波樂摩托匆匆逃走,坤斯依然被擊退,雖不致重傷,但柯摩托卻為了尋找治癒之石而加入冒險團。

「⋯⋯看來波樂摩托真不該死,坤斯也不能平安無事,這樣才能作為柯摩托加入冒險團的契機⋯⋯」



「天機已洩,再往後⋯⋯就只能盡憑人事和命運了。」隨著聲音逐漸消失,時間也從這一刻繼續下去。

「咦?燕卿姐,你不是要去找柯摩托嗎?」蘋果轉頭看向慕燕卿問道。

慕燕卿撐著扇子,一臉好奇的回應「嗯?我有說過嗎?」。

「是這樣嗎⋯⋯奇怪,我明明記得燕卿姐確實有說過⋯⋯」蘋果心裡納悶,但看慕燕卿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只當作自己這一路上沒有休息多久而導致的誤判吧。


於是⋯⋯相同的事情再度發生了,這次波樂摩托得手奪走了名為:庫洛姆的植物,冒險團眾人和柯摩托也是姍姍來遲⋯⋯

「坤斯!這是怎麼回事!?」

「呃⋯⋯那個長得很像你的魔法師把庫洛姆搶走了⋯⋯」

「真是笨蛋⋯⋯你要是受傷了該怎麼辦?」柯摩托臉上眉頭深鎖,眼神裡更是充滿了平時未有過的慌亂。

「可是⋯⋯庫洛姆被搶走的話,森林就無法恢復原狀了!」

「植物可以再種回來,可你不是啊⋯⋯!」柯摩托望向坤斯,雙眼無不顯現他那關心則亂的情形

令坤斯沒有預料的是,眼前這個對外人都冷冰冰的柯摩托,此刻竟對自己這般關懷。

「⋯⋯沒事就好,庫洛姆身上有我下的追跡魔法,眼下那傢伙跑得不遠,再追回來就好了。」

話雖如此,坤斯還是咬牙切齒的硬將這股不服氣壓了下去,艾洛特正在一旁思考,嘴裡一邊呢喃著「為什麼波樂摩托會把那個植物搶走呢⋯⋯」。

柯摩托也表示不解的說「⋯⋯奇怪,那個植物也和我父親的魔法實驗沒有關係才對。」。

直到莊園門口傳來一道稚氣的聲音「我知道那個原因喔!」,眾人朝聲音來源望去,只見紅兒走了過來。

「哇⋯⋯是柯摩托先生,沒想到可以親眼見到本人,克羅皮諾的兒子!」

「嗯?」

一見到柯摩托,紅兒手上的娃娃一臉崇拜,語氣又夾帶無法掩飾的緊張,緩緩說道「那,那個⋯⋯柯摩托先生,我從以前就一直崇拜你!」。

「喔?」

「哎呀,我這件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有偷聽到那個惡魔法師說的話!」

格芮妮好奇的問道「你聽到什麼話呢?」。

「他說啊,如果要製作一個屬於他自己的植物,那麼勢必就能把那個什麼庫洛姆一號、二號、三號的成長全部壓制下去。」

「所以啊,他就是為了要把庫洛姆給徹底消除,所以他打算要在精靈森林做可怕的實驗!」一聽到波樂摩托要對精靈森林下手,坤斯驚恐地喊「不,不行!!」。

「精靈森林裡有我的朋友⋯⋯!」坤斯拿起掉在地上的水壺,二話不說就打算離開,突然間,柯摩托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坤斯,你已經受傷了,不能去。」

「可我也不能就這樣放著我朋友陷入危險啊!!」坤斯甩開了柯摩托的手,徑直朝著森林而去。

「不行⋯⋯要是回到那裡去的話,你!!」

突然間,慕燕卿一陣頭痛,感覺意識像是被抽走一般,痛得而閉起的雙眼,一睜開便知自己身處森林之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慕燕卿望向四周,除了一片綠油油的森林以外,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發現那人正是柯摩托。

「⋯⋯」慕燕卿沒有上前搭理,而是躲在一旁的草叢裡,暗中觀察著柯摩托的所做所為。

只見柯摩托嘆了一聲,嘴裡念念有詞道「森林的精靈變得越發兇暴了⋯⋯原因也是父親創造的魔法植物所導致的⋯⋯」。

就在此時,一個身形嬌小的女精靈一跛一跛的走了過來,從她身上傷痕累累的模樣來看,便知道她是死裡逃生出來的。

「這女孩⋯⋯是森林的精靈嗎?」

柯摩托沒有上前查看,一是對方身為精靈,有沒有陷入兇暴的狀態還未可知,二是自小便埋頭研究的原因,使他向來不知如何主動與人打交道。

「呃呃⋯⋯朋友們都變奇怪了⋯⋯請你幫幫忙⋯⋯」

話語甫落,坤斯哄然倒地,昏迷不起,柯摩托的臉上依舊冷漠,口吻中卻好似發現了什麼。

「這女孩⋯⋯身體被汙染了,若是放任不管一定是死路一條⋯⋯可要是帶回去了又該如何?」

這種麻煩事,對一向獨來獨往的柯摩托而言,堪比人生大事,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將其拋棄,只是他內心裡的良知終究還是佔上了優勢,誰叫他的父親⋯⋯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呢⋯⋯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這樣⋯⋯柯摩托將坤斯抱了起來,帶回了村莊,而慕燕卿則是一路尾隨。

不知是否因為身處他人記憶的關係,作為旁觀者的慕燕卿,無從干涉這世界的一舉一動,就算是走在柯摩托的身後也不會被發現。


一路尾隨到屋內⋯⋯

坤斯慢悠悠的醒了過來,一睜眼便是木製的天花板,上半身一起,四周皆是陌生的環境。

「嗯⋯⋯這裡是⋯⋯?」

柯摩托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手上拿著沾過墨水的鵝毛筆,在一張張羊皮紙上寫著⋯⋯「精靈森林的汙染度約莫來到了百分之五十⋯⋯目前正持續上升中,還有昆蟲巢穴的污染度是⋯⋯」

「這裡是哪裡!」這一聲質問,被打斷思慮的柯摩托,一臉不耐煩的回嘴道「吵死了,妳能安靜一點嗎?」。

「森⋯⋯我要回到森林,我的朋友有危險!」

「那裡已經沒救了。」

「什,什麼!?」

「那裡的森林已經被汙染了,非自然生長的魔法植物已經蔓延到整座森林的一半範圍去了,現在回去⋯⋯也只會和妳的朋友一樣失去自我。」

「你⋯⋯什麼意思!你又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叫柯摩托,大魔法師克羅皮諾的兒子。」

「⋯⋯克羅皮諾?」

「就是對植物施放魔法,使其非自然生長巨大的魔法師,多虧那個植物⋯⋯這裡原有的自然環境也跟著被汙染了。」

「那你快去看啊!」坤斯著急的喊道,柯摩托仍是一臉煩悶的回應。

「怎麼⋯⋯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叫我去研究?」

「你既然知道森林被汙染了,那你就趕緊把森林恢復原狀啊!!!」

柯摩托臉色一沉,語氣帶著些許殺意的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這個傢伙!要不是因為你⋯⋯森林哪會變得這麼亂!就連我的朋友也都變得這麼奇怪!」

「慢著⋯⋯這與我無關,是我父親他⋯⋯」

「還不都是一樣!可惡的人類!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父親做的,那你當時到底在幹嘛!!!」

柯摩托沉默了⋯⋯因為小時候的他非常崇拜自己的父親,儘管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可要不是長大後的發現,只怕他也會和那些村民一樣,自私的認為這麼做是應該的。

「都因為人類⋯⋯都是人類!我的朋友才會⋯⋯嗚⋯⋯」坤斯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沉默半刻的柯摩托,煩悶又無力的說了一句「⋯⋯所以我正在彌補啊。」。

「什⋯⋯什麼?」

「那些被汙染的森林,就是我在回復的啊。」

「真的嗎!真的可以把森林恢復原狀嗎!?」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就跟你約定如何?我以為大魔法師柯摩托的名義起誓,一定把森林給恢復原狀,這樣可以了吧?」

語氣中雖然依舊充滿不耐煩和不情願,可對坤斯而言,柯摩托的這一句誓言,卻比任何話還要來得實際。

「嗯⋯⋯一定要恢復喔?」

「那是當然,因為我乃大魔法師。」

眼前一轉,記憶到此結束,慕燕卿的意識瞬間回歸本體,回過神時,柯摩托便呢喃道「現在⋯⋯森林還沒有恢復啊⋯⋯但連受傷的你還是過去了⋯⋯可惡!」。

柯摩托著急的提著法杖便衝了過去,生怕坤斯有什麼好歹,而這種情景,也讓一旁看著的蘋果忿忿不平的請願道「我也要去!」。

「喔⋯⋯蘋果,你要去做什麼?」

「那個壞蛋的仇,一定要報才能發洩這股氣!我要抓住他,然後把他踩死!!」伊希莉亞笑了幾聲,格芮妮也是一時半解的問「那我們現在要去幫柯摩托先生嗎?」。

「那好,既然都這樣了,那我們就趕快追上柯摩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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