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怎樣?」
「哇嗚嗚嗚! 都、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害我!」
「抱歉,情況緊急…」
從地址知道克羅伊打工地點是一間酒吧後,阿弗烈德讓彩名打開傳送門直達酒吧廁所後他毫不猶豫的走入傳送們,他往前多幾步後就注意到吧檯後面躲著一副戰戰兢兢的克羅伊,他立刻先問了狀況卻嚇到了對方… 他道歉之後補充一句:「妳不用這麼擔心,我帶了不少火力,妳現在很安全。」
「是嘛… 只不過你從哪裡出來的? 你難道是超能力者之類的存在嗎?」克羅伊吐槽完後才注意到少年側背著一個可以塞一個人進去、和大提琴的背包差不多大的側包「你帶了多少武器啊? 你是來打仗的嗎? 你難道和藍波一樣是退伍的特種部隊超人?」
「猜錯了,我可沒參過軍。」他把背包找一個空曠的地方輕輕放下,並在拉開背包把東西拿出來時想著:「但我母親肯定有吧? 不然她怎麼制定那些魔鬼訓練的? 只不過我以前問她在古墓獵人之外的職業時她總是用『你還太小了,不應該知道這麼多東西』來塘塞我…」
「但我現在肯定夠大了吧? 下次一定要問清楚!」
阿弗烈德把一把自動步槍揹在背上時,他才開始關注這間酒吧,並注意到這裡真的有很多不應該在這裡、且都可以塞一個人進去、開關畫著金色十字架的黑色原木棺材立在這裡-有些在座位上、走道上、桌子上、吧檯後面、吧檯邊的椅子旁,而且棺材面部還有著類似玻璃的構造可以讓人可以看清楚內部,並確定每一個人都安詳的睡著在裡面。
「看起來我們以前也是睡在裡面的一員啊… 難怪我們不知道什麼影時間。」
「每天晚上都有神祕力量把我們關在棺材內,現在仔細想想就雞皮疙瘩-做出這影時間的傢伙絕對有什麼噁心的怪癖吧?」
「誰知道呢?」來自宇宙殖民時代的阿弗烈德不相信神的存在,但他也從前世的小說、神話故事、外星遺跡中知道這世界有很多自稱是神明的強大存在,而這種存在往往是:「畢竟那些傢伙的邏輯往往是凡人無法理解的,誰知道祂在想什麼呢?」
「那什麼存在根本不重要… 妳說的怪物在哪裡?」
「外面。」
「碰!」「!?」克羅伊話才剛說完店外面就傳來巨大腳步聲,少年立刻轉頭往後一看後差點嚇到跳起來,因為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一個戴著白面具的臉看著自己… 只不過冷靜下來他立刻注意到這張臉比正常人大好幾倍,對方全黑色身體也超過一層樓高-對方必須用類似趴下來的動作才能看到店內的狀況。
對方很明顯看到阿弗烈德和克羅伊的存在,但對方看了十幾秒後就一副不在乎的站起身離去,阿弗烈德才發現雖然這怪物和火車上的外星怪物看起來都很黑,但外星怪物身體看起來被石油覆蓋,全身都是軟爛且隨時都會滴著石油;眼前怪物卻像是黑色堅硬物質構造出來、表面看起來很光滑的怪物。
怪物開始離去後少年擦掉流出來的冷汗「對方有看到我們,應該有打算攻擊我們… 但遊戲的保護機制打消了它的念頭。」
「嗯,我也發現了… 剛剛在外面打電話時我就已經被怪物發現了,對方追過來卻完全沒進來、連伸手攻擊都沒試。」
「妳還打算繼續在半夜打工吧? 妳現在打算怎麼辦? 每天的影時間都在這裡發呆嗎?」
「當然,畢竟夜班錢很多的,但每天發呆很浪費時間… 難道我要趁這段時間讀書嗎?」她說到這裡後想到:「要不要乾脆打這些怪物來鍛煉吧… 這種在城市內跑來跑去的怪物絕對不正常吧?」
「當然不正常。」阿弗烈德說到這裡想起知道影時間的彩名,她肯定成為玩家前就知道影時間了,這也代表著:「雖然我們成為玩家後才沒被關在棺材中,但這世界總有天生體質特殊而不會被關起來的人,這些人沒有遊戲機制保護會怎樣?」
「會被這些怪物追殺。」
「嗯,但應該不會死人:這種怪物體型不小;妳出去打個電話都會被發現並立刻追殺過來,就代表這怪物的數量也不少且對聲音很敏感-又多又大又敏感的怪物真要攻擊早就死一大堆人並造成轟動了,但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但不死人不代表被攻擊的人會安然無恙。」
「最近的確有一種人會突然昏迷、瘋狂這類的都市傳說,會不會和這些怪物有關?」
「有可能,但證據太少不足…」
「這樣啊…」兩人討論到這裏後克蘿伊思考幾秒鐘後提議:「我想殺幾隻怪物來提升實力,既可以讓城市更安全一點,順便想調查一下怪物和都市傳說是否有關連… 你感興趣嗎?」
「雖然有遊戲保護,但我不認為這些怪物不會自衛反擊。」
「這點我當然心裡有數。」
「只不過妳什麼時候這麼熱心想幫助其他人了啊?」
「和其他人無關… 我擔心總有一天會波及到我的家人,所以我想趁早做出行動。」
「…」沒料到對方說出這種答案的阿弗烈德愣了一下才擺出笑容稱讚:「克羅伊果然是顧家的好孩子呢。」
被突來的稱讚刺激到的克蘿伊臉紅了起來,她強忍著嬌羞並用有點生氣的提問:「少廢話,你願不願意幫忙?」
「我當然會幫妳的忙,況且我也對這影時間很好奇、很多東西想要搞清楚…」阿弗烈德答應時心中想著:「這影時間是自然現象嗎? 應該不可能吧? 如果不是,是什麼等級的存在才可以讓一天多出一個小時呢? 為什麼影時間會有怪物呢?」
「總覺得這背後,可能有太陽那傢伙一樣等級的怪物… 那就肯定不是我現在可以應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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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有工作。」
「…」
這是第二次老大在凌晨五點叫阿弗烈德起床並說有臨時工作,雖然對方給的很多但都是這種臨時加班讓他已經有辭職的念頭… 他只能有氣無力的抱怨:「老大… 半夜的時候我還在外面陪女孩子,我回來後睡不到四小時… 今天可不可以不去?」
「陪女孩子去約會? 那當然不行啦!」老大用接近大吼的聲音說完後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並輕咳幾聲,並改用假裝柔和的聲音開口:「人要趁年輕的時候賺錢,長大之後才可以慢慢躺在家裡享受… 所以別談什麼戀愛,專心工作吧!」
「總覺得我好像踩到單身的雷讓她更生氣了…」阿弗烈德無奈的嘆息後,一邊爬離溫暖的棉被一邊提問:「我去哪裡工作?」
「警察總署,地下六樓是我們的部門,快到時跟我說一聲,我會讓門口的警衛讓你進來… 啊,做計程車過來,車費我出。」
「那瑞希呢? 我今天還和她約好要鍛鍊。」
「我會和她說一聲,今天就來工作。」老大說完後立刻掛斷電話,讓少年只能無奈的催眠好讓自己不想睡:「至少錢給的很多、至少錢給很多…」
「…」花了快一個小時阿弗烈德才到警察總署的地下六樓老大的辦公室,但在他能問工作之前他忍不住想要吐槽,因為這裡根本不像是警察的辦公室-雖然有正常的桌電、檔案櫃、沙發、咖啡機等等普通辦公室物件,但哪國的警察會在辦公室裡還會擺飛鏢靶、電吉他、健身器材、滑板、足球、美男團體海報,而且還有:「其他我就不問了… 為什麼這裡會有裝飾好且還在插電的聖誕樹? 不占空間嗎?」
「每次慶祝時都要搬上搬下,所以我就乾脆不搬了!」
「嘆… 那我的工作是什麼? 不是來幫你整理辦公室吧?」
「怎麼可能,我這裡這麼乾淨!」
「…」
「來吧,跟我去機器室。」
本來阿弗烈德因為『這上司的性格太過糟糕、明明是程序員的工作卻被要求順便帶小孩、明明還沒報到卻在四天內加班兩次、每次加班都是凌晨就叫醒人且事前不通知』等原因很想辭職,但現在來到機器室的瞬間他就改觀了…
「哇… 好厲害… 這裡都是用最頂尖的科技吧? 不,可能領先全球了…」
器材室其實有兩層樓,一進門是在二樓,這裡有很多伺服器、檔案櫃、幾十個螢幕顯示著各種資訊,一台主機電腦前面甚至用了五個螢幕,比阿弗烈德自己家的三螢幕還要厲害-而且他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當初面試時出考題派歐特所在的房間… 二樓最裡面有一個通往一樓的鋼鐵門,只不過現在是緊緊上鎖的。
二樓電腦螢幕後面是好幾面透明玻璃構成,讓二樓可以像觀賞台清楚看到一樓的狀況… 整個一樓有兩層樓高,而且整個房間是接近半球型的純白陶瓷牆壁,這種設計應該是用來增加輻射;房間正中央是個圓形機器,機器兩邊各是一張可以讓成年人坐的椅子。
「很厲害吧! 那就是這部門使用的超級儀器喔!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就更好了! 我也懶的介紹,你也能理解『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吧?」
「…」
「反正夏彥已經簽了保密條約吧? 那由我來介紹吧!」當少年很無奈想一拳打在這臭女人臉上時他聽到一樓傳來男子的活力聲音,他困惑的從窗戶外面一看並注意到圓形機器後面其實藏著一位穿著裡側是黃色外側卻是純白的夾克、正在拿著工具箱戴著護目鏡的龐克風灰色短髮男子,他就是少年只透過面試看過的派歐特。
「這台機器,是同步機器! 假設有兩個人A和B同時坐在這機器上時,這機器可以讓A的腦電波和B同步,然後潛入B的意識中讀取到對方當下的想法。」
「直接讀大腦? 所以是絕對不能說謊的測謊機?」
「正確。」派歐特說到這時老大用難得很嚴肅的語氣提醒:「但這機器並沒有這麼萬能… 首先,你要先確定你想要從對方腦袋裡知道的資訊;然後你要先用言語、問題、逼問等等方式誘導對方去想那個資訊,或對方會配合你去想那件事;下一個麻煩是:這機器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潛入者不只要有專業訓練來解除其他人腦內的淺意識防線,而且腦電波改變太多會對腦袋有損害,所以雙方的腦電波不能差太多才可以同步、一次同步也不能太久、同步完雙方一天不能再同步等等的問題。」
「原來如此… 但仍然是很偉大和可怕的發明。」阿弗烈德說到這裡後他認為他有不少新資訊需要消化,所以他打算邊工作邊慢慢消化:「所以這麼早要我來做什麼? 肯定和這機器有關吧?」
「嗯,我想做一個AI:潛入者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夠短了,我必須要確保儀器的正常運行、老大負責指揮潛入者的行為,儀器的精密操作最好交給AI… 我有能力靠自己做出一個可以自我學習的高智能AI,但上級要我們這個燒錢新部門盡快做出成績,所以我需要你的協助來加快開發速度。」
「了解…」阿弗烈德聽到這裡就把身上的外套掛在一張椅子上,並用最快的速度從背包中抽出自己的筆電開機「那開工吧!」
「早點幹完、早點收工,我還要回去補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