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趁大家早上肚子餓的時候,讓他們集合,並且直接講了我要做什麼。
「可以獨佔隊長一個晚上嗎?」
伴隨古拉的輕聲重複, 所有人都看向桌上的東西。
桌子上各自放著他們平常會想吃的餐點,自然是比誰可以忍耐最久。
在我心中有一個小排名,至於到底會不會成真就不一定。
我饒有趣味地看著四人,讓他們自己決定要不要吃,我只會在一旁看而已。
當咕嚕聲在房間迴盪的時候,就是在告訴大家小挑戰開始,也是代表彼此之間要競爭。
率先吃下去的是古拉,算是在預料之內。
古拉並非完全放棄,可是能看得出來她很餓,在經歷一番肚子餓的掙扎之後,還是將座位上的餐點吃下去。
我把古拉抱在懷裡,切下餐盤內的食物給她吃,稍稍安撫她難過的情緒。
「可以離席嗎?」希爾薇問道。
「只能待在這個房間。」
「那廁所怎麼辦?」
「也要先忍著喔。」
這樣做也是為了縮短比賽的時間,而早起就喝一大口水的希爾薇,此刻雙腿忍不住地摩挲。
我拿起桌上的果汁,端到古拉的小嘴前,她立刻接過去喝。
希爾薇見狀只能咽口水,不敢動桌面上的飲品。
不過人只要不想什麼,就更容易去想像畫面。
希爾薇一直在忍耐,身體逐漸止不住地發抖。
到最後,希爾薇還是撐不住,離開了房間。回來後就坐在我旁邊尋求安慰,我也拿起桌上的餐點餵她。
最後剩兩個人,能看出優花梨滿滿的幹勁,反倒是夏意外地平靜。
「妳應該很餓吧,快點吃。」
優花梨推動夏的餐盤,露出狡猾的表情試圖誘惑她吃下去。
「我先說喔,不可以強制把食物塞到對方嘴裡。」
我趕緊先提醒,以免優花梨為了贏去做不恰當的行為。
優花梨停下動作,隨後才繼續誘導,看來她剛才是真的想這麼做。
「優花梨應該更餓吧?」
夏拿起裝著酒的杯子,優花梨頓時愣神,隨後搖搖頭,抵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酒香氣味。
「我一點也不想喝!」
「是嗎?那給隊長喝。」
夏轉向我,將酒遞給我,不過考慮到比賽的公平性,我並沒有喝,於是夏把酒杯握在手裡。
「我的體溫好像很高,如果一直握著的話,酒是不是會變熱?」
點點水滴順著杯子外壁,滑過夏的小手,安靜地順著優花梨的視線向下墜落。
「那妳先放下來。」
「不要,我想先拿著。」
聽到這個,優花梨開始使用魔力,周遭頓時有點變冷的感覺,而她的目標是餐點上的肉。
肉只要變冷,肯定就是不好吃,而優花梨正在做這樣的事情。
夏露出不忍心的表情,但還是沒有放棄,而是也使用魔力,藉此來加速酒的溫度上升。
我倒是沒想到兩人會這樣子做,我還以為會是更為平和的比賽。
再繼續可能有機率會吵架,不過我依舊選擇觀望,真的不行再介入。
夏嘟起臉,眼神裝作兇惡,優花梨同樣擺出惡狠狠的臉,但看起來更像是鬼臉。
突然,夏舉起手,隨後手腕一動,平靜的水面搖晃出波浪,優花梨的心隨之擺盪。
優花梨衝過去接住酒杯,可是夏根本沒打算真的倒出來,看來只有幹勁是不夠,還得要有一點小聰明。
事後,夏拿著酒,試圖說笑話安撫優花梨,不過功效甚微,只好交給希爾薇當作中間人協調。
~★~
「隊長被我一個人獨佔了。」
到了晚上,按照比賽的結果,我跟夏睡在一起。夏待在我的懷中,嬌小的身軀像是團火焰,抱起來十分暖和。
我拉起棉被,順勢抱得更緊,在冬天中,藉此獲得更多的溫暖。
「隊長不做之前的事情嗎?」
「等等吧。」
之前德蒂凱炫的事情讓我有點太在意,為了分心,不小心連夏都做到最後。
「隊長會變得與平常不太一樣,我覺得很有趣。」
「是這樣嗎?可是那樣不一定好,如果不喜歡的話要拒絕。」
「嗯?我不會討厭,而且隊長一定有壓力,肯定需要好好發洩。」
夏緊貼著我,「所以沒關係,我可以接受。」
「這種話不可以隨便對別人說。」
「隊長是隊長,不是別人。」
夏火紅色的眼眸與我對視,聽見這樣的話,心裡升起悸動。我抬起手,輕撫夏緊緻的小腹,她立刻側躺調整成更舒服的姿勢。
越摸會發現夏的體溫正在逐漸升高,彷彿不會停歇的暖爐。我忍不住脫掉夏身上的輕薄睡衣,想將她吃乾抹淨。
夏發出微弱的喘息聲,沒有做出任何隱瞞,不知道在她心中知不知道這些行為代表什麼,有可能什麼都不懂。至少能感受到她的內心並不厭惡,小巧的臉上沒有一絲埋怨,而是真心地去享受。
夏沒有一直被動,而是稍顯笨拙地稍微模仿我的動作,我雙手輕抱住她的腰,彷彿在抱一個精緻的娃娃,深怕她會受損。
夏趴在我的胸口上,不時用纖嫩的手指輕撫,不時用柔軟的舌頭舔舐,動作並不熟練,而且深怕我會受傷,還會抬起頭查看我的反應。
雖然沒有到特別舒服,但我不想讓夏感到沮喪,盡量表現出愉悅的模樣,夏好像愈發有信心,更加大膽地去行動。
直至我體內的暖流逐漸消去,夏才停下來,一臉驕傲地趴到我身上。
「隊長好好吃。」
「是嗎?」
「嗯,妳可以嚐嚐看。」
夏吐出舌頭,看起來是想叫我舔,我湊過去。
「都是夏的味道而已。」
「是這樣嗎?那我好吃嗎?」
「好吃。」
夏聽到馬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如膠似漆地黏在我身上。
「那隊長要好好品嚐我。」
「到底是誰教妳說這些話的?」
「希爾薇和優花梨,他們私底下很常聊,我和古拉就在旁邊聽。」
至少避開他們兩個吧。
算了,都相處這麼久,不該聽到的話大概都已經聽過。
我捏了捏夏的臉頰,「妳都這樣說了,我今晚還會不把妳吃掉嗎?」
夏微微笑,露出平時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撫媚神情,這也是他們教的嗎?
我忍不住在心裡思考,只不過身體並沒有停止動作,而是換成我來享用。
~★~
我坐起身看向逐漸轉化為白天的窗外,夏躺在一旁,依舊和我十指緊扣,像是不願意放開。
我用大拇指磨了磨,感受她細嫩的肌膚。
「隊長好好吃。」不知道在做什麼夢的夏呢喃,我想自己一定忍不住露出笑容看她的睡顏。
我不再眷戀溫暖的床鋪,起身去做整理,當我回來的時候,夏也起床了。
「早安。」
「角阿。」
夏略帶幾分口齒不清,隨後大力伸懶腰,發出與昨晚不同的呻吟聲。
「先去做盥洗,搞不好今天就可以離開共和國。」
「知道了。」
夏跳下床,沒有進浴室而是抱住我,踮起腳尖,努力地給我早安吻。
我沒有打算欺負夏,順勢低頭迎合她,與昨晚積極的方式不同,只是如風吹過一般輕點一下。
不過夏的肌膚依舊火熱,只是稍微貼近,就好像在點燃我的慾望。
「其他人應該還沒起床。」
夏的輕聲彷彿在誘惑我,而我沒有拒絕,自然地將手懷抱住她。
~★~
申請總算是通過,只不過一回去可能得先接受調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申請才有辦法提前通過。
我們再次站到傳送魔法上,伴隨眩目的光點,回到帶有熟悉味道的所在地。
相較於前幾次,這次沒有人昏倒,然而不適感還是存在。
我讓他們先去休息,我則一個人被抓去偵訊。
他們已經在等候,用詢問的方式問了我一些問題。
他們想瞭解我是否為共犯,到底知不知情這整件事。
我流暢地回答他們準備的問題,他們沒有刁難我,也很快就讓我離開。
反倒是我多問了些問題,才知道瑟莉卡並不在魔法師協會內,她暫時被停職,目前正待在家中。
於是我帶著大家往家裡的方向走,久未看見熟悉的畫面,內心裡多少有點感慨。
從時間來看,也出去差不多半年,還是第一次離開這麼久。
當我們回到家的時候,迎接我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回來了。」
「抱歉啦,只有我一個人迎接妳而已。」
我抱緊瑟莉卡,細品她身上令我懷念的味道,隨後稍稍瞪向她。
「妳又一大早喝酒?」
「為了發洩壓力嘛。」
我忍不住嘆氣,隨後喚來女僕,「先帶他們去客房。」
轉身朝隊員說道,「你們先去休息,我要跟瑟莉卡談事情。」
他們聽到後點點頭照做,留下我和瑟莉卡,我們則先移到瑟莉卡的辦公室方便談話。
「應該要直接談正事,還是先聊聊天呢?」
「先直接告訴我,為什麼德蒂凱炫會出事。」
「果然是這個嗎?」
瑟莉卡早有預備,拿起桌上的文件給我。
「先提為什麼要去法倫島,首先是魔石的出口量,不只品質變好,連數量也增加,這件事或許還可以當作是他們找到新技術來看待。比較麻煩是另一點。」
瑟莉卡指向文件下方,是關於失蹤人口。
「法倫島這幾年招募更多人上島,名曰是照顧魔獸需要更多人力,可是卻無法解釋有些人已經失蹤一段時間。」
「這件事不應該是歸我們管吧?」
按照立場來說,應該是摩登勒家族會去做這件事,畢竟他們效忠於王族,而法倫家族一直都不太服從王,被視為眼中釘。
「的確是這樣,然而並不是無關就不用調查,而是提前預防。」
德蒂凱炫不在現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出這個。瑟莉卡的想法倒是很清楚,就是得知道更多消息來避免憾事。
「只不過出了點意外,但是妳不用太擔心,德蒂凱炫不至於殺死當家,她分得清楚哪些人該殺。」
「那他為什麼會死?」
「這個就無從得知。」瑟莉卡嘆口氣,「他死了,也很難確定法倫家族接下來會做什麼。除了這個,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德蒂凱炫,她肯定已經跑很遠。」
聽到這句話,我才漸漸放下心來。我最擔心的不是法倫家族向我們索賠什麼,而是德蒂凱炫此刻的人身安危。
雖然我知道德蒂凱炫的能力很好,但我需要的其實只是另一個人的肯定。
「這幾個月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瑟莉卡換上較為輕鬆的語調,然而還有件事我得先搞清楚,畢竟這是在我心中的另一顆大石頭。
「妳知道人造魔女的事情嗎?」
「人造魔女?這件事我不太清楚,不過妳會這樣問我,代表妳心中有什麼一定要解決的疑惑。」
我嚥下口水,將心中的不安說出口,「有人說,人造魔女與妳有關,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遞出關於人造魔女的文件,瑟莉卡馬上接過去看,表情認真地閱讀。瑟莉卡沒有絲毫馬虎,將文件仔細看過一遍,隨後嘆聲氣。
「要說有關嗎?的確是有關係,不如說沒有我,可能現在還沒有這種技術。可是妳要說是我去促成這件事,答案是否定。」
瑟莉卡起身安慰地靠過來抱我,「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很不安吧,我就稍微解釋一下比較好。」
「天才如我發明某種魔法,與常規利用血液使用魔法的方式不同,我讓魔法陣刻印在體內。」
伴隨瑟莉卡的自述,我也了解她這項魔法,與魔法道具相似,然而瑟莉卡整個身軀就是一個魔法道具,只要她想要就可以使用魔法。
宛如是魔女。
「這種魔法,別人為什麼會知道?」
「發生了點事,為了我喜歡的人,用這個作為代價去換。可是我很快就報復回去,所以我現在才會是露菲涅雅家族的當家。」
瑟莉卡露出些許懷念的神情,不知道她所敘說的往事是什麼。
「該講的重要事差不多先告一段落,看妳的表情應該放鬆很多,就先好好休息,等到晚上時我們再來好好談談。」瑟莉卡的視線望向門口,我同樣感知到氣息,「他們在等妳。話說從王國來的衣服還真多,我猜妳應該不會全用到,所以我只留了一部分給妳,其他都先收起來準備改造。」
講到王國,我就想起裁縫師的事情,只能略帶歉意地說聲謝謝。
「好了,去休息吧。」瑟莉卡輕拍我的背,我才離開。
出來時,就碰見幾人都換下衣服,更換成款式明顯特殊的女僕服,手上戴著我更改過的手環。
之前的手環被反過來利用,這件事我記在心上,於是更改成必須得透過我本人才可以進行使用。
我輕觸古拉的手環,看向她身上可愛風的藍粉色女僕服,輕飄飄的裙擺底下是她一貫的服飾。
希爾薇換上白綠色點綴的女僕裙,盡可能凸顯文靜的特質。
比較特別的是夏和優花梨,兩人並非穿上女僕服裝,而是男僕的褲裝。
優花梨的衣服能看得出來不太合身,是刻意在收束達到線條感。
夏倒是不用,畢竟身材已經保持得很好,只是過於纖細,穿上去就變得很像是中性的美少年。
「你們先跟著僕人們做事,我先處理其他事情。」
優花梨立刻擺出埋怨的表情,但還是馬上被夏拖走,其他僕人們就跟在旁邊一起行動。
我不再多理會,回到房間內,拿起紙筆準備要寫的東西,想要先寫幾封信來給別人。
我將這幾個月的事情想到信上,準備好後交給僕人來幫我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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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該做什麼吧?」
這句話一直彷彿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老實說,我並不知道,我更像是被她所催眠。
為什麼我要聽信一個魔女所說的話呢?
這樣的疑問或許有解答,大概是我的個性太軟弱。
然而我沒有辦法逃避,這樣子的罪孽必定要由我所承擔。
我披上防寒且防風的大衣,使用魔法召喚出魔獸。
巨大的鳥型魔獸立刻出現,我爬到牠的背上,準備往帝國首都的方向前進。
因為法倫家族一直擔心被入侵,所以島上並沒有傳送魔法,如果是我,應該也會這樣做,要不然晚上根本睡不著。
「走吧。」
魔獸在我的命令下揮動雙翅,隨後慢慢起飛。
看向無止盡的天空,彷彿我的未來,不知道何時才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