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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逐出隊伍的《死靈法師》正在「旅行」 第五章 歌頌者

胖雪豹 | 2024-12-02 16:07:58 | 巴幣 32 | 人氣 509


  「又見面了,我可愛的金絲雀。」尼德霍格自發的在米妮亞面前入座,她的臉上洋溢著微笑,朝向米妮亞愉快地說道。
  這一瞬間,米妮亞手中的勺子掉了下來,勺子撞擊在玻璃碗上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米妮亞睜大藍色眼眸,她震驚地凝望著眼前的尼德霍格。
  「妳看起來有點害怕我,而不是歡迎呢。」尼德霍格的臉色依舊保持著微笑,她將雙手放在下巴前方,表現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看清楚來者是尼德霍格的瞬間,米妮亞才轉而放聲笑了出來。她愉快地說:
  「原來是久姐姐,不要這樣嚇我呀!」
  「是的,是久姐姐喔。我剛好看見妳面色憂鬱地坐在這裡面對香甜的水果,我便過來瞧瞧妳怎麼了。」尼德霍格直視米妮亞的眼眸,她輕聲問道。
  「我沒事的,只是忽然之間有點分心而已!」米妮亞用手輕輕敲擊自己的腦袋,尾羽緊張的顫抖了幾下。
  尼德霍格看的出來,她分心另有緣故。尼德霍格的視線低垂,她伸手撿起了米妮亞落下的勺子,弄了一些沾染楓糖的蘋果在勺子上,她將勺子往前遞到了米妮亞的嘴唇前方說道:
  「我在這裡妳不用擔心什麼,龍族不是世人能夠欺負的存在。」
  米妮亞瞪大眼眸,看著眼前的面孔與手掌,她感到十分地安心。明明不熟識對方,米妮亞卻覺得對方給了她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家鄉的樹洞。米妮亞張開嘴巴,咬住勺子上的蘋果。
  香甜的滋味在她的舌根化開,她喜悅地笑了出來。
  尼德霍格見狀,她收回勺子,靦腆地笑著。尼德霍格稍稍想起了一些往事,她以前在世界樹的樹根好像也養過小鳥,那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傢伙。
  偶爾,她會在睡夢中被啼叫聲吵醒,疲累的時候會感到憤怒,但是更多時候卻會感到欣喜,對於這個小生命還能活著感到喜悅。
  「妳並不適合悲傷的表情,我能聽聽固中的原因嗎?」尼德霍格手拿勺子,她保持著溫柔的微笑詢問。
  「其實……我的老家在東南邊的密林裡面,我是離家背景來到這裡工作的。」米妮亞低著頭,她面對眼前的水果碗盤說道,似乎沒有勇氣直視尼德霍格。
  聽聞這句話,尼德霍格感到有些佩服,她笑著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哈比一族的祖先會四處旅行,然後找尋一片夢中之地將它培養著世世代代的家園。遠行並不是一件壞事,而是好事。」
  「我沒有那麼偉大啦!只是……妹妹天生不能飛行,母親重病,我需要賺錢醫治母親還要確保妹妹能夠生活。只是因為缺錢我才來到愛情港的,我不是像祖先一樣厲害的人。」米妮亞急急忙忙的否定,她的自我否定看在尼格霍格眼中幾分可惜。
  尼德霍格的眼眸當中多了幾分同情,她轉而露出認真的神色問道:「既然如此,妳是工作不順?還是缺乏財富呢?」
  米妮亞扭捏地磨蹭大腿,還用雙腳的爪子相互摩擦發出聲響,尼德霍格清楚她在緊張與猶豫。她想告訴對方,卻又害怕事情說出口,尼德霍格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尼德霍格在她面前露出一副靦腆的微笑,她低頭凝望手中的勺子說道:
  「其實,龍族也有猶豫不決的時候。當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對方,我會思考對方值不值得自己信賴,如果值得我就會說出口,如果不值得,我就不會告訴他。選擇隱瞞也無妨,我尊重妳的決定。」
  「我……」米妮亞的手指頭相互磨蹭著,她深呼吸的一口氣後堅定了目光。她張口接著說道:
  「其實,我在考慮婚姻的問題。」
  「婚姻?」尼德霍格聽聞時她震驚的瞪大眼睛。
  在尼德霍格的印象中,哈比一族對於婚姻十分的隨興,甚至還有年年都在換丈夫與妻子的。他們會經常性結婚與離婚,然後四處都有他們的後代。不料,今天她看見了一個認真思考婚姻的哈比一族。
  「我在小教堂旁邊的劇院工作,負責了好幾個項目的女主唱工作。有一天,一名有錢的商人向我提出了求婚,他願意連同我的家人一起接來愛情港贍養,他的名聲與風評也很好。據說,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人求婚,還是個年輕的人類男性,他沒有什麼缺點,但是……」
  米妮亞的話語講到一半乍然終止,她的臉色也在此時浮現出幾分難色,看起來有些痛苦。
  「但是?」尼德霍格的眉頭深鎖,她能感覺到事情有些隱情。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在和他表達心意以前,我還不想結婚。」米妮亞摸著胸口,她看起來十分痛苦。
  這一瞬間,尼德霍格明白了米妮亞的意思。
  對方人很好,但是並非她所愛的人。她有一個非常喜愛的對象,本想要與他共度一生,但是為了家人他必須嫁給有錢的對象。事情聽起來令人憂傷,但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這些事情聽在尼德霍格耳中早已是陳年往事,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見這種故事。當然,尼德霍格有錢能夠支撐對方的家庭,但是她無法把全世界的人們都用這種方式支撐起來。
  更別提,對於米妮亞來說,這種人生大事也不該由他人左右。
  「米妮亞,如果妳有答案,我可以幫助妳表達心意或是出嫁。而我會耐心等待妳的答案,這是我能做的事情。」
  尼德霍格的雙眼十分溫柔,她注視著米妮亞的雙眼,放下勺子輕柔的撫摸對方的臉頰。在尼德霍格的動作與注目下,米妮亞的眼睛睜大,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暈,像是感到了害羞一樣。
  「那……久姐姐願意幫忙嗎?」米妮亞歪過頭問道,她的臉色有些憂傷。
  「當然,我會幫助妳。」尼德霍格講完,她準備把手收回來。
  這時,米妮亞忽然地握住尼德霍格的手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陣雀躍的心喜。紅潤的臉頰,雙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尼德霍格,她高聲地說:
  「謝謝妳,久姐姐!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情侶了!」
  「哎?」尼德霍格的眉頭一皺,她察覺事情不對勁了。
  端著大量甜品來到桌旁的拉拉聽聞了米妮亞的一句話,她呆滯地看著尼德霍格與米妮亞,身子像是石化一樣一動也不動。拉拉無法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米妮亞的臉上綻放著單純的笑顏,她用雙手緊握住尼德霍格的手掌,高興的搖曳尾羽,還輕輕拍打著翅膀。
  尼德霍格不禁露出苦笑,她知道米妮亞不會是故意騙她的。尼德霍格只是沒料到,她與常見的哈比一族是同一類型的婚姻價值,但是在知道尼德霍格是龍族後便有些猶豫罷了。
  輾轉間,尼德霍格不禁笑了幾聲,她從對方溫暖的手掌中能感覺到,這是對方渴望的一場夢。
  至少——人類的婚姻價值不會允許對方離婚又結婚再離婚這種事情的。
  凝望著眼前猶如海面般閃爍的藍眼睛,尼德霍格能看見喜悅,以及被鳥籠囚禁的將來。在那雙眼眸當中,尼德霍格露出微笑,她開口答覆:
  「是啊,就如妳所願。」
  「哎嘿嘿。」面對尼德霍格的一席話,米妮亞的神色浮現出傻笑。
  看著眼前單純的米妮亞,拉拉不禁咧嘴苦笑。當眼前的兩個人沉靜在兩人世界時,拉拉作為旁觀者冷靜的觀看,同時拿起了碗中的葡萄品嘗其滋味。
  覆蓋在葡萄上的楓糖是甜的,但是葡萄本身略有酸味。拉拉知道,這場戀愛最後肯定與葡萄一樣,因此她的眼中有幾分感慨。感慨當中,拉拉保持了沉默,決定默默跟在兩人後方,把事情當作一場舞台劇一樣欣賞。
  尼德霍格端起勺子,她弄了些水果在勺子上餵食起米妮亞。
  「啊——」米妮亞張嘴品嘗著玻璃碗當中的水果,滋味酸甜,比起一個人的時候更加鮮甜美味,她的臉上浮現出一陣幸福的笑容。
  「妳很喜歡楓糖與水果呢。我很好奇,在眾多水果當中妳最喜歡什麼樣的水果?」尼德霍格將手撐在臉頰邊,她瞇起雙眼凝望米妮亞的臉龐,還用尾巴輕輕抓搔米妮亞的腳踝。
  米妮亞的臉上輾轉出現幾分羞澀,她縮緊大腿然後有些嬌羞地用手遮擋臉頰說道:「我特別喜歡一種紅色的莓果,但是我的家鄉沒有那種作物,很少能夠品嘗到。」
  「嗯?是這樣呀。和妳很相襯,那是一種非常香甜的作物,有機會的話我會帶給妳的,米妮亞。」尼德霍格熟練地笑著答覆,她看起來十分高興。見到如此模樣,米妮亞羞的用翅膀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真可愛。」尼德霍格收回勺子,她神色淡然地稱讚著對方。
  面色略顯紅潤的尼德霍格看起來像是在談戀愛,但是旁觀的拉拉更加覺得她像是在演戲,因為她的眼睛過於柔美,不像是多數時候的尼德霍格。
  「米妮亞,要不這頓飯吃完後,我們來去愛情港西側的商業街走一圈?我想會有很多適合妳的衣服,我正好也想要飯後運動一下,妳意下如何呢?」尼德霍格拿出一條白拭巾簡單的擦拭勺子,隨後她用一副優雅的微笑問道。
  「妳願意和我去購物?真的嗎?」米妮亞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她的手放在翅膀上,像是抓著欄杆的小孩一樣露出腦袋興奮地笑著。
  「當然。從早到晚,我都能陪伴妳。」
  尼德霍格放下勺子,她的坐姿端正,美麗的身影在日光的斜射之下更是絢麗。看見她的笑顏之際,米妮亞笑出了聲音來。她高興地接著說道:「走吧!我們立刻就走!」
  「我們走吧,米妮亞。」
  尼德霍格直呼對方的名字,她的聲音令人感到舒心,猶如一盞放置在深夜的薰香,帶領人進入柔軟的夢鄉。她牽起米妮亞白皙的手掌,佩戴黑色手套的指頭十分纖細,在米妮亞握住她的手時,米妮亞自然也察覺了此事。
  緊握住對方的手掌時,尼德霍格的臉上還有幾分喜悅之情,她凝望著米妮亞接續說道:「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我們用走的過去吧。」
  米妮亞點頭答覆,她凝望著尼德霍格的手掌與臉龐,一時半刻間,她移不開目光。在拉拉的注視下,尼德霍格與米妮亞手牽著手走出了餐廳。
  當拉拉回頭瞻望,她才發現尼德霍格沒有留下付帳錢,拉拉凝望手中的碗盤與餐點,臉色陷入了鐵青。
  可惡的大笨龍!我這不是要跪下來求店主了嗎!拉拉在心底怒罵道,她生氣到臉上冒出青筋,但是不管她如何生氣,她也只能把這股怒火給吞回心底。
  在日光絢麗的大街上,尼德霍格與米妮亞手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方,兩側的行人也都是情侶,這便是愛情港的日常風景。不過,遊走在道路上的哈比仍然令周遭的行人感到新奇,他們不禁在意地凝望著尼德霍格與米妮亞的身影。
  「大家都在看我們呢,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雖然在舞台上也會被很多人關注,但是那都和現在的感覺不一樣。和久姐姐一起成為目光焦點的感覺真棒呢!」米妮亞的臉上浮現出自然地燦爛笑顏,她轉頭朝向尼德霍格的側臉說道。
  「妳能感到高興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尼德霍格的臉上有一陣微笑,但是她一直站在讓別人不好看見米妮亞的位置上,手掌還輕輕的引導著米妮亞站穩腳步。
  「其實哈比不是很擅長走路,我也不擅長。但是我一直想要和人類一樣能夠穩健的走路,今天和妳一起在街上行走特別的順利,謝謝妳,久姐姐。」米妮亞低下頭來,她盯著自己的鳥爪子,神色欣慰地說道,她的翅膀更是自發性地輕輕磨蹭著尼德霍格的身子。
  尼德霍格沒有用話語回答,而是用尾巴輕輕觸碰米妮亞的小腿,同時用一抹溫柔的微笑答覆。
  米妮亞抬頭瞻望,她看見陽光灑在尼德霍格的笑容上,那副景色美麗的像是一幅畫像,輾轉間她愣了數秒。
  就在她愣住的時候,一抹微風迎面吹撫。尼德霍格伸手從米妮亞的頭上拿下了一朵花瓣,她的手指捏住花瓣,然後用微笑說道:
  「米妮亞,要是妳覺得累就告訴我吧,我抱著妳走。」
  「妳人真好。」米妮亞滿足地笑了出來,她的耳根都紅了。但是她卻轉過目光凝望著港口的海岸線,她愉快地說道:「但是我還想再走一會,因為我難得可以像人類一樣優雅地走路。」
  「這樣啊,妳是個努力的人呢。」尼德霍格清冷地笑著,她緊握米妮亞的手邁出腳步。
  尼德霍格的腳步優雅且輕柔,她還用手與重心配合著米妮亞行走,使得米妮亞走路的姿態變得特別優美。兩人行走於港口邊,欣賞著同一片大海,聞著海風一同行走。
  「哈比一族的老家在森林裡面,其實最一開始看見這片大海的時候,我感到十分驚訝,也十分害怕。」米妮亞緊握著尼德霍格的手掌,她望著海面說道。
  「森林與大海是不一樣的壯闊。有些樹木的根部交纏,延綿數千里之遠就像是一片地底汪洋。同時,能夠自由飛翔的我們知道天空的廣闊,但是那與大海的深遠又不同,我能理解妳的感受。」尼德霍格望著海面,她看著不在那裡的友人說道。
  「沒錯。我一次也沒有潛入海中,因為我的羽毛不太能沾到水,所以我不敢入海。但是所有水手和漁夫都對我說過,海洋有多麼美麗與壯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慢慢地不再害怕這片海洋,好像愛情港已經成為了我的家。」
  米妮亞的雙眼流過幾分光彩,當風吹撫過來揚起她的金髮,她輕輕撥弄髮絲,臉上浮現出一陣自然地微笑。她不討厭愛情港,這無庸置疑。
  「每個人都是一艘在大海上漂泊的小舟,在舟上我們孤獨的前行。前路偶有朋友、時有風雨,更多時候我們會迎面風雨而上,為了在風雨後見到大洋上的美麗曙光而前行。並且,我們必然會經歷越發強大的風雨,我會對它說——那就來吧,我會在海上點起一道燈光,向風雨證明自己的存在。這些話是我以前的友人對我說過的話,我挺喜歡的。」尼德霍格瞇起雙眼,在海面上她看見搖曳的波濤,那就與多數人的生活與人生同樣地不安定。
  「我也喜歡這些話。有時我會想,雖然我喜歡愛情港,但是家對我而言仍然是家。如果我嫁給那個人,我恐怕回不了家,也很難自由的朝世界各地飛翔。對於人類來說,愛情是忠貞的、是至死不渝的事物。對於久姐姐您而言呢?愛情會是什麼?」米妮亞緩緩的停下了步伐,她站在港口邊的大型廣場邊緣。
  廣場受到烈日曝曬較為炎熱,但是噴水池與運河的水流依舊清澈。作為最低處的港口有一條路向上直通商業街,無數華美的建築在這裡林立,精緻的商店圍繞在此形成了最為繁華的地帶。
  在米妮亞身旁,有一名並不深愛她的龍,與一盞沒有言語的街燈。
  「龍很少深深愛上一個生命,因為對於龍來說一切都太短暫了。我看過黃金的年代、見證過神的律法、與神同行抵抗星辰。然後與我同行的人一一逝去,就因如此,龍很少愛過人。」尼德霍格遠望海面,她看著一個不存在的影子。
  「的確,但是妳愛過人。」米妮亞的臉上泛著微笑,她輕聲說道。
  「是的。」尼德霍格閉上眼睛,她看見金色的長髮飄揚。
  反應過來之時,尼德霍格伸手輕撫眼前的金髮,一個美麗的哈比族女性凝望著大海。是相同的髮色,卻是完全不同的人,面對此景尼德霍格懷念的撫摸眼前的長髮。
  同樣,米妮亞回頭撇了眼尼德霍格,她看的是那抹美麗的白髮。
  「我們走吧,商業街還在等待我們呢。」尼德霍格閉上眼睛露出燦笑。
  「好的!久姐姐。」米妮亞緊緊握住尼德霍格的手掌,她興奮的答覆後主動邁出了腳步。
  但是,米妮亞剛邁步就跌了個踉蹌,好在後方的尼德霍格拉住了她腰身,將她抱入懷中才穩住了重心。這一瞬間,米妮亞震驚地凝望著尼德霍格的面孔,她的面孔上幾分紅暈,看起來特別高興。
  「我會接住妳的,別擔心。」尼德霍格沒有怪罪她,而是在臉上露出慶幸的微笑說道。
  「謝謝妳,久姐姐。」米妮亞的目光溫柔婉轉,她輕輕挽住對方的手臂,眼中卻有幾分悲傷。這時,尼德霍格的目光沒有聚焦在米妮亞身上,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路燈後說道:「不客氣,妳不擅長走路的模樣其實挺可愛的。」
  這時,米妮亞的臉龐紅的像是櫻桃,她輕推尼德霍格的身子,口中卻高興地大喊:
  「真是太欺負人了!哼!」米妮亞還撇開了頭,表現出一副抗拒的模樣,卻沒有從對方的懷中挪出身子。
  「看見可愛的事物時,總會想捉弄一下。」尼德霍格扶正了米妮亞的身子,她目光昏沉地向前面對愛情港的商業街。
  繁華的商業街在陽光照射下十分絢麗,悠哉的午後許多人坐在長椅上休息,在這美麗的風景當中她的眼神卻有幾分憂傷,飛揚的長髮也顯得幾分陰鬱。
  「久姐姐,妳思念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米妮亞握緊了尼德霍格的手掌,她轉頭凝望尼德霍格的側臉問道。
  「什麼樣的人嗎?她有點難形容。但是她是一隻吞食太陽的巨狼,有著美麗的毛髮、優美的姿態、令人沉醉的聲音。不過……米妮亞,也許現在的我們不該提起她。」尼德霍格回頭用微笑面對米妮亞,她將情感收回了自己的心底。
  米妮亞青澀的笑了幾聲,她感覺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是苦澀的。
  「走吧,我們有我們的路途要走,而不是別人的路途。」尼德霍格的笑顏在日光前特別絢爛。
  「妳說的對,至少在這片刻當中,我們應該選擇自己的風采。」
  米妮亞說完,她挽住尼德霍格的手臂朝向前方走去,在絢麗的日光下兩人靠著肩膀行走。街道上樂聲悠揚,還有些南洋的咖啡香氣、以及各式各樣的人們在街上行走。
  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孩兒、中年遭遇不測的傭兵、與戀人陷入熱戀的男人、為了賺錢而奔波的商人……各式各樣的人映入兩人眼簾。
  他們在一間訂做服裝的商店前停下腳步,展示在店門口的展示服裝十分華麗,不僅有蕾絲裝飾還是用高檔的絲綢製造的,搭配上鮮少的紫色染料製作成了紫色禮服。這件禮服任誰來看都能代表其地位與名譽,米妮亞也不禁駐足欣賞起禮服的美麗。
  「它很美,對吧?」尼德霍格抿嘴笑著,她的目光同樣落在禮服上面。
  「對,它美的讓我很想穿上身看看。」米妮亞瞪大眼睛凝望著玻璃後方的禮服,她欣賞禮服,但她這一輩子都很難有機會穿上如此高檔的貨色。
  那怕是女主唱,她也只是一介平民,而非貴族。
  「妳穿上它肯定會很美麗,但那只會是暫時的,如同盛開的曇花,僅有一瞬。」尼德霍格瞇起雙眼,她背朝陽光,陰暗的面孔看起來有幾分邪惡。
  「暫時的?」米妮亞困惑地回頭注視起尼德霍格。
  「當一個人深愛著對方時,無論對方如何都會覺得美麗。但是一個人若是不愛對方,怎樣都無法感覺到美麗。但是愛並非永恆的,它能夠因為許多原因而變卦,像是老去、戰爭、破產、死亡……都會令愛變卦。這時還被愛所囚禁的一方,早已是一頭籠中鳥,是吧?」尼德霍格轉眼注視起米妮亞的眼眸,周遭悠揚的樂聲在兩人耳中迴蕩,弦樂器的聲音更是令氣氛格外的優美。
  「妳說的沒錯,而我很樂意當一隻籠中鳥,因為外面的世界不一定是快樂的。」米妮亞的臉上仍然維持著笑容,陽光寂靜的撒在她的側臉上,使她的目光格外地深情。
  尼德霍格伸手輕撫米妮亞的臉龐,她像是在對待惹人憐愛的女孩一般說道:
  「的確,妳很可愛,是一隻讓人想囚禁的鳥兒,而這或許就是愛情的本質也說不定。」
  「謝謝妳的稱讚。」米妮亞閉上眼睛用燦爛的笑容朝尼德霍格答覆。
  兩人中間隔著一抹陽光,陰影下的邪龍笑得十分陰冷,猶如正在勾引青鳥的黑蛇。日光下的哈比笑得十分燦爛,猶如深信了黑蛇的單純青鳥。
  兩人緊緊牽著彼此的手掌,朝向一個與眼中不同的人給予答覆。
  「喜歡的話,我讓這間店幫妳訂做一件衣服吧。」尼德霍格走出陰影當中,她恢復了溫柔的笑顏問道。
  「謝謝妳,久姐姐。但是……我今後的丈夫,應該會給我買的。」
  米妮亞用笑顏答覆,聽著像是在炫耀,但是在不遠處聽聞的拉拉面色十分陰沉。那樣的衣服不是愛,也許是一種枷鎖吧?拉拉不禁如此想著。
  尼德霍格笑而不語,她輕撫米妮亞的長髮,隨後轉身面向持續向上的坡道。凝望了蔚藍天際一眼之後,她才淡淡地說道:
  「既然這是妳的決定,我會尊重妳。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玩玩吧?」
  「好的,久姐姐!」米妮亞輕輕振翅表露喜悅,兩人面朝對方一笑。
  隨後拉拉看見兩人手牽著手,走往了遠處。
  此時,一旁已經有詩人歌頌起了不一樣的曲子,像是以兩人為原型的臨時發揮。拉拉聽聞,她低聲地說:
  「愛情並沒有如此美好。」

創作回應

亞爾斯特
看樣子米妮雅要放棄舊愛,選擇與商人結婚。
2024-12-02 16:55:18
胖雪豹
後續劇情會揭曉的(O
2024-12-02 23: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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