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事情比較多所以先快點趕完這章,所以難得進度光速
上一段請見此→Unholy 第六章:鳥喙人疑案(3/5)
這章有些細節修改,完整版同步更新於艾比索ˊ艸ˋ
~*~
(韋斯特拉宅邸,1853年9月)
「我受不了這樣子!」經歷安然無恙的一週,露西終於受不了地抱怨。「我現在簡直像個迷戀大蒜的宗教狂!」
「但凡赫辛醫生說這樣才能保護妳,而這幾天確實什麼怪事都沒發生,妳也沒再做惡夢。」米娜努力安撫好友。
「至少能讓我出門透氣吧?拜託,米娜,求求妳!」
「我不能妄下決定,露西。」她也很想逃出亂成一團的臥房,然深知此時不能輕舉妄動,假設真有危險掠食者埋伏在外。「雖然我也很想離開。」
「看吧?妳也受不了現在這情況。」露西賭氣地嘟嘴。
「我們像被囚禁一樣。」米娜走向陽台,俯視花園裡巡邏的僕役們和領頭四處巡視的昆西‧莫利斯,背後跟著一臉狀況外的強納森‧哈克,這使她忍不住輕笑。
「那我能讀點新書嗎?房裡的書我都翻遍了。」
「我請人去書店幫妳找找。」米娜小心翼翼地開門,叫來女僕請託她們幫忙。
「謝謝妳,米娜。」露西感覺臉頰傳來暖意。
「這是我該做的。」米娜回以微笑。
第八天晚上,當所有親友醫生僕役在檢查完畢後踏出房門,只剩露西和米娜在房裡睡覺時,一隻蝙蝠巴上窗,小眼珠全神貫注地盯著她們。
伏拉德隨冷風吹拂踏入陽台,透過窗簾縫隙凝視兩人。
「起來,米娜。」
他伸出手呼喚著。
米娜宛如夢遊者起身,扯下牆上所有十字架和大蒜,打碎裝有烏頭花的花瓶,漫步至陽台開門。
伏拉德走向大床,俯身觀察深陷惡夢的露西,將手指放上蒼白臉頰。
「告訴我妳的答案。」他悄聲低語。
「想得美!」亞伯拉罕衝出衣櫃對他潑灑聖水。
「人贓俱獲!」昆西鑽出床底朝伏拉德開槍。
伏拉德爆出哀號,狠瞪緊接破門而入的眾人,煙霧轟然淹沒房間。
「露西!」霍恩伍德抱起露西大喊。
「亞特?」露西猛然睜眼。「德古拉伯爵又出現了?」
「是的,但被他給逃掉了。」他憤怒地瞪著陽台。
「米娜!妳沒事吧?」強納森衝向瑟縮牆角的米娜。
「手……我的手……」米娜舉起雙手查看,鮮血已滿佈肌膚。
「老天爺……這些血……」
「割傷。大概是花瓶碎片造成的。」蘇爾德在強納森暈倒時接住他。「我來幫妳包紮。」
「謝謝……」米娜掙扎著起身,突然感覺腳邊有毛茸茸的東西跑過,她低下頭並淒厲尖叫。
成群老鼠從陰影中竄出,爬過陷入恐慌的眾人鑽出房門。
「逮住牠們!」亞伯拉罕追了出去,鼠群在樓梯口幻化成一條大黑狗直奔下樓。「逮住那條狗!」
「斃掉牠!」韋斯特拉老爺高聲下令,槍聲頓時響徹宅邸,仍無法阻止大黑狗逃出大門遁入花園。
亞伯拉罕緊追大黑狗,咒罵著望著牠鑽進樹籬迷宮。
「該死!」他只好跟了進去。
滿屋僕役高舉火把朝花園逼進。
亞伯拉罕聽見窸窣聲,立刻轉身準備射擊,但什麼都沒看見。
「現出原形!怪物!」他對黑暗怒吼。
大黑狗從樹籬迸出撲向他,這使他和大黑狗扭打成一團,奮力擋下撕咬。
「他在那裡!」昆西帶領僕役們衝進迷宮。「凡赫辛!」
「我抓住牠了!」他甩掉手上的血漬抽出李斯頓刀,壓住大黑狗從心窩刺下。
大黑狗爆出哀鳴死去。
「牠死了?」昆西蹲下身查看。
「希望。」亞伯拉罕壓住傷口答腔,只見大黑狗屍體化為煙霧消散,煙霧消失後只剩一把烏頭花散落在地。「這是……怎麼回事?」
(露西的臥房)
伏拉德從窗簾之間走出,心神愉快地掃視陷入昏睡的眾人,接著望向大床上顫抖的露西。
「你……你殺死他們?」露西低聲啜泣。
「只是讓他們睡著而已。」伏拉德握起她的手輕撫。「準備好了沒?」
「我已在夢裡給你答覆。」她抿起下唇。「會很痛嗎?」
「有一點。」他對露西耳語,爾後從她的頸子咬下。
「露西!」當亞伯拉罕和昆西趕回臥房,露西早已面無血色仰躺大床上。
第三對咬痕仍在滲血。
~*~
(血族議會行館,倫敦,1854年11月)
強光消失後,迎接亞伯拉罕與伏拉德的是成群持刀械的嚎哭者,阿利吉耶里與諾斯特拉達姆從嚎哭者軍團旁步出,向兩人行禮。
「又有新受害者了?」諾斯特拉達姆望著一起被傳送來的小混混屍體。
「半路巧遇那位瘟疫醫生,因為一些緣故沒逮著。」伏拉德瞟了亞伯拉罕一眼。「趁屍體爛掉前快去檢查。」
「我們有冰庫。」預言家吩咐嚎哭者取來擔架。
「請跟我來。」阿利吉耶里示意兩人跟隨他至圖書室,掏出一張地圖在閱覽桌攤開。「這些就是發生在倫敦的血族兇案,今年初以來將近十筆。」
「看起來都不是些正經地方。」伏拉德瞄了地圖一眼。
「死者身份呢?」亞伯拉罕彎腰查看兇案地點與日期。
「城裡的下三濫居多。」阿利吉耶里聳肩說。
「剛好跟我說的『不正經地方』多少符合。」伏拉德不置可否地聳肩。
「死狀也都跟我們在議會看到的屍體相同?」水藍雙眸掃向《神曲》作者。「都是被斷頭和刺穿心臟?」
「就我所知是如此。需要先帶你們去蠟像館查看嗎?那裡是最新一起……唔……應該是說在你們遇見瘟疫醫生前,上個兇案發生的地點。」
「我會想知道兇案現場是什麼樣子……」亞伯拉罕的句子被預言家的開門聲打斷。
「我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一些有趣之處。」諾斯特拉達姆探頭進來。「想來看看嗎?」
他們離開圖書室,前往上次與瓦爾尼決鬥的地牢,從一扇小門進入狹窄的實驗室,幾具小混混屍體已被放置在解剖台上。
「非自然死亡的血族驗屍程序包含檢查是否有血族外的生物介入其中。」諾斯特拉達姆從櫃子拿出一罐藍色藥劑,取出一滴滴在其中一具屍體染血的指甲縫,藥劑接觸血跡時轉為黃色。「我有藥劑能初步判定血液來源,而這具屍體手上有人類血肉碎片。」
亞伯拉罕看了屍體一眼,認出那是抓傷瘟疫醫生的小混混。
「這傢伙剛才抓傷瘟疫醫生。」
「嗯哼,所以更加確定兇手是個人類了,但身份仍然不明,我會把屍體指甲縫裡的血肉交給火刑者繼續檢驗。」
「他要檢驗什麼?」
「檢驗血肉的主人是誰。我們這幾年來其實有在歐洲各大城市收集人類罪犯的血液建立身份檔案。」
「你們要怎麼從血液辨識身份?」
「加入我們就能知道了,凡赫辛醫生。」
「我看我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反正現在至少知道兇手是個會流血的東西。」伏拉德不屑地笑著。
「伏拉德大人如果使出全力,我們現在早該在審問那位瘟疫醫生。」諾斯特拉達姆譏諷道。
「我多少要遵守議會指令。」他瞪了預言家一眼。「你們愛玩偵探遊戲,我就陪你們玩個盡興。」
「我有個點子。」亞伯拉罕探進口袋握緊菸斗。「我們現在去蠟像館查看,但明天我需要單獨去一個地方尋找線索。」
檢驗身份需要對方血液。
他感到反胃。
伏拉德看了年輕醫生一眼,水藍雙眸無法透露太多訊息,但他似乎能猜出些許可能。
你懷疑蘇爾德醫生是兇手?
他的聲音在亞伯拉罕腦海響起。
亞伯拉罕沒有回答他。
夜晚結束於杜莎夫人蠟像館徒勞無功的搜索,兩人在日出前與嚎哭者軍團告別,回到寒酸公寓大眼瞪小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醫生。」伏拉德叫住進臥房更衣的亞伯拉罕。「你認為蘇爾德是兇手?」
「這菸斗我看了很多年,絕不會看錯,只是想確認是否僅此巧合。」亞伯拉罕掏出菸斗對他說。「我怎麼可能認為他是兇手?我反倒還要擔心他的貼身物品掉在街上是不是代表他又遇上危險,所以當然要去他家查看!」
「別被私人情感左右行動,你會後悔的,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忙。」黑色眼珠流露怒意,但來自窗框的敲擊立刻讓他警覺地變出長劍。
名叫基格斯的猴子正在敲打窗戶,手裡握有一封信。
~*~
蘇爾德倒回馬車座椅伸了個懶腰,徹夜未眠使他疲倦,左臂的傷口反而成為提神良方。他回想在戈爾達明勳爵宅邸與友人們的談話,對於那個叫聖喬治廳的機構仍感到不信任,但霍恩伍德和他們的合作關係似乎不太可能短期內結束,這使他有些惱火。
「你大可拒絕那群神職人員,直接找亞伯拉罕說你想復仇。」他搓揉太陽穴碎念。「但我很懷疑他現在能幫助你。」
他和亞伯拉罕現在有更麻煩的事情得好好討論。
他返回家族宅邸,發現亞伯拉罕早已在大廳等候。
「亞伯拉罕?」
「我在攝政街撿到這個。」亞伯拉罕掏出菸斗。
他瞪大眼睛。
「我好怕你又遇上危險,傑克。」
「我……昨天去找亞特和昆西時有經過攝政街,大概是在那兒不小心掉了它。」他接過菸斗收回外袍。
「那就好。」
但他能從水藍雙眸讀出懷疑。
「謝謝你特地來這一趟,亞伯拉罕,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他握住亞伯拉罕的手。
「我有個請求,傑克。」亞伯拉罕定睛注視他。「跟煙斗無關,只是這幾個月以來的事情讓我下定決心而已。」
「噢……說出來吧,我洗耳恭聽。」
「雞姦我。」
「……什麼?」鏡片後的雙眼瞪得老大,但慾望已逐漸佔據它們。
亞伯拉罕吻上他。
一切起先只有疼痛,接著是狂喜,最後回歸疼痛。
「我愛你。」蘇爾德對他耳語。「我願意為你而死。」
「拜託別這樣說!」他閉上眼緊摟對方,忘情地抓耙蘇爾德的背脊直至鮮血流出。
「噢……亞伯拉罕……」蘇爾德倒回他身上喘息。
他們在沉默中清理凌亂床鋪,在沉默中收拾滿地衣物。
彼此知曉些許真相卻無法言說的駭人沉默。
「你手臂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亞伯拉罕幫蘇爾德擦藥時終於開口。
「被病人抓傷,沒什麼大不了。」
「小心一點。」他刻意撫過傷口,使對方倒抽口氣。「今晚我要出席一場預演,在市郊森林裡的一座馬戲團,想跟嗎?」
「我很想,但今晚工作不少。」蘇爾德轉身看著他。「需要幫你處理傷口嗎?」
「沒想像中嚴重,第一次嘗試總是很緊張。」
「我不想傷害你,亞伯拉罕。」鏡片後的雙眼在痛楚與憤怒之間游移。
「我也是,傑克。」他親吻對方。「保重。」
「……保重。」
亞伯拉罕離開蘇爾德家族宅邸跳上一輛馬車,伏拉德早已在車裡等待。
「血呢?」
「別講得像我只是去執行任務而已。」亞伯拉罕伸出手讓高大陰鬱的男人用棉花將指縫中的血肉抹起塞進試管。
「蘇爾德要是知道你玩弄他對你的情感一定會抓狂。」
「我要確保他是無辜的。嚎哭者軍團知道我檢到他煙斗的事情,之後一定會派人監視他,我不希望他們這麼做。」水藍雙眸瞪視黑色眼珠。「然後那不叫玩弄,我們剛才幹了個爽,滿意沒?」
「至少你這次沒把思緒全往我腦子裡塞。」伏拉德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噁心。」
亞伯拉罕拋給他得意笑容。
~*~
(韋斯特拉宅邸,1853年9月)
露西接受昆西的輸血後仍未恢復生氣。
她死了。
冰冷、蒼白地死了。
韋斯特拉夫婦跪在女兒床前哭嚎。
「不……」霍恩伍德摀住臉。「這不可能……」
米娜在強納森懷中嚎啕大哭。
「那東西殺了她……」淚珠從昆西的臉頰滾落。「那怪物!」
亞伯拉罕抹去淚水,聽見身旁傳來倒地聲,發現蘇爾德已不支跪倒。
「傑克!」
「我沒事……」蘇爾德撐起上半身呢喃,對淚水流淌毫無知覺。
他們徹底失敗了。
~待續~
伏拉德叫米娜開門那段我滿腦子只想到這個wwwww
比起很多想要拍成驚世鉅作結果成品崩掉(?)的吸血鬼電影,Dracula: Dead and Loving It (1995)已經非常優秀了XD
(蘇爾德:作者這樣搞我們也太殘忍了吧ˊqˋ)
(凡赫辛:對啊幹嘛這樣對我的屁股?就算會快速復原還是很痛耶=_=)
(作者:這樣你們下一段就能不帶遺憾盡情互毆惹ˊ_>ˋ)
(拜倫:我已經準備好爆米花了~)
(兩位醫生哀號中)
(伏拉德:嗚嗚嗚嗚不公平Q皿Q)
(吸血鬼眾:但你能接受%男人嗎^^)
(伏拉德:隨便啦我已經放棄了orz)
是說露西在回顧段落只是轉化後生命跡象薄弱到當時的人類檢查不出來&伏拉德十之八九有動用魔法製造幻覺,所以大家才以為她死掉了,這部份之後會提及。
最後的馬戲團情侶(X)砲友(O)互毆就敬請期待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