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鏡!妳今天是怎麼了啊?昏昏沉沉的,該不會原因就是妳身上的酒味吧?」一名女性的聲音傳進了昏昏欲睡的鏡子耳裡。
今天是上課日,鏡子雖然準時到校但她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連課後到社團都是一樣有氣無力的。
「抱歉,立野學姊,本來還想說那幾杯應該是醉不倒的……。」鏡子趴在桌上懶懶的抬起埋在胳膊的頭回應。
「真不像妳耶,還是昨天有發生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嗎?」這位在鏡子旁說話的女生名叫立野春,是鏡子的大學學姊,稚嫩的臉上戴著一副粗框黑眼鏡,同時也是推理研究社的社長。
「嗯……跟片桐老師喝酒確實值得慶祝吧?」鏡子又將臉埋入胳膊中了。
「片桐老師?妳不要跟我說是名作家片桐匠喔!」立野立刻坐在鏡子的座位對面質問。
「嘿,很可惜就是他。」鏡子將頭抬起來有些嘲諷的回答後又趴了下去。
「怎麼會?說!妳在哪裡巧遇他的?」立野像質問犯人般的問。
之後鏡子就將前兩天發生的事說給立野聽,不過也只有多提到八神而已,其他例如旅館事件以及學習防身術就沒有說明了。
「好好喔!那位所長還缺人嗎?」立野見鏡子又要趴了下去,趕緊伸手扶住。
「嗯……沒有吧?我記得所長他好像還繳不出房租呢!」鏡子恍惚的回答。
「那可不可以有天找他聊聊?他應該有很多有趣或是艱澀的案子可以分享吧?」立野似乎別有所圖的問。
「咦?已經將話題轉到我所長了嗎?他的檔案櫃是滿大的,不過我還沒翻動過,學姊妳怎麼這麼好奇啊?」因為一直聊天的關係,鏡子有點恢復精神了。
「我幫大家報名東京都內密室逃脫比賽,想說有偵探幫忙或許就事半功倍了嘛!」立野說完起身來到一張堆滿雜物的桌子翻找東西。
「大家?我不覺得其他人會去……,而且為什麼擅自幫我們報名啊?」鏡子看著只有兩人的社團教室。
「唉呀!妳要樂觀一點,改天其他人哪根筋不對就來了!而且這個比賽兩人就可以參加了,妳看!」立野抽出兩張紙,一張皺掉的收據,上頭是報名費,另一張則是比賽簡章。
「什麼叫哪根筋不對啊……,還有學姊已經預感就是我們兩個去了吧?」鏡子吐槽著。
「沒辦法,就小鏡妳出席率最高了嘛!而且學校的廁所啊,生物教室或是音樂教室都沒有發生懸疑詭譎的事情,自然沒有人要來了。」
「呃……真的事件發生在那些地方不會顯得太老套嗎?」鏡子腦中浮現出花子那小女生的形象,以及跑動的人體模型跟無人彈奏卻發出聲音的鋼琴。
「也是……啊!抱歉,小鏡妳有辦法一個人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買了!」立野匆忙的揹起包包正要往門外走。
「學姊有事先走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在立野出去後沒多久,鏡子也收拾東西離開了學校。
原本鏡子以為在事務所打工後生活會多了一些樂趣,但現實是過得十分悠閒,最忙時還是在跟著美希子學習防身術的時候。
這天,鏡子翻閱著八神放在檔案櫃的案件資料打著哈欠。
「怎麼都是找寵物這類簡單的案子啊?」鏡子揉揉眼睛,將檔案闔上,並將它放回原位。
之後鏡子伸了伸懶腰,拿起事務所的鑰匙鎖好門後出去了。
鏡子打算到源田律師那裡串串門子,裡面的律師也跟鏡子更加熟悉了。
正當鏡子要經過劇場前廣場時,旁邊的一間柏青哥店似乎發生了騷動。
「他媽的叫智弘給我出來!」兩個混混對著柏青哥店員咆嘯。
「呃!就說過智弘今天沒上班啊……。」店員很是無奈的說明。
「那你他媽的告訴我們智弘家住哪裡?」混混繼續咄咄逼人。
「很抱歉……這涉及了個人隱私啊。」店員說完還後退了幾步,似乎是知道一定會惹火他們。
一旁的鏡子本來想打電話報警,但他看了看那兩個混混的體型,瘦瘦的沒有特別魁武,自己似乎應付得來。
「住手。」鏡子收起手機制止正要動手的混混。
「蛤?噗哈哈!這位小姐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應該是很寂寞想找人陪吧?」混混B說完還伸手想去抓鏡子,鏡子馬上拍開他的手,並瞪著對方。畢竟鏡子第一次遇上兩個敵人,她需要專注的觀察對手的舉動。
「媽的,欠教訓是吧?」混混A說完就朝鏡子揮拳,鏡子趕緊閃身躲過,接著朝混混A的下巴揍了一拳,對方馬上倒在地上,並痛苦的摀著下巴。
混混B見狀也趕緊張開雙手想抱住鏡子,鏡子立刻蹲了下來朝對方肚子出拳,趁著對手摸著肚子的同時,又站起身攻擊他的下巴。
兩名混混雖然有些痛苦,但都還是站了起來。
「混帳,這女的是怎麼回事啊?」混混B正要進行下一次攻擊。這時「嗶!嗶!」兩名警察推開圍觀群眾衝了過來。
混混們嚇得拔腿就跑給警察追。
「呼,呼,好險啊。」看著危機解除,鏡子忍不住大口呼氣了幾下。
「這位小姐真是謝謝妳啊。」柏青哥店員向鏡子道謝著。
「不用客氣,不過可以問問發生什麼事嗎?」鏡子看向剛才混混逃跑的方向。
「似乎是我們店裡一個名叫智弘的員工招惹到他們了,好像跟什麼卡片有關的糾紛。」
「……智弘?你說的該不會是住在隔壁那條街的智弘吧?」鏡子指著位於南邊一點的泰平大街。
「咦?不,他住在七福大街西側的一間老套房內……。」
「看來認錯了呢!那麼不打擾先生你了。」鏡子鞠躬後就跟店員告別,其實她根本不認識什麼智弘,一切只是要套店員話而已。
於是鏡子轉移目的地,來到了七福大街西側,正打算找尋門牌時,一名遮頭遮臉的男子從一棟老樓房的電梯走了出來,他東張西望的樣子讓鏡子深感懷疑。
「你是智弘嗎?」鏡子決定直接問清楚而上前對男子搭話。
「哇啊啊啊!妳……妳誰啊?」男子嚇了一跳直接退到牆邊。
「你別害怕,我叫天澤,是柏青哥店員說你住這附近。」鏡子趕緊安撫。
「呼,剛剛接到電話,說有人又去柏青哥店找我,我才想說趕緊離開家避避風頭的,所以妳不是為了卡片而來吧?」智弘還是有些害怕的背貼牆上。
「不是,不過我很好奇是什麼卡片會讓那兩個混混這麼嚮往,應該不是什麼假證件這種東西吧?」
「怎麼可能,是遊戲卡片啦!」智弘邊說邊從口袋拿出一疊卡片,接著遞了一張給鏡子。
鏡子接過卡牌一看頓時無語,上頭印著頭戴兜蟲頭飾的比基尼女人,還有分別代表各種攻擊方式的數值。
「呃,這是什麼卡牌遊戲?」鏡子不方便過多評論卡片上的圖案,將卡片還給了智弘。
「唉呀!果然母蟲王者已經是小時候的回憶了呢!」智弘搔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小時候就玩著這種遊戲了嗎?」鏡子覺得卡片上的圖案根本就不是給小孩玩的。
「是啊,當時還跟一群年齡相仿的朋友一起對戰呢!啊!還有一個大叔。」智弘似乎被開啟了話匣子,越說越興奮。
「……那你為什麼會被那兩個混混糾纏啊?」鏡子不是很想理解為什麼一群小孩子會接觸這種遊戲。
「因為我跟他們對戰後我輸了。」智弘立刻回到沮喪的狀態。
「對戰輸了怎麼還會來找你麻煩?」
「因為那是有賭注的,我輸了一張價值很高的卡片,但那張卡片卻不見了!如果照實跟他們說一定會被打死的。」智弘說出緣由。
「不見了嗎!」鏡子突然調高音量,似乎是很期待這種結果,後來想想不對趕緊恢復正常,「咳,其實我在偵探事務所上班,所以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不……不用了。」智弘一口拒絕。
「咦?為什麼?不是不見了嗎?」
「其實我在優特上有找到一名擁有那張卡片的玩家,只要對戰贏他就好了。」
「你有詢問對方要比嗎?而且你有信心贏過他嗎?」
「當然,晚點他會到劇場前的GIGO,而且我也帶上我最厲害的卡片了!」智弘拍了拍另一邊比較平的口袋,那張王牌就放在裡頭。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上頭的圖案,但看你這麼興奮害我都有點興趣了。」
「那要不要去旁邊的微笑漢堡?我可以介紹給你聽。」智弘雖然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但感覺他底下的笑容已經快露出來了。
鏡子同意了,於是兩人就來到轉個彎就抵達的微笑漢堡。
智弘雖然想直接找個空位坐下,但鏡子一想到等等還可能看到其他張卡片於是要求坐在角落位置。
兩人就座後,智弘拿下帽子和口罩,露出一頭被帽子壓平的稍長的髮型。
「可能這時候解釋有點太晚,其實我小時候也有跟女生一起玩過這個遊戲,雖然都是我輸了,嘿嘿。」
「但還是改變不了我覺得這不是小孩該碰的卡牌遊戲就是了……。」
「也對……,其實玩法很簡單,就是猜拳的規則,看,這幾張甲蟲卡。」智弘抽出幾張卡片,上面依舊是比基尼女郎只是頭上的裝飾有些不同,有螳螂、蝴蝶、蟬和蜻蜓。
「每張代表各種攻擊方式的數值都不一樣,在『猜拳』獲勝後,可以用妳贏過對方的招式數值扣除敵人血量,血量歸零就結束了……,然後這個是招式卡,」智弘又展示了幾張卡片,上面寫著招式名稱和動作圖片,有鎖喉、巴頭和過肩摔等等。
「若是跟甲蟲卡適性好還可以加強攻擊數值。」智弘最後補充道。
「大概了解了,感覺確實是小孩子也能懂得遊戲。」鏡子聽完遊玩方法後點了點頭,但接著又問。「話說可以問問你不見的那張卡片是什麼嗎?」
「那張卡其實不算強……,」智弘開始查看牌堆,接著展示一張名為青肌蜻蜓的卡牌,「這是我小時候的愛用牌,不見的那張是滿版彩卡,嗯……,就是它會特寫頭部,卡片本身也比較亮,但數值就跟這張的一樣了。」
「原來如此,但你真的不想找找看掉在哪裡嗎?」鏡子還是不放棄爭取協助的機會。
「我當然找過了,但就是真的找不到……,快到約定時間了,我得去GIGO赴約了。」智弘收拾卡牌,站起身靠上椅子就要離開。
「不介意我去看看比賽吧?」鏡子也站了起來說出訴求。
兩人來到了劇場前GIGO,裡頭充斥著各種遊戲機台的聲音,還有夾娃娃機和飛鏢台,而母蟲王者的遊戲機台則擺在角落,似乎是很少人遊玩的關係。
鏡子看到機台的兩個位置上坐著一個人,他穿著白色長袍,眼睛瞇瞇的確認自己的牌。
「那個……你就是那位有青肌蜻蜓滿版彩卡的玩家嗎?」智弘上前跟那人對話。
「沒錯,是你要跟我對戰對吧?」男子看了看智弘又看了看鏡子,似乎是在確認哪位才是對手。
智弘點點頭,於是伸手進還沒碰過的口袋,拿出了一張名為蛇蜻蜓的卡片。
一旁的鏡子瞄了一眼,那張卡片的「石頭」數值非常的高。
於是智弘和男子隔著機台面對面坐了下來,他們各自放上甲蟲卡和技能卡後開始對戰。
戰鬥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智弘想靠著卡牌的石頭數值一擊打倒對手,但偏偏男子卻沒出過一次剪刀,而將智弘的體力值耗盡。
「看來是我贏了,那這張卡我就留著囉!」男子將那張特殊的青肌蜻蜓收了起來。
「我的必殺一擊居然發揮不了……。」智弘十分失落的低著頭。
「不是我要數落你……,但你怎麼一直出石頭啊?」鏡子回顧了剛才智弘的戰法。
「這是猜拳啊,怎麼樣也有三分之一的勝率吧?」智弘回答。
「如果不曉得對方的牌或許是三分之一啦,但遊戲一開始就有介紹雙方的甲蟲卡了,對手也會知道你的牌的數值吧?」鏡子分析著。
「還想要上訴嗎?不過我只可以再打一場而已。」男子見鏡子和智弘還在賽後檢討看了眼手錶後詢問。
「當……當然!」智弘說完又拿出幾枚硬幣準備再戰。
「這次錢我出,但讓我跟他玩玩看,牌請借我。」鏡子莫名的被點起了勝負欲,智弘看她這麼堅定於是將整疊牌組遞給了鏡子。
「那個……,如果我贏了也可以拿到那張卡吧?」鏡子從機台旁探出頭對著男子問。
「當然,不過妳竟然要借牌啊?妳沒有自己的牌組?」
「沒有,還是你不屑跟新手打牌呢?」鏡子可不想在氣勢上屈於下風。
「有新玩家加入我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呢!」男子也不甘示弱的回應。
就這樣,鏡子的母蟲王者初戰就這麼展開了!
雖然是初次遊玩,但鏡子還是跟對方打得難分難捨,只可是最後還是惜敗於對手。
「唉呀!差一點啊!」鏡子十分的懊惱。
「剛剛那場打得很不錯喔!」男子也很佩服的稱讚鏡子,「不過你還真的一點都沒變呢,智弘。」男子接著對著智弘說。
「咦?你認識我嗎?」智弘說完一直看著對方的臉,似乎是在回想對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博士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吧?我還打扮的像我小時候的樣子呢!」博士張開雙臂,展示著他的白袍。
「啊!真的是博士!好久不見,你怎麼認出我的?」智弘興奮的大叫。
「你的優特帳號上面就寫著智弘嘛,會玩母蟲王者的智弘應該是不多了,然後剛剛對戰時你又是一直出同一招,跟當年的你一模一樣呢!」
「難怪你會輸給那些混混,原來是攻擊方式很單純嗎?」鏡子忍不住插嘴。
「輸給混混?跟你想要那張青肌蜻蜓的事有關嗎?」博士一聽就問。
於是智弘就將前因後果向博士說明了。
「原來如此……,不過按照約定,除非你贏我不然我是無法給你卡片的……,下一次我們再好好一戰吧!」博士向兩人揮了揮手離開電玩中心。
「是……,我明白……。」智弘沮喪的回答。
「你確定你不想再找找嗎?既然那張卡很珍貴,你應該不會帶著它出門吧?」鏡子見智弘這麼失落於是幫忙推敲著。
「是不會,我記得三天前還有看到,當天我記得我正好在整理房間,不過放卡片的櫃子我沒動就是了。」智弘開始回想起最後一次看到卡片的情形。
「你的卡片放在櫃子裡面嗎?」
「不,我放在櫃子上,卡片是連同台座一起放在上面的,但之後只剩下台座而已。」
「嗯……那你是個念舊的人嗎?」鏡子這個問題令智弘感到不解,「如果你在整理房間時,翻到了像是相簿或作品集的東西,會不會突然就去翻閱了呢?」
「這……有呢,一個不小心就拉長了整理的時間。」智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可能不小心將卡片弄掉後,它掉在書頁間然後你沒注意就把書闔上了,所以或許會在那些書中吧?」鏡子說出她的想法。
「那我趕緊回家翻翻看……。」智弘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停下腳步又回了頭,「啊!如果找到了我會好好答謝妳的,我該怎麼聯絡妳?」
「這……,」鏡子確認了一下時間,還算早,「我等等會去源田法律事務所待一段時間。」
「源田……哦,在便利商店樓上的那家吧,我知道了,先謝謝妳的幫忙了!」智弘說完,離開了遊戲中心。
而鏡子也前往了法律事務所一推開事務所的門,三名律師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
「天澤小姐,歡迎啊,怎麼了嗎?」源田舉起手向鏡子打招呼。
「天澤,妳終於來了,請坐,要不要吃蛋糕?我特地留了一份給妳喔!」城崎不等鏡子回答就走向了冰箱。
「那有我的份嗎?」星野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還是姑且詢問一下。
鏡子見城崎動作這麼迅速也不好意思拒絕,連連道謝後坐在會客的座位上。
「我是來問問有沒有什麼『小小』的案子可以幫忙的?雖然剛剛算是有接到委託啦。」鏡子不確定幫忙找卡片這件事算不算委託。
「哦,很厲害呀,那妳現在應該忙著調查吧?」源田在鏡子對面坐了下來。
「現在在等委託人聯絡,如果他找到他遺失的卡片就完成了。」
「卡片?遺失這種東西應該有第一時間跟銀行說明吧?」城崎已經將蛋糕端了上來,不過顯然是誤以為是信用卡之類的卡片。
「呃,不是啦,是一種叫母蟲王者的對戰卡牌,委託人遺失的是一張稀有卡片。」
「母蟲王者!」星野突然大喊,見其他人都看向自己趕緊咳了幾聲冷靜下來,「我只是很懷念這個遊戲而已,我讀國中也很喜歡玩那個呢!」
「原來星野律師也在『未成年』時就玩過了嗎?」鏡子對於看上去是乖乖牌的星野經歷感到意外。
「那個什麼王者的很有名嗎?」沒接觸過的源田問。
「現在是有點沒落了,不過真沒想到還有人在收集。」星野感嘆的說。
「旁邊的GIGO還有機台,剛剛我還跟別人對戰了一下。」鏡子接著說出這個案子的始末。
眾人聽完鏡子的說明後,知曉了來龍去脈。
「所以這個叫智弘的委託人等等會過來嗎?」城崎看了下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
「啊,還是不方便讓他過來?我是不是該去外面等他?」鏡子忘記事先詢問眾律師會不會帶來麻煩?
「沒事,沒事,當作聊天就行了。」源田安撫著有些不知所挫的鏡子。
「不過好像有點久了,他是不是沒找到事務所……或是卡牌?」星野確認了下時間,離鏡子拜訪已經過一小時了。
「那我去叫智弘出來確認一下!」鏡子站起身打算離開,這時事務所的門被推開了,開門的正是智弘。
「呃,大家好,」智弘可能沒想到有這麼多人同時看著他,智弘有些慌張的看向鏡子,「天澤小姐,妳真是幫了大忙!我找到那張卡了!果然夾在相簿裡。」
「恭喜你啊,那你應該也交給要那張卡片的兩人了吧?他們有沒有找你麻煩?」鏡子其實也不確定那兩人有沒有被警察抓住。
「意外的沒有,不曉得是不是他們的下巴都受著傷,拿了卡牌就叫我趕緊走了。」智弘不會想到讓那兩人受傷的人就在他眼前。
「啊!這是報酬。」智弘從口袋拿出了幾張牌,遞給鏡子。
鏡子有些傻眼的接過手,因為是卡牌,但又不能直截了當的問怎麼不是現金。
鏡子隨意的看了下卡片,一張甲蟲卡和三張招式卡還有一張甲蟲女郎手上也畫著代表她的真實甲蟲,並且還畫出森林背景的甲蟲卡。
「這張……好特別啊。」鏡子指著與眾不同的那張卡片。
「這什麼卡片啊?」城崎一看到卡片的樣子有些嫌棄。
「哦,這卡片挺精緻啊!」反觀源田,他看到卡片這是給予讚賞。
「這是……當時超級限量的卡片!」而星野一看到卡片則是突然大喊。
「咦?這位先生你也懂母蟲王者嗎?這張現在大概三萬甚至更高的價錢了吧?」智弘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同好也忍不住興奮討論。
其他不懂母蟲王者的三人一聽到價錢都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這麼一張卡片竟然值這個價。
「既然你有這麼貴重的卡片,為什麼那兩人不選這張啊?」鏡子握著卡片的手忍不住的顫抖。
「其實他們不曉得我有這張卡,畢竟它一次都沒有出過家門,天澤小姐如果想賣那張卡片的話我可以幫忙……。」智弘解釋完後看鏡子有些不曉得該怎麼處理卡片於是提議。
「呃,沒關係,老實說有時間在幫我找那位博士跟我對戰吧,感覺這遊戲挺有趣的。」鏡子聽完智弘的說明後將卡片收進口袋。
「當然!不然我們再去GIGO玩一場吧!這位律師要一起嗎?」智弘向星野提出邀請。
正當星野要回話時,「星野律師,你事情還沒處理完吧?」城崎已經先一步發話,於是星野只好將話吞了回去。
「抱歉我也得先回去了,下次再說吧。」鏡子也回絕了智弘的邀請,她很怕智弘又是用一招打天下的戰法,於是告別眾人走出事務所。
回到了八神偵探事務所,鏡子一看所內燈是亮的於是直接打開了門,八神正坐在辦公桌上用著電腦。
「啊!八神所長,抱歉!」鏡子認為八神正在工作,但自己第一時間沒通知他,「讓你一個人處理事情。」
「鏡子你太大驚小怪了,這個委託我過幾天會離開東京去解決,到時還得請妳幫忙事務所囉!」八神伸了個懶腰,走到沙發區。
「要離開東京嗎?」鏡子有些失落,因為就沒有在八神身邊學習的機會了。
「別難過,這個給妳,希望妳會開心一點。」八神將桌上一個小牛皮紙袋交給鏡子。
鏡子接過手,將手伸進袋子突然一驚,裡面的東西一張張的疊在一起,四四方方的像是卡片。
「(不會吧?)」鏡子深怕裡頭的東西又是什麼遊戲卡牌,戰戰兢兢的拿了一張出來。
鏡子先是看到卡片的背面,是一片空白,接著轉向另一面,上頭寫著天澤鏡子四個大字還有八神偵探事務所的相關資訊,原來這是一張屬於鏡子的名片。
「這麼快就給我名片嗎?我可以有嗎?」鏡子有些受寵若驚但其實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當然可以了,其實我之前去拜訪完片桐匠先生後就去印刷廠要求製作了,妳有這個資格。」
「謝謝八神所長!」鏡子深深的敬了個禮,拿出自己的錢包就收起名片,殊不知甲蟲卡也跟著掉出來了。
八神伸手撿起卡片,「嗯?這不是母蟲王者的遊戲卡嗎?好懷念啊!妳怎麼突然玩我學生時玩的卡牌遊戲?」八神將卡片交還給鏡子。
「其實是今天解決委託的報酬啦……。」鏡子將遊戲卡趕緊收起來,「(這母蟲王者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覷啊!)」鏡子也沒想到八神竟然也接觸過這個遊戲……。